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文工团的生活(六)——杨君深情的拥抱李静
司训队设在北京延庆,与河北接壤。占有很大的一片开阔地,周围的小山坡长满了树,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盆地。在靠近北边的山坡下,是一排长长的车库。与之相对的,则是学员及教官的宿舍。
吴小天和邵辉来了有二十多天了。每天做着几乎一样的事。上午在教室里学习汽车的基本知识和交通法规。下午同样是学习,是在一间最大的车库内,面对被完全拆解的一堆汽车零件,听教官讲授他们认为枯燥无味的机械理论。
已经有很多的学员等的不耐烦了,他们询问教官什么时候可以正式的上车驾驶。而教官总是一脸严肃的说:什么时候通过了理论考试,下一步才能真正的学习驾驶。
当吴小天见到杨君的时候,异常的高兴。正在墙根晒太阳的他大喊着“君儿,君儿”,跑过来一把搂住杨君,嘴里大声的说:“你丫怎么来了,真想死哥们儿了”
杨君也高兴的说:“哥们儿中午出来的时候,听说要去司训队,就估计能见到你们”杨君左右看了看“小辉呢?丫在哪儿呢?”
“不知道”吴小天也四下看看“就在院里,呆会儿肯定就出现了。你丫到这儿干嘛来了?”
“看那儿”杨君朝着几个女兵努努嘴。
吴小天搭着杨君的肩膀,羡慕的看着女兵们“看来你丫是真进文工团了,掉到美女窝子里了”
“哥们儿倒觉得没什么”杨君不无得意的说。
“喔,你丫还想怎么着呀” 吴小天目瞪口呆 “你瞧瞧,哪个不是漂亮女孩儿呀”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哪个见到漂亮女孩儿不眼红的。不眼红的那是道貌岸然。
“你丫现在整个一月亮”邵辉从后面也搭上杨君的肩膀“那么多女的,就你丫一个男的,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
“小辉”杨君看是邵辉,高兴的说“你丫跑哪儿去了?”
“哥们儿上厕所去了”邵辉抖着一条腿“哥们儿觉得你丫是世界上最他妈幸福的人了,整个一月亮”
“你没瞧见还有一男的吗?”
“废话,那是哥们儿同行,司机”吴小天深有感触的说“等哥们儿过两天分配的时候,跟我爹说说,到文工团开车得了”
“那你得跟王鹏他爹说”邵辉白了吴小天一眼“跟你爹说有蛋用”
“让我爹跟王鹏他爹说呀”吴小天瞪着眼睛说“总比我说管用吧”
“你们在这儿怎么样呀?学会开车了吗?”杨君问。
“学他妈狗屎”吴小天悻悻的说“来了二十多天了,连方向盘还没摸过呢”
“你丫认识红绿灯吗?”杨君打趣的说“哥们儿可记得你丫从小就是红绿色盲呀,是不是小辉?”
邵辉笑笑没说话。
“过路口的时候,哥们儿看见绿灯就停下来,看见红灯哥们儿就走,这样准没错把”
仨人正说着话,李静招呼杨君卸车上的演出器材。
演出一直进行的很顺利,但就在表演一段舞蹈的时候。苏鹃一时走神,该定格一个造型的时候,处在最后的她没有停下来,把前面的张小桃撞倒了。结果就和多米诺骨牌一样,几个人都摔倒在地。这些开车的司机们,可不像新兵那样胆小,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的。几个女兵们感到特别的尴尬。
晚上留宿在司训队。晚饭后,李静召集队员们开会。当对下午的演出点评时,李静很含蓄的批评了苏鹃。
自己表演时走神,导致了大家的尴尬。按理说被批评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是换做别的人,苏鹃就不会说什么了。但现在批评她的人是李静。本来就和李静相处不好的苏鹃。就认为这是和她故意过不去,是打击报复。于是她站起来对着李静大声的喊道:“我不就是有点走神吗,你至于吗?”
李静原想着含蓄的批评一下,也就算了。但她没想到苏鹃会发这么大的火,朝着自己大声的叫喊。
李静懵了,但她马上反应过来“难道我说你不对吗?难道你就应该走神吗?”
