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啃的?
那这嘴有点儿尖了!
顾北萧心中吐槽一句。
他鼻尖上的药膏还散发出来冰凉的触感,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明明姜汁应该是火辣辣的。
林美娟看顾北萧不说话,干脆坐在他床上:“我说你到底咋想的?真听从你爷爷的安排结婚呀?”
两个人也算是认识多年,如今更有合作关系。
若是顾北萧现在想要改变主意,她还有些头疼如何解释。
“怎么可能?”
顾北萧把林美娟从自己床上拉起来,他这个人有些物品洁癖,不喜欢任何人碰触他的东西。
林美娟一向是大大咧咧惯了,刚刚也是太激动才忘记这茬。
被拉起来也没有生气,只是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个毛病谁受得了?”
顾北萧指着门口:“东西留下,人走!”
林美娟切了一声,抬脚走人。
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顾母,可不是为了跟顾北萧培养感情的。
走到门口时,林美娟握着门把手提醒一句。
“对了,记得帮我打听一下那个狗东西的情况,敢跟你一样弄一个未婚妻出来,我阉了他!”
林美娟比划了一下切割的动作,眼神都带着杀气。
顾北萧黑脸。
“麻溜的滚蛋!”
他在为自己的兄弟感到悲哀,怨不得跑到西北也不留下来当上门女婿,这女人太彪悍,谁扛得住。
林美娟关门后又恢复了明艳美人的样子,只是刚走两步就看到开门的白苏苏。
白苏苏下意识的后退重新关门。
抬手要打招呼的林美娟:(⊙o⊙)…
敌意太明显,她回头瞪了一眼顾北萧的宿舍门。
战友太损,坑人不浅。
而关上门的白苏苏也很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
明明她身份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林美娟跟顾北萧是在搞对象,她大不了守护人家三个月,不让顾北萧被人杀害,她再离开就是。
可心底涌出来的一丝不舒服她很难忽视。
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白苏苏这才感觉清醒不少。
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楼梯处传来的声音,猜测林美娟肯定走了,这才吐出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果然还是需要锻炼,这么一点儿小场面就被吓到了。
刚才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跟着顾北萧去给黄主任治疗,这会白苏苏才有时间开始整理房间。
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又把床铺好,房间很干净,可白苏苏还是拿了一块抹布擦了一遍。
一通忙活下来,出了很多汗水。
明天才开始正式上班,白苏苏不打算出门,主要是怕碰到顾北萧尴尬。
刚表示要追求人家,结果就发现人家是有交往对象的。
白苏苏的脸皮还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天气太热了,白苏苏想洗澡。
基地宿舍这边是有公共浴室,不过没有女浴室,白苏苏在食堂里已经打听过。
若是想要洗澡,还是要打水回宿舍擦洗。
原本是出门打水的她,因为碰上林美娟退缩回来。
如今她一直没有听见顾北萧出门,更加不敢出门,可一直在屋子里,她又坐不住。
在洗澡跟尴尬之间,白苏苏果断选择装怂。
掏出信纸,把关于黄主任的情况给外婆写信汇报一下,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上辈子她没有多少把握给黄主任治疗,导致下针的时候很犹豫,三个月后还是导致黄主任身体情况出现变故,外婆赶过来救人,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撒手人寰。
内疚加自责,等她赶回去给外婆送葬的时候,又被顾明轩找到机会安排人算计了她,是当时陪同她回去的顾北萧为了救她意外死亡。
之后的事情白苏苏不想回忆。
太痛苦!
如今重活一世,她知道了凶手是谁,也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黄主任的身体她已经有足够把握调理好,外婆也不会为了帮她救人而丧命。
可唯独顾北萧的生死她不敢肯定,因为上辈子的白苏苏临死前听顾明轩说过,就算没有她,顾北萧也得死。
两辈子的仇恨叠加在一起,白苏苏不认为顾明轩会轻易放弃。
综合来看,白苏苏只是想救赎上辈子的自己,她就不能够离开基地。
给外婆的信写好后,屋门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顾北萧来打趣她的自作多情,有心装不在,可想到这边的筒子楼根本不隔音,她在这边收拾的时候叮叮当当的,顾北萧肯定听见了。
深吸一口气,白苏苏走到门口:“谁呀?”
等来的不是顾北萧的声音,而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妈!”
声音里带着烦躁,一听火气就很大。
白苏苏认命的打开屋门,果然看到她妈正提着东西出现在面前。
“妈,你怎么来了?”
她刚从家里搬出来,母亲就跟过来。
上辈子就因为母亲的指控,基地的不少人都对她有意见。
那个时候顾明轩站出来安抚住母亲,她才会对顾明轩有了好感。
可这次她明明没有去基地给她安排的女生宿舍,而是来了姑姑的筒子楼干部宿舍,怎么母亲还是找了过来?
她想到了逃跑的弟弟。
眼底都是冰冷。
攥紧的指尖开始泛白。
“你说你到底咋想的?你爷爷给你找的对象不好吗?你非要听你外婆的来这里找娃娃亲,女人若是上杆子主动找男人,会被瞧不起的!”
母亲开口就是一通输出。
白苏苏不想别人听见,直接拉着母亲进了屋子,关上屋门。
“妈,外婆是为了我好!”
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把所有能够教给她的东西都教了,反而是母亲为了讨好婆家,对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
如今涉及到婚事,她终于舍得来出现。
白母冷哼:“你外婆就是一乡下婆子,她懂什么?你爷爷给你安排的对象那可是当官的,你嫁过去就是当官夫人的,你还想如何?”
白母打量了一眼宿舍的情况,分外的嫌弃。
“就这么一个地方,你也看得上?一个臭当警察的,你稀罕个什么劲?一辈子可能都熬不到头,顶了天的就是个小所长,你说你图什么?”
白母的话是越来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