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胡说八道
第二天，宋杰坐在柜台里刷视频……
“小宋，又在看大娘们呀！”一个大妈站在一旁，瞄了一眼他的手机。
身边还有两个大妈，三人经常来买东西，经常跟宋杰聊聊天。
宋杰特别喜欢跟大妈们逗乐，其实大妈们年纪也不大。四十多岁，最大那个也不超过五十岁。
但农村人成天在田间地头风吹日晒，再加上本身也不是漂亮的人。一个个特别显老，身材就更别提了，一个个跟煤气罐成精一样。
宋杰觉得她们很有喜感，跟她们聊天好玩有趣，也不会产生邪念。可以单纯的探讨任何话题，一点都不会尴尬。
“你们仨来了，我就不看手机了。”宋杰笑着调侃。
“我们哪有手机上那些娘们好看。”大妈还算心里有数。
“她们开的美颜和特效，你们仨捯饬一下也能拍……”
“你快拉倒吧！我们光会看，不会摆弄。再说也不知道拍什么呀！”
宋杰来了兴致，给其中一个大妈出谋划策：“我给你设计剧情，你就演一个高中老师，给三十多个大小伙子上课。
其中一个不听话，你让他站起来，狠狠的教训他。一开始他还不敢反抗，后来看你的眼神都直了。大喊一声：扣你急哇，土豆一麻袋。
大概意思就是，你个老逼登，我们早就想弄你了。然后全班三十多个小伙子，都造反了。疯狂的扑向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胡扯什么玩意？”大妈笑着打断宋杰的话，其他两人只会跟着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
“后面的剧情都是动作戏份，我这里有视频给你做参考……”宋杰笑的比谁都开心。
旁边几个男的，肯定也看过这种剧情，在一旁跟着开心。
宋杰指着另一个开心的大妈，告诉她：“你不用着急，我也给你设计好剧情了。”
“我这样子，可不像老师。”大妈赶紧拒绝。
“还能老用一个剧情吗？你是扮演高中生，就是很正常的上课，男女同学都有。但是你因为上课表现不好，被一个男老师下课后，单独带到办公室。
里面有三十多个男老师，虎视眈眈瞪着你……”
宋杰旁边的人已经猜到剧情了，忍不住笑着问：“这三十多个男老师的扮演者，是不是刚才演男学生那批人？”
宋杰点了点头，继续说：“你这个后面的剧情也都是动作戏，一样有视频作为参考。”
“快结账吧！我们要走了，不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一个大妈催促宋杰。
“对了，还没给你写剧本是吧！”宋杰又开始编造：“你就不能再重复校园套路了，你呀！是一个公交车司机，行驶到一处偏僻路段的时候，档位杆坏了。你把车靠在路边，在那里撅着腚检查……”
“你快闭嘴吧！”大妈笑着打断宋杰，她预感到后面没有好话。
宋杰拉了她一把，嬉皮笑脸的说：“车厢里拉了三十多个乘客，都是长期忍受工作和家庭压抑，无处释放的中年油腻男人……”
宋杰自己都笑的前俯后仰，还继续讲解：“他们有戴眼镜看报纸的、有去钓鱼空手而回，把铁桶套头上的。还有把塑料路障戴头上的……”
旁边一个小朋友，本来听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但现在兴奋的插话：“还有打橄榄球的，玩撑杆跳的，踩跳跳杆的……”
“对对对……”宋杰笑着点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结账！不要钱我们就拿东西走啦！”大妈继续催促。
宋杰赶紧给大妈们结账，笑着将她们送出超市……
白天宋杰故意跟这些人开玩笑，打发无聊时间，还能拉近跟顾客的距离。
等晚上拉下卷帘门后，从货架上拿几个硬菜：花生米、鸡爪、猪皮之类的零食。
再来几瓶啤酒，一个人安静下来后。对陈美莉的思念开始泛滥，还有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他不知道哪一天，警察会突然找上门来。
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今生也没有遗憾。但还是会害怕，他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许只是对活着，本能的渴望。
这一天，几位大妈又在超市里闲聊，探讨各种从手机上看到的新闻。
李爱芬也在超市里挑选日用品，但她很少参与聊天，一般买完东西就会离开。
几位大妈在讨论一条咖喱国的新闻，那里的女性地位很低。从早上出门就有被强奸的，一直到深夜，只要出门就有可能被男人侵犯。
大妈们一个个都好奇，那里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坏。
宋杰听到这里开始插嘴：“一个人思想的高度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透过现象看本质。有些问题不是你们能看透……”
“你思想那么高，那你说是为什么？”大妈调侃宋杰。
“我听到这种新闻后，首先想的问题是，阿三哥生活条件也不怎么样。吃的喝的都像垃圾似的，身体怎么还那么好？”
大妈一听又乐了，知道宋杰又要开始没正经。
宋杰继续费解：“大清早出门冲动一次还能理解，中午晚上都不闲着。还要工作挣钱养家糊口，他不累吗？”
“人家新闻说的又不是一个人，他们全国那么多男人，难道就一个强奸犯呀！”大妈虽然知道宋杰是在故意胡说，但还是提醒他一句。
“不是一个男人干的呀！”宋杰假装恍然大悟，然后又无奈的分析：“那就是那个受害者的问题了，早上出去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老老实实回家待着，中午晚上怎么还往外跑……”
“受害者也不是一个人呀！”大妈大声提醒！
“那是你们没说明白，我还以为老是那两个人，搞出这么多新闻呢！”宋杰笑着解释，然后又一本正经的重复一遍：“一个人思想的高度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你快拉倒吧！你那思想高度，跟趴在下水道里一样……”
宋杰忍不住大笑，偶然转头发现，李爱芬也在一旁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的笑容跟陈美莉有点相似，一瞬间让宋杰有点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