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的使者(1)
“好!我答应你。这次结束我跟你回长安看看。”单盈盈答应道。
“行,你就这样,你的帐子我还给你留着。”
“不用了,这段日子我住我哥那里。”
“随你。”
……
次日,单雄信昏昏沉沉地从床榻上醒来,头像被斧头凿开般的疼痛,胃里已经无物可吐了,但胃里的酸水依旧往上涌,灼的喉咙生疼,仿佛吞刀片一般。
“来人!水!”单雄信艰难的支起身子,冲着亲卫喊道。
很快一碗清水下肚,稍微压住了喉咙的灼烧感,“宇文承趾带回来了?”
“回大将军,没有啊,只带回来二百俘兵啊。”单三回答道。
“算了,今日头痛难耐,改日再说吧,记得把俘兵的甲胄等替换给咱们的人,宇文承趾的骑兵清一色的铁甲,也不亏。”
“回将军,他们没有甲胄啊,只有里衣。”
“齐安!他娘的!”单雄信怒吼道,“好好好,传我将令,命齐安前去攻城!”
“是,将军。”
……
“大帅,咱们这么坑单雄信,他万一针对咱们怎么办?万一让咱去攻个城啥的可怎么办?”王冕伺候着齐安用早餐说道。
“难道不坑他就不针对咱们了吗?”齐安边吃边回道,“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咱的日子不好过喽。”
“报!”
“你看,来了。”齐安一口将粥喝干净,擦擦嘴,便有亲卫进来收拾,王冕挎刀立于齐安座下。
“单大将军令,命齐将军率部攻城!”单雄信的传令兵进帐禀报,单膝跪地,礼仪不缺。
“知道了,回去告诉单将军,今日我会率部攻城。”齐安摆摆手,打发走了传令兵。
“大帅,您看,被属下说中了吧?”王冕笑呵呵地说道。
“哦?王冕,你在幸灾乐祸?行吧,这次攻城就你当先锋吧。”齐安笑嘻嘻的对王冕说。
“别啊,大帅,属下刚刚投靠大帅,还未来得及报效大帅啊!”
“笨蛋,攻城就一定会死吗?”
“大帅,那可是攻城啊,不拿人命填,不拿人头垫,怎么可能拿下坚城啊。”
“拿不下不就好了?你去把攻城车改一改,绑个大高架,把宇文承趾绑在上面,然后去江都城下溜一圈就回来。”
“这是为何?”
“和宇文化及谈谈。”
“宇文化及会谈吗?”
“估计会吧,就俩儿子,总是怕绝后嘛,去吧。”
“是!”
江都城下,本就高大的攻城车上树立了一架十字架,宇文承趾依旧穿着他那一身盔甲,被牢牢的捆在上面。
“城上的,不要开门也不要射箭,你们的宇文将军不过一夜就思念父兄,我家大帅仁慈,见不得亲人分离,特意命小的带宇文将军来看看父亲,兄长,以缓相思之情!”王冕带着一队骑兵扯着嗓子大喊道。
“父亲,带我率骑兵杀出,救下二弟。”宇文承基立在城头,对同样在城头的宇文化及说道。
“不行,你看对面的弓弩没有一架是对着我们的,如果你带兵杀出,你弟弟会在第一时间被射杀。”
“那怎么办?就这样看他们羞辱承趾吗?”宇文承基右手紧握腰间横刀,恨不得要攥出水来。
“不一定是坏事,你看今日只见李唐的小股骑兵却不见瓦岗军,也不见王世充,怕是他们这所谓的盟军也不是同心同德。”宇文化及给大儿子解释着,“而你看这小股骑兵,并无统帅,只有一小军官,这说明什么?”
“难道不就是单纯来羞辱我们吗?”宇文承基回道,但见宇文化及神情未变,便继续道:“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这说明唐军也不想打,攻城嘛,总是要死人的,三帮人都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
“父亲明鉴,那我们该怎么办?”
“派使者去谈谈吧,看看对面到底想要什么?”
“好,孩儿这就安排人手,出使唐营。”
“不急,等天黑再去,但要派三波人,三个阵营都去。”
“为何?儿以为只派人去唐营,必然避不过单王二人眼线,让他们产生间隙,互相攻伐不好吗?”
“他们为何要互相攻打?就因为唐营有可能与我们有关系,他们就要互相攻伐?有什么好处?你记住,没有好处的事,这个世上或许有人会去做,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一军统帅,与其如此,不如每方人马都派使臣去谈,让他们三方势力互相猜疑才能让我们安全。”宇文化及望着转了一圈现在缓缓退去的唐营士兵,顿了顿继续说道,“三方互相猜疑的势力,在粮草耗尽之时自然就退了。”
“那二弟怎么办?”
“同样的,杀了承趾同样没有好处,不然他们应该在抓住的时候就一刀砍死,而今不过是想换取相应的利益罢了。”宇文化及淡淡的说道,颇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