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永泉玉大彻大悟负荆请罪 益源庆出手相救两醋坊和气生财
第六十九回 永泉玉大彻大悟负荆请罪 益源庆出手相救两醋坊和气生财
库攒争名又夺利,
不想害人又害已。
负荆请罪诚意满,
事后方知有天意。
隐姓埋名崇善寺,
了却一生空也记。
御赐保醋大将军,
合家团圆告天地。
——作者诗记
崇善寺门外
杨玉、杨恕、丫头、罗二、方小小、米仓
杨玉在杨恕和一位丫头的搀扶下,准备上轿。突然杨玉想起了什么,扭过身来。看着车上那一只黑色醋坛子。他抖擞着向着醋坛走过去。
“父亲,我们先回去,您老先歇息,其他的事再说,好吗?”
杨玉咳嗽两声,不顾杨恕的阻拦,倔强地向着醋坛走去。
“不,不。老夫不明白这第一坛子醋为什么好端端给换了下来?”
罗二、方小小二人面带恐惧,无奈地看着那个黑色的醋坛。
“父亲,事情已经过去了,您问这些有什么用呢?再说了,咱的醋现在不是卖的挺好的吗?父亲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不,老夫这辈子是想挣银子,可也看不上银子。老夫要的是面子呀!”
“父亲,您当初创办醋坊的时候,不是为了赚银子要发财吗?苍天有眼,现在您终于如愿了,我们高高兴兴回家吧,好吗?”
杨玉站在醋坛前,歇斯底里地吼着。
“给老夫揭开坛盖!”
罗二、米仓等人看着怒火冲冠的杨恕,不知所措。
“好吧,大人。”
米仓伸手去揭开坛盖,杨玉颤抖着向坛子靠近,探起头去看坛子里的醋。
“啊?那,那是什么东西呀?”
“父亲,坛子里什么也没有。快回家吧。”
杨恕示意方小小盖好坛子。方小小要盖坛子。
“不,那怎么像个死老鼠呀?”
米仓连忙要拉杨玉离开。“杨大人,您老呀是不是眼花了?坛子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还是回家吧!”
“你们都在骗老夫,看来老夫不中用了。老了,老了。”
杨玉说着两腿一软,向地上倒去,丫头和米掌柜急忙将杨玉扶住。
“东家,咋办?”
“咋办?你们干的好事,这坛中怎能有……?”
杨恕看着晕倒的父亲,愤怒地抱起那坛黑色的醋坛,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喀嚓一声,醋坛被摔得粉碎,醋也四溅开来。杨恕的下半身湿了大部,一只死老鼠躺在地上,杨恕怒从心起,伸起一脚使劲地踩着那只死老鼠,直到将老鼠踩成了一团肉泥。
“晦气!真是我杨家的晦气啊,老子叫你捣乱,老子叫你捣乱!”
众人看着杨恕疯一般的举动,又看着他脚下的老鼠,不忍再看。
“天不助我永泉玉呀,恕无颜面对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这可是他一生的心结呀?我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呀!……”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杨玉抬进了卧室,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至床上。杨恕握着父亲的手,心疼地看着。只见杨玉白发苍老,形容枯槁,完全没有了作官时的威风和生机,就像是一截干枯的树枝在秋风中随风摇摆着,随时可能折断掉落地下。
“父亲,您喝点粥吧?这是小红刚给您熬的小米粥。”
杨恕从小红手中接过粥碗,拿起小勺。
杨玉无力地摇摇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杨恕。
“父亲,您不要再为醋的事情生气了,其实呀这回我杨家是逃过了一个大劫呀,您明白了吗?”
“什么劫难啊?”
“您想想,这次要不是益源庆醋坊的夏掌柜胸无暇疵,坦坦荡荡,心地善良,不露声色地告诉方小小下台去重新更换一坛老陈醋,那只死老鼠要是让晋王爷知道了,老虎发威还不灭了我这只猫吗?”
“你不说,老夫倒是忘了这些细节了。的确如此呀,这回可是益源庆救了我永泉玉一命啊!”
“父亲,现在事后细想起来,益源庆夏掌柜的救命之恩,咱不能不报啊!”
