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见到父母
宋杰仔细盯着李爱芬的脸，感觉跟记忆里的样子，相差很远。
李爱芬给两个人结完账后，抬头问宋杰：“我是不是老了许多？”
宋杰想了想，客气的回答：“还是挺漂亮的。”
“年过半百的人了，早就不好看了。”李爱芬自嘲，然后盯着宋杰的脸惊叹：“你吃防腐剂了吗？或者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没等宋杰回答，李爱芬又调侃一句：“你一直都不正常！”
这时几个人在打量宋杰，觉得他眼熟，但又不敢确定。
“我想我该走了。”宋杰留下一句，跟李爱芬告别。
李爱芬望着宋杰离去的背影，还是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一位顾客问李爱芬：“这个人是谁？长的跟超市以前那个老板真像。”
李爱芬一声叹息，随口说：“我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见到鬼了呢！”
“就是！也太像啦！刚才过来看见他，把我吓了一跳……”另一位老顾客也过来凑热闹……
宋杰把车停在门口，几只家禽出来迎接他。大门没关，他下车走进院子里。
一条土狗冲他叫了几声，他瞪了那条狗一眼。那家伙就吓的夹着尾巴，嗷嗷叫着往后退。
宋杰忍不住在心里嘲笑：“没用的玩意，叫两声吓不住对方，你就怂了。”
狗子虽然一直往后退，但两只大鹅倒是挺勇猛。张开翅膀伸长脖子，扭着屁股就朝宋杰冲上来，可惜战斗力太弱，被宋杰随手扒拉到一边。
两个家伙还不服，越战越勇……
这时宋杰的父母从屋里出来，他们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但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先把两只大鹅赶到笼子里，然后才站到宋杰面前，埋怨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呀！快进屋吧！”
宋杰跟母亲并肩往屋里走，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只大鹅，笑着调侃：“它俩一直都这么勇敢吗？比那只狗强多了。”
“它俩经常欺负那只狗。”父亲无奈的告诉宋杰。
宋杰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狗子，对它有点同情了。
进屋后，母亲才仔细盯着宋杰的脸，仿佛这一刻还是不敢确定，儿子真的回来了。
过去那么多年，她一直在期待这一天……
宋杰望着母亲含泪的双眼，和喜悦的笑容。主动给了她一个拥抱，让她真真实实感受到，儿子回来了……
中午，母亲非要给宋杰炖只大鹅。在宋杰再三劝阻下，才留它一条命。那家伙挺勇敢的，看家护院比狗强。
母亲抓了两只鸡要炖了，宋杰劝她养的好好的，杀了怪可惜。不如去买一只现成的，还比较方便。
“买的鸡能一样吗？自己家养的味道好！”母亲执意要杀鸡庆祝。
“那也不用杀两只呀！”
“你就在家吃一顿饭吗？”
望着母亲期待的表情，宋杰没有再阻拦，笑着调侃：“我要是多住几天，你还打算让我把它们全吃了呀！”
“养它们就是为了吃的，留着干什么？”母亲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好吧！我帮你！”宋杰笑着伸手帮忙……
父母对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在干什么，也没有过多去问。
只要知道他在外面过的好，过年过节能回来看看老两口，就知足了。
宋杰本来想告诉他们，自己可不敢保证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但看着老两口那副期待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们。
况且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要不就留在父母身边算了。农村现在地广人稀，也没人会注意到他。
傍晚，宋杰跟母亲在门口乘凉的时候。
母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我也弄不明白，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但你也快四十岁的人了，在外面就没成家吗？”
虽然宋杰看着像小伙子，但母亲对他的年龄，可记得很清楚。
宋杰不知该怎么解释，无奈的感叹：“要孩子干什么？就像你们一样，生我这样一个儿子，你有没有后悔过？”
“怎么能后悔呢！哪有后悔生孩子的父母，不要的才后悔。”母亲表情坚定告诉宋杰，然后叹息一声，抱怨道：“你从小也是听话的好孩子，谁会想到现在……”
母亲不知该怎么形容，瞪了一眼宋杰，一脸疑惑的猜测：“谁能想到你长大以后，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你是能耐太大，还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凡人，我们普通人家留不住你呀！”
宋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朝远处张望两眼，无意间发现二柱子的养猪场没了。
好奇的问：“二柱子那个养猪场不干了吗？”
“没有村干部撑腰，被村民投诉污染环境。搬走了，搬到山上去了……”
宋杰突然想起二柱子那个媳妇，问了一句：“二柱子那个媳妇没改嫁吗？”
“家里这么大的产业，她还能不要了呀！”母亲脱口而出，然后又告诉宋杰：“那小媳妇命不好，二柱子死后没几个月，就招了一个男人回家。过了不到半年，那男人干活时，不小心摔死了，别人都说她克夫。”
“那是意外事故，巧合而已吧！”宋杰不信那些说法。
母亲继续说：“后来过了几个月，又招了一个外地的。岁数不大，来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又是不到半年，累出毛病了，跟个废人似的。有人说是养猪场的活太多，把人家累坏了。有人说是让那小媳妇累的……”
说到这里，母亲没好意思继续分析下去。
宋杰笑着问：“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了？”
“后来查出来是不治之症，治了不到一年就死了。”
“那就是他自己身体有病，怎么还能赖人家克夫呢！”宋杰替小媳妇反驳。
母亲一本正经的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事很邪乎的。”
宋杰满不在乎的问：“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她的养猪场搬到哪里？”
母亲用手一指：“就在那座山上，顺着那条小路……”
说完后，突然紧张的警告：“你要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她。咱就是打光棍，也不去冒险！”
“她还能克的动我？”宋杰不以为然的笑了。
母亲语重心长的劝说：“反正还是小心点好。”
“好了，我知道啦！”宋杰随口敷衍，然后若有所思望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