坐在苏鹃边上的赵青,看到俩人吵起来,赶紧拉住苏鹃的手,小声的劝她。但苏鹃使劲的甩开赵青的手,朝李静迈近一步“轮的着你批评我吗?你算老几,你凭什么批评我,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我是这个演出队的队长”李静也抬高了声音“你是我队里的队员,我当然有资格批评你”
车君秀想到上次赵青在车上难受成那样,苏鹃却一直坐在车里和司机聊天,连车都没有下,连一句最起码的关心的话也没说。现在又和李静大吵大嚷的,于是不温不火的说:“等你当上队长了,你也有资格批评别人了”
“你说什么呢?”苏鹃把矛头对准了车君秀“有你什么事儿,你跟着瞎吵吵什么”
杨君不明白苏鹃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但他知道女人吵架的时候,一般是很少听劝的。除非是她自己不想吵了,否则你劝也是白劝。再者说,他还从来没见过几个女孩儿吵架,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没说话。
“我说的不对吗?”车君秀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李静是咱们这个队的队长,批评你几句怎么了。难道你做错了,就不让别人批评了”
“你他妈算老几,跟我指手画脚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苏鹃破口大骂。
“你骂谁呢?”车君秀气的直跺脚“你怎么满嘴脏话”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我就骂你了怎么着?”
李静没想到苏鹃会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她愤怒的拽住苏鹃的袖子“苏鹃你太不像话了,干嘛骂人”
苏鹃用力甩脱李静的手“你少动我,怎么着,想俩人一块儿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苏鹃好像是泼妇一样:“我根本不怕你们”
张小桃拉住李静的胳臂,把她拖回椅子上。小声的说“别吵了队长,你看窗户上都是人”
李静长长的喘着气,扭头看到窗户上趴满了看热闹的战士。于是她压住心头的怒气。用手拢拢头发“我们今天的会就看到这儿吧。苏鹃的问题,等我们回去再说好了”
大家听李静这么说,都安静的站起来准备离开。苏鹃却走到李静的身边,斜着眼看着李静“回去说怎么了。我实话告诉你。去哪儿说我也不怕你”
本不想让别人看笑话的李静,腾的站起来。厉声说:“苏鹃,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怎么了?”她好像是故意要吵架“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怎么着吧”苏鹃根本就没把李静放在眼里。她凭着她的姨夫,所以有恃无恐。
李静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她压住怒火,低声音对苏鹃说:“我们都要点脸皮,不要让人看笑话,好吗?”
“你说谁不要脸了”苏鹃不知是曲解了李静的话,还是她就想这样做“我们谁不要脸呀,是你还是我呀”她故意往窗户靠了靠,气急败坏的,几乎是尖叫的说“我就是再不要脸,也没有让人家玩儿完了一脚踹了”她象是做完了一件自己认为很得意的事,长出一口气“还有脸说我不要脸”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懵了,都无所适从了。安静的空气里,只有苏鹃“呼呼” 的喘气声。杨君缓缓的站起来。他不知道发生在李静身上的事,但他知道苏鹃这样说,是会伤害到李静的。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李静。
正如杨君想的,李静听苏鹃说完,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鹃。她张张嘴,欲言又止。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片刻,用手紧紧的捂住嘴,眼里泪光闪动,伴着一丝愤怒、一丝委屈的看着苏鹃。
“苏鹃”车君秀大声的喊道“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样的吗?”
