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缺那几十亿灵石吗
姜怀忠正欲退下，副校长板着脸喝道：“坐下？这里可不是你们那些闲杂人等聚餐的地方！”
黎小白不禁失笑，这副校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不知自己面对何人，如此言语，怕是想提前退休吧。
他或许不知姜怀义动不动就埋人的脾性，姜七爷看似和善，能有今日地位，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姜七爷面色阴沉，道：“去，把你们院长叫来！”
副校长冷哼一声，说道：“我现在怀疑你们聚众扰乱校园秩序，请立即离开，我们要对食堂进行安全突击检查！”“怀忠，问清这学院的院长是谁，让他十分钟内来这里见我！”姜七爷强压怒火，刚才他还对黎小白许诺随时能安排国内明星前来相见，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打他的脸。
副校长瞪大眼睛道：“你是谁啊？还让我们院长来见你？”
姜七爷根本无视他，只等姜怀忠拨通电话询问几句。
“父亲，这学院的院长叫刘怀民，似乎是夏老的弟子。”姜怀忠皱眉，感觉有些不妥。
“让他过来见我！”弟子而已，无论如何，他都是前辈，他姜七爷何处未曾涉足？在学院食堂用餐竟被驱赶，实属荒谬。
那位长老瞥见姜七爷他们毫无威慑之意，便不再理会，转而对随从吩咐：“你们去膳堂查查烹饪工具是否洁净，食材是否鲜活。”
黎小白并未搭理他们，而是对阿勇等人道：“让他们去查吧。”反正有姜七爷在此，他倒想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把戏。若连此事都处理不好，姜家可真是不堪一击。
姜七爷泰然自若的神情，确实不易招惹，久居高位之人常带有那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接着……某位长老的目光落到了黎小白身上。
“你是膳堂主管？”他质问道。
黎小白微微点头：“没错，有何问题？”
“你的厨师有修真厨师凭证吗？”长老严肃地质询。
黎小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厨师也要凭证？老夫可是厨艺宗师，烹出的菜肴足以令你跪舔盘底，你说凭证何用？”
长老扶了扶眼镜，义正言辞地说：“开设膳堂于校园，自然需持有修真厨师资格，否则不知食物相冲，菜品可能使弟子中毒。”
黎小白暗叹，此言确有道理，竟让他无言以对。果然不愧是位高权重者，言辞间透出不凡。“原来如此！那我就暂时歇业，等有了凭证再开张，平日里我在此为我妹妹烧些饭菜。”黎小白本就没打算招待学子用餐，歇业后，此处便成了黎小婉的私人小厨房。再做五日，赚够数十亿，他就安心去做体育教师。
美哉！“这里是校园膳堂，不是你家厨房，要给妹妹做饭，回家居做。”某长老大概以为黎小白只是个小掌柜，年轻易唬，故而官腔道，“另外，你不许邀请校外人士在此用餐，学生的安全问题，我们校方一直高度重视，你看你们午餐饮酒，醉酒万一伤及弟子怎么办？”
校园安全？还有脸跟老夫提这个？
黎小白想一掌拍碎他的面具，一个班级几乎半数弟子逃课，师长不管不顾，却跟老夫谈安全？
学校真那么安全，老夫何须费尽心机在此开膳堂？
不过，黎小白遵循不与蠢货争辩的原则，连连点头：“长老所言极是！”
“年轻人，多学习，开设膳堂之事非同小可……”长老继续高谈阔论，气势十足。
黎小白点头应允，表示定要认真学习，天天向上。一旁的姜怀义看呆了，这怎么回事，黎小白何时变得如此和气，张扬一伙被打得落花流水，加上之前种种，他们家族对黎小白的评价是：低调但易怒。
这次愤怒了吗？
“好好学习人家的涵养！这叫气度！”姜七爷不忘教导儿子。
气度个屁！之前不是说年轻人应嚣张一些吗？感觉黎小白做什么都成了典范。
“长老，膳堂发现死老鼠！”里面的人突然喊道。
“这里也有！”
死老鼠？阿勇他们焦急起来，这显然是陷害！他们为黎总效力，怎可能容忍死老鼠存在，天未亮便来打扫，保证连蟑螂都没，现在竟出现死老鼠，不是这些人放的，还能是谁？
