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百变千幻诀,站队
“大人真的打算灭了百变宗?”
薛五郎看着地上那堆碎到不能再碎的碎肉,紧张兮兮地问道。
“怎么?舍不得?”
唐莲摸了摸三头魔犬的脑袋,随口说道:“如果百变宗能够为我所用,自然没有摧毁覆灭的必要,但要是有些人不知进退,非要和我掰掰手腕,那我只能痛下杀手了。
哦对了,百变宗的新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千幻宗,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
薛五郎咧嘴笑道:“千幻宗这个新名字,听着就比现在这个名字要牛。”
“千幻宗也好,百变宗也罢,只要你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银骨比想象的还要洒脱,并没有因为唐莲出尔反尔杀了刘长风而心生不满,反而一副唯唐莲马首是瞻的表现。
“别的不敢说,但是捕猎女修这种事,一定不会出现。”
唐莲御使神风舟,与温箐箐一同进入据点。
此时的据点,狼藉一片,到处都是风斩火烧水淹的痕迹。
唯独收容室附近,还算齐整。
不等唐莲开口,薛五郎和银骨,已是将那些被捕猎而来的女修,带到收容室外的空旷处。
“那个眉心有着一颗红痣的女子,就是月牙师姐。”
温箐箐口中的月牙师姐,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裙,披头散发,赤足,全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偶尔抬头看向唐莲等人的时候,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恐和害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的长裙虽然凌乱不堪,但并未出现破损的惨状。
以唐莲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月牙的元阴之身尚在。
让人感到心疼的是,月牙的脸上,有着纵横两道歪歪扭扭的伤痕。
伤痕很深不说,且并没有经过处理,就好像是一横一竖两条血红色的千足虫一般。
唐莲轻轻叹了口气,大手一挥,包含月牙在内的所有女子,全都晕了过去。
“据点内的所有材料,全都打包带走,另外,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交代完毕,唐莲便带着温箐箐和月牙等人,返回八方客栈。
在唐莲的全力救治下,包括月牙在内的幸存的十三名女子,身体上的伤势全都痊愈得七七八八。
但是相对于身体上的伤势而言,她们的心灵和精神,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创伤,这不是普通的疗伤丹药能够医治得了的。
其中问题最严重的三人,即便是服用了二阶的静神丹,也没能彻底走出心灵阴影。
虽说不至于彻底痴傻,却再也无法面对陌生男子,只要一看到男的,就会大声尖叫,甚至会大小便失禁。
对此,唐莲亦是无可奈何。
转眼又过去了数天,选拔大会的第一阶段,彻底结束。
不出意外,分身十二景天、分身三十四、分身三十五、分身三十六,全都顺利通过选拔。
“大人,选拔大会的第二阶段,于三天后的辰时三刻召开,地点是苍龙山东侧三百里的百花谷中。”
选拔大会第二阶段的时间和地点刚公布出来,薛五郎便在第一时间内,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唐莲。
“这是一瓶二阶养神丹,是小的的一点儿心意。”
薛五郎放下养神丹后,语气略显懊恼地说道:
“眼下市面上的养神丹、静神丹等有益于神魂神识的丹药,价格至少都翻了一倍不止,早知道就屯点儿了,随便这么一倒腾,就能赚取成千上万块下品灵石,本钱若是足够的话,赚个十万二十万块下品灵石,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呀,现在才后知后觉,会不会太晚了?
早在选拔大会召开之初,就有人开始囤积材料和丹药了,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迟钝,市面上的丹药,也不至于一天一个价。”
唐莲笑着说道:“更何况,早在各派和各大势力囤居奇货之前,青阳宗的弟子,就已经开始收购材料和丹药了。
咱们这些散修,就算是有那个想法,也未必能够赚到几块灵石,反而还会因为动作太大,引起六派和各大世家的觊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由炎道人坐镇的杂货店,自选拔大会召开以来,光是丹药这一项的利润,就远远超过了其他所有分项的全部利润的十倍不止。
“大人不愧是大人,想得就是比我想的全面。”
薛五郎拍了一个生硬无比的马屁,接着道:“南长老来了,就在外面,见还是不见?”
南长老是薛五郎在百变宗的靠山,同时也是他的师伯,更是他的合作伙伴。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薛五郎为南长老赚取了不少灵石。
若非薛五郎拜入百变宗的时间太短,不然他将是南长老的第一心腹。
薛五郎找南长老来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唐莲拜入百变宗,学习百变千幻诀。
“快请!”
很快就有一个身长六尺、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出现在了唐莲的面前。
“在下唐莲,见过道兄。”
南长老虽然貌不惊人,却有着筑基境中期修为,更是百变宗的实权长老,有他牵线搭桥,唐莲拜入百变宗、学习百变千幻诀一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道友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实在是前途无量,假以时日,未必没有结丹的可能。”
南长老上下打量了唐莲一番,哈哈大笑的同时,露出两排不甚整齐的黄牙,道:“道友可有兴致做老朽的师弟?”
唐莲道:“怎么说?”
“收你为徒,别说是老朽,便是大长老,亦或者是宗主,都未必有资格。”
南长老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朽能够想到的办法,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代师收徒。
换句话说,只要道友点头,咱们两个便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了。”
“唐莲见过师兄!”
