第59章被豪门真少爷盯上了59
“锦声,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锦声眼眶立刻溢出泪,他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因为惊怕而瞪大的眼睛满是水雾,“你、你想欺负我。”
“真笨。”江竹伸出指尖,揩过少年软白脸颊上的泪珠,明明是在骂他,可微垂的眼眸满是专注,及认真。
他说:“我想爱你。”
话音落下,锦声可爱的眼睛微微放大。
他被江竹压在墙边,呼吸被掠夺,双手被桎梏,唯有唇瓣上的触感是真实的。
锦声害怕到不停掉泪。
他几乎有些听不见耳边的声音,视线与感官全被眼前满是占有欲的人侵占,想逃,可这里是墙角,明明早上还有听他话的江竹此刻像变了个人,拽着他的手腕不许他动。
他还咬他舌尖,好疼。
锦声眼眶泪珠打转,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江竹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苦涩的。
可他不想松开锦声。
男生微微垂眼,凝视着少年湿润的眼眶,喉结微滚。
他扣着少年后颈,吻上他眼角的泪,“……别哭。”
锦声哭更凶了。
他没想到江竹这么坏,这样吓自己,还剥夺他吓哭的权利。
软软的手揪着江竹衣领,江竹垂眼,觉得这像是锦声在邀吻。
“你、你别欺负我。”锦声揪着他衣领,努力让自己显得凶巴巴些,可他明明怕得软睫轻颤,“我、我不跟你当朋友了。”
江竹道:“我也不想跟你当朋友。”
锦声嘴一瘪,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可江竹接下来一句话,叫他原地宕机。
“我想做你男朋友。”
江竹凝视哭得脸颊薄粉的少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锦声受到惊吓,软软道:“……我是、男的。”
江竹:“我不介意。”
“……”小锦鲤迷茫地睁着眼,想说,可是我介意呀。
男生和男生怎么能谈恋爱呢。
不对,江竹好像说过,男生之间是可以谈恋爱的。
可是,这要怎么生孩子?
见锦声情绪稳定下来,江竹眸底划过幽深,才问:“你来见我养父母做什么?”
刚刚事情发生太过突然,锦声都没想到江竹会泼江父一脸咖啡,他觉得这不太像是江竹的做派,闻言,又想到他刚刚欺负自己。
“不关你事。”少年红着眼眶,巴巴道,“我不跟你玩了。”
他一鼓作气,转身就走。
江竹不偏不倚,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不是好东西。”
锦声鼓起腮帮子,很坏道:“你也不是。”
回到寝室,锦声才后知后觉想起男朋友这个问题。
他不懂,江竹为什么要这么说。
想着,他软软问小莓:“你说,江竹到底在想什么呀?”
小莓整个就是:【……】
大无语状态。
它比锦声懂得多些,却也不明白局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面对小少年睁大的眼睛,小莓又说不出什么话。
它总不能告诉锦声,江竹不想跟你当对手,他想睡你吧?
没听到回答,锦声还以为小莓也不懂,他垂着软软的脸,有些低落。
今天跟江竹闹掰了。
江竹会不会更加欺负他?
他、他要不要跟宿管阿姨申请换宿舍?
锦声想到江竹可能会欺负自己的画面,鼻尖一酸,自己被自己吓得泪眼汪汪。
他慌张起身,下楼去找宿管阿姨。
小莓提醒:【你东西掉了。】
小少年起身的时候,有个很小的东西从他后衣内侧掉出来,他软着眼睛低头看,发现是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红圆圈。
和硬币差不多的手感,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问小莓,小莓摊手:【我又不是人类,哪知道这个。】
想了想,锦声把它放在桌上。
-
被锦声推开后,江竹没着急回去。
锦声需要时间冷静,恰好他也需要教训一下该教训的人。
咖啡厅里,江父被热咖啡烫得老脸生疼,不住哀嚎,有人扶他起来,被他推开怒骂,“逆子!你怎么对你老子的!”
被错认为江竹的好心人莫名其妙,看他精神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还是选择报警。
而江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幕神情漠然。
“小竹……”
江母唯唯诺诺站在他身旁,一双眼睛担忧地往里看。
“怎么不去扶?”江竹有些讥诮地看向她,以前在家里时,江母向来以江父为首是瞻,她早就被磨灭了性子,一辈子都扑在了这个从根源上烂透的家庭。
“我……”江母含着热泪,毫无征兆跪下,“小竹!求求你帮帮我们!你哥哥他最近出了点事,需要很多钱……”
哪怕是看见她跪下,江竹也没露出什么异样表情。
他看着江母撕心裂肺地哭着,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锦声。
有人哭起来只想叫人疼,叫人爱。
可有些人哭起来,却让人生理性厌恶。
江母闹的动静有些大,周围渐渐围上来些人,江竹却始终面不改色,漠然看着她道:“他们给你们的五百万,全部花完了?”