“儿子!老夫一生做了不少错事,老夫觉得对不住益源庆,想去益源庆负荆请罪。”
“父亲大人,您的身体现在不太好,还是等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诶,老夫确实是糊涂了,一辈子为了名,为了利,追名逐利,不惜使用残忍的手段去陷害益源庆醋坊,致使益源庆的第一任掌柜赵清源含冤而死,第二任东家陈满囤又伤残严重,险些丢了性命。想起了这些呀,老夫常常彻夜不眠,夜不能寐啊!”
“父亲,过去的事错了就错了,以后我们改了就对了,您千万不要自己折磨自己呀!”
“俗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杨家对益源庆的救命之恩不能不谢呀!”
“儿谨听父亲教诲!”
“看来,这件事老夫是去不了了,你呀要代父去负荆请…罪,请…罪!”
杨玉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出声。
“父亲,父亲,喝点粥,再睡吧!父亲。”
杨恕摇一摇杨玉的胳膊,见父亲没有反应,大惊,他赶紧去摸杨玉的鼻子,方知杨玉已经断气。
“父亲呀,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
夜 朱福旺家中
丫头端着茶壶,为朱福旺与朱丽枝倒了两杯茶水。
“少爷、县主,请喝茶。”
“好,你下去吧。”
“是,县主。”
“哥哥,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早呢!哎,妹妹那天在比醋大会上,我看见一个人很像我的父亲。”
“什么?你看到你的亲生父亲了?怪不得那天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本县主还以为你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了呢?”
“你说的对,我呀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说呢?”
“哼,本县主量你也不敢!你是不是看确切了?”
“肯定就是,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幻觉啊?”
“哥哥你可真逗呀,我看你呀是想父母亲想的快疯了。你又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怎么能看见你的父亲呢?”
“啊?对,你呀别笑话我,这事呀只有咱俩说说而已,千万别告诉父王和母亲呀!”
“你放心吧,我怎么能背叛我的亲哥哥呢?”
宁化王府中,朱济焕正低头踱步思索,双手背在身后,王惠兰坐在旁边喝茶。豆花在旁边伺候着。
“王爷啊,您这几天怎么老是心神不宁,在地上走来走去,走得妾妃呀眼都花了。您到底是有什么事吗?”
“事情吗?倒也没有多大的事。只是这件事本王觉得十分蹊跷啊。”
“王爷,您啊有事就说出来,也许妾妃能帮您出个主意呢。”
萧叶青与小玉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王爷只对姐姐说,妾妃能听一听吗?”
朱济焕哈哈一笑。
“既然叶妃也来了,你们二位都在,本王就把故事讲给你们听一听。”
“妾妃愿听详闻。”
“那天在比醋大会的现场,本王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向台下围观百姓一个扫视,你们猜猜本王看到了谁?”
王惠兰呵呵一笑:王爷可真会逗人开心,莫非王爷看见台下有一位赛如天仙的女子,正望着王爷,抛出五彩媚眼,七色秋波了吗?
“哈哈哈,惠妃猜的不对,叶妃你来猜猜?”
“王爷让妾妃猜?”萧叶青有些不太情愿似的。
“对,你猜一下。”
“姐姐智商过人,猜不出来。妾妃又怎么能猜出来呢?不过呢,妾妃猜出王爷看到了一个非常想见到的人,可是这个人又不愿意与王爷相见,是吗?”
“嗯,叶妃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本王就告诉你俩,本王看到了李掌柜。”
王惠兰和萧叶青两人惊讶地问道:哪个李掌柜呀?
“当然是醋坊的李掌柜了,前年腊月去京城御膳房送醋,在回来的路上,李掌柜为了保护送醋的马车和队伍,他舍生忘死与山贼撕杀,最后下落不明了吗?”
“那李掌柜的回来了?为什么不露面呢?”
“本王也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来解开这场迷,还得妾妃讲给王爷和姐姐听了。”
“哦,叶妃知道原委,赶快讲出来听听。”
“那年李掌柜去京城送醋,没有回来。可在太原城中发生了一件事情。王爷知道这件事。”
“哪件事啊?”
