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ripple

    群内瞬间安静。

    高冷且娇弱老三：【聒噪。】

    几乎能够想象老三是以一种怎样嫌弃的表情吐槽的。

    红发中二少年老五：【一哥，稳住，别太疯狂！(狗头歪嘴笑)】

    红发中二少年老五：【(毫不客气)哈哈哈！】

    红发中二少年老五：【可惜，你们不在z城，见不到序爹的逆天颜值。】

    距离高二第一学期开校两周，只他一人留守z城。

    简称留守少年。

    老一回老家，老三假期旅游，老九跨城陪女朋友。

    红发中二少年老五：【不得不说，序爹真好看，比现在的校花好看一百倍，不，一百万倍！嘿嘿，就我一个看到了。】

    红发中二少年老五：【羡慕吧，嫉妒吧！】

    霸道学渣老九：【（白眼）得，又疯一个。】

    （管理员高冷且娇弱老三开启全员禁言）

    依旧还坐在奶茶店里的林钦北不满地撇嘴，愤愤点开某人私聊，噼里啪啦地打过去一大串消息。

    ——

    阮时序出奶茶店后，心不在焉扣上蓝牙耳机，随意点开一首声调舒缓的歌。

    边听边走。

    不多时，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看到备注，女生停步，立刻暂停歌曲。

    “序序啊？”一道年老温和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

    “听子言说，昨天回来的？”没等她回答，那边人迫不及待又问，问得自然而亲近，丝毫没有因为许久不见而变得生疏。

    子言，商子言，她的舅舅。

    她在国外早期，得他的帮助颇多。

    “嗯，回来了外祖父。”女生稍稍收敛慵意，眉眼认真唤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半身入土老头子？”老人听得出她情绪不太高，爽朗一笑，开玩笑道。

    阮时序严肃起来，“您别胡说，我的外祖父可以长命一万岁。”

    “当然，哈哈哈……咳。”老人声如洪钟，笑得差点岔气。

    尽管知道她说的不可能，但他还是很开心。

    老人平静下来，继续问她，“小林也在z城，你们见过了吧？”

    “嗯，刚刚见过。”阮时序如实回答。

    “那你先找小林也不回来看我，合适吗？序序，难道外祖父不值得吗？好好好，终究是老头我错付了！”老人突然激动地开始控诉。

    “……”

    无言以对的阮时序突然想起某梗。

    很好，身边再没有正常人。

    阮时序扶额，随口吐出一句，“这不是，和他商量给您大寿准备什么贺礼吗？”

    “好，那给你们几天时间，周末见。”老人满意地扔下一句，非常有范儿地挂断电话，不等她回答，一点儿也不拖拉。

    独留女生一人风中凌乱。

    阮时序重新唤醒熄灭的屏幕，几道碎屏痕格外明显。

    路边迟疑一会，点进微信聊天页面，停留在备注为ripple的聊天框内。

    最近的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晚上。

    ripple：【嗯。】

    而上一句是她昨天下午下飞机后发的消息，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回国，今天没时间。”

    后面直接回酒店睡觉，第二天直接去奶茶店赴约，没有点开微信，自然没有看到消息。

    ripple是她去往英格兰第一年在某个练习多国语言的口语软件上认识的。

    久而久之，他们加了联系方式。

    后面时不时约着一起练习口语。

    一晃九年过去。

    但互相不知道性别，在那个平台上，大多会用拟声器变化声线，掩饰身份。

    她用的就是拟声出来的男声。

    至于对方，是不是和她一样，这不重要。

    阮时序修长的手指几下编辑出一条消息，思索再三，发出。

    the horae：【我记得你也在z城，有没有时间见一面？面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