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章 正式游历
“没事。我想了解刚刚那风携带的血腥味和声音到底从哪来，发生了什么？你要不要一起？”靳宇原本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必须去一趟。
“好，一起。”司马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想：你的邀请，我怎么可能拒绝？除非是……
“你们要去哪？”在旁边百无聊赖看着众人讨论的楚婉婉，语气有些兴奋的问道。
这句话一出，正在讨论的胖子，血人，尹南风，老头，小黑猴，南宫熙停止了讨论，纷纷把头转向靳宇和司马轩。
“不知道地点，但是知道去的是刚刚血腥味的源头。”靳宇有些尴尬，居然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司马轩则是维持着人设，一言不发，目光却时不时落到靳宇那。
“出发！”靳宇使用赐息，众人化作光团快速在空中穿梭。
“不好意思啊！方向错了。”靳宇发现哭声和血腥味消失了。
调整方向后，靳宇知道自己这次没错，哭声越来越清晰，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靳宇发现了熟悉的气息——魔气，这气息让靳宇心咯噔一下，因为靳宇得罪了魔族，第二是因为靳宇没记错的话，前方是衍星宗，宗门周围是小村庄，小镇。
靳宇心想：这衍星宗大概率是没了，想不到这魔族毒杀各宗门宗主规模还挺大，也不知道多少个宗门遇难。
血人有点想逃，因为他不知道有没有魔族强者等着他，看了一眼靳宇，想逃的心立马烟消云散，心想：自己烂命一条，能陪这小子这么久，也算值了。
“别慌，我们有师傅，有幻炎蟾，还有赐息空间，大概率能活。”靳宇看出了血人的害怕。
“怂个嘚啊！拿出你和我干架时的气势来。”幻炎蟾想不到说什么，硬是憋出了这句话。
“要下去了。”靳宇带着众人缓缓着陆。
映入眼帘的是牌匾写着衍星宗的宗门，门口阶梯上有密密麻麻下跪磕头的人，而在最前面有一个极具反差的男人，他躺在有老虎皮毛的椅子上，左拥右抱，眼神玩味地看着他身边的美女，还时不时欣赏众人的惨状，哭声，仿佛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求求你，救救我孩儿！”妇女哭得撕心裂肺，尽管头已经血流不止，还在拼命磕着头，血与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嘴唇惨白，沾染了自己血的双手紧紧握住男人的裤脚，仿佛握住的是救命稻草一般。
男人欣赏着妇女的惨状，当看见她的手碰到了自己时，毫不留情且厌恶地把妇女踢下了阶梯。
妇女在满是众人血的阶梯滚落了几下，最后被靳宇用灵气稳住了，放在了旁边。
“仙人，仙人，求求你救救我孩儿。”妇女连滚带爬地来到靳宇身边，声音哽咽，神情几乎崩溃，不断磕头，双手攥紧靳宇裤脚。
跪在石阶上的众人扭头看向靳宇，像是看见了希望，纷纷围着靳宇下跪，磕头，嘴里说着类似救救他家人的话。
“你们别这样，快起来吧！”靳宇看着被血浸染的石阶，看着手脚磨破出血的众人，看着把众人的哭喊当做艺术品的男人，不禁皱眉。
“你不救，我就不起了。”妇女像泼妇一样无理取闹，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她也在赌靳宇善良。
“对，你不救，我们就不起。”众人附和道。
靳宇说到底才二十几岁，没见过这场面，有些无助地看着老头。希望师父能帮帮他们。
“魔气已经渗入骨髓和五脏六腑，恐怕……”老头看了看被放在一边的孩子们，叹了口气，他们身体已经出现了黑色的裂痕，不停的哇哇大哭。
“对不起！”靳宇别过头，不敢面对众人。
“不，不可能，我的孩儿，我那出生不到六个月的孩儿怎么可能……”妇女彻底崩溃，捂着心脏的位置，眼泪止不住地流，额头和脖子的青筋暴起，脸色不是通红，而是惨白。
众人听见老头的话，不禁哭了起来，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的站着，他们无一不痛恨天道，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心生怜悯的是我，袖手旁观的却也是我。所以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戏吗？”靳宇看着他们，嘲笑了自己一下。
“真是美妙，动耳啊！”男人看着无能为力的众人，哈哈大笑。
“有用！杀了他，为他们报仇。”血人虽然也是嗜杀成性，但已经慢慢改了，也忍受不了男人这样变态。
“杀了他？杀了他，他们的孩子就能活过来？杀了他，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到底懂不懂？他们是想自己一家子整整齐齐。而不是坏人付出代价。”靳宇看了看被强行注入魔血的孩子，然后耷拉着脑袋，眼睛似乎有一层雾气，看不清他到底想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气氛变得格外低沉，靳宇一行人非常惭愧，明明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
天空逐渐暗沉，开始乌云密布，哗哗下起雨来，还刮起了风。
“孩儿，是娘没用，没能力保护好你。”妇女紧紧抱住孩子，用自己身体帮孩子挡雨，挡风，明明自己都非常虚弱了，还是想帮孩子抵挡。
靳宇用灵气帮众人抵挡着风雨，自己则淋着雨，吹着风，思绪飘向远方。
“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想救的人都救不了，想回家也回不了，想报仇也没那实力。”
“靳宇，你不是学霸吗？不是很聪明吗？不是百科全书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这样的我真的能回去吗？”靳宇陷入了自我怀疑。
“你还是我那个为了达到目的拼尽一切的徒儿吗？你还是他吗？”老头走过来，给了靳宇的头来了一烟斗。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是我一个老朋友了。”血人也给靳宇脸上来了一拳。
“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你的难处吗？他们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吗？他们懂你有多想你家人吗？他们懂你敌人有多强大吗？他们不懂，杀了他们，掠夺他们的资源，这样你会更强。杀了他们……”靳宇脑海嗡嗡作响，出现了这句话。
“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教。”靳宇心中非常清楚，这句话是周穆勒死后那黑气说的，目的是让靳宇失控。
司马轩撑着画着竹子的油纸伞，走到靳宇旁边，伞倾斜到他那边，而自己半只身子则被雨淋着，默默撑着，静静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他，沉默不语。
说实话，此时的司马轩很想给靳宇一个拥抱，很想安慰靳宇，甚至想把靳宇扔进冷水缸，让他冷静下来，告诉靳宇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不用太在意，自责。可司马轩他无法这样做，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这样做。
司马轩静静地看着靳宇，眼眶微红，他记忆中靳宇这么狼狈，还是在反抗他那爱家暴的父母，那时的靳宇不过十三岁，却将比他大一岁的王俊熙（司马轩）保护得好好的。
靳宇则被王俊熙父母打得奄奄一息，鼻青脸肿，身上都是淤青和伤口，意识模糊。最后还是王俊熙父母怕闹出人命才停手的。
“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啊？”靳宇在司马轩面前挥了挥手。
司马轩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靳宇看着司马轩，又看了看天空，脑海浮现出自己当初问母亲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喜欢下雨天？
他记得母亲的回答是因为感觉雨水能洗涤自己心灵。
“洗涤，净化，净佛阳火。”
“对，净佛阳火，净佛阳火应该有用。”靳宇露出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