“就是福旺在练武回城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一名士兵。”
“对,这件事本王知道。这与李掌柜有什么关系呀?”
“有关系。守城的护卫司大人根据士兵的报告,说福旺和士兵打的时候用的是一件元朝兵器。”
“对,元朝兵器是禁止使用的。”
“护卫司于是报告了晋王爷,添油加醋地说持有兵器的人要刺杀晋王爷,于是晋王爷就派人调查兵器来源。”
“难道这件兵器是李掌柜的?”
“对,那把宝剑正是李掌柜收藏的传家之宝。是雌雄双剑中的雌剑。”
“本王明白了,朱福旺跟随李掌柜学武练剑,拜李掌柜的为师,不小心给李掌柜带来了一场横祸呀。”
“啊,这故事妹妹是编的吧?你可不敢吓唬姐姐呀!”
萧叶青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妹妹怎么敢编故事调戏王爷和姐姐呢?此事如若不是发生在福旺身上,给我讲我也不敢相信呀。”
“看来在崇善寺看到的那个和尚一定就是李掌柜了。他肯定听到了捉拿他的风声,所以就出家当了和尚。”
“王爷真的看到了李掌柜?”
“要不是叶妃讲了这种离奇的故事,本王还真以为这个和尚大概长得与李掌柜相像罢了。没想到呀他竟然是元朝的一名亲兵啊!”
“那可太危险了!王爷,赶快派人捉拿李掌柜。”王惠兰吓得有点神情紧张。
朱济焕哈哈大笑……
“抓李掌柜,有必要吗?就因为他曾经是元朝的一名亲兵,就抓他?”
“对,明朝与元朝不共戴天,晋王爷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惠妃呀,你怎么不想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再说现在普天之下的百姓不都是以前元朝的百姓吗?难道你要将普天之下的百姓杀光吗?难道你要全部更换百姓,这可能吗?李掌柜的几十年勤勤恳恳在醋坊干活,从来不招惹是非,更无反节,那次送醋又舍生忘死,为救车队和卫兵而使自己几乎丢了性命,你说这样的百姓不是效忠朝廷,不是效忠大明的好百姓吗?”
“妾妃也是一时着急,请王爷不要生气。”
“生气?本王才不会生你的气呢!只是这李掌柜的出家,本王倒是觉得十分可惜呀。”
苗总管进来禀报。
“王爷,晋王府公差求见。”
“唤他进来。”
“报宁化王爷,圣上圣旨到晋王府,请宁化王爷去接旨。”
“圣旨?好,本王马上就去!”
晋王府大殿
朱美圭与朱济焕跪倒在地,接旨。
“臣朱美圭(朱济焕)接旨。”
信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地太原,盛产陈醋,每年贡至御膳房,深得后宫、王侯将相喜爱,朕也常食之。朕悉闻为保宁化府所贡之醋和人马安全,送醋掌柜李元一一人敌匪二十余人,其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忠心耿耿,舍己救人,其忠勇之事传成佳话,为表彰李之感天动地之效忠精神,朕特地擢赐李为“保醋大将军”。年俸禄与镇国将军等同,世袭其职。钦此!
朱美圭、朱济焕齐声跪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美圭接了圣旨,“来人。”
“王爷,在!”
“请圣差到驿站歇息!”
“是,王爷。圣差请!”
内使领着圣差走出了宫殿。
“王爷,卑王告辞!”朱济焕轻轻一躬,准备要走。
“慢,王叔,这圣旨已下可如何落实呀?”
“王爷,圣旨下了,就照旨执行。找李元一封赏不就完事了吗?”
“王叔,可这李元一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如何封赏呀?”
“哦,这倒是一个难题呀。”
“李元一是王叔醋坊的掌柜,还请王叔帮忙查找李元一,究竟他是死是活,总得给皇上一个交待吧。”
朱济焕听了朱美圭的话哈哈大笑……
“王叔,您为何发笑?”
“王爷下令各个城门的士兵抓捕李元一,王爷想想,这李元一就是长上十个脑袋也不敢露面呀!”
