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深情告白1
“王爷，您慢点走啊。”顾念之轻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司马曜人高腿长，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仿佛有意与顾念之拉开距离。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将顾念之甩开了老远。
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司马曜，顾念之心急如焚。她深知，如果不尽快追上他，恐怕就没有机会解释清楚了。于是，她顾不上疲惫，连忙快跑几步，竭尽全力地跟上司马曜的步伐。
终于，她勉强追上了司马曜。
“王爷，那真的只是公主的一厢情愿啊，并不是我与她商议好的……”顾念之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与无奈。
然而，司马曜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解释。他的脚步并未因此而变慢，甚至走得更快了，仿佛想要逃离顾念之一般。
顾念之她紧紧地跟随着司马曜，心中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让他相信自己。一路上，司马曜始终保持着沉默，他那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漠。
“您别生气，听我解释嘛。”话语刚落下，只听“砰”的一声，顾念之的额头就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原来，是司马曜来了个急刹车加急转弯，这一变故使得顾念之猝不及防，生生地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好，那我倒要听听，你能如何解释？”司马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
“就是我起先所言，公主所言，仅仅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绝对不是我的想法。”顾念之的语气中带着诚恳与急切。
“那你为何在公主请求我为你二人在她父皇面前提亲的时候，不发一言？”司马曜紧紧追问。
此时，顾念之埋着头，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唯唯诺诺地低声说道：“乌兰雅公主虽说性格外向开朗，但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啊，更何况所说的是成婚之事。若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明自己不情愿，那岂不是驳了她的面子。人家好歹是个公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自己也觉得理亏。
司马曜听了她的解释，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看着顾念之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又有些心软。
然而，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在当时就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是选择沉默。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顾念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会选择沉默。请王爷原谅我。”
司马曜听了她的解释，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看着顾念之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又有些心软。
“王爷，王爷？”顾念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轻声呼唤着司马曜，同时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不明白为何司马曜的怒气丝毫未减。
她回忆着自己的解释，确认每一个细节都毫无破绽，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
难道是自己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司马曜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与她不同？
顾念之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原因。
她试图从司马曜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她不禁想起以往与司马曜的相处时光，那些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流是如此顺畅，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心思。
可如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顾念之的心中越发困惑起来。
她决定再次向司马曜表达自己的诚意，希望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王爷，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我深知此次误会给您带来了困扰，实在是万分抱歉。还请王爷相信我。另外，如果您还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你。”顾念之的声音中带着诚恳与坚定。
司马曜静静地看着顾念之，他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怒气，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思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
似乎过去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司马曜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好，我就饶过你这一次。”
听到这话，顾念之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如释重负。
“王爷，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难掩兴奋地说道。
司马曜的眼眸却微微一紧。
顾念之见状，赶紧解释道：“王爷，我不是说你小心眼，我只是说，嗯……我只是觉得……你很通情达理。”
“若我饶了你，你就说我通情达理，若我不饶你，我便是小心眼，对吗？”司马曜佯装生气，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顾念之的眉心。
顾念之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却是微微笑着，回答道：“可是我就知道，王爷是一定会相信我的。”
“谁说相信你了？我说的是饶过你。不是相信你。”司马曜仰头俯看着顾念之，仿佛将此刻的顾念之精准地拿捏住。
顾念之这下急了，连忙说道：“王爷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念之所说，真的是句句属实。”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真诚，希望司马曜能够相信她。
司马曜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
