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仙途，不归路
季凡听见他们的回答微微一愣，他这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竟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他有些错愕的回应：“等……等等？你们的意思是……是我妹妹，小桐告诉你们妖门要开启的消息？可……可是她才14岁，刚上初三呀，她……他怎么能知道这个消息……”
还不等季凡听到二人的回答，他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系列悲壮的画面，顿时，他眼眶微红，咬紧下唇，只怕下一秒就会流露出悲痛。
“季凡你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呢？不用这么激动的，先缓缓啊，先缓缓。”宋幕和白晓见到季凡这个姿态，不免有些错愕，他们还以为这是听到妹妹还活着都感动到哭了。
“我怎么不激动……我妹妹她还那么小，我都没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呢，她就……她就……”说到最后，季凡更是绷不住的痛哭起来。
“啊？”白晓和宋幕看到季凡这个样子，不免有些诧异的相互看了看对方，愣是没从季凡的话中反应过来。
“不是，季凡你在哭什么？你妹妹还好好的，你怎么就哭丧起来了？要是被你妹妹听到，这该有多伤心啊。”白晓缓了半天，也算是消化掉了季凡话语中的意思，便开口道。
“嗯？！”季凡闻言，立马止住了哭声，眼睛微红，脸上挂着可怜兮兮样子，抬头看向白晓，微红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丝错愕。
“哈哈，看来这是误会了呀。”江贵笑呵呵的说道。
“我……我妹妹……还活着！”季凡有些不确定的再次出声询问。
“emmm，不能很肯定，但如果那个周桐是的话，那肯定就还活着。”宋幕不敢打包票的托着下巴开口。
“喏，看看，这是不是你妹妹。”白晓见季凡又有些不高兴的就将手表上的内容投影了出来。
季凡闻言看去，就见到白晓手腕上那一块小小的蓝色光幕，而光幕之上是一个长相甜蜜，脸庞微微圆润，脸上带着些许灰尘的女子，有着一头短发，脸上挂满着担忧。这是一个大头照，能看到的东西很是有限，加上女子有些灰头土脸的辨识度实在有些差。但仅此一眼，季凡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基本是下一秒，季凡就确定这就是他的妹妹——周桐。
“是，这就是小桐。不过，我还不是理解，小桐她还那么小，怎么就……怎么敢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季凡想到周桐被卷到妖门附近心里就一阵后怕，可要知道，他们学校就是因为妖门一事，全校就幸存下来他和江贵二人，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是连想都不敢想象。
“唉，其实说起来也不怪她。”白晓与宋幕听到季凡哽咽的话语，无奈的相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说起来话很长，再说之前，我先做个科普。我们华国分为好多省份，而每个省份都很大，一个妖门的话是不足以覆盖整个省份的，所以在每个省份地区，开启的妖门的数量往往是五六个。只不过不巧的是，据周桐所说，她学校那天正好举行郊游的事宜，然后会让学生叫来家长陪同，然后那天陪同的应该是她的父亲，学校定的旅游的景点却是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虽然没有出时纪庄，但是那时候应该是被阵法波及，传送到了偏远的地方，随后妖门打开，校车就正好落在边上，妖族涌出，尽管校车及时发动，第一时间远离了那里，可最后还是被掀翻在地，最后若不是有人出手及时，救下来了奄奄一息的周桐，不然那一车人可真就没有活口了。”白晓边说着，语气也不由沉重了几分，手指紧握，手指都捏的泛白了几分。
“那，周桐现在在哪？”季凡这时候也顾不上多问一些细节了，有些着急的询问周桐的下落。
“周桐现在非常安全，目前应该在刘家修炼。”宋幕出声解释。
“修炼？”季凡疑惑。
“是的，她回到庇护所的那天，刘家正好在庇护所内观摩，与官方探讨着庇护所以后的发展，而周桐似乎是得到了与她一同回来的那个人的指示，就十分大胆的向刘家的那位使者，提出了拜师的请求。”宋幕面色追忆，缓缓道出缘由。
“唉！我跟你讲啊，你那时候居然不在，我可真为你可惜，周桐那时候老帅了。”白晓一脸兴奋的接着补充。
“怎么……怎么帅了？”季凡诧异的看向白晓，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好奇。
“宋幕配合我一下。”白晓说着，就已经站起身与宋幕对视。
“哈？！你可别作呀！”宋幕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
“哎呀，就配合一下。我当时可是在现场的，放心记得不会错。”白晓一脸的自信。
“额……问题不是这个呀喂！问题你不觉得有点尴尬么？”宋幕无奈苦笑。
“我不管，我先演为敬。”白晓一脸的倔强，语气中也透露着决绝。
还不等宋幕反应，白晓就已经入戏了。原本还有些笑意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直接跪了下去，微微抬手，眼神中忽然又涌现出一些局促，但下一秒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仙人，请你收我为徒。”白晓语气坚定，显然已经是入了戏。
“咳咳，为何？”宋幕见白晓已经入了戏，此刻他也是不得不演下去，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昂着头，眼眸微微下垂，那神态就像是神明俯瞰蝼蚁一般。
就在二人同时入戏的刹那间，旁观的二人只觉得场景转换，只觉得眼前的二人竟真的是周桐与一位老者对话。
“我想变强！”白晓眼神一凝，脸上露出一些痛苦。
“哼！入我门下，你有什么资格？年年都有你这般的人，莫非我年年就要收？收徒一事免谈。”说着宋幕便甩甩衣袍，迈步就准备绕开白晓。
“等等，那你怎么肯收徒。”白晓见宋幕准备离开，立马伸手拉住宋幕一角，有些局促的开口询问。
“至少也是心怀天下之人，或者能做出一点奉献之人，这我才会高看两眼。”宋幕依旧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我手里有一情报，这可否让我拜入你的门下？”白晓脸上露出一丝丝忐忑。
“什么情报能让我动心？”宋幕低下头冷冷的看向白晓。
“我……”白晓刚刚张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
“行了，老夫今日还有事务要忙，等会再说。”说着宋幕甩开了白晓手，转身就要走去。