“哎,你看本王倒忘记了这事了。好,本王下令所有城门撤销警戒,并公布奖赏李元一的布告,唤其露面领赏。王叔,以为如何呀?”
“既然王爷诚心遵旨照办,那就用不着兴师动众了。”
“王叔,何出此言?”
“其实呀,卑王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李元一的。这几天卑王正纳闷李元一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命大福大,他为何不来找本王邀功请赏呢?他怎么就不露面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王爷下令全城抓捕李元一,卑王才知道李元一出家的原因了。”
“什么?李元一出家了?”
“对,出家了。”
“那李元一会在哪座寺庙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叔说他就在崇善寺中?”
朱济焕点了点头。
“本王该知道怎么做了。好吧,王叔明日陪本王去拜谒祖庙,如何?”
“卑王谨听王爷召唤!”
崇善寺
主持与执事僧正盘腿打坐。念佛诵经。忽然小和尚急匆匆跑了进来。
执事僧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和尚。
“你为何如此慌张?”
“执事大师,外面,外面,……”
“外面到底怎么啦?真是不可教也。”
“晋王爷驾到!”
执事僧听了,赶紧站起身来。
“啊?晋王爷驾到?快快迎接!阿弥陀佛!方丈,您要不要出门迎接王爷呀?”
“阿弥陀佛!”
方丈说完又低头诵经。执事僧看了一眼,掉转身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
大悲殿中,主持站在门口,迎接晋王爷的到来。
执事僧在前引路,朱美圭与朱济焕走进了大悲殿。主持站在门口迎接。
“阿弥陀佛!晋王爷和宁化王爷驾到,老纳迎驾迟钝,恕罪,恕罪!”
“ 哦,方丈不必客气,本王没啥事,只是忽然想看看崇善寺全寺僧众诵佛念经的宏伟场景,还请方丈召集众僧诵经打坐。”
方丈呵呵一笑:好,好,王爷有心向佛,佛也欣然。执事僧。
“贫僧在!”
“迅速召集全寺僧众到千手观音菩萨这里诵经打坐。”
“是,方丈!”
寺中院内
三三两两的僧人,向大悲殿走来。李元一手中拿着扫帚也走了过来。
执事僧:所有僧人,全部到大悲殿诵经打坐!
李元一上前打问道:师父,俺也去诵经吗?
执事僧:阿弥陀佛!去,凡是寺内僧人一律打坐诵经。
“阿弥陀佛!”
大悲殿中
晋王朱美圭与宁化王朱济焕站立在三尊菩萨脚下的背面,向外看着进殿的众僧,僧人们进殿各自打坐。单掌向上,闭目诵经。李元一走进殿门,向着殿内扫视了一圈,方才坐下。
朱济焕用手指了指李元一,示意他就是李元一。朱美圭点头笑了笑。
“阿弥陀佛!众僧都到齐了吗?”
执事僧:回方丈,都到齐了。
“好,今日诵经之前,先请晋王爷颁一道圣旨。”
执事僧 :晋王爷请,宁化王爷请。
李元一听到宁化王爷四个字,赶紧低下头闭目诵经。
朱美圭、朱济焕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
朱美圭:众僧听着,佛门有幸。受到当今圣上恩赏,现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李元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知所措,正要起身退出。却被执事僧喝住。
执事僧:了空,不得随意走动!
“阿弥陀佛!小徒了空,还有寺院未扫,小僧现在打扫去了。”
方丈哈哈大笑……
方丈:啊呀,原来了空是位侠肝义胆、忠勇双全的江湖剑客呀,来此做了小僧,多有得罪呀!
“阿弥陀佛!小僧自愿出家,并无怨言。尘缘已了,四大皆空。”李元一赶紧向方丈行礼。
“好一个四大皆空,现在奉旨命了空还俗,领保醋大将军之衔。”晋王朱美圭下达了命令。
“这,这……。小僧不敢在千手观音面前出尔反尔,望王爷恕罪!”李元一低头鞠躬。
“李掌柜,本王与你数年相识,醋坊需要你这样的义士,你的家人更需要你这样的男人来担当!”宁化王想化解此时的尴尬场面。
“家人?担当?”