“这老鼠如何解释？”长老已准备好，若对方说是陷害，便翻脸。
黎小白朝厨房望去，随后努嘴指向二球：“应该是我家小可爱的食物储备。”
食物……储备？
长老差点气炸：“这么说，你承认老鼠是你们膳堂的了？”
黎小白斜视他：“这位副……长老，你不会连我家猫的食物储备都觊觎吧？如果你非要，那就拿去，几只老鼠，何必跟我客气？”
“谁要你的老鼠？膳堂发现老鼠，必须停业整顿！”某长老险些被他绕进去。
黎小白又向窗户努嘴：“还没开始营业呢，‘暂停营业’牌子那么大。”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年轻好欺，简直是油盐不进的老江湖。
就在他们僵持之际，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上楼梯，看上去四十出头，国字脸，相貌平平，儒雅中透着精明。
他上来先看向姜七爷，然后对长老说：“你明日即可离开，去乡下教书吧！”
没有指责，直接下逐客令。
“你……刘校长，凭什么解雇我？虽你是正一级官员，但我也是长老，解雇我需经过校董会决定！”长老急了，这未免太过不给他面子。
“今天下午你会收到校董会的决定。”刘怀民校长说完，直接走向姜七爷，笑道：“七叔，你怎么有空来此地？”
姜七爷看了他一眼：“我未来侄婿开业，我来捧场，以后每日都会来用餐。”
刘怀民扫视膳堂，目光在黎小白身上停留片刻，笑道：“果然是人中龙凤。”
姜七爷冷笑：“你们的长老说老夫是闲杂外人，喝多了可能伤害弟子，刚才还想夺我侄婿的猫食。”
啥？夺猫食，这是什么操作？“好你个刘怀民，偏袒亲属排挤同事，别以为你是校长就了不起！”长老怒目圆睁，指着刘怀民咆哮。在他看来，姜七爷必定是刘怀民的亲属，否则怎会喊他七叔？
刘怀民不理会他，对姜七爷笑道：“七叔，失礼了，他已不再是我们的长老，今后你若想来膳堂用餐，随时欢迎。”
说完，他转身一拳击在长老脸上，眼镜如啤酒瓶底般飞远，那人直接倒飞出去，落地时已人事不省。
“抱歉，七叔，在您面前动粗。”揍人后，刘怀民依旧镇定自如。
姜七爷笑道：“很好！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当校长？老夏那儿没活给你干？”
“七叔说笑了，晚辈年轻时犯下太多错，立誓余生投身教育，夏家主也只是给了我自由罢了。”刘怀民向姜七爷行礼道，“七叔放心，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罢了，无事便罢了，我先告辞。”姜七爷满足地抚须，对黎小白言道，“小黎，别忘了明日的膳食，你的琐事，怀义自会替你料理，我即刻便离去。”
黎小白挥手道：“七叔慢行！”
修真者行事低调，装腔作势终无好下场。
“尔等尚在此处作何？”姜七爷离去后，刘怀民淡然问道：“还想在此窃取灵猫之食？”
“不敢！不敢！”先前的胖子慌忙抹汗点头，扶起倒地的副宗主匆匆下楼，此宗主之威，岂是寻常？
刘怀民宗主处理完毕，未多言，仅对黎小白投以一瞥，祝其修为日增，随后离去。
“阿勇，你们可会烹饪？”黎小白今日还需与章阅的编修商谈版权，此事亦不容缓，食堂之事只能暂托阿勇等人照看。
阿勇展露笑颜：“黎宗主放心，我两位师弟原先皆是开设灵膳馆，手艺颇佳。”
“如此甚好！我有要事，先走一步。”黎小白对其妹言道，“小婉，晚间放学我来接你。”
黎小婉嘟嘴道：“晚上我与同窗有约……”
还有同窗之约？看来韩杰那群小子的工作做得并不理想啊！
“那便晚间再说。”黎小白不啰嗦，时间充足，育人之事需耐心，又问二球，“二球，随我一同离去如何？”
“不！本喵要追修真剧集！”二球饱餐后恢复了往日的高冷。
吃我之食，用我之物，竟敢对本尊摆脸色？
若非众人围观，黎小白真欲再教训它一番！
罢了，到公司是谈正事，携一傻猫，恐生祸端。
云海影视修真传媒，此刻程建国正与全宗高层召开会议。
“此次，严宗主投资十亿灵石，仅是初期投入，此款将用于培养修士导演与编剧，诸位明白否？”“严宗主意在将我云海影视修真传媒打造为天下乃至修真界最大的宗门，首先，以选拔模式发起‘华夏天才修士导演’，至于剧本，只需优质，无需顾忌价格。演员方面，拒绝无修为者，只选实力派，唯有如此，方能拍摄出品质上乘，口碑绝佳的修真电影！”
