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你怎么欠登登的
没等到闻溪开口,唐娇娇便开口了。
“一个小小的女子能联系到这些一看就和刚刚那些人一样的人吗?”
想着刚刚带他们来的那个黑衣人,唐县令眼里的迷雾也揭开了。
是啊,就待在家里的一个女子又如何能联系到这些人呢?
这中间一定有人利用了她。
有目的,要么有权,要么有钱。
三者中有两个因素便不难猜出。
那就只有死了女儿,需要配阴婚的富商了。
这样的家族,配阴婚的男子更不能简单。
这样一看,整个镇子上最符合条件的便是李珩锦了。
唐县令摸着他下巴上的胡子,可真是好算计啊!
这件事也就真的了了。
后续镇子上出现了一件大事。
有名的富商联合整个李家谋害了李珩锦的性命,竟然是为了给那富商女儿配阴婚。
这条消息一出,瞬间激起了民愤。
对于这李家人的死也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这都是他们后面听说到的。
此时的几人却是安静了下来。
等着凝夜他们几人准备成婚的东西。
“那个,漂亮姐姐,我可以参加吗?”
唐娇娇弱弱的开口问,她实在是很想参与进去。
看着闻溪看过来的目光,唐娇娇马上嘻嘻的开口:“我可以给华妹妹梳妆,我能行的。”
说完还点了一下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啊,异世人。”
???!!!!
桑厌这话一出,便收到了两道目光。
一道来自于闻溪,很平淡,像是无所谓一样,只是对于桑厌的能力有点猜测。
而唐娇娇却是警惕的看着他。
安静了好一会。
唐娇娇才重新开口,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桑厌成功破防了。
“我说,你怎么欠登登的!”
唐娇娇看着桑厌说完的这句话,看着桑厌成功的变了脸色,她乐呵的笑了。
该,这就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下场。
“唐县令,你的女儿你分得清吗?”
面对桑厌的询问。
唐县令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劳烦桑祭酒挂念,我分得清,这就是小女。”
以前那个呆呆傻傻的女儿去了远方,现在回来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她们都是他唐沉的女儿。
“呵呵,那公子唐县令有了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儿了。”
桑厌也只是当时被气到了,但也没有任何的问责。
人家都肯定了,他还能说个啥?
“走吧,微生离,我们回家。”
闻溪说完便抬脚走向了华岁。
看着还待在李珩锦身旁发呆的人,她叹了一口气。
语气难得温柔的说道:“走吧,华岁,我们回家,去家里成亲。”
华岁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死寂的眼里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回应着闻溪:“嗯,姐姐,走吧,回去成亲。”
几人回了家,后面跟着唐县令和唐娇娇两人。
他们是这场婚事的唯二宾客。
华岁在里间梳妆打扮,他们这些多余的人也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凝夜帮李珩锦换了一件红色的婚服。
“成婚啊,我来主持吧!”
桑厌一身红色,众人看着他。
这个是天澜祭酒,由他来主持这场婚礼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他说话没人反驳他,也没人敢回应他。
毕竟这人的地位在朝堂除了那位,他就是最高的了。
这于李珩锦这个读书人来说,是最高的待遇。
他给新人送上的祝福也是很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
还是微生离开口:“可以,到你的衣服得换一下。”
嗯,换衣服,没什么不妥的啊,他今日穿的衣服可是很端正的。
桑厌抬起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问题啊。
“正红,不合适。”
微生离简短的开口,但也说出了不合适的地方。
在旁边的唐娇娇也是点了点头。
正常来说成婚新人穿红色的喜服,而其他的来人所穿衣服都应该避开这正红色。
也有不介意的,但今天的这场婚事,桑厌一身红衣还是不合适。
既然是微生离开口了,桑厌也不过多纠结,他进了微生离在这里的房间,不一会便换了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出来。
他平常的衣服没有任何的素色,都是以鲜艳的为主,这藏蓝色还是他压箱底的衣服。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桑厌难得露出低迷的情绪。
这是仿照着他母亲小时候给他做的衣服而做成的。
也是唯一一件与母亲有关的东西了。
母亲的东西在他出了桑家后,便再也没有接触的机会了。
所以,桑家就是该死啊!
“出来了。”
唐娇娇的声音把几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华岁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面施精致的妆容。
她的头上同时也戴着李珩锦在她及笄礼时送的木簪。
家里早就被布置过一番,红色的绸缎和灯笼挂满了整个庭院,象征着喜庆和幸福。
厅堂中,摆放着精致的桌椅和华丽的屏风,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感。
新人的洞房更是精心布置。床榻上铺满了绣着吉祥图案的被褥,红色的双喜字贴在床头,象征着新人百年好合。
窗边挂着红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为房间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来的宾客中却只有他们几人。
这场婚礼不宜出现更多的人。
往日村子的那些人也是没有让他们出现在这里,喜中带丧是天澜最不能为人所接受的。
不让人来,同时也是华岁的意思。
这场婚礼本就是不能在明面上举办的。
她不想平时对自己帮助良多的叔叔婶婶打破自己的生活观念。
也不想看到他们脸上的心疼。
没事的,她已经想开了,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的。
她还有姐姐,以及姐夫呢。她还年轻了。
今天的这场婚礼也是提前举办的,她想这是她能给李珩锦做的最好以及唯一的一件事了。
是承诺,是从此画地为牢,只为一人。
心甘情愿,亦不后悔。
她一步步的走向了李珩锦,他就这么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生机。
对着父母的牌位一拜,她又转身向着李珩锦的方向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