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萧景琰治南北条陈国策论疏下
萧选想知道萧景琰接下来要怎么做,他继续问
“景琰,你接下来怎么想呢?”
萧景琰告诉萧选
“因当地盐业大小,以大中小三分,可置大者盐监,下分盐场,盐场以下分盐务,层层监之,密监盐之流向,可以制私盐滥矣。至于朝廷盐税岁入,多来于江南亭户,自本朝以来,亭户煮盐,既而官府取之,计各亭户人数及亭户盐产量课之,后计其比例税之。江南富足,如谓钱塘等,计一斤盐六钱;而此非朝廷常赋,自渝贼、燕奴侵中国,朝廷常扩征亭户之税,亭户本自负盈亏,故愈为难矣。”
“先是朝廷数增盐税,所致亭户大逃,尤以滑国旧地为甚,此象久之。因张高缘故,朝廷治江南产盐久无作为,故江南私盐泛滥,官盐滞销。今儿臣看来,朝廷更此做法:以当地户口计贫富从而强售官盐,又将官盐远销内地。远者贪之,则于盐中大加泥沙,百姓苦其久矣。”
萧景琰又说
“所以应该尽快完善朝廷关于盐业的法律制度,在最重要的辖区内规定好盐业犯罪的惩罚规定,同时朝廷应该尽快拟定新的制度,儿臣认为,应该施行特别的许可制度,再进一步地管理帮派势力带来的私盐隐患。”
(注:这里作者写的有点时代超前了,因为这里萧景琰说的东西,已经是宋朝中叶的盐引改革了。)
早在萧景琰前往金陵城之前,萧选就已经听说江左盟了,因为目前江左盟是南楚的头号敌人,萧选一直有拉拢江左盟的打算,但是现在萧景琰明确提示了帮派搞私盐对国家已经产生了严重危害,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群臣们觉得萧景琰说的非常有理,而萧景琰又说
“这是儿臣另外撰写的一份上疏,这是汉唐盐法的初探,请父皇过目。”
萧选带来的北方大臣们已经心动了,而南方士族中的有识之士也希望萧选能尽快答应萧景琰的提议,可是萧选却又说
“呃呃景琰,真是辛苦啦,这,父皇会看的。”
萧选开始转移话题,他问
“那,景琰,节度使的问题,你怎么看呢?”
萧景琰说
“父皇,儿臣认为,目前除了东海节度使和南楚节度使外,其余节度使都听从朝廷的指令,没有必要再进行削弱或进行任何的政策进行削藩。此外儿臣认为,现在北方应该恢复最为重要的农业税制度,而不是削藩,哪怕朝廷每年的岁入达到了一千五百万贯,儿臣认为都不能进行削藩。”
萧选疑问道
“景琰,为什么,你会认为朝廷就算岁入一千五百万贯,也不能进行削藩呢?”
萧景琰说
“朝廷目前的岁入是六百五十万贯,勉强养活禁军还有庆历效节军、纪城军、凤翔军等,儿臣算过一笔账,这些军队加起来目前有十三万人,光一年的最低花费就要三百万贯,剩下的三百万贯要做什么呢?地方上除了灾难,难以赈灾,汴河出了事,只能一小段一小段地去补”
萧景琰又走到各位北方将领面前,这些将领就等着萧景琰请求朝廷不要削藩的话,萧景琰说
“唐德宗让杨炎搞两税法,又让刘晏改革盐政,后来,他一年收入可是一千八百万贯,可是却急于削藩,给后代造成了麻烦。父皇,在朝的这些将领都是各位节度使的心腹猛将,让他们说说话?”
这些将领走了出来,一个劲地说
“陛下,末将忠于陛下!忠于大梁!”
萧景琰知道,对于节度使还有他们属下的军队来说,忠于谁不重要,有奶便是娘,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选也知道这个道理,萧景琰说了这么多,实际上也是希望朝廷能够增加年收入,不然的话节度使就镇不住了。
可是誉王萧景桓则被这一份《治南北条陈国策论疏》弄得满头大汗,显然萧景琰来者不善,这份上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接下来要改革盐政还有各处私盐积弊也将会是自己开刀。
萧选看着萧景桓,问
“景桓,你怎么看待靖王的国策论疏啊?”
这时候大臣们都在看萧景桓,显然萧景琰是一个上疏就把萧景桓摆在台上了,这是个阳谋,萧景桓根本不可能拒绝。
萧景桓走了出来,他跪了下来,表明心志,他说
“儿臣,赞同靖王的意见,儿臣必当严格管控江南盐务。”
梅长苏听闻萧景琰上疏《国策论疏》,他却不开心了起来
“景琰,真是个有情有义但没有脑子的人啊。哼,誉王,做人也是他,做鬼也是他,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看来,所有的苦,还是得我来承受啊。”
《国策论疏》自发布后,迅速发往各道最高长官处,连江左盟起义军控制的地区都得到了这本上疏的摘抄版本。
麦辅四认真读过《国策论疏》后,他叹道
“唉,靖王乃当世治国奇才,我们就算是夺得了江左盟的这几百里地,也难逃靖王的这张法网啊如果我父亲当初不借钱治病,那该多好呢?”
此时,许尾回到了堂口,他告诉麦辅四
“舵主,邝志已经杀疯了,可是方玉城却不断在收缩自己的堂口,他们把主力聚集在几个收入比较大的盐场、船厂、赌场,现在想要杀掉方玉城根本就不可能,怎么办?”
钟一丰也回到了堂口,他对麦辅四说
“很奇怪,方玉城并没有让姜迈来攻击我们,而司马克也没有攻击我们,而是不断攻打邝志的堂口,方玉城要做什么呢?”
麦辅四说
“看来,方玉城是想逼我跟邝志出手啊,看看我会不会和邝志联手。不论我跟不跟邝志联手,我都会坐实了谋杀娄仁重的罪名,如果我和邝志联手,那姜迈和朱保也会把我们当成敌人的,如果我们坐山观虎斗,邝志也会把我们参与杀死娄仁重的计划给透露出来的。”
许尾道
“我们已经把所有钱都花给夏邠了,我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