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这一把，比炼丹的速度和品质，说白了，就是比对炼丹的理解了。
温度，湿度，等等。
在霍长老宣布开始的时候，江言就开始释放内气和真元，催动丹火。
原本是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就用真元，因为他是金丹一层的修为。
可毕竟霍长老看着，这么多人看着，需要隐藏自己的修为，只能改用武道真气为主，仙道真元为辅。
霍长老一直就好奇江言打算怎么炼丹，因此一直在关注江言，看到江言催动的丹火，啧啧称奇，心里评价道：“此子对火焰的把控已经出神入化。”
炼丹，是一个非常无聊的过程。
起码在那些围观者看来，两人就这么全神贯注的坐着，往丹炉里催动火焰，然后一动不动。
看的人都要打瞌睡了。
倒是霍长老，修养极好，一直平静的看着。
不过，有许多内门弟子还是看出了端倪。
“你们看，黄长老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再看江长老，神色如常。”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看着黄长老，炼个丹，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种地呢。”
“哈哈哈，说不定黄长老人老了，气色也虚了说不定。”
“……”
一个时辰匆匆而过。
江言开始收火，掐了一个丹诀，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另外一边，黄长老依旧在全神贯注的催动丹火，看额头上的汗珠，显然已经开始心急了。
江言没有出言打扰黄石，而是静静等候，免得因为自己说话，导致黄石紧张了，从而功亏一篑。
霍长老看到了江言的举动，轻轻点头，心里再次给江言一个新的评价：“此子不卑不亢，注重细节，心性也不差，不错，不错。”
他甚至捋着胡子，越看江言越是满意，目光之中满是欣赏。
而围观的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有人抱怨道：“黄长老行不行啊，还没好吗？江长老都好半天了。”
“是啊，到底行不行啊，炼个培元丹这么费劲。”
“……”
下面的人叭拉叭拉吐槽着。
黄石显然听到了，更加焦急，老脸一红。
今天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他现在已经后悔跟江言比试丹道了。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
黄石终于开始掐丹诀。
他心里已经不太想继续比下去了，因为他自己炼的丹，自己清楚这炉丹药的品质。
不过，他还是有一丝侥幸和幻想，认为江言炼的这么快，说不定还比不上自己的品质。
霍长老一挥手，丹炉打开，他先是看了江言的丹药，笑道：“一炉16丹，16丹皆是上品。”
“哗”的一声。
围观的人再次哗然一片。
许多内门弟子深知，一炉十六丹是什么概念，还全部都是上品。
上品培元丹和中品培元丹，那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所以，他们看向江言的目光都狂热起来。
皆是敬佩之情。
而黄石，听到霍长老的评价后，心中咯噔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长老，一炉11丹，3丹上品，7丹中品，1丹下品。”
又是一片哗然。
“不会吧，黄长老炼了那么久，还炼出四颗废丹来？”
“何止是废丹，11丹就3颗是上品。”
“黄长老好歹也是炼丹百年，怎么水平这么不堪？”
“……”
其实，不是黄石水平不行。
而是江言有百灵幡加持，太过妖孽。
黄石已经算是玄阶炼丹师的正常水平了。
黄石脸上火辣辣的，看向江言的目光也变了，变得狐疑和茫然。
自己炼丹百年，无数次的积累和沉淀，为什么在这个小伙子身上找不到半点优势？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根本不适合炼丹了。
霍长老干咳一声，“黄长老，还要比试吗？”
三局，黄石已经输了两局。
黄石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的整个人气势变得十分颓废和茫然。
“不比了，我输了。”黄石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走下斗法台。
围观的弟子们更是开始议论纷纷。
“完了，黄长老受到打击了，不会一蹶不振吧？”
“江长老厉害啊，满丹上品。”
这时，有一个金丹期的内门弟子傲然道：“那是，江长老绝对是炼丹天才，不是黄长老这种靠时间堆积出来的玄阶炼丹师可比的。”
这个金丹期弟子，刚踏入金丹，就是服用了了江言炼制凝元金丹。
在这之前，他吃过三颗凝元金丹。
一颗是在宗门宝库里换的，两颗是黄长老炼制的，都是下品品质。
结果吃了江言炼制的两颗上品凝元金丹，原本觉得如同天堑的境界鸿沟，一下子跨越了，所以他对江言很感激和尊重。
有几个金丹期弟子点头附和：“对，江长老就是比黄长老厉害，这个毋容置疑。”
两局，高下立判。
谁强谁弱，没有争议。
人群中，有一个猥琐老头薛集脸色傲然，拉着几个长老眉飞色舞的说道：“看到没？这个江言是我招来五行宗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多少遍了？”有一个长老没好气的说道。
薛集鼻孔都要瞪到天上去了，一个劲后悔，“可惜了，我当时没看中他的潜力，要是收他做弟子就好了。”
另外一个长老嗤之以鼻，“就你？你就算收，人家会拜你？要收，那也是我收。”
这下，几个长老坐不住了，都在议论如果真要收弟子，那也是轮到自己。
薛集无语了，眼瞅着老友们吵起来，赶忙道：“别吵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怕是除了霍长老，没人有资格收他当徒弟了。”
这时，霍长老自然也听到这几个长老的议论，笑着捋胡子，看向江言的目光满是赞许，“诶，其实我也不够资格收江小友为徒。”
一群长老吃惊：“？？？”
江言急忙谦虚低头。
霍长老笑得很随和，语气却格外认真：“江小友对灵草提纯的理解、对丹火的把控，甚至是对丹道的理解，恐已经达到一个高度，他的丹道以后超过我，只是时间问题。”
这下，那些长老看向江言的表情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连还在围观的内门弟子，也纷纷看向江言，眼里都多了一丝尊敬。
“江小友，有时间，我们可以坐下来论道，一起探讨丹道奥秘。”
江言急忙拱手执礼，诚惶诚恐，“好的，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