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外

    太阳照射在二楼走廊上，在地面印出五个大小差不多的黑影。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姐开口道，停顿一下，“衣服洗了没？一会妈要骂人了。”

    三姐四姐对视一眼，嘿嘿笑道：“大姐，昨天你还没回来就洗了！妈骂不到哪儿去。”

    二姐想了想，补充道：“除非她的宝贝儿子又闯祸让我们背黑锅，否则今天没我们没什么事了。”

    “我也想试试掏耳朵。”三姐看着杨小柴羡慕地说。

    “别想了，奶那么大年纪了，受不住你的力道。”大姐想也没想就回答。“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啊？怎么转性了？”

    “嘿嘿……”

    这边絮絮叨叨，不远处岁月静好。

    “好了，奶。”杨小柴刚要把掏耳勺还给奶奶，被二姐截胡了。

    杨小柴疑惑转头：“嗯？”

    “小柴，让二姐试试给你掏耳朵怎么样？”

    三姐坐不住了，“我也要，平分，一人一只耳朵。”

    杨小柴其实每次帮奶奶掏耳朵时，也觉得耳朵痒痒的，就答应了。

    看着四个孙女，杨奶奶笑着说“好，让你们大姐看着，不要戳到耳朵。”

    二姐三姐笑着说：“好的，奶。”

    然后杨奶奶转身回房间去，还听到大幺给二妹三妹提醒：“你们俩小心一点哦……小五，疼了就说，不要忍，晓得不？”

    她放心了，记着杨小柴的药是时候换新了，她今天早上尝过，苦味变淡了。

    把药渣倒掉，放草药，加水，放火炉上煮。

    “啊！”

    “怎么了？！小五快给大姐看看……没事的，没事的，给姐姐看看。”

    杨奶奶听到杨小柴叫了一声，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大孙女的声音，急忙往外走，入目的是杨小柴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蜷着，流眼泪，手还捂着一边耳朵；大孙女蹲在杨小柴边上，劝杨小柴放开手，让自己看看。

    剩下两个站立，待着。忽然，拿着掏耳勺的二孙女伸手就去打妹妹，她眼睛都红了边打边说：“都怪你，是你！你推我……不离远点！为什么从我旁边过！”

    “不……呜姐我不是，我不想的，我只是过一下道……我不小心抬了一下手，我不小心的……呜呜……我没想……”

    杨奶奶看明白了，转身回去拿酒，“小柴，乖幺儿，放开手，让奶看看，奶给你擦擦酒，不痛了啊……”

    杨小柴乖乖把头侧放在奶奶腿上，感受到凉丝丝的酒往耳朵里流。

    杨奶奶摸着杨小柴的头，对着三个还在啜泣的的孙女，说话的语气中苦涩中带着愤怒：“不成器的，喊你们几个小心点，离远点，一个都不听，现在好了……”

    骂了一会儿，无奈道：“大幺，没事了，这个我以前也遭过几次，带着妹妹下去玩，我看着小柴。”

    就这样，杨小柴看着大姐她们走了，但是眼睛还是往自己这边瞟。

    “唉，幺儿，没事啊，没事，奶奶陪你在外边晒晒太阳，一会儿就不痛了。”

    “嗯。”

    当天二姐三姐被大姐带着，给自己糖，又摸了一下她的耳朵，问她疼不疼。她摇摇头，说不疼了。

    第二天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家高高兴兴的又玩在一起。

    只是杨小柴感觉耳朵里面还是时不时疼一下，不在意地拿酒用纸蘸湿滴进去，又把整个耳朵都擦一遍，消毒。

    发现耳朵外边都痛的时候，杨小柴在洗脸，洗脸帕擦过耳垂，痛感直击大脑，她在镜子面前照，手也轻轻摸着。

    好像有点肿，杨小柴想，去问问奶奶。

    在杨奶奶眼里就很明显，杨小柴整个耳朵都肿，她上手摸，想看看耳道里面怎么样，却逼得杨小柴眼里泛泪花，喊疼。

    杨奶奶拿酒帮她轻轻擦外边，说：“你爷爷又跑出去和那几家老人聊家常去了，等他回家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