“等等！妖门的消息，你也不听么！”白晓突然大喊。
听到这里宋幕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有些诧异的开口：“妖门？！你这小娃娃手里可真的有妖门的消息？可莫要哄骗老夫。”
“我这里确实有，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白晓缓缓转过身体，眼神坚定的看向宋幕。
宋幕微微蹙眉，犹豫片刻之后，便点点头开口：“老夫答应你。”
“我说了你就要收我为徒。”白晓说出条件。
“可。”老者回应。
“我的情报就是，妖门开启了。”白晓缓缓道出。
“……可是当真？！”宋幕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然，我就是从妖门中逃出的唯一幸存者。”白晓目光越发坚定。
“嘶——怎么这样，妖门怎会提前打开。”宋幕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仙人，这个情报可以收我为徒？”白晓见到宋幕陷入沉思，便弱弱的开口询问。
“如此情报，若是真的那自然可以，不过此事老夫需要进一步确认一下，收徒一事需要搁置一番。”宋幕严肃的点点头，说完，就将手里的锅铲递了过去，“此物乃是老夫的令牌，若是此事确认，老夫自会凭借这一令牌带你回到家族，商量你去处问题。如此可好？”宋幕斟酌一番，才下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晚辈自然无异，还请仙人能够想起晚辈。”白晓拱手，语气坚定的说道。
“哈哈，自然自然。”宋幕听到白晓的话语，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哈哈一笑。
听到这里，白晓长呼了一口气，微微起身，看向季凡颔首道：“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只不过我演绎出来的没有那么精彩罢了，唉，我果然不适合演戏。”
“哈哈，已经很好了。看得我都有画面感了。”江贵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慰。
“总之呢，周桐现在呀，据说被家主看中，收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你可以完全放开心了。”宋幕这时候也从戏份中缓过神来，看向季凡开口补充道。
“这……这样么？”季凡若有所思的微微的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起什么。
“季凡你还有什么疑问嘛？”白晓见季凡还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没事没事，就是为小桐如今也是踏上了仙途，由衷的为她高兴，只不过……”说到后面，季凡有些别扭，想说的话，迟迟不敢说出口。
“但说无妨。”宋幕瞧出了季凡的扭捏，便开口笑道。
“我想问问，我可以踏入仙途么？”季凡弱弱的说出一句。
季凡的话音刚落，一时间白晓和宋幕都愣了一下，场内的气氛一下也不由冷了几分，一时间让季凡局促了起来。
“emmm，季凡这个的话，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依我之见，我感觉你的性格并不适合踏入仙途。”白晓愣了好久，看着季凡局促不安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忧虑的开口。
“为……为什么这么说。”季凡十分的不理解。
白晓听到季凡的询问，并没有急着说话，反而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缓缓开口：“你心性不佳，在这条路上走不远的。”
“为什么！”季凡大惊，有些不可置信看向白晓。
“这……我也有些不理解。”江贵这时候也觉得这么早就对季凡下了定义，有些不妥。
“唉。”白晓看着季凡和江贵二人脸上的含着怒意和惊奇的眼神，一时间她感觉心情有些低落，微微的垂下眼眸，显然也不想打击季凡，最终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别难为小丫头了，她也只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季凡不要着急，只不过目前的你，心性确实不佳，仙途对你来说可并不是一条有利的路。或许，以后你也可能会葬身在这条道路上，这样你也愿意踏上这条路么？”宋幕见到二人的不解，有瞧见了白晓的窘迫便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
“……”季凡闻言，顿时低下头沉默了下去，此时他也冷静了下来，抬头看向白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开口，“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冲动了。”
“唉，我理解你，只不过……这条路对你来说就是条不归路……我，也是心存不忍。”白晓并没有抬起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季凡你可以想好，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周桐的天赋很强，只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清楚，你的心性不佳，在修炼上可能会处处碰壁，就算不碰壁，可就算像周桐这类天赋很强的人，在这条路上陨落
也绝不在少数，更何况像你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呢？所以你想好了么？”宋幕的语气十分轻柔，但是落在季凡心头，却感觉到重山一般的压力。
“可是……我也不想在小桐无助的时候，我只能干看着呀……”季凡听到二人的话语，心里也是有气无力的开口回应。
“……”显然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一时间四人都没有了话语，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唉……罢了，季凡我且问你，你真的要踏入仙途么？”白晓这时忽然站了起来，直视季凡，语气无比认真的开口。
“……”季凡听到白晓的话语，眼眸微微下沉了一瞬，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晦暗，但很会他眼神立马坚定了起来，直视着白晓缓缓开口：“我确定！即是前方是荆棘，刀山，火海，我也要披荆斩棘，不惧危险，勇往直前，坚定不移的站在小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