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将错就错
舒怀远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犹如两道纠结的绳索。那拧紧的眉头仿佛是被岁月的刻刀深深雕琢而成，每一道褶皱都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挣扎。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思索，仿佛一片幽暗的深潭，隐藏着无尽的疑惑和忧虑。那深潭般的眼眸中，思绪如漩涡般翻涌不息，却始终无法寻到清晰的答案，只是让他的心愈发沉重。
他隐隐觉得顾念之此次扮回女装不是什么好事，可具体是哪里蹊跷，他却又如同在黑暗中摸索，怎么也说不出来。那感觉就像心头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着，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如同细细的丝线，一点点缠绕着他的心脏，越缠越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越是想要弄明白，越是陷入更深的迷茫之中。
至于顾念之和岑羽的关系，他此前问过，却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此刻，这个问题又如一只不安分的小虫，在他心里不停地蠕动，挠得他心痒痒的。那只小虫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不断啃噬着他内心的平静，让他无法忽视。想必今日开口，可能也未必会有答案，但他心中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担忧还是驱使着他忍不住问道：“这岑羽，老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对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急切。那颤抖的声音仿佛是深秋寒风中瑟缩的落叶，充满了脆弱和不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害怕被拒绝的恐惧，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顾念之听到这个问题，心中顿时一紧，仿佛有一面小鼓在胸腔内急促地敲响。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那神色如同乍现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内心的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回了话。“他，比曜王爷知道得早一些。”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随时可能消散在空中。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风中飘零的花瓣，脆弱而无助。她不敢抬头看向舒怀远，只是低垂着眼眸，目光游离，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起爆炸案……他不顾一切把你引开，就是担心你的安危……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你是女子了吗？”舒怀远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念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眼神如同火炬，想要穿透顾念之的内心，挖掘出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那迷宫的墙壁高耸，道路曲折，让他找不到出口，只能在迷茫中徘徊。
舒怀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顾念之，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的催促，仿佛再不得到答案，他就要被内心的焦虑压垮。
顾念之细细回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岑羽那时的语言、神态和动作，犹如一幅幅清晰的画卷在她的思绪中徐徐展开。她仿佛再次听到了岑羽那带着关切与深意的话语，那声音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心弦。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深邃而又令人难以捉摸。那细微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体贴与呵护，似乎都在暗示着他早已洞悉了她的秘密。
但她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心中仍存有一丝疑虑。“应该是知道一些。他这个人心思比较细腻。”话说出口，顾念之突然意识到，以岑羽的情报能力，相比在第一次见面之后，自己的底细就已经被他的门客扒了个底朝天。所以，岑羽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每一次想到这里，她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舒怀远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紧张，仿佛这几个字是从他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紧张，那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焦灼。对岑羽和女人装扮的顾念之那些亲昵的举动，他一直看在眼里，那一幕幕就像锋利的刀刃，不断刺痛着他的心。此刻，他迫切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一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仿佛内心的波澜已经无法被压抑。
“我是他的未婚妻。”顾念之淡然回答道，她的表情平静如水，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舒怀远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眼神，仿佛那目光是炽热的阳光，会将她内心的脆弱暴露无遗。目光闪躲着，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逃避舒怀远那可能的质问和指责。
舒怀远大惊，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巴也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什么？未婚妻？”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在怒吼。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惊愕。“他……他怎么……你……”他的话语变得混乱，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思绪如狂风中的落叶，四处飘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是事实。”顾念之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其中的缘由，一时也难以说清。”她的眼神变得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解释的线索，却又感到无从说起。
“那曜王爷他……”舒怀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他想到司马曜对顾念之的感情，心中更是乱成了一团麻。那纠结的心情如同无数条丝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此事我自会处理。”顾念之说着，目光看向远方。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但又隐隐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那望向远方的目光，仿佛在寻找着一个未知的答案，一个能够解决这纷繁复杂局面的出路。
舒怀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担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重担压垮。
“未婚妻？你是岑羽的未婚妻？”舒怀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都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起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仿佛眼前的顾念之突然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是的。”顾念之的回答简单而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不敢直视舒怀远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眼神，目光闪躲着，仿佛想要逃避这一切。那逃避的目光中，藏着她无法言说的苦衷和纠结。
“怎么会……那……什么时候的事情？”舒怀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在疯狂地交织碰撞。他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那一个个回忆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痛苦。
顾念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很早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这几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沉重和无奈。
“那你在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舒怀远的眼神变得愈发急切，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他的心中突然意识到一个危险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着舒怀远焦急的表情，顾念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赶忙作答道：“舒将军你尽可以放心，我去王府做谋士，只是贪玩，并不是我未婚夫的授意。”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急切，急于让舒怀远相信自己的话。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既然岑羽在曜王爷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哪怕这是编造的，顾念之也只有继续圆谎。她的内心如同被风暴肆虐的海洋，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每一个谎言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自己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顾念之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内心的挣扎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却又在瞬间被无尽的愧疚所淹没。她明白，此刻的每一个谎言都可能是未来的一颗定时炸弹，但为了眼前的局面，她别无选择。
“你既然那时候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为何还要和王爷……和王爷拉扯不清？”舒怀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平，他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那目光仿佛能将顾念之穿透。他想起司马曜对顾念之的种种深情和付出，心中不由为司马曜感到委屈和不值。那些曾经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司马曜的一往情深，顾念之的若即若离，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
顾念之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那个宁可怀疑自己性向有问题，也从不怀疑所爱之人隐瞒性别的司马曜，已经占据了她的心。他的深情、他的信任、他的执着，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入她的灵魂深处。她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每一次回忆起司马曜那真挚的眼神，她的心就会狠狠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念之贪玩，没想到会让王爷误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孤独而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懊悔和无奈。“若我是有心勾引王爷，压根不用隐瞒自己的性别，舒将军，你说呢？”她抬起头，用那充满泪水的双眼望向舒怀远，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理解和宽恕。
一句反问，让舒怀远顿时语塞。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顾念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对顾念之的责备，又有对整个局面的无奈。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司马曜和顾念之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来判断顾念之这番话的真假。
舒怀远的内心也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自我斗争。他一方面对顾念之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解，另一方面又在思考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能够帮助他理清思绪。舒怀远的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犹豫和困惑，每一次搓手都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这样的事情烦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