苏鹃也感觉到这句话伤害到了李静,她不想看到人们因为同情李静而对她群起而攻之。便装做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后,回头对着车君秀说:“自己做的事,难道会忘了不成”
车君秀瞪着眼睛看着苏鹃离去。她赶紧走到李静身边,蹲下拉住她的手,低声的劝道:“你别听她胡说,啊”
李静低着头,哽咽着说道:“丧心病狂”。
邵辉的床铺挨着窗户,杨君正坐在上面和俩朋友聊天。忽然,他觉得往车库尽头走去的那个人的背影,很像是李静。想到刚才李静伤心的那一幕,杨君担心李静出什么事。于是,他赶忙穿上鞋。追了出去。
苏鹃的话,就像一枚锋利的钢针,扎的李静一阵阵的心痛。在她已经慢慢的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在痛苦的伤口即将愈合的时候。另一个伤口,被无情的撕开了。她痛苦、委屈。
李静站在围墙的一个角落,看着外面山丘上黑漆漆的树林。一阵风吹来,抖动的树枝像万千鬼魂的手。原本皎洁的月亮,被一大块乌云遮盖。诡异、萧疏的环境,更是让李静的心情跌落至极点。
苏鹃无情的话语,又一次的回响起来:你是一个让人玩完了就踹了的人。李静不敢想了,她用双手抱住头,左右的摇晃着。少女的矜持、女人的尊严都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无情的撕碎了。
李静的眼泪夺眶而出。
杨君默默的看着。不知为什么,他好象是很了解李静此刻的心情。他想上去安慰一下李静。也许她需要别人的安慰,也许不需要,也许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杨君迟疑了脚步。
李静抽搐的更厉害了,肩膀急剧的上下抖动着。又一阵风吹过,李静用双手环抱着双肩。她冷了,她的心更冷。
杨君不再迟疑了,他快速的向李静走去,并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他怕惊吓到李静,快接近的时候,他故意的小声咳了一下。李静已经是深陷痛苦之中,她并没有感到有人接近。直到杨君轻柔的将上衣披到她的肩上。
李静茫然地回过头来,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然而,当她的目光与那双眼眸相遇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充满了温柔和善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深处。
刹那间,一股暖流如春风般拂过李静的心田,将她心中所有的悲伤和羞辱都融化殆尽。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委屈。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公,在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李静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她猛地扑进杨君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汹涌而出,她张大嘴巴,想要放声大哭,却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拼命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
杨君感受着李静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衫,胸口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李静发泄着内心的痛苦。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禁有些痴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杨君的鼻中,那是属于女人特有的气息。这股幽香让杨君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李静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君伸手轻拍李静的肩头“你还好吗?”
李静默默的点点头,缓缓的离开杨君。用一方手帕擦拭着双眼,不时的抽泣一下。转过身又望向树林。伤感的说:“你知道苏鹃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吗?”
杨君无语的摇摇头,静静的看着她。
风小了,树枝微微的摇晃着。乌云的边际泛出了淡淡的月白。
杨君安静的听李静讲述完。点燃了一支烟。
“你说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李静轻声的问。
杨君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沉思的气息。他默默地观察着李静,心中暗自思忖道:“看起来,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摆脱失恋的阴霾”
杨君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感慨,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爱情本身并没有错啊,它本应是美好而纯洁的存在。然而,问题出在我们所爱上的那个人身上。有时候,无论我们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对方的心意或者行为。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人感到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微微垂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此刻的他,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逐渐开始淡忘了。这段感情对你来说,已然成为了历史。他或许曾经伤害过你、刺痛过你,甚至可能给你的心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慢慢地察觉到,实际上这种伤痛已经融入了你的回忆之中。它或许会带着一丝丝微弱的甜蜜,覆盖在那些痛苦之上。因为人们往往只会回忆起美好的瞬间,而刻意回避那些苦涩的经历。无论那个人怎样伤害了你,你们毕竟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啊。”杨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感慨和惋惜。
“你是让我依旧的想念他吗?”
“难道你不说出来,就代表你从来没想过他吗?没有想,哪有恨”杨君摇摇头说:“不,你一定想过,而且你一直回忆你们之间的美好。不是吗?”
“还是我刚才说的”杨君看了一眼李静,接着说:“虽然你回忆过去,但你并没有思念过去。因为那一切,都已成为你人生路上的一页纸、一本书。随着你人生的路越走越长,你还会留下更多的纸、更多的书。留下的或许有欢乐,或许有悲伤。而你肯定还会时时的拿起这页纸,翻开这本书。”
环境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看着眼前漆黑、孤寂的树林。杨君的心里也平添了一丝惆怅 “我刚才说的这一切,并不是一人独有的。每个人的漫漫人生路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这样的一页纸,那样的一本书。但它不会影响到你的现实。它只是在你孤寂难寐的夜晚,让你的心思有个驻足的地方。”
杨君又燃起一支烟,他觉得气氛好像过于凝重了。便轻松的说:“今夜就会成为我的回忆。也许二十年后,在偶尔失眠的晚上 。今夜,或许会让我的思绪回到这里,回到我现在驻足的地方。因为今晚,我生平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儿讲述她的故事。”杨君轻轻的叹了一下“任何的第一次,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最值得去回忆、回味”
李静沉思着:过去的总归要过去的。不管是欢乐。还是悲伤。正如杨君所说的,一切都已随风而逝。留下的或许就真是一页纸、一本书了。
“难道就不会有人翻开这本书吗?”李静问“我是说恶意的?”
