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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陈满囤宁死不招迎出狱机会 宁化王肩担道义进京揭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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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回 陈满囤宁死不招迎来出狱机会 宁化王肩担道义派人进京揭黑幕

    莫名其妙遭毒打,

    刑法用遍未招出。

    长史主持公道在,

    大难不死有后福。

    府中上下怨气吐,

    天怒人怨齐惊呼。

    宁化王爷担道义,

    巧送奶娘京城路。

    ——作者诗记

    卧虎山,孝堂村。谢太妃灵堂,檐前廊下吊着白布条,随风飘动着,灵前冷冷清清。

    傅月儿跪在灵前嚎啕大哭,宫女二人跪在身后。

    “姐姐呀,是妹妹对不住你呀,是妹妹害了你呀……”

    审理所内,于成仕、邵力二人正在审案。程家立、安怀两人轮流用皮鞭抽打着陈满囤,哎哟儿,哎呀,陈满囤发出一声声悲惨的叫声。

    “于大人,陈满囤昏死过去了。”

    “哼,用冷水将他浇醒,继续审问!”

    陈满囤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安怀端了一盆水,浇在陈满囤的头上,陈满囤慢慢睁开眼睛。

    “大人啊,冤枉呀 !小民冤枉呀!”

    “说,那坛子醋是不是你送进谢太妃的房里的?”

    “大人,小民冤枉呀!请大人……为小民作主。”

    邵力走上前,盯着陈满囤的眼睛,嘿嘿笑着。“你没去太妃那里送醋,是何人送进去的?”

    “大人啊,醋坊刚酿了新醋,宁化王爷就亲自送进了晋王府,宁化王爷送给了谁,小民从来不敢过问呀!”

    “好,看来你是不打不招。那我来问你,那醋中之毒是不是你暗中下的?”

    “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呀!”

    “于大人,您看这……?”

    “哼,这醋是你酿的,就算是宁化王爷送的醋,他怎么知道你醋中有毒呢?”

    “大人,小民实在不知,大人,为小民作主呀!”

    “将他关进大牢,明日再审。”

    秋香园内,樊太妃坐在窗前用丝巾擦拭着眼泪,她想起与谢太妃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哽咽起来。

    朱济焕急步进来。“母亲可安好?”

    “哦,是焕儿啊,娘没事,娘好着哩