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来的开始之夜
在诺吉斯的监督之下时刻认认真真的吃完了晚饭，这才得到允许出发。
当时刻全力赶到马场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哈斯检查完马群收拾工具的时间，见时刻来了他还带着微笑迎接到。
“来了呀，刚吃完晚饭吧，我也刚好把检查给完成一起来后院的台阶上坐坐吧。”
时刻一言不发，跟着哈斯脚步来到后院，此时正是落日的余晖散尽的时候，广阔的操场上有几匹马已经休息。有几匹马还在走动，安宁而祥和，哈斯倒了两杯水出来，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见证夜晚的到来。
“你来这里是为了向我道歉，对吧？”
时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开头，也就一直没有说话，却不想直接被哈斯给点破了。
“是的，很抱歉，我没有勇气向您说出。”
哈斯放下水杯，笑着说道。
“果然是这样啊，第一次来见我时信心满满，现在来见却是垂头丧气。果然是有问题走上了心头啊。何必如此在意呢？”
哈斯说的让时刻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会被责骂，但现在却在被宽恕。
“您这样…恕我失礼，我不是很理解。”
哈斯接着说道。
“你心里肯定想的是我深爱着这群马匹，而你却鞭打他们，枪杀他们，肯定会被我责备对吧。那你就把我显得太无知，太片面了。”
“事情的真相我已经了解过了，你做的已经非常好，在那样的危机关头，你却能做出精准且正确的判断，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再加上我之前还跟你说过那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开枪，在这一点上，我还要向你道歉呢？”
时刻十分惊讶，感动于时刻的真心与诚意。
“哈斯先生，我…”
“哈哈，好啦好啦，不用再想道歉的事啦。现在你该想想挑哪一匹马走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送匹马的事我还是必须要做的。”
时刻惊得站起。
“这怎么可以呢？你原谅我已经够了，我怎么可以收您的礼呢？”
时刻这个态度让哈斯有些为难，仔细想了过后他从库房他了一个小瓶子出来。
“马可以不要，但这件东西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收下。”
时刻还是想要拒绝，但哈斯硬是把瓶子摁进了他的手心。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是曾经别人给我的一件小礼物。当马匹惊慌失措或是狂躁时只要把瓶子里的水滴到他的头上就可以平息了。但如今这件东西已经对我没用了。放着也是放着，送给你，就当我的一份小心意吧。”
“可是这…”
“收下吧，你不收下我的心可难以安宁了。”
之后哈斯和时刻又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路线我已经清楚了，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吧，那我也就在此祝愿一路顺风啊。”
时刻驾驶着马车离开了，望着那逐步远去的背影哈斯向神明虔诚的祈祷。
“祝愿，永远没有需要用的一天。”
马车在驰骋，而带着那名壮汉的火车也终于抵达了东部新星之城纽卡尔，他带着最绝望的心情去面见费威纳。
因为他深知这次行动纵使即使没有汇报，明日正午时分一切真实呈报依然会被送到费威纳的桌上，而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阿加卡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听完一切汇报费威纳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愤怒。
“也就是说如今整个莫德镇乃至西部地域除了牛仔一个亡命徒和劫匪那零星几人之外已经无人可用了，代执掌了整个西部铁路运营却用了你们这帮废物当守卫，倒还真是活的愚蠢、死的可笑。”
壮汉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注定是悲凉的，也不打算争辩什么了。
“不过你倒还真有点胆识。诺吉斯让你回来传话你还真就成了一趟火车回来了，这种顽强的意志力，倒真让我有些感动了。”
壮汉抬头，感觉自己还有一点生的希望。
“不过我做生意有一个原则，已经彻底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我从来不会给他抱第二次希望。你也别想从此次大失败中逃出生天。不过看在这份意志力的上，我会让你尽快下地狱，然后得到新生的。”
费威纳走他的身旁，打开了其背后的大门，对着守卫们说。
“把里面那坨烂肉，带走喂狗。”
费威纳走到办公室，秘书在此已久候多时。
“老板，那我接下来的计划是？”
“西部规划网算是烂掉了，不过整体影响不大。但要彻底摧毁那场比赛要做其他准备了。明天我要去见一些官员。选后天最早一班车准备一个豪华包厢和几个空车厢，带够人手和装备，要亲自去莫德镇一趟了。”
而就当费维娜做未来规划的同时，莫德镇镇长办公室内被邀请诺吉斯见到酒后多时脸色铁青的镇长伊德尔。
“莱吉不在吗？”
在四下观察各个房间之后，诺吉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场合他应该在吗？今早我让他提前回家了，如今这里就你我二人了。”
“这种场合，你要对我说真话了。”
伊德尔只冷笑一声。
“只是不想让你在别人面前太丢面子罢了。诺吉斯，你试试把我之前说过的话都当屁给放掉了？一天之内，老板的人死了，他的手下全让你抓了，牛仔也被马给踩死了。而你非但不躲起来却还敢让那个人去带信送给费威纳，找死也不是你这么找的呀！”
说到最后伊德尔怒而拍桌，整个人怒气腾腾。
“但我就问这些事做的对不对吧？”
诺吉斯直接一个反问过去，却不想伊德尔即刻答道。
“如果你的对错能让我们不再陷入危险那我早就让你去做了，在这片没有制定过法则的土地，对错是没有意义的。你认为你把老板给杀了是对的？那么费威纳当然可以认为，他做那些劫掠之事也是对的！”
诺吉斯刚想要争辩，可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不可以。”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诺吉斯…我把你叫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惩戒你，而是让你知道，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之上。无论是雷霆还是雨露，永远不会下达。唯有那枪声、火炮声，才能贯彻着整个西部。而这些在费威纳手里。”
“可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放任他去干，那么我们远无法得到如今的安宁。”
“我没有不允许你去做，而是让你更加小心谨慎。马术大赛召开在即，费威纳会动用的肮脏手段绝不会少，你是这次的主力，绝对不能出意外。”
诺吉斯沉默之后才答道。
“我明白的。”
“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回去的途中诺吉斯心绪沉重，为了马术大赛，为了莫德镇的未来，他必须去选取一个新的参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