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性杨花?
后半夜里白舒被热醒,转头看着蒋南野一头的汗,拿起帕子给人轻轻擦干,又拿了扇子轻轻的在两人身前扇动着。
清早蒋南野先一步起来,见身旁的人睡的沉,什么也不干,就半躺在床上,拿了小哥儿手里的蒲扇,轻轻给人扇着,顺带看了会儿自己的小哥儿。
没几下就看见皱着眉的小哥儿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给扇了要有半个小时还没见人醒来,就自己先起床开灶煮了半锅粥。
等他收拾妥当,再去屋里白舒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握着小哥儿的手给人搭了个脉,脉象平稳。
估计就是昨晚热的没睡好,想想也就没打扰,轻手轻脚给人关上了门,扛着锄头带着阿黄就要去地里。
路上刚好遇到要来找人玩的水娃,蒋南野一把给人捞车上,说先带他去地里玩会儿在去找白舒。
李麦苗上午来敲蒋家大门时,半天没见人来开门,轻轻一推发现大门就敞开了,他轻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刚要抬步进门,一只瘦高的大黑狗竖直着一根黑细的尾巴,对着他龇牙。
大早上的威猛的霸王无神的成功劝退一个上门的客人。
中午蒋南野从地里回来,发现屋里还坐着几个人,围着他家小哥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水娃抱着霸王在檐下忙嬉戏。
村长看见他后笑着起身:“蒋家小子快来,这是‘谷田村’张行老村长,这次来有好事找你们呢。”
蒋南野上前走到白舒边上用上了之前在水娃那学的给这位张行村长作揖。
前天在田里农作时村长跟他说过,他这十亩旱田能那么快批下来也亏这位‘谷田村’张行村长说话。
张行所在的‘谷田村’是众所周知的最有钱村户,之前被王催花骗过来娶白舒的张富贵就是他们村上的一个大户,随便办个酒席就能花上近百两,可见其村富硕。
当然他们村子能发展这么快也不光是他们村土地资源富饶,主要他们村水田旱田全都能出好庄稼,不像他们其他村部的土地,要不就是每亩田产不高,要不就是不接穗麦,要不就跟他们‘土田村’一样,只能有一种旱地或者水田可以种出粮食。
不过这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村十多年前出过一个探花,高中那年就在京城某得了一个从四品外乡巡抚,这无疑是给‘谷田村’又一个锦上添花。
这次张行过来也是要为他们村这位探花回本乡任职巡抚举办一场接风仪式,所以一知道消息后他们就一直忙前忙后的找人修缮乡村面貌。
可快到迎接日子时突然发现村里找了半天还真没有一个手艺精进的。
这不,县城各村找了几天最后张行还是决定卖田忠一个面子,就找他们村的人来操办这次接风宴,也是有意要带‘土田村’一起往上走的意思。
白舒接到这任务说实话,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难以胜任,担心弄出差错,但又想去试一试,就左右摇摆了一会儿。
张行一边等看,看半天没见白舒说话,下意识以为是需要蒋南野发话,然后转头问道:“小兄弟,你夫郎的手艺我尝过几次,卤味凉菜都是一绝,正好现如今大热天气,用来招待贵客也刚好。
在说你夫郎的手艺绝对比‘福得来’的大厨手艺还要高超,这次也不光是简单的接风宴,那天来村的不止我们村的探花,还有咱‘凉州’其他官员来祝贺,这要是伺候好了,还关乎我们附近村下一季度的田税问题。
小兄弟你这就让你的夫郎过来,就一天就行,有报酬的。”
蒋南野开始听着还没觉得有什么,到最后听出张行是误会了什么,赶忙开口解释:“我啥都不懂,只有一身力气,在家我都听我夫郎的。
不过去给你做一天的饭,当天人肯定不少吧。这会不会太辛苦了,我夫郎身体一直娇弱,之前他又是全身瘫痪,上臂也才刚好没多久,真不能长时间的使力啊。”
张行听后瞬间开朗,笑着保证:“不会让舒哥儿一直用手的,我们自己也有不少厨娘,还有打杂下属,多数都是菜系不会烹饪,我们请舒哥儿过去也就是让他帮忙提点提点。”
那蒋南野放心不少,低头看着白舒,看他什么意思,要是不愿意再想办法回绝。
白舒听了有一会儿,正好他正愁和蒋南野前后没什么依靠,这会儿能有幸结交一些官员,也是百利无害的,虽然也只是简单的照面。
商榷好张行也起身告别,送走人时村长田忠还留下了来对着白舒道:“舒哥儿三天后就要你多辛苦辛苦了,还有你跟张家那事我之前就跟张兄说提过,他也跟张富贵一家说好,过去的事就不会再提。”
听了田忠这话,白舒更没什么可担忧的,朝着人点了说好。
不过田忠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道:“不过要是他们还多嘴什么的,你要及时告诉我,三天后我也在。”
“多谢田叔,有我夫君陪着不会有事的。”
田忠眼前这对夫夫和睦,打心底为这两人高兴,遂哈哈哈笑着转身回去了。
三天后李麦苗在‘谷田村’的后厨见着了白舒。
几个挽发妇人围着他,听白舒讲做菜步骤,厨房闷热他轮椅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拿着把蒲扇时不时给他扇风,看见白舒一流汗就拿出帕子给他细细擦干。
厨房此时大都是些嫁过人的村妇,看着这两人亲密的黏糊劲不免要去逗趣一番。
不过这人多时也总会有不同意见的,这不其中一个未出嫁的小哥儿突然发声:
“呦,幸亏这坐的是轮椅,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手也残了呢。”说着看向白舒上下打量一番后:“哦,原来你就是之前贪慕荣华富贵,让自家骗婚的那个小哥儿啊!”
这一嘴阴阳怪气完白舒,又突然冲着蒋南野说:“你这夫郎如此品行不端,就这你还娶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这不还残废一个,放家里能有什么用?”
蒋南野仿若没受半点这话的影响,语气平和:“嗯,我夫郎品行不端,我天生扫把星,我俩正好相生相克,这还是躲不开的缘分,没办法啊!”
“还有,我夫郎怎么就没用了,要是没用他能被你们村村长请过来教你们做菜?要这样我夫郎还不行,那你这个需要我夫郎指导的又算个什么?”
“你……”那小哥儿被呛得的愤恨的瞪了蒋南野一记刀眼,“好心没好报,看他这狐媚样,将来要是腿好了水性杨花的,你就等着后悔去吧。”说完这小哥抱着一堆要洗的果蔬转出了门。
等他一走,一旁的烧火妇人抬头提醒他们:“他说的话你们不要放心上,他就是个伙房生的小哥儿,之前张家本来要娶他的,但被白家给截胡,去张家过好日子有人伺候的愿望没了,肯定对你们有些小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