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章 苏墨
文仲槐的心“咯噔”一下!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贺祁御继续输出,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你做好了全部事情的部署,唯独落下了韫柔,你的妻子!”
“这世道对女子的枷锁本就比我们男子要更多,更重!”
“有可能轻飘飘的一句话,会转变成沉重的锁链困住甚至是毁了她们!”
“她自嫁给你后,将文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你在前朝完完全全没有后顾之忧”
“她从未向你提出过什么,所以你只记得她有能力自保,还是,”
“还是你从未将她看做你的家人?亦或是,你再逃避着什么?”
贺祁御不咸不淡的声音仿佛浑厚的钟声。
一下一下的敲在仲槐的心头。
乔予安双眼放光的看着贺祁御。
现在的他在乔予安的眼中,身上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太好了!
会说就多说些!
韫柔姐姐真是太委屈了!
贺祁御察觉到小丫头炙热的视线,目光淡淡的投过去。
乔予安见他看着自己,朝他竖起两根大拇指。
贺祁御被她夸的勾唇轻笑。
乔予安特别赞同的朝他点头,激动地为他鼓掌,两只手都拍出了残影。
文仲槐内心深处的隐秘之处好似被戳破。
他其实是派了人守在韫柔身边的,只是,,,
“那秀儿,原是尧钥身边的贴身婢女,以往她倒是忠心,可这次她怎会,,,”贺祁御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
灵儿与尧家姑娘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心中偏向旧主的。
她将文仲槐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
定然也把他对待韫柔态度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灵儿已经被文姨处置了吧!”贺祁御缓缓起身,走到文仲槐的身旁。
“所有人都看的出你对她的心思,唯有你,自己亲手蒙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走到文仲槐身后站定,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
说罢!回头看向乔予安,朝她使了个眼色。
乔予安非常配合跑上前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就是!”。
“之前,韫柔姐总是偷偷看你,但今日,她一次都没看!哪怕你在车上道过歉后,她也没看你!”
乔予安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扎。
哎~这是不是话本子里头说的,追妻火葬场!
乔予安忍不住搓搓手,好看!爱看!
贺祁御不再多说,有乔予安这两句话就够了,直接拉着人离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色渐暗,繁星点点,这个时节的冷风还是冻人。
丞相府书房内,书籍散落满地,一个个小厮丫鬟跪成一片承受左相的怒火。
左相双眼猩红,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一日,他相府中的暗不知不觉就折损了四分之一。
文家没动成不说,他府上的厨房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炸了个底儿调。
连他放在墙上暗格里的东西竟然被人偷了去。
那东西,可是关乎他丞相府的命啊!
下人们一个个的一问三不知。
要他们有什么用!
如今他这相府,漏的跟筛子一样!
“一个不留!”左相冷眼扫视跪在地上的下人,眼神狠辣!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
一时之间,书房内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凶神恶煞的护卫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着脸拖着下人往外走。
“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一个小厮已经被拉到了门口,突然大声叫喊!
护卫停下往外走的脚步,看向左相。
丞相一个眼神,示意将人拖回来。
左相缓缓起身,走到小厮身前,蹲下身子“说!”。
“奴才,奴才打扫完书房离开时,远远的瞧见了苏公子,相爷平日器重苏公子,奴才就没多想。”
“可方才细细想来,那个时候,本应该是该用膳的时辰,苏公子怎会出现在内院,,,”
左相缓缓起身,看向护卫“做的干净些!”。
护卫二话不说,捂着小厮的嘴便将人拖了出去。
“唔,唔!”小厮睁红着眼,做着无畏的挣扎。
相府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保不准那个是探子,还是保险些为好~。
门外的护卫自觉的将书房门关闭,左相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攥紧。
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墙上砸上去。
一幅春日图瞬间被墨水浸染。
苏墨,是他众多门生中最出色的一个!
来的时间不短,足足有一年,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左明,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左相的眼神瞬间变得狠辣,牙齿咯咯作响“苏墨!”。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穿梭在相府,最终停留在假山前,确认四下无人后,钻进了假山里。
许久,蒙面男人方才空手离开。
丞相府后院。
刘氏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难安。
小叔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而那韫柔又是被文世子带走的,莫不是,,,
她现在心中是一万个悔。
早知道就不由着小叔子胡来了!
其实,原本的计划是将韫柔引入客房迷晕后,弄乱她的衣衫便好。
等她们带人来的时候,撞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由着一众人想入非非就成。
可白日的时候,小叔子突然出现,说是要,,,
她本是不同意的,若是叫人瞧见,相府的脸也丢尽了!
奈何她一向在府中没有什么话语权。
自然是拗不过受宠的小叔子。
只得答应。
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主子,小公子会不会是去见那个彩月姑娘了!”说话的正是白日里看门的小丫鬟。
刘氏的陪嫁丫头,绿儿。
刘氏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扣住绿儿的肩膀,如释重负“对啊!对!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小贱人去温存了!”
此时的她,还在抱有幻想。
希望小叔子只是外出胡玩未归。
另一边,太子府。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立于月光之下,犹如下凡的谪仙。
一袭墨色锦衣的贺景外出归来,看到男子那一刻,露出久违的笑容。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