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李玄霸

    “敢问陛下，卫王殿下从小到大的饮食如何？”

    “三弟他自出生便病弱，主要以牛乳为食，大一点之后便主要吃烂面条，蔬菜等容易克化的食物。”李建成替李渊回答道。

    “出恭可会便稀？”

    “这些食物倒是适合卫王殿下的病情，但毕竟卫王殿下脾胃虚弱，大便溏稀也是正常。小友可有见解？”孙思邈捋须道。

    “道长，小子有个猜想，小子以为卫王殿下的病情乃是由于食物过敏所致。”

    “哦？食物过敏？”

    “对，小子自己就牛乳过敏，饮用之后便会便稀不止，长期饮用自然会身体虚弱。”

    “那也不过是便稀体虚，可卫王闻惊雷却会陷入癫狂，又如何解释？”孙思邈继续问道，李渊虽无言却也紧紧盯着齐安。

    “回道长，若只是牛乳断然不止于此，不过卫王与秦王一奶同胞，秦王先出而卫王在后，难免会被压迫时久产生缺氧之状，恐已伤根本，道长也知，蔬菜药材皆为草木，虽能饱人却也有三分毒性，只是蔬菜要比药草毒性差的多罢了。我等先天足全之人自可靠本身化去毒性，但卫王殿下先天不足，我等虽以为蔬菜易于克化却也在卫王身体内积留了毒素，日积月累下恐伤了经络，影响了心智。”

    “倒是贫道未曾接触过的言论，不知缺氧何解？”

    “奥，就是我们需要一直呼吸才能生存，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其实在我们眼前的虚空之中存在一种叫氧气的物质，就是这种物质让我们活下去，不知道长可去过吐蕃？”齐安边解释边于身前虚抓几把。

    “吐蕃？贫道年少时游历四方倒也去过？”

    “那就是了，敢问道长初登吐蕃之时可曾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确实，吐蕃有气疫，为吐蕃天然屏障。”

    “道长可知缘由？”

    “不知。”

    “其实就是我们眼前这种看不见的叫氧气的物质更为稀少的缘故，当然其中具体缘由虽万言难以说明，道长若有兴趣，齐安有请道长到我大唐文理学堂一叙。”齐安见孙思邈略有兴趣赶紧邀请，文理学堂是自己与李建成的梦想，医学院的院长非孙思邈莫属，想必李建成也能明白。

    “一定，不过这都是小友猜测，可有佐证？”

    “有！”

    “哦？”

    “道长不知，小子从小与师傅于深山中习武学艺，却终归枯燥了些，于是小子便喜欢上了带壶热茶于山脚大道处招待各路行人，听他们说说趣事，有一日遇一云游郎中，他曾给小子讲过一个病例，那位先生说他曾有一病人，也是先天不足之人，本来无妨，后来却不知何等原因突然向善，戒了荤腥只吃素，却不想之后日渐消沉，状若中邪，最后竟要自杀，那先生最后无奈，死马当作活马医，将病人恢复之前饮食，一月余病人不药而愈。”这当然是齐安编的，不过这个案例确实是在后世一本心理书籍中见过，临时换了个人物罢了。

    “那郎中姓甚名谁？”孙思邈眼神犀利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齐安，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答案。

    齐安被看得有些发毛，低下头小声回答：“回道长，小子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来得及询问那位郎中的姓名。”

    孙思邈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那么可知道他的行踪去向？是否还有再次相见的可能？”

    齐安心虚地摇了摇头：“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便再无任何消息传来。仿佛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信。”

    孙思邈不禁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可惜啊！如此妙手之人，若是能找到他，必定能给更多百姓带来福祉。”

    这时，李建成站出来对李渊说：“父皇，儿臣认为齐侯所言不无道理，既然目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不妨一试。或许真能如齐侯所说，治好三弟的病。”

    然而，李渊并没有回应李建成，而是将目光转向孙思邈，郑重其事地问道：“孙道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孙思邈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陛下，齐侯所言虽是贫道首次听闻，但仔细想来，却也符合医理之道。贫道认为，可以一试。”

    “好，那便暂由琅琊侯为老三提供食谱，试上一试。”

    “遵旨。”

    李渊回宫了，照顾李玄霸的事儿自然就交给了李建成，考虑到李玄霸脾虚胃弱的，直接吃肉肯定不现实，便把牛乳换成米汤，再辅以肉糜，循序渐进。

    “小友。”

    走出王府的齐安正好碰到了等在门前的孙思邈，便赶紧上前道：“道长，可是对我文理学堂有兴趣？”

    “讨杯热茶。”

    “荣幸之至，这边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