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韩老师
跟着程丞走过小区门禁，进入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韩姝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程丞好像是个富二代。
“请进姝予，家里只有一次性拖鞋，只能将就一下。”
宽敞的玄关处，收拾整洁的鞋架和雨伞显得井井有条，几个透明鞋盒里展示着的球鞋，展现出属于男性的气息。
“好的，谢谢程医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息，韩姝予多少有些小紧张。
“家里有点乱，你随便坐，我去厨房拿水。”
程丞将韩姝予带到客厅的沙发旁，说罢向厨房中走去。
韩姝予微笑着点点头，小心地在沙发的一角坐下。
第一次到男性友人家中拜访，第一次进入高级公寓，情不自禁地让人想欣赏一下大平层低调的奢华。
屋内装修简约干练，没有华而不实的水晶吊灯或是过于奢华的布置。
但全屋从大件到装饰处处考究，甚至于在照片中看到过的猫爬架也和全屋的氛围搭配得当，无不透露出房屋主人独到的品位。
想着东张西望会显得很没礼貌，韩姝予也只是粗粗地扫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强迫自己盯着茶几，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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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予，温的柠檬水可以吗？”
程丞端着两只造型别致的彩色玻璃杯走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才发现冰箱里只有矿泉水了。”
韩姝予回过神，起身接过程丞手上的玻璃杯，
“温水正好，我喜欢喝柠檬水。”
看着韩姝予原地坐在了沙发的角落，依然把背挺得笔直的样子，程丞无奈地开口：
“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你就随意一点，别拘束。”
“好的。”
还是有几分拘谨，但好歹让眼前的人放松了一些腰背的动作，程丞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程医生家里好整洁啊，平时肯定经常收拾。”
改变氛围的秘诀就是尬聊，韩姝予主动出击，开启了新的话题。
“还好，主要还是平时医院事情多，基本不在家里待着。”
“说起来，”
韩姝予突然想起了宠物店前台程丞有些撒娇意味的话语，
“我本来想着晚点给你发个消息，再去医院接小狗的，结果还麻烦你跑一趟。”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是我今天正好结束得早，就直接溜达过去了，宠物店离我家也不远。”
程丞说着，伸长手臂在两个沙发间的小方桌上拿过一份报告，
“非要说起来还是我不请自来，想着你在工作就没提前发消息。对了，这个是小金毛的报告结果。”
程丞将报告递给韩姝予，后者低着头，一边听着程丞对病症和后续事项的陈述，一边认真地翻看着。
看着她专注认真的模样，程丞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姝予，”
“嗯？”
对小金毛的状况有了初步认识的韩姝予从纸页中抬起头，迎上程丞含着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双眼。
“看今天的装扮，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工作？”
“哦哦，是的。”
想起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告诉程丞自己的职业，韩姝予拍拍脑袋：
“平时店里都是紫童在管，我一般只有周末过去帮帮忙。我的本职工作是律师来着，忘了跟你说啦。”
“律师啊！”
程丞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一丝意外，随即又兴致勃勃地说道：
“很适合你。”
“平时大家是不是会叫你韩律？好炫酷。”
“哈哈是有人这么叫，”
韩姝予笑着说，
“我以前也觉得叫什么什么律很帅，但是别人真的叫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脚趾扣地。”
因为刚才对小金毛病例的分析，韩姝予已经彻底放松下来，言语间也不似刚进门时的拘谨。
“同事间一般也就叫老师或者名字，毕竟被熟人这么叫大家都还挺尴尬的哈哈。”
“这样啊，”
程丞看着眼前语气轻快的人，眨了眨眼：
“看来我的运气很好，连着两天都捉住了闪现在宠物店的小韩老师。”
“抓到小韩老师摸鱼，请程医生务必守口如瓶。”
突然转变的称呼让韩姝予愣了片刻，看着程丞笑盈盈的帅脸，俏皮话在脑子跟上前就已经脱口而出。
“如果小韩老师有律师函警告的话，直接发给小狗，我拒绝接收。”
程丞自然乐得和韩姝予开一些能拉近距离的小玩笑：
“说起来，小狗还没有名字，就收不到律师函，要不请小韩老师赐名？我去把她抱过来。”
说到起名字，韩姝予其实不太擅长，从家里老妈养的德牧被她起名韩小黑当中可见一斑。
但想着程丞看起来脑子很好的样子，自己抛砖引玉一下应该也能商量出一个好名字出来，韩姝予也没有开口拒绝。
“来了，看样子刚刚睡醒，精神好得很。”
程丞把小金毛放到地上，递给韩姝予一个小狗玩具。
看着小金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小橙子玩具，甚至摇着尾巴坐正，随时准备开玩，韩姝予心里软得不行，轻轻将圆形的玩具扔在了地面。
玩具刚刚离手，小金毛就蹦蹦跳跳地冲上去接，激动雀跃得仿佛刚安的四肢，跑得乱七八糟。
“哈哈哈，她好可爱哦～”
金毛幼犬的可爱行为正中靶心，韩姝予的声音不自觉地夹了起来。
“闹腾得很，跟在医院抽血的怂样判若两狗。”
程丞抢过被小金毛拱到自己脚边的小玩具，重新扔了出去。
看着小狗跑到一旁去，沉浸式开始啃玩具，韩姝予问道：
“她是不是很喜欢这个玩具？昨天晚上的照片里也看到了。”
“应该是，小狗喜欢亮色的东西，今天去医院也给她带着的。”
“既然这样。”
韩姝予灵光乍现：
“不如就叫她橙子吧，活力元气橙，很适合她，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韩姝予满含期待的小脸，程医生决定逗逗她：
“嗯……我觉得可能不太行诶。”
“嗯？”韩姝予有点懵。
“小狗的名字叫着叫着就会变成好几个，以后姨姨对着她叫橙橙，我怎么办？”
又是熟悉的语气，这一次韩姝予稍微适应了些许，也意外程丞现在居然这么活泼，这么……爱撒娇。
“好好好，为了韩律师和程医生的良好外交关系着想，小鸡毛肯定不能叫这个名字。”
韩姝予俏皮地回应道。
对于小韩老师的改变，程丞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喜。
“但是活力元气橙的寓意挺好的，”
见好就收，程丞重新接过话茬：
“不如叫橘子吧，昵称小橘，也很可爱。”
“好呀好呀，”
韩姝予满意地点点头，
“‘小橘’超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