……
程建国于会议室中议事，黎小白已骑着三轮飞剑来到云海影视修真传媒楼下。
守卫亦有眼力，一眼便知此三轮飞剑非同凡响，未上演拒宗主于门外的俗套剧情。
然而当他表明来见程建国，守卫面露为难，告知程宗主正在开会。
对此，黎小白颇为欣慰，仍在开会，证明程建国并未懈怠。
他在接待室中拨打章阅的薪火编修电话。
“你好，黎先生，我已在途中，预计一个时辰后到达贵宗。”薪火的声音酥软，听起来颇为悦耳，黎小白在网上查过，章阅文化宗门位于雍州，乘飞行法器也需要三个时辰，她应是昨日购得机票，今日前来。
在接待室静坐半个时辰，程建国闻黎小白到来，匆忙下楼。“小黎，你来了？严宗主没同行？”程建国对黎小白十分客气，有时想来，自家儿子与黎小白相比相差甚远，年少便追随如此出色的宗主，前程无可限量啊！
黎小白不假思索：“严宗主前往非洲与人洽谈灵钻交易。”
“严宗主果然是忙碌之人！”灵钻交易，实乃垄断之行，能参与此等交易者，难怪气度非凡。
黎小白笑道：“程叔，你们的方案完成了吗？”
程建国点头：“你随我上去看看再说。”
此事必然要看，黎小白须在月内拥有自己的宗门，并且要有足够的威望。
市值十亿灵石自不必提，即便没有，砸也能砸出来。
程建国离开会议室，宗门高层纷纷议论。
“程宗主莫非糊涂了？有人投资十亿灵石在我们宗门，简直是胡言乱语！”
“谁说不是呢？我宗濒临破产，谁人不知？银行之人已至，他定是想以此激励我们一搏。”
“一搏？如何搏？我为财务，岂会不知？那十亿投资纯属虚构，如今宗门负债累累，若有十亿灵石投入，我又怎会不知？”会议室内的皆是云海影视的长老，但树倒猢狲散，虽与程建国有情，但生活为重，雄心壮志须建立在财富之上。
“待会我们集体辞职吧，不能再如此疯狂下去！”
昨日程建国归来，声称有姓严的宗主投资十亿灵石，让众人拟方案，宗门无人质疑，因无人相信。
今日开会，程建国所言皆是自我整理，不请无修为者，以宗门现状，尚请得起无修为者吗？
请一位便需近亿灵石，即便真有十亿流动灵石，不拉投资便拍修真电影，远远不足。
“待会辞职，或许能讨回些许薪资，若程宗主携款逃走，我们连薪资都无法领取。”
“正是，我辞职信已备好。”
……
程建国以为宗门众人对他充满信心，直接带黎小白来到会议室。
推门而入，会议室瞬间安静。
程建国未多想，轻笑两声：“看来诸位热情高涨，现在，让我们欢迎我宗宗主，黎小白！”
黎小白？不是姓严？
看来程宗主果真只想拖延时间，连姓名都颠倒，且这位黎姓少年，怎可能拿出十亿灵石，即便撒谎，也该编得像样些！
“程宗主……”一位主管模样的人递上一封书信。
“方案还需信封装着？保密？”程建国逢喜事精神爽，未多虑。
他尚未接过信，其余六人纷纷递上信封。
程建国终于察觉不对，皱眉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一位戴眼镜的西装男子摇头：“程宗主，无需多问，这是我们的辞职信。宗门已衰，此事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众人齐声应和：“日前，各大灵银坊皆催促偿还灵石之债，程总，此事恐难为矣。”
……程建国略显困惑，前些时日确有催债之举，然昨日他已将公司灵主之位转予黎小白，随即七八家灵银坊来电询问是否需借贷，亿万灵石亦不在话下。他曾与各坊主言明，黎小白今日会至公司，令其稍候，待黎小白亲与之洽谈。
“灵银坊催债？”黎小白问道，“程叔，尚欠多少灵石？”
程建国摇头道：“昨日已尽数偿清，以我自身灵石支付。另有些坊主询问借贷之事，我让他们亲自与你商议，此刻已在偏厅等候多时矣。”
“啊？灵银坊之人非来收公司之物乎？”
公司众人并非未见灵银坊之人，只道公司即将破败，灵银坊前来要求变卖资产以偿债务。
黎小白沉思片刻，大致明白了情况，无非是公司将倾，下属正欲脱身离去。
“程叔，让灵银坊之人进来。”黎小白目光冷冽地扫视会议室众人，此事虽非他们之错，但既已递上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