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回到现在
顾念之看到李意如如此专注的神情，不禁笑了笑，说道：“意如，你别这样盯着人家看，怪不好意思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顾念之的笑容里既有对好友的熟悉和无奈，也有对当前局面的一丝尴尬。她的眼神在李意如和司马曜之间流转，希望能打破这逐渐凝固的氛围。
李意如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哎呀，我就是觉得太巧了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娇羞，像是一个偷吃了糖果被发现的孩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来揉去，仿佛是她内心不安的外在体现。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念之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沉默。她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焦急而又无措。“这可怎么办？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她在心里暗暗叫苦。
司马曜则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一片汹涌的海洋。他的嘴唇微微紧闭，形成了一条坚毅的线条。李意如偷偷看了一眼司马曜，心中依旧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深沉？”她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不停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便利店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那喇叭声尖锐而急促，像是一把利刃猛地划过平静的湖面，将原本凝固的气氛瞬间搅乱。顾念之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轻轻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期待，仿佛想要尽快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将心中的秘密和苦衷一吐为快。
李意如和司马曜点了点头，三人一同走出了便利店，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和发丝。
李意如拉过顾念之到一旁，神色中满是好奇与急切：“你去哪儿找的这么帅的帅哥？他名字真的叫司马曜？”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好奇，就像一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猫。她的目光频频往司马曜的方向瞥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中夹杂着对未知的渴望和探究的欲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这个谜团的进一步好奇。
“一言难尽。”顾念之面露难色，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纠结。她的眼神游离不定，仿佛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生怕被李意如看穿她内心的秘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止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儿太复杂了。”顾念之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传来，充满了无奈和沉重。
她的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皱、抚平，再揉皱，仿佛那是她内心混乱情绪的外在体现。“意如，你不知道，这半年我经历的事情，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理清楚，怎么跟你说呢？”顾念之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每一个念头都像是一团乱麻，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扰。
“得了吧，又是说来话长，又是一言难尽的，这半年你到底干什么了？对我都有秘密了？”李意如佯装生气转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满。她的内心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愤怒和失落交织在一起。“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要对我隐瞒？”她在心里呐喊着，觉得自己被顾念之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双手抱在胸前，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受伤。“顾念之，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李意如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但更多的是对友情的渴望和对真相的执着。
“我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吗？你这样遮遮掩掩的，真让人心里难受。”李意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不解，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拒之门外的痛楚。
李意如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澜起伏的海洋，困惑和伤心的浪潮不断冲击着她的心房。“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彼此分享，可现在你却对我守口如瓶。”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眼眶微微泛红，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先不说这些，我的戏园子这半年怎么样了？”要说起来，顾念之本是为了戏园子的租金而打了凤凰点翠头钗的主意，如今自己无端端在书中虚度半年，不知现实中的租金问题现在已经怎么样了。顾念之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意如，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立刻找到答案。
顾念之的内心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戏园子是我的心血，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戏园子命运的担忧，那种不安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李意如转头，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你失踪之后，演员们为了生计，只能自谋出路，而房东一直催缴房租，四个月前开始，我和她协商着，给了一点费用，让她暂时允许将戏园子的东西摆放在里面，只不过那戏园子的地方偏僻，这几年的经济形势也不怎么好，到现在也没有租出去。”李意如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疲惫，她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深深的洞穴中传出，充满了无力感。
李意如想起这几个月来为了戏园子奔波的日子，每一次与房东的交涉都让她心力交瘁。她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腰。“我真的尽力了，可还是没办法改变现状。”她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无奈。
为了维持戏园子的现状，她付出了太多的努力。无数个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着如何解决房租的问题。每一次与房东的沟通，她都强打起精神，试图说服房东再宽限一些时日。可现实的残酷就像一把无情的刀，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你哪来的钱给我交租？”顾念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和疑惑。她的眼睛睁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那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惊愕。她心里清楚，李意如的经济状况也不宽裕。顾念之的内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充满了对好友的担忧和对未知的恐惧。
“倒也不是租金，你那场地的租金一个月好几万，我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我现在一个月给房东三千，但前提是只要她把房子租出去，我立马就得将你的东西搬走。现在你回来了，这戏园子，你准备怎么办？”李意如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她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诉说着她内心的无奈和忧虑。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迷失在大雾中的羔羊，找不到方向。
李意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戏园子就这么没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顾念之沉默了，她的心情沉重无比。她望着李意如，心中充满了愧疚：“意如，这半年辛苦你了。我真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
李意如轻轻拍了拍顾念之的肩膀：“说什么呢，咱们是好姐妹，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戏园子就这么没了。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得好好想想。”她的手轻轻落在顾念之的肩上，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顾念之沉默了。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宛如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思绪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她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浓重的愁绪，那紧蹙的眉头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紧闭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重的压力堵在了喉咙里。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戏园子的画面，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爷爷在台上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每一个身段，每一句唱词，都饱含着他对戏曲的热爱和执着。爷爷的身姿轻盈而矫健，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与戏曲融为一体。他的声音婉转悠扬，穿透了整个戏园子，让人陶醉其中。
台下观众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喝彩声，那一张张陶醉其中的笑脸，那充满着热情和喜悦的氛围，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记忆深处。那时候的戏园子，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是人们心灵的寄托和欢乐的源泉。如今，却面临着如此艰难的困境，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而此刻的自己却在现实的重压下显得如此无力。那曾经充满着希望和梦想的戏园子，如今却面临着如此艰难的困境。那高额的租金，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贪婪地吞噬着她的信心和勇气。每一次想到那每个月需要支付的巨额数字，她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沼泽之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顾念之的心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么多钱，我要怎么凑齐？”她在心里绝望地呐喊着。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她的神经。她仿佛能看到那只“怪兽”狰狞的面孔，嘲笑她的无能和弱小。
且不说后续的经营，单就这基本的租金，就像个无底洞一般。她试图寻找各种途径来筹集资金，四处奔走，向亲戚朋友求助，甚至考虑过一些冒险的借贷方式。但每一次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带来丝毫的转机。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疲惫，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我？难道他们看不到我的努力和决心吗？”顾念之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小船，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那汹涌的波涛随时都可能将她彻底吞没，让她所有的努力和梦想化为泡影。每一次被拒绝，每一次的失望，都让她的内心更加冰冷和绝望。
看顾念之沉默，李意如心中也有了答案。她望着顾念之那落寞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那痛楚如同细密的针，一点点刺痛她的内心。她深知顾念之对戏园子的深厚感情，那不仅仅是一处产业，更是家族的传承和顾念之内心深处的精神支柱。
李意如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怜惜，她的目光像是柔软的绸缎，轻轻地覆盖在顾念之的身上，却无法减轻她的痛苦。“我多希望能为你分担这一切，哪怕只是一点点。”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她立即转移话题：“时候也不早了，我好久没和你吃宵夜，一起去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