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咬狗
郭壮还在和老伯讨论细则。
背后却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位贵客”
郭壮回头一看，发现是对面的那个学徒。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继续跟老伯讨论。
见郭壮不理他，学徒顿时急了。
“贵客，听闻我一言，咱们家现在批量购买有折扣！现在只要九成！”
此言一出，老伯顿时紧张了起来。
对面已经用这个办法抢了他不少客人了，很多人都不懂，听对面便宜就过去了。
他这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但是对面就是凭借着以次充好卖的更便宜。
他也曾提醒过客人，但是对面反过来污蔑他恶意抬价。
同时还请了不少假路人一起起哄，痛诉他宰客。
导致他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人来找他定制木具了，所以他无奈降低质量，走低端的路线维持生活。
但是随着税收的增加已经越来越支撑不住了，家里还有一大群人要养。
如果这个单子再丢的话估计他的生活就岌岌可危了。
他也不能提醒这位客人不然也跟以前一样适得其反，所以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郭壮。
“哦？九成？”郭壮发出感兴趣的声音道。
“对啊对啊！我们还送木雕呢。”学徒兴奋说道。
有戏！！自己的饭碗保住了。
远处的掌柜也是激动的来回走动。
虽然他没听见谈话的内容，但是看到郭壮和学徒友好交流的样子感觉就有戏。
看来这次也把对面的贵客抢过来了。
真是太好了。
“九成也太低了吧？”郭壮嫌弃道。
“没事这位爷，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降到八成。”学徒继续说道。
“我要是还不满意呢？”郭壮疑问道。
“七七成也不是不行。”学徒犹豫道。
郭壮没想到降至七成了还能挣钱，可想而知里面的水分是多么的巨大。
于是他直接说道：“一成！不然免谈。”
“你”学徒反应过来了，郭壮居然在耍他！
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想要答应。
学徒刚想生气骂人，却忽然想到还得靠这个人保住这份活计。
所以他跪下来声泪俱下地说道：“对不起！这位爷！刚才是我不对。如果没有拉你过去我会被赶走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把刚才的事忘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老伯在旁边听的一脸揪心，感觉自己都要答应了。
不行不行，自己还得养家呢，怎么能站在对面考虑呢？
要不自己也跪下来给这位爷磕一个？
这边老伯还在左右为难，郭壮已经开口说道：“我说一成就一成。”
听到这话的学徒再也不装了，跳起来破口大骂道：“装什么装呢？不就是有一点钱吗？老子不稀罕。”
郭壮笑了，终于忍不住了吗？
不过一个小人物罢了，还不值得他生气。
一想到自己有查子真那么大的对手这些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骂完郭壮的学徒便灰溜溜地跑了。
掌柜担心的看着跑过来的学徒，紧张问道：“怎么样？”
学徒闻言苦涩地摇摇头。
掌柜脸色大变地看看学徒，又看看对面的郭壮。
随即看到郭壮用手上那枚沉甸甸的金子闪烁着万丈光芒。
郭壮还拿着金子对着掌柜晃了晃。
掌柜差点一口老血吐在学徒脸上。
这原本应该是进他口袋的钱，现在没了！
都怪这个学徒，让自己先入为主了！
“你个狗东西！以后别再来了。”掌柜肉疼地对学徒说道。
学徒闻言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望着掌柜。
没想到掌柜居然真的让自己滚。
但是他还要靠这份活过日子啊！
想到这他跪下来扯着对面衣服说道：“掌柜的，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会更加听话的。”
“滚，不想再看到你。”掌柜烦心说道，一脚踢开学徒。
被踢开的学徒跪着爬到掌柜身边祈求道：“掌柜的，不要让我离开，不然我到哪里吃饭啊。”
“关我什么事！”掌柜怒声道，再次踢走了学徒。
这学徒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生意，留着干嘛？
学徒屡次受辱，一怒之下站起来一巴掌打向了掌柜，怒骂道：“狗东西我忍你很久了！不就是有几个钱吗？”
掌柜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学徒。
这家伙居然打他？
那个平时一直对他摇尾乞怜，点头哈腰的学徒居然打他脸？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想到这他一脚踢了回去！
学徒收到重击，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这狗东西居然让自己滚！
平时他言听计从，任劳任怨，甚至有时候会偷偷地干活，就是希望掌柜能对他好一点。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一言不合就让他滚，还踢他一脚！
这让他如何能忍？
想到这他又是一拳打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互殴起来。
老伯一脸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唉了一口气。
郭壮则是一脸无所谓地在旁边跟老伯继续讨论细则。
“积分+2+2”
路过的路人忍不住围观道：“这两人咋了？”
“谁知道呢？狗咬狗吧！”
“打的好！出拳出拳！”
“踢他裤裆！快踢他裤裆！”
过了五分钟，终是掌柜年纪大了，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满脸血迹，躺在地上大口呼气。
学徒忍不住呸了一口，随后逃之夭夭。
郭壮则是和老伯讨论到了傍晚。
他才知道老伯原来叫齐黄。
家里有不少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一大家子人。
全家齐齐上阵，老伯负责拼接。
质量的话齐黄老伯拍着胸膛保证不会有问题。
齐老伯又送了郭壮几个精致地小木雕后，郭壮便趁着夜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