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娜扎的故事
神秘女子就道出她的遭遇。
她叫吉利娜扎,是哈密老将军的孙女。当时哈密还是吐蕃的领地,赵英俊少将军攻打哈密城,哈密王要开城门迎大宁军,归顺大宁,她的祖父誓死不从,要死守哈密城。
哈密王胆小如鼠,骄奢无度,又纵子肆虐掠夺大宁牧民,惹来大宁的军队。如今大宁攻打过来,又不想护住城池,还要劝祖父打开城门,归降大宁。
祖父顶着哈密城贵族富户的压力,与大宁军竭力抵抗。
哈密王就让人围了将军府,逼祖父投降,祖父还是没有退缩。他没有死在大宁的将士刀下,反而是被哈密军背刺而亡。
将军府的人也被哈密王等人屠杀,当年祖父的一个小妾怀着孩子,在哈密王的人屠杀将军府的人时,慌忙逃窜,不小心掉进了府里的池子里昏迷。
小妾恢复意识后,顺着池子的暗渠,一直游到了城外,昏倒在河滩上,被牧民救了。那个牧民孤身一人,救了小妾后,就留下她,过上了牧民生活。
哈密王也没在意一个落入池子的孕妇,小妾没有声张自己的身份,和牧民又生了几个孩子,把将军的儿子养大,成家娶妻,生女。
哈密归顺朝廷已经四十年,老哈密王已经去世,他那个惹来大宁军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就是现今的哈密王。
小妾就是娜扎的祖母,她在死前,告诉了父亲他的身世,父亲就一直想杀哈密王,只一直没有机会靠近哈密王。
后来就把娜扎带来哈密城,他学乐师,娜扎学习舞蹈,伺机刺杀喜欢淫乐的哈密王。
他们父女做了多年的准备,这次是最接近哈密王的机会,他们行动了。但是失败,父亲死在王府侍卫的刀下,护她逃出了王府。她潜进指挥使的别院,就有了袁安宁这次相遇。
袁安宁听她的事情,信了三分,当年的事情,都是明谋,很好查,就是娜扎的身世,有待考量。
他让人去打探,印证了当年关于将军府的事情,也确实有个小妾落水失踪。
看她也可怜,情有可原,就先留她在身边,乔装做了小厮。待他和靳士域去边境扎营时,就把她带出了城。
分别那晚,娜扎把自己给了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袁安宁跟她处久了,也不讨厌这个姑娘,她主动,他也没有拒绝,她无依无靠,收到房里,以后做个妾总无碍。
没想到的事,等第二日他醒来,娜扎却失踪了。他差点气疯了,让侍卫们去追,到处找,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从来只有他玩女人,哪有这样被女人一玩就扔的,因着对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他没有再去找娜扎,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有次他随着驼队,来到了吐蕃的边镇,又遇到了娜扎,他好一阵追,才追到了她,两人一番纠扯,又发生了关系。可第二日,她又失踪了,又失踪了。
袁安宁都想扇自己嘴巴子,忍着憋屈,回了营地,跟兄弟吐了好一顿苦水。靳士域感觉兄弟挺吃亏的,但也爱莫能助,他是来打吐蕃敌匪的,娜扎姑娘不是敌人,他不能打。
他们也不能为找一个姑娘,带着整个营去吐蕃找,那就是为朝廷找麻烦了。
他们两年后去瓦剌时,娜扎姑娘等在了边境,说袁安宁要去跟金人打仗,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她要为袁安宁留个种。
袁世子没有抵挡得住娜扎姑娘的美色,就又失身与她,待他们凯旋而归,就又失踪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揣上他的仔。
兄弟今日又戳他心肺子,他很伤心,想独自买醉。他去了聚香楼,把自己喝得个酩酊大醉。
小厮想把他背回去,他死活不肯,小厮无法,半夜去侯府,把正在温柔乡的靳士域喊了起来。
吕梓滢对这个表弟很不满意,跟着靳士域到了酒楼,要好好教育一下袁安宁。
袁安宁哪能就醉了,只是心里不得劲,折腾着呢,靳士域想把他提溜走,袁安宁絮絮叨叨地讲出了心里的委屈。
他知道娜扎是想他灭了哈密王,可那是朝廷的事,他们大长公主府不能干预,要犯忌讳的。他有能力灭哈密王,但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陷亲人不顾。
靳士域深表同感。吕梓滢为自己这个表弟不值,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还需为她醉酒糟蹋自己。
好说歹说,把袁安宁带回了侯府,让小厮回大长公主府给郡王知晓。
袁安宁赖在侯府了,就是不让兄弟独自幸福,小恬儿看他长得好,就喜欢跟他玩。
小恬儿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首饰啊,玩具啊,衣裙啊,配饰啊,鞋袜啊,连用物事,身边的人也要好看。
杜芯棠甚是无语,偏偏老侯爷和老夫人都宠着她,靳言也是纵容她,侯府如今就一个小女娃,孙辈的嫁出去了、曾孙辈都是男娃,就把小恬儿宠了娇娇气气的。
好在这几年杜芯棠经营有道,在杜恒的赞助和吴佩佩的帮助下,嫁妆扩充了几倍,经得住女儿如此奢靡的生活。
看在女儿没嫌弃母亲不够貌美的份上,包容了女儿的奢侈。
她是侯府嫡小姐,父亲是京卫指挥使,皇城的第一武官;外公是工部侍郎,不谈堂亲、表亲什么的,她就有娇气的资本。
去年开始,杜芯棠就给她找了女先生,希望女儿娇气中也要有才。
小恬儿有了漂亮哥哥,也不去闹才回京的亲哥和刚进门的嫂子,更不去找大侄子们玩了。袁安宁在小女娃的甜甜奶音中,平复了自己憋屈的心灵,一大一小,小恬儿就成了袁世子的挂件。
建和十九年春节,被催婚的袁安宁过了年,就又躲到侯府来了,其他人都很无奈,吕梓滢很恼火,小恬儿最开心。
原最讨厌去演武场的,因着袁安宁偶尔也去伸展一下拳脚,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喜欢上了练武。
就是要杜芯棠帮她准备了漂亮的练武服,还要靳言帮她定制了一套精致小武器。
全是嵌珠宝,坠流苏的,小剑、小枪、、小匕首、一对华丽纹路的铁锏,她不要刀,说刀很难看,靳言反正对女儿的要求从来没有质疑,虽然他自己就是用的刀,也没用对女儿贬低刀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