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会就好
“好，我马上看。”
“没事，”
至少现在，韩姝予还不想挂断电话，
“你先忙，也不着急的。”
“嗯。”
猜不出具体是什么情绪，但她显然是有些不对劲。
“小韩老师今天工作累吗？”
“累，比我发给你的小雨还累，你是不是还没有看。”
“小雨就是个小懒猪，看来终于是演不下去，本性暴露了，你可不能学她。”
听着程丞温柔的语句，软软的语气在夜晚更让人放松，他似乎总是这样，语笑盈盈，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安心下来。
“小雨公主反黑站的第一个攻击对象，就决定是你了。”
看韩姝予很快恢复了正常，程丞放下心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案子有进展吗？洪彬那边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吧？”
“嗯，”
平复了情绪，韩姝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像拉家常一样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说起来我觉得我运气还算不错。”
“有什么新发现吗？”
空荡荡的走廊尽头，夜风吹拂起发梢，程丞倚靠在窗口，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听着听筒中韩姝予有些欣喜的话语。
“发现了和工地贷款相关的涉案人员，也知道他也被拘留了，更重要的是众诚的工程师找的律师，居然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
学长？
“银行那边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还有众诚其他人的律师，也是他们律所的。”
“世界有时候还挺小的，他今年才调到安城来的。”
“这样啊，”
程丞语气不变，心中却不是很平静。
“那是挺好的，但你自己要多留心些，毕竟案子牵扯的面有些广。”
韩姝予知道程丞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记得联络我，你放心，肯定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我明天开始把手机挂脖子上。”
“哈哈哈，程医生是要整一个小雨同款挂脖定位器吗哈哈哈哈哈……”
被莫名戳中了笑点，韩姝予笑得有些停不下来。特别是脑补了程丞带着幼儿款防遗失挂脖的场面，更觉好笑。
虽然程丞不知道这句话有啥好笑的能让小韩老师笑成这样，但能让话题转回两人身上，已经达到了目的。
虽然从重逢开始，程丞几乎每天都能变着花地和韩姝予联系，但对程丞来说，属于二人的时间依然宝贵。
无论说什么，程丞只希望这片刻的时光中，韩姝予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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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天，韩姝予都没有找到见钟昊明的机会，所幸洪彬也没有被放出来，日子在日常繁忙的工作中飞速地过去。
和韩姝予一样，沈兴鹏也是一个相当负责的人，让韩姝予没想到的是，他还真从周浩宇和薛洋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
虽然两人都不肯多透露，但沈兴鹏是个有冲劲的人，与案件相关的事情在他这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在他孜孜不倦地询问下，周薛二人即使再不情愿，在应付沈兴鹏的过程中也漏出了不少消息。
“所以，曹俊成和曹科很可能是知情的？”
“知情的做局人，在给雷政设的局中一定发挥了作用。”
在和周浩宇的交流中，沈兴鹏发觉了他对此案的势在必得。
作为负责人，即使再缺乏证据，曹俊成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嫌疑，甚至最有可能代替雷政承担风险的，就是他。
但周浩宇并不像两人一样关心案情，相反，他几乎没有做太多与本案相关的工作，只是更为频繁地充当着曹俊成和家里人的传话筒。
依照沈兴鹏对周浩宇的了解，他并不认可周浩宇的做派，但在办案能力上，这绝不是周浩宇该有的水平和态度。
同样悠闲的还有薛洋。
周薛二人虽然交好，但性格不尽相仿。
和周浩宇比起来，薛洋更喜欢踩高捧低，具体的表现就是对沈兴鹏抛出一些模糊的信息，在沈兴鹏表示自己不清楚时出言嘲讽几句，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嘴巴再紧，说得多了也会露出端倪。
从薛洋口中，曹科似乎是有什么隐情，而且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薛洋说这些，一定有背后的道理。”
韩姝予很认同沈兴鹏的话。
对于一个在拘留所的犯人，形成一个重情重义的形象，一定是曹科隐瞒，或者背负了什么。
“或许曹科和曹俊成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比我们预想中的还更大。”
-
想着沈兴鹏能为案情做出如此大的让步，韩姝予决定更上心地在钟昊明那里下功夫。
这天一早，韩姝予就在钟昊明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蹲守着，找了个能放电脑的地方，一边处理着手头的事务，一边留意着过往的行人。
从那天以后萧钦云就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韩姝予当然也乐得自在，只是不知钟昊明的态度会不会因此出现巨大的变化，甚至是为难自己。
也是因此，韩姝予才想减少自己在钟昊明面前的存在感，只要钟昊明不跟萧钦云聊自己，那自己获得有效信息的概率就会大幅提升。
预想了很多种可能，韩姝予此番也算是做足了工作，昨天程丞还特意提醒她一定要保持微笑不要愣神，不要给钟明昊发作的机会。
所以当许冉冉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地朝着自己走来时，韩姝予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哟，我说这是谁呢，不是好久不见的韩律师吗？”
“许律师早上好。”
“好好好，最近韩律师没出现在我们组里，感觉每次去弘睿的时候都要方便不少。”
韩姝予懒得理她，自己现目前也不是很想去。
“而且没了韩律师，萧经理对大家都一视同仁得很，那天还特意送我到家门口，真是太贴心了。”
已读不回，不相干的人做什么都是不相干。
可能是这几天春风得意，即使韩姝予毫无反应，许冉冉依然说得起劲：
“所以我说人啊，还是要靠真功夫，真本事，实在不行就乖一点，不然总会把自己整得一无所有。”
“韩律师最近有什么案子吗？要是没有啊，我可以在我手里分两个给你，不然一直这样闲着，也不是个事啊？”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案子，我给你选选？”
“但是太简单的案子，我这里可没有啊，你说的时候还是考虑一下我的情况……”
“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