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班师回朝
今夜齐安自掏腰包邀请瓦岗降军。战死的,受伤的战马不少,一并屠宰了炖肉。
酒自是不缺,当然最后连用来给伤口消毒的酒精也用了不少,兑水嘛,反正齐安自己不喝。
牛程秦三人与齐虎王冕一起聚在齐安的帅帐,酒管足,肉管饱。
军中食物谈不得精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方显男儿本色。宾主尽欢,众将皆是满面潮红。来的时候三条好汉,结束的时候被亲卫抬走三坨烂泥。
此刻的常何已经一酒坛把自己打晕在了关押单雄信的营帐中,顺道把这坛子酒洒了个精光毁灭证据。
“虎子,让巡逻的弟兄过去看一下吧,这时辰了,单雄信也该跑远了。”齐安晃着微醺的脑袋吩咐齐虎道。
齐虎不多言,掀开帐帘,唤过一巡逻士兵,命令其带队去巡查一下李密与单雄信。回到帐中,与齐安,王冕一同等待。
不过刻钟,负责巡逻的士兵回来了,不出意外的向齐安汇报了单雄信逃跑的消息。
齐安很震怒,齐虎王冕两人当即就拔出横刀,欲要带兵前去追捕。
“看管单雄信的兵丁何在?”齐安怒吼道。
巡逻军士不敢怠慢,赶紧将常何与一众兵丁带入帐中。
常何已经被凉水浇醒,其余兵士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怎么回事?”齐安冷声问道。
“回答帅,好像是中了蒙汗药。”
“传军医。”
气氛很严肃,王冕倒没什么,齐虎在努力地配合着齐安表演,真的难崩。
很快,军医检查了昏迷的几人。
“可能唤醒?”
“回大帅,蒙汗药一般就是曼陀罗花粉,一般以冷水浇之则醒,而今几人酒气依旧浓而不散,怕是剂量过多所致。甘草可解百毒,眼下只能用甘草汁一试。”
“赶紧吧。”
很快,在军医熬的甘草水的作用下,众人悠悠醒来。
“单雄信跑了,你们该当何罪?”齐安示意王冕审问道。
“啊?”众人皆是一脸懵逼,唯独常何跪在下面,双手直冒冷汗,若不是大帅的令牌还在自己怀中,自己恐怕就要招了。
齐安没有逼问,有时候安静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更可怕。
“大帅,是常何!是常何给我们带来了酒肉,一定是常何给我们下了药放跑了单雄信。”
“对对对,大帅,一定是常何!”
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指认常何,听得齐安想笑,好一个瓦岗一炉香啊,这不大难临头狗咬狗么。
常何听得是一阵心凉,这就是以前朝夕相处的兄弟?这还没怎么问呢,就把自己卖了?当然,对于自己给他们下药来说,他自己也是只字不提。
“好了,常何,你来说!”
常何抬起头见齐安不动声色的对自己摇摇头,便道:“回大帅,酒是小的从厨房拿的,小的也喝了啊,单雄信不是我放的,我只记得当时兄弟们晕倒,我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禀大帅,末将已派人查过,厨房后面确实出现了密集脚印,关押单雄信的营帐地上还有打碎的酒坛,常何校尉说的应该是真的。”齐虎赶忙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们不能因为怀疑就处罚军中兄弟,毕竟没有实际证据,跑了单雄信就跑了吧,几位兄弟下去休息吧。”
“正是如此,末将回去就安排人出营寻找,争取抓到贼人。”
这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行为看的王冕等人一头雾水。但奈何齐安与齐虎两兄弟一唱一和啊,也只能安排人放几人回去。
“大帅,就这么放过他们了?”等到众人都走了,王冕问道。
“不然呢?又没有证据。”齐安就知道王冕这小子会问,“其实啊,王冕,单雄信跑了也好,至少他不降我大唐,在军营里倒让瓦岗投效的兄弟们尴尬,押回长安又让单盈盈尴尬,杀了的话,恐怕会寒牛程秦三位将军的心,还和单盈盈结下梁子,进而恶化与公主的关系,所以啊,王冕,单雄信跑了好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说是也不是?”
结合齐安的所作所为,再加上这段话,王冕到底是琢磨过味儿来了,闹不好这单雄信就是大帅安排放走的,齐虎那货肯定就是背后配合的。
“末将知道了,末将这就去配合齐将军捉拿贼人!”
“嗯,这就对了,不过贼人由虎子去捉拿就行了。”齐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去督促一下兄弟们,整备物资细软,明日一早开拔,咱们要胜利班师回朝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