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空荡荡的宇宙,零星漂浮着几颗的星球,它们没有恒心围绕,杂乱的旋转着。
龙上校负责正面迎击类人,为大部队寻找伊甸园拖延时间,而此刻前进的道路已然被这几颗不知名的小星球堵住。
“上校,是几个小密度星球,没什么危险性!”
龙上校从毕业就在科莫手底下做事,多年作战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严密监控,顺序通过!”
“是。”
远航征服者金灿灿的飞船编队,调整队形,与这几颗星球擦边而过。
突然间,那三颗星球之中的一个直接解离爆炸,无数微末的昆虫,在浩瀚的太空中,如尘埃般散落,大部分的飞船,都沾染上这细微的昆虫。
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传来,像蚕吃桑叶,像白蚁啃食木材,像蝗虫切断根茎。
“糟糕,是类人,类人发动攻击了。”
龙上校震惊的望着旁边飞船外壁,已经被这群微末虫族生生啃烂了涂层,飞船金灿灿的外表退却,露出里面银白的金属。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爆炸的整个星球,都是虫族组成的。
而那为了防护宇宙里大量高能射线转门研制的防辐射涂层,含有大量有毒物质,根本无法消化,那些啃食完毕的虫族,就这样成片的死去,不断从太空无尽跌落。
真是令人恶心,就像食物发霉,钢铁生锈一样令人恶心。
但他很快从恶心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因为第二颗星球,也爆炸了,无数巨大的独角仙集体振动翅膀,竖起头顶锋利的巨矛,无视自己宝贵的生命,奋力向飞船撞去。
独角仙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破甲,高速的撞击带来极大的破坏力,即使是强度极高的飞船,也在这样的撞击下产生了变形,而后续的独角仙,精准的朝着先行者开垦的切口撞击,不一会,飞船就被打出了一片小洞。
“全体展开防御,异能者,跟我上。”
龙上校再也坐不住了。
他刚刚从与类人对战的前线撤下来,按理说,与类人对战,驾轻就熟。
但他莫名的感到紧张,似乎白帝城的类人,比其他的类人,聪明得多。
正常来讲,虫族作为类人中的智商洼地,不可能有什么战术,虽然数量大,难缠点,但总归是构不成威胁的。
但偏偏,这里的虫族不但知道埋伏他们,清楚的知道飞船结构,还能跨种族调动虫族。
这简直不可思议。
人类,单一个体拥有完整大脑,两个性别的人在一起组成配偶便可以繁殖。
但虫族不同,虫族的单一个体,只能算做一个细胞,有的是工作细胞,有的是繁殖细胞,有的是作战细胞,负责思考的个体极少,而所有虫族个体,都会听从这思考个体指挥。
通常情况下,这个能思考的个体,无法离开其它个体存活,与人类相比,虫族个体的存在没有意义,它们更像是所有个体加起来,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单一生物。
而不同虫族,即不同的庞大生物体之间,很难沟通建立战术桥梁。
但今天的对手,很明显,它们共用了一个大脑。
龙上校从没见过这种情景,一边指挥进攻,一边跟科莫汇报最新情况。
就在他忙着用火焰清理独角仙类人时,第三颗星球炸裂了。
一条巨龙冲天而出,张开嘴巴,一口吞掉了一整艘飞船。
巨大的火焰从巨龙口中喷出,那是飞船最后时刻引爆的高能核弹,强大的冲击波将飞船编队冲散,激烈的电磁波让所有信号失灵。
人们注视着这从黑暗中破土而出的巨龙,震惊得说不出话。
那巨龙吃下飞船,似乎极为难受,在太空中狂躁的滚了几圈,等到它再次站立起来,身形又大了一圈。
好想,把整片星空都吃掉。
陈玉宁那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弟弟满月化身巨龙,在吃下飞船后,反而感到难以言喻的饥饿。
拦住,把所有人都拦住,他要一口一口把这些人都吃光。
新生的王不在乎士兵的生死,不在乎对错,只在意自己的感觉。
低等虫族无法违抗命令,它们甚至无法思考,只能遵循王命,前赴后继的扑向飞船。
满月舒适的笑着,只有在类人的世界里,他才能如鱼得水,像一个国王回到国土,他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他受不了一点威胁,他要杀掉科莫,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陈玉宁。
而科莫,正在搜寻伊甸园的路上。
几天前的宴会上,他将作战计划讲出来秀了一把,当时,他没有在意陈玉宁那个默不作声的弟弟陈满月。
那个留着长长的刘海,连眉眼都看不清的半机人,浑身上下透着封闭的气息。
作为一个男人,内向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科莫嗤之以鼻,甚至没有注意到满月没有跟在陈玉宁身边。
老实说,科莫并没有把这次作战放在心上,比起歼灭类人,他更需要做的,是跟陈玉宁展示自己华丽的羽毛。
但时差总是时不时出现在陈玉宁身边,让他分心。
肯定是因为这次没有带亲人陪伴的缘故,才会积累了这么多欲望。
吃过午饭,科莫微笑着跟陈玉宁,白梅,白风告了别,回到卧室,快速的洗了个澡,在胸前喷上香水,然后仰头躺在沙发上,用左手慰藉自己。
他家教森严,纵欲会遭到电击,无论欲望多强烈,他一天只放松两次。
一次是早上醒来,趁梦境的余温还未退却,半梦半醒中,清理一晚上的库存,然后神清气爽的开水一天的工作。
另外一次,是在睡觉前,白天公务繁杂,事情太多,放松一下,更容易入睡。
中午这个时间点,对他来说,并不寻常,但他毕竟大了,没人管得了他。
科莫用左手伪装成那个不耐烦的,漫不经心玩弄自己的女人,她粗暴而无情的动作,不带一丝感情,敷衍和嫌弃溢于言表。
科莫迷茫的享受中,又夹杂了一丝恐惧。
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她好像对自己不满意?
为什么呢?
科莫缓缓睁开眼睛,欲望的池子却在打开的那一刻立即又满上了。
他颇为得意,却没在动作,只是寂寞的仰躺在沙发上,思考十年前不屑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