江母嘴唇嗫嚅,想说点什么。
可她这些年来怯弱惯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这孩子,却从不敢在江父面前说什么。
如今亲儿子落了难,她也顾不得,哭着想去抓江竹的手,“是妈不好,但是妈好歹也养了你十多年,你不能见死不救……”
江竹冷漠地躲开她的手,“这笔账要我给你清算吗?高中时我就把钱全部还给了你们江家,至于是不是被江凯正那个赌鬼败光了,你比我更清楚。”
江凯正是江母亲儿子。
她显然也想到当初的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竹有福气!生在他们这个家却也能混个出人头地,才高中就懂得做生意,还赚了一大笔。
当时她就劝老公对这孩子好点,以后可能还能沾点光,可老公大男子主义惯了,根本见不得从小辱骂的孩子脱离掌控,非说什么要让他记住老子的威严。
江母悔啊!
她趴在地上哭,动静将江父惊动,江父睁不开眼,痛到模糊,只能凭着本能破口大骂,“江竹!你个不肖子孙!你把我跟你妈置于何地啊?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大豪门锦家认回去的亲儿子,有了有钱爹娘就不管穷养父养母了。”
不论周遭议论,江竹始终不动于山。
他身形挺拔,站在咖啡厅门口,声音却能准确传到二人耳朵里。
“警察局走一趟吧。”
江母哭闹声戛然而止,趴在地上喘不上来气。
-
江竹本性是冷漠且残忍的。
幼时,他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刻薄、易怒的。
那时候,还在读小学的江竹想的不是如何讨好他们。
——而是如何伪造他们意外身亡的证据。
将哥哥江凯正推入池塘,他想做的是让他死,免得他做了错事再推到自己头上。
可江铠同命大,没死成。
到了警察局,江竹遮掩了部分内容,只将江父江母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于是,一个极品亲戚的形象简单刻画出来。
年龄是迷惑人心的东西,警察看江竹刚读大学,能在这样的家庭里长成这样实属不易,所以自然偏向他一些。
况且江父江母的性质,已经涉嫌敲诈勒索了。
“我还要举报江铠同。”
旁边的江母瞪着猩红的眼看他。
“赌/博。”
“江竹!”江母无能狂怒扑向他,“你怎么能害你哥哥!我跟你拼了
江母被警察拦下,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吼,触及亲儿子利益的她,仿佛成了最原始的动物。
江竹直起身,扫向她愤怒的面容,并不为之动容,只寒声警告,“别再接近锦声。”
“江竹!”
回应她的,唯有冷淡的背影。
-
锦声已经拿到换寝室的申请表了。
本来这不合规矩,可宿管阿姨一看小少年通红的眼眶,又听他讲室友欺负自己,一时便忍不住在脑海里构造出了一个穷凶恶极的舍友形象。
哪舍得这个和她儿子一个年纪的小少年受这种苦,宿管阿姨还不是破了例。
江竹回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好情绪。
他看到放在桌上的追踪器,脚步骤然一顿,倏地看向锦声。
锦声注意到他,但是并不理他,还要很幼稚地轻哼,表示自己很讨厌他。
“……”江竹垂在身侧捏紧的指骨,慢慢松开。
他走到桌旁,当着锦声面将追踪器收起来。
——锦声不会知道这是什么的。
目光微垂,江竹看到锦声手上的换寝申请表。
他不含一丝情绪的,伸手将表单拿过来,然后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里。
锦声气鼓鼓起身:“你干什么。”
“不许换寝。”
“……就要换。”锦声抿嘴,软乎乎补充,“我那么讨厌你。”
“那么讨厌我,还吃我给你送的饭?”
江竹逼近锦声,质问:“还任由我帮你穿衣服,任由我帮你冲感冒药?”
“我……”锦声憋着眼泪,往后退。
“到底是你讨厌我……”江竹停下脚步,迎着小少年含泪的大眼睛,声音古井无波,缓缓道,“还是有人教你讨厌我?”
小莓:【……】握草。
“他是不是教唆你跟我当仇人,教唆你如何针对我?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在哪看着?嗯?声声。”
这下不仅小锦鲤,就连小莓都不寒而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