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霉面包与脆弱的梦想
“还请容我考虑一段时间。”
林德逊对于这个回应，没有感到任何一丝意外，或者说从他坐在这里的开始，就在等待这个回应的出现。
“果然，你没有令我失望。时刻。”
林德逊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
林德逊态度奇特，他是这么说的。
“我的期望诞生于过去，立足于现在，最终成就未来。时代所谱写的画卷之中，一定会你我二人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过去，无论将来。”
狂风骤起，周围的一切都被沙尘所笼罩，时刻此时所能看见的只有林德逊一人。
“在此我仅代表本杰德·富兰克明向你问好。当我们在未来相见，注定会走上战争的擂台。也许那时你能够胜过我，但如今这一次，只有我能够夺冠。”
当飓风停息，眼前早已空无一物，唯有一封信出现在了时刻手中，上面写着：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将这个一个秘密写在其中，这将直接决定马术大赛的胜负。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打开，但同时你也要牢记一点：一旦你了解了这个秘密，就要背负其所带来的代价。如果你将其告知给了他人，你将带着所能看到的一切走向毁灭。
时刻考虑良久，最终他还是决定赌上一把，他把信给拆开了，他信中所写令他万分震惊，可当他细想时候，却发现这也在预料之中。
时刻把信给放好之后他就赶回了镇长办公室，伊德尔还在这里专心致志的办公。
当他看到时刻喘着粗气跑进，伊德尔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马术大赛出过什么意外吗？”
时刻突兀一问虽然让伊德尔感到不解，但他还是先行回答道。
“至今也没有发生过，但这一次就有些说不准了。”
在回答之后，伊德尔心中似乎浮现出了什么，他有些担忧的急切发问道。
“你遇见谁了？”
于是时刻将与林德逊会面的所发生的一切都说的出来，不过最后那些明显留给自己的话和那个秘密并没有说出来。
虽然时刻说的时候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炸弹一样，给伊德尔的心灵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爆破。
“林，德，逊，伍，其…他来见你了。”
一阵压抑和慌乱的黑云牢牢笼罩着伊德尔，他就像疯了一样立即询问道。
“你没有与他签订合作契约吧？请务必告诉我真相。”
伊德尔的语气特意强调了真相二字，时刻回应道。
“没有。我没有与他签。”
伊德尔我再次询问道。
“确定没有？没有说谎？”
时刻再次回答道。
“我绝对没有与他签过。”
伊德尔却仿佛没有得到回答一样的再一次询问道。
“你可以向我保证，你确定没有签过合约。说出的也绝对是真相，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被认证为事实。请再度向我保证。”
时刻已经有点此时已经有点懵了，他不明白伊德尔为什么像疯了一样反复询问，但他最后还是回应道。
“是的，我可以向我说出的话进行保证，我确实没有与林德逊签过任何合约，没有与他达成任何合作，我保证说的是真话。”
但直到此时伊德尔还是想再次询问，直到他恢复清醒才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了，希望你没有向我说谎。”
时刻于是询问道。
“您为什么要这样连续问一个问题的答案？”
伊德尔沉默之后才慢慢开口道。
“因为曾经我也与林德逊签过这种合约，不可否认确实会带来所期望的结果，但付出的代价却是至今也难以彻底结束的。林德逊出身商人，政商两界虽长期合作，但官员们向来歧视商人。林德逊能在这种环境之下做到国议院议长的职位足以见得他的能力。”
“既有商人的冷血，也有政客的狠辣。两相结合之下就是一台无情的官僚机器。一往无前的走向自己的成功，无论前方有何等障碍都会被扫除干净。任何人都可以为之所用，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只是他成功路上的基石而已。”
“我就曾经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初见林德逊我还以为他是一名正直的官员，他与我合作，让我得到了不少金钱来发展城镇，而他则可以拿到一块土地来进行建设。你猜猜他最后在那片土地上建成了什么？”
时刻立刻就回答正确。
“火车站。”
伊德尔不住的苦笑道。
“是啊，火车站。自此之后费威纳可以轻而易举将大批人手调来西部，长久的安宁与祥和就这样被结束了，而这只是因为我与他签订了一个看似有利的合作。”
伊德尔在最后总结道。
“林德逊就是这样，他确实可以拿出你所想要的回报，但他也会获得无穷尽的利益。且在最终定局之前，你根本无法发现到底是在何时开始改变的。”
时刻想过之前所发生的事感到阵阵后怕，他当时虽还本能的存着一点疑心，但几乎已经相信了林德逊的言辞，真难以想象若是当时就认定，现在会发生什么。
想到最后之后时刻嘴唇微动，他心中有意将最后的那一句话说出。
“先生，我…”
“你想违约吗？”
你理应是时刻的心声，可现在却仿佛林德逊就站在旁边，对他说出这句魔鬼的咒语。
伊德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注意到了时刻脸上奇怪的神色，以及额头上，几滴难以察觉的冷汗。
“怎么了吗？如果有事就直说吧，没关系的。”
“我…呃…”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将紧锁的窗户给推开，而时刻就被这股飓风所牢牢包围。
此时此刻伊德尔的身影早已消失，林德逊就清晰的在坐在自己面前举起酒杯。
最近他缓缓站起走到时刻的身旁，仿佛时间重现一般再度说出那句话。
“你了解的秘密，就要背负其所带来的代价。如果你将其告知给了他人，你将带着所能看到的一切走向毁灭。”
伴随着林德逊酒杯落地，整个莫德镇就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所有的建筑都成了断壁残垣，每个人仓皇逃窜，不知何以为家？
“这…怎么会？”
“时刻，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愣住了？”
在伊德尔看来是窗户突然被打开，紧接着时刻愣了几秒钟。
“我没事，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如果没什么别的话，我要去看一下场地了。”
伊德尔被弄的不明所以，但他也没有想到什么，也就没有再关注，送别时刻之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天际之上，一头白头海鹰飞过莫德镇，最后精准降落在了林德逊的肩上。
“禀告主人，我都按您说的做了。他可能确实想说，但在看到那些之后，也就立刻离开了。”
这些行动都在林德逊的意料之内。
“很好，这就够了，他果然值得被我看中。”
白头鹰却是相当疑惑的问道。
“他都想说了，你为什么还不采取一些动作？这极有可能走向糟糕的结果。”
林德逊并没有对此做出解释。
“我从来没有预想过得到好的结果，现在是去办另一件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