唐莲从善如流,朝着南长老躬身施了一礼,道:“小弟修道日短,还望师兄多多提携指教。”
南长老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本着一切就简的原则,唐莲在客栈里,便完成了拜师仪式。
“从此刻起,你便是师尊南风上人的关门弟子了,同时也是本宗的内门弟子。”
收取了莫大好处的南长老,拍了拍唐莲的肩膀,咧嘴笑道:“这是本宗的镇派绝学百变千幻诀,就交给师弟了。
只要师弟能够将此功法修炼至返璞归真的境界,便可幻化成任何模样,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不但可以蒙蔽同阶修士的耳目,便是金丹真人的神识探查,也能够蒙骗过去。”
唐莲接过玉简,只扫了一眼,便面色大喜,道:“多谢师兄成全,小弟感激不尽。”
交易完成后,唐莲并未直接下达逐客令,而是令薛五郎,带着南长老去潇洒快活了一番。
别看南长老是修道之人,吃喝嫖赌却是样样精通。
即便年岁过百,依旧是宝刀不老,更能夜御数女却精神抖擞。
仅凭这一点,就能碾压绝大多数的普通小青年。
只有屏幕前的帅逼们,才能勉强压他一头。
为了让南长老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薛五郎也加入其中,好好享受了一把。
直到翌日午后,两人才在侍女的侍奉下,起身离开了藏玉楼,紧接着,又在一座低调奢华的茶楼里,喝起了上等的二阶灵茶。
“好茶。”
一壶茶尽,南长老摆手示意薛五郎不必再为自己添茶了,道:“要是再喝下去,我的嘴巴就会被养叼了,只怕回去以后,再也尝不得我的那些烂叶子了。”
“长老这是哪里话?想喝就只管喝,一点儿茶叶而已!”
薛五郎给南长老添了一杯新茶后,随手招来茶楼的侍女,道:“这茶叫什么名字?”
侍女轻声应道:“回客人,这是产自春尾城的二阶上品灵茶春尾茶,不论是品相还是口感味道,都属上佳,亦属二阶灵茶中的上上品。”
“春尾茶?名字倒是古怪。”
薛五郎大手一挥,道:“来五斤同样品质的春尾茶,打包带走。”
侍女盈盈一笑,道:“好的,客人请稍候。”
过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玉罐,被侍女送至雅间里。
南长老装模作样了一番,甚至还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这才将玉罐收入储物袋中。
对于南长老的不堪表现,薛五郎虽然腹诽不已,但知道眼下南长老对唐莲而言,还颇有用处,不宜得罪,只能耐着性子陪着笑脸,与他一起演戏。
“这一次,倒是让师弟破费了,也辛苦你了。”
南长老拍了拍薛五郎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道:“五郎啊,你的运气倒是不错,先是遇到了啸天,接着有遇到了唐莲师弟,真是福星高照啊。”
南啸天既是南长老的师弟,也是薛五郎的师尊,更是他薛五郎的引路人。
若是没有南啸天的引荐,薛五郎只怕还是一介散修,与那些不三不四的散人一流终日厮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引起唐莲的注意,成为唐莲的道仆和跟班。
“若是没有师尊和师伯的栽培,弟子绝不可能有今日这般的成就。”
薛五郎将茶杯递到南长老的面前,恭声道:“请师伯喝茶。”
待南长老喝完杯中茶,薛五郎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储物袋,道:“些许外物,不成敬意,请师伯收下。”
“你是我的师侄,送我这个做师伯的一些礼物以为孝敬,师伯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这一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南长老将储物袋揣进怀里以后,忽然脸色一变,沉声道:“五郎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啊。”
“师伯请问。”
薛五郎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笑意,但是眼底深处,却是暗含着一抹杀机。
这老东西,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要也要了,现在倒好,要翻脸了?
真以为我薛五郎是吃素的?
真当我薛五郎是任人宰割的孬种?
今时今日的薛五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薛五郎了,而是唐莲大人的道仆走狗。
薛五郎的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腰间的灵兽袋。
要是这老东西真的不识抬举,不介意宰了他。
“据点被拔除一事,你知道几分?”
许是察觉到了薛五郎身上的那抹杀意,南长老的语气,较之前和缓了一些。
“长老觉得我知道几分?”
薛五郎缓缓抬头,直直地看向南长老的眼睛,道:“亦或者说,长老想让我知道几分?”
“你,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本座吗?”
南长老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迟疑犹豫了数息,终是一把打翻了面前的茶杯,怒声喝道:
“别以为你有了新的靠山,就可以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信不信只需要本座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不信。”
薛五郎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恭敬尊重,只有一抹毫无理由的嚣张跋扈。
“据点被拔除一事,我知晓九成,但是长老敢听吗?
我若是说了,长老就只能二选一,若是不说,长老还能继续装糊涂。
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话一出,南长老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了薛五郎一番,道:“你就这般信任他?就不怕他把你给卖了?”
“你以为他和你们一样首鼠两端背信弃义唯利是图?”
薛五郎冷冷笑了一声,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
“人都是会变的,另外,人都是有价的。”
南长老嗤然笑道:“当别人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所能舍弃的一切。
到了那时,你,以及你身边的那些人,一定会再次跌入泥潭之中,沦为别人眼中的臭虫,直到被别人碾死。”
“不可否认,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每一天,我都会像现在这般自信,有尊严有底气地站在您的面前。”
薛五郎忽然收起脸上的倨傲跋扈之色,对着南长老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弟子僭越,但是有一件事希望师伯能够明白,弟子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大人的信任。
长老要是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和我说,我若是能够做主,自会直接答应下来,我若是做不了主,也会禀告给我家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