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姐夫跟小舅子
其实，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张口闭口觉得万八千不算钱，等要拿钱的时候，又开始求爷爷告奶奶了。
老钱，老钱，就是这么一个人。
兜里没多少钱，还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的。
“刚哥，他能帮咱们啥啊？我听说这宾馆恨不得都是砸锅卖铁凑上的。他能帮咱们，猪都能长翅膀飞啦。”
“你不能只看表面，这陈鸿霖在里面呆了好几年，出来的时候这帮兄弟一个没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老钱，我下午要忙，走不开，你去找陈鸿霖，告诉他，咱们晚上约他吃饭。”
祁显刚眼神透露出复杂的意味，别看对这帮人叫他刚哥长，刚哥短。
实际上背地里没少鄙视自己。
说好听的是小头目，说难听的就是不如狗放屁分量重。
狗放屁还能熏得人捂住鼻子，多多少少有个动作，可自己有时候说话，这帮人一个个跟聋了一样。
“那只能……”
“老钱！你为什么总是否认我的话？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祁显刚失去了耐心，哗啦一下将桌子上的许多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他手中紧紧握住一个茶杯。
作势就要往地下摔。
“刚哥，你也知道。咱们是外来户，跟他们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比不了。现在大哥铁定是出不来了，这个夜总会可能平分三份吗？要我说，拿了钱就撤，好比现在能拿一万，越往后拿的越少！”
老钱是祁显刚多年好友，就算是有散伙，各回各家的心，他还是把祁显刚的意思告诉了陈鸿霖。
陈鸿霖有些受宠若惊，表示今晚一定应约。
他没想到祁显刚这么快就联系自己。
“咋了，鸿霖。你今晚要去啊？”
“嗯。我跟坤儿去。”
“咱俩去吧！”
秦飞虎默默地点了根烟，陈鸿霖轻声问道：“你们认识？”
“嗯。要是他姐活着，他就是我小舅子了。”
凯旋夜总会，某间包房。
绚丽多彩的灯光照耀在陈鸿霖跟秦飞虎的头上，这里隔音效果比翔子推荐的那个舞厅好了简直不知道多少倍。
这还是陈鸿霖第一次见秦飞虎满脸吃瘪的模样，秦飞虎根本不敢抬头跟祁显刚直视。
“哦，秦飞虎。你也来了。”
两个本来能攀上亲戚的人，在这个时候变得却有些淡漠。
祁显刚的姐姐虽说是自我了解的，可跟秦飞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件事，祁显刚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而秦飞虎，这些年一直都想替那个女人履行长辈的责任，祁显刚倒是来者不拒，每当秦飞虎认为关系缓和的时候，祁显刚往往又是一盆冷水。
“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
祁显刚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今天你就认识鸿霖了，当天晚上就主动找人吃饭，我这么一想，你是出事儿了。是吧？”
秦飞虎想也不想地说，完全没有任何虚心假意。
陈鸿霖倒像是个外人，双手环胸，看着身后几个女人在那扭腰送胯。
尽管，这首缓慢的伤感情歌，根本配不上这几个人劲爆的舞蹈。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祁显刚见秦飞虎跟陈鸿霖一个都不找，便打发那帮女人赶紧去别的间。
“我们凯哥进去了，没个十几年出不来。他一进去，我们拧不成这一根绳了。我们三个意见不同，现在只是维持着表面客客气气，心底互相恨不得都把对方咒个半死。”
陈鸿霖弹了弹烟灰，仔仔细细听着。
祁显刚拿起控制器，随手按下了暂停键，接着面露苦笑：“听到没有？轮到我上班这一层就很安静，恨不得隔壁放个屁我都能听到。”
“那你是啥意思？”
秦飞虎赶紧问道。
“是散是留都可以，但是我的钱不能比他们两个少。这么长时间了……”
陈鸿霖伸手打断了祁显刚接下来的抱怨，冲着他摇摇头。
“这是你的私事儿，你找我来也没什么用。更何况我跟你口中什么凯哥根本不熟，你还是跟飞虎哥说吧。”
陈鸿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秦飞虎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显刚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住了陈鸿霖的去路，陈鸿霖打开双臂，将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祁显刚，你说你找我吃饭，你看看你上的除了水果，还有啥？对了，还有蘸酱菜，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给客人上这玩意的！”
“他们走了，带着厨师一起走了。”
陈鸿霖没说什么，拉开了包间的门，离开了凯旋夜总会。
他觉得祁显刚赶紧散伙是对的，这夜总会要真是他当家，散伙的速度估计也是个坐了窜天猴，几秒之后干上外太空去了。
“哥们，你咋不进去多呆一会啊？”
“没啥事儿我就走了呗。我记得你是老钱对吧，今晚找的我，怎么来的时候不见你啊？”
老钱闻言，没说什么，只是讪笑了几声。
两个人擦肩而过，陈鸿霖刚来到道路对面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伙人乌央乌央冲进了凯旋夜总会。
他们嘴里叫骂着，气势汹汹。
陈鸿霖也没多想，反正夜总会起冲突是很正常的事儿，而且里面除了他们一桌，零星的还有几桌客人。
隔天，他再来龙腾宾馆，准备干活的时候，猛然看到了秦飞虎。
他浑身是血，瘫坐在龙腾宾馆的门前，手边放了一把暗红色的匕首。
他们昨晚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春风吹过，他挑了挑眉，随即长叹一声：“鸿霖，我还活着么？”
“你身上……”
“不是我的。我没保住他姐，我希望能保住大刚，鸿霖，算我秦飞虎求你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
秦飞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
陈鸿霖沉思一会，还是同意了这件事儿。
……
“你叫陈鸿霖？没听说过。”
“孟森。之前你没听过我，那你现在听过了。”
龙腾宾馆门前，孟森带着一帮人出现在陈鸿霖面前。
“你替祁显刚摆事儿了呗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