“像苏鹃这类世俗之人,完全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你得学会包容,包容到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耻与卑鄙。当她面对你时,会因内心的羞愧而不好意思,甚至有意避开你,以此来逃避自身的无耻与卑鄙。如此一来,你便战胜了世俗。”李静抬起头,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杨君,“这般言辞似乎不应出自你这年龄阶段,听起来过于沧桑且富有哲理。”杨君仰望天空,缓缓说道:“我未曾爱过,亦不曾恨过。”然而,他突然转过头,目光轻快地落在李静身上,接着说:“不过,我会用心去体会他人的感受。”语罢,他嘴角微扬,继续道:“既然提及世俗,那我们不妨也俗气一回吧。”
杨君丢掉刚才捡起的一块石头“王鹏和苏鹃是亲戚,但我知道他们相处的并不好。相反,王鹏却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哥们儿一样对待。当然,也包括我”
看到李静那会心的一笑,杨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此时此刻,月亮已经冲破了乌云的束缚,将银色的光芒洒向了大地。原本显得诡异而神秘的树林,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月光下,那些树木轻轻摇曳着身姿,仿佛一群曼妙的舞者正在翩翩起舞。
杨君望向皎静的月亮,脑海里一下想到了那个女孩。不由自主的说:“其实你比哥们儿幸福多了”
看看到李静疑惑的眼神,杨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样,你都曾经爱过、恨过。可我呢?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心脏就像被重击了一下,怦然心动。然而,可笑的是,我竟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停顿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恨的时候,至少还有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对象。而我呢?当我心潮澎湃地想着她时,却感觉像是在思念一个空灵、一个虚幻的存在。因为她对我来说太不真实了。”
“是你的,不必想;不是你的,想也白想!”李静面带微笑地凝视着杨君,仿佛一眼看穿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难道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儿,把你的魂儿给勾走啦?”李静觉得杨君肯定会矢口否认,但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别不承认啊,王鹏早就跟我说了。你把人家比作圣女,还为人家写诗呢!对不对呀?”
杨君没有回应,只是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李静识破了。
“杨君,谢谢你!”李静突然一脸庄重地对杨君说道,“这应该是我第二次感谢你了。”她微微一笑,回忆起往事,“第一次是因为你夸奖我,而这一次则是因为你安慰我。你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真的非常感激。”
“跟哥们儿还这么客气干啥?”杨君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李静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我真心希望你能够见到你心目中的那位圣女。如果有缘的话,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相遇的。”
“那就借你吉言喽!”杨君茫然地应了一句,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寻找真爱并非易事,但又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杨君和李静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心似乎靠得更近了。他们望着那片被月光渲染成银色的树林,思绪万千。
“杨君,你说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李静的目光如春水一般的荡漾,她看着杨君,轻声的问。
“你相信命吗?”杨君表情凝重的说道:“我相信命!”
“命?”李静不解的问道:“什么是命?我不懂!”
“命,通常指的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所经历的种种,包括生命中的遭遇、机遇、以及福祸等等。”杨君拿出最后一支烟,可是深山里的夜风很大,致使他几次都点燃不了香烟,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李静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手,她合拢手掌为杨君挡住萧萧的夜风。
“谢谢!”杨君深吸一口烟:“命,犹如那冥冥之中的主宰,早已为人们精心筹划、安排好了一切,似那既定的轨迹,无法更改。命,仿若上天这位神秘的剧作家,悄无声息地为人们编排好了所有的情节,一切皆已注定。命,恰似那高不可测的上苍所执的神笔,不动声色地为人们勾勒好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容置疑。命,仿佛是上天这位至高无上的导演,不动声色地为人们设定好了所有的剧情,一切皆有定数。”
“所以,不要在乎我们以后的样子”杨君微笑着对李静点点头“因为上苍都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
“对”李静也肯定的点点头“管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冥冥之中都有定数了。”
又一阵山风刮了起来,杨君轻柔的牵住李静的手,说道:“哥们儿拉着你回去吧,要不然山魁看到你这么漂亮一女孩儿,非得抓你回去做压寨夫人不可了?”
“去你的!”李静娇羞的在杨君的手臂上轻轻地掐了一下。他们身后的树林仿佛在观察着他们,“呜呜”作响,真的好像是山魁发出的低沉而又狂躁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