李元一激动地说不话来。哽咽起来,无所适从。李元一说着跪在地上。
“就算王爷能饶恕小僧,可王爷能饶恕小僧的女人吗?”
“哈哈哈,你既是保醋大将军,你的女人自然是保醋大将军夫人了。本王赦免你和你的夫人无罪。起来吧!”
“谢晋王爷大恩。李元一终生不忘。可俺不能不把俺的女人身世向王爷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好啊,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宁化王爷给了李元一一个台阶下。
“俺的女人是晋王府中的女人,名叫柳絮。”
“什么?你的女人叫柳絮?”
“是呀,王爷。俺的女人就是柳絮,王爷还能饶恕她吗?”
“本王想起来了,这个柳絮呀对本王还有过救饿的功劳呢。”
“王爷,此话怎么讲?”
朱美圭想起了和父亲朱济熺在牢中的事,他感叹地说:那是朱济熿将本王父子迫害,关进牢房之中,还想尽办法折磨本王父子,每天只给两个窝头和一碗稀饭,本王年少,每天饥肠辘辘,饿得厉害。是这位柳絮每天省出一个窝头,到了半夜没人的时候,就悄悄地将窝头从栅栏中送给本王,更有几回,她居然还把整只烧鸡一点不剩得全给了本王,本王对柳絮可是一直心存感激啊!”
“王爷,柳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她可曾经是晋恭王的美姬。”
“哎,李掌柜,晋王爷已经赐你女人为保醋大将军夫人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宁化王忙替李元一解围。
“不,你不说也罢,但你现在说了,本王回去还要奖赏柳絮呢!”没想到朱美圭竟然是一个知恩图报、是非分明的人,这让宁化王爷另眼相看,也让李元一有些不敢相信。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王爷能饶恕柳絮的罪过,贫僧就阿弥陀佛了,奖赏就不必了。”
“哈哈哈,奖柳絮丝、绸各五匹,银五十两,马一匹,明日领赏!
“谢王爷。”
众人看到李元一的憨态,笑声响彻了整个大悲殿的上空。
益源庆醋坊
杨恕身背荆条,走进醋坊,跪倒在李元一和夏鸣的脚下。
“啊?!哎呀,杨东家,您这是为何呀?快起来,快起来!”
李元一伸手要拉杨恕起来,可被杨恕拒绝。
“李掌柜,您不要拉我,我来是代父负荆请罪的,请李掌柜、夏掌柜原谅。”
夏鸣伸手要拉杨恕,“杨东家,您何罪之有?快起来!”
“李掌柜,我请求您原谅永泉玉这么多年来给益源庆带来的伤害,杨恕代父亲向您和益源庆醋坊赔罪了。”
“好,杨东家,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来,起来说话。”
杨恕这才站了起来。
“谢李掌柜宽宏大量,永泉玉以后一定向益源庆学习,用心酿醋,以德服人,诚信经商,公平竞争。”
“好,杨东家说的好呀。几十年了,我们两家有过恩恩怨怨,结果是两败俱伤,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道理是黄金万两也买不来的呀!”李元一道出了内心的感悟。
“杨东家,只要我们用心酿醋,以德服人,诚信经商,买卖公平,我们一定能战胜一切困难!”夏鸣也接着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李掌柜、夏掌柜说的太好了,让我们记住这惨痛的教训吧!”
杨恕抓起李元一、夏鸣的手,三人异口同声:斗则两害,和则两利!
画面字幕:
公元1450年,晋王朱㭎七个儿子中最长寿的一位,六十四岁的宁化王爷朱济焕因病去世,由其子朱美壤世袭宁化王位。
宁化府醋坊一因成为宫廷御膳房的贡醋,二因其酿醋技术精湛,采用传统的固态发酵工艺,生产出的醋具有香、甜、酸、绵,色泽棕红、滋味醇厚的特点,在当地享有盛名。
到清代已经发展成为日产300多斤的生产规模,成为清嘉靖年间酿醋行业最大的作坊。如今,宁化府益源庆的老陈醋年产量已达到6000吨的规模,所有产品销遍全国各地乃至东南亚国家。
宁化府益源庆正以其六百多年的老字号品牌形象,获得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