他其实并非不相信顾念之，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然而，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保持着那副严肃的样子。
顾念之心中越发焦急，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司马曜相信自己。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司马曜站在前方，手指坚定地指着自己那匹威风凛凛的坐骑，神色间带着不容置疑。“上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顾念之微微一怔，面露迟疑之色，“和王爷同乘一骑吗？”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和司马曜骑着同一匹马出现在旁人面前，实在是太过惹眼。毕竟现在的自己身着男子装扮，而在这军营之中，最为盛行却又最让人避讳的，便是那断袖之癖。她深知一旦如此行事，难免会引来诸多蜚短流长，给自己和司马曜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然呢？”司马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毫不犹豫地拉着顾念之，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前，利落地解开了马的缰绳。顾念之看着司马曜的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现在该不会让我扶你上马了吧？”司马曜侧过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顾念之的思绪被他的话语拉回，她望向司马曜，瞬间便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他这是在调侃以前自己不会骑马的时候，每次上马都需要他从旁辅助的情景。想到此处，顾念之不由得耳根子一红，仿佛那曾经的窘迫场景又浮现在眼前。然而，她嘴上却依然倔强地说道：“不需要。”
顾念之敏捷地踩着脚蹬，身姿轻盈，另一只腿顺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间便稳稳地坐到了马背上。她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一手牢牢地牵着缰绳，另一只手则伸向司马曜，眼神中满是狡黠，学着司马曜起初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调侃道：“王爷可要我扶你上马？”
司马曜看着顾念之那副模样，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丝难以压制住的笑意，他什么话也没说，身形一动，犹如一阵风般飞身上马。瞬间，两人便一同骑在了马上，彼此贴得很近很近。司马曜似乎完全不顾及周围其他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拉过缰绳，双腿有力地一蹬，身下的马儿像是知晓主人的心意一般，撒开蹄子，朝着城郊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在空气中，扬起一片尘土，只留下身后众人诧异的目光和纷纷的议论声。
曜王爷的坐骑通体雪白，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洁白的毛发仿佛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它有一个极为动听的名字——“踏雪”。
这几日，城中的将士们无一不知晓这匹神骏是王爷的专属坐骑，因此他们一路前行都极为顺畅，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在“踏雪”的奔腾下，司马曜和顾念之二人很快便出了城。
当他们尚未行至营帐所在的地方时，司马曜在一处岔路口突然一拉缰绳。
只见“踏雪”通灵般地立刻转换了方向，向着旁边一座小山不紧不慢地走去。
“王爷，这不是回营帐的路。”
顾念之见此情形，急忙出言提醒。
司马曜从容地回应道：“我知道。”
那语气平淡而又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该不会以为本王爷连路都不认识吧？”
司马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这是去哪里？”顾念之紧接着追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我也不知道。”司马曜的回答让顾念之一时有些茫然，她不明白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只有司马曜自己心里清楚，此刻若回营，等待他的必定又是那如雪片般纷至沓来的战报。目前战事已然告缓，他此刻只想抛开一切繁杂事务，单独和顾念之多相处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他希望能在这片刻的时光里，与顾念之一起远离尘世的纷扰，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中。
顺着那曲折蜿蜒的乡道，“踏雪”迈着有力而又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将司马曜和顾念之二人顺利地带到了山顶。
就这样，二人一马安安静静地伫立在这山巅之处，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虽然这座山从高度上来说并不能算是特别高，可神奇的是，站在这里，视野却极为开阔，能够毫无阻碍地将整个鲁南城的景象一览无余。
“这鲁南城似乎也并不大。”顾念之微微眯起双眸，望着眼前的城池，轻声地喃喃自语着。
司马曜听了她的话，眼神深邃地望向远方，随后在顾念之的耳边轻声说道：“的确，这座城从外观来看似乎并不起眼，然而，它的战略位置却无比重要。你要知道，若此城一旦被敌军攻破，那么对于羌邑来说，恐怕便会面临灭顶之灾，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那炽热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之上，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它的热量，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
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晒得人有些精神不振，蔫蔫的。
再加上这一路上“踏雪”的疾驰狂奔，此刻骤然停下，这强烈的反差让顾念之只觉得有些晕乎乎的，身体也似乎失去了力气，不由自主地就往后歪了歪。
恍惚之间，她竟然像是整个人偎在了身后司马曜的怀里一般。
尽管顾念之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强打精神，试图重新坐直身子，然而，却不料司马曜竟在那短短的数秒内，极其迅速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顾念之不禁一怔，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天边的晚霞一般。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风轻轻地吹过，吹起了他们的发丝，也吹乱了他们的心绪。
顾念之有些慌乱地想要挣脱司马曜的怀抱，可心中却又有着一丝莫名的留恋，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陷入了纠结之中。
而司马曜却紧紧地搂着她，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
顾念之的轻微挣扎没有一点作用，她索性放弃，静静地这样待在司马曜的怀中，感受着司马曜的温暖。
或许这样的温暖只能是短暂的，不能持久的，但片刻温馨，似乎也是好的。
未来如何。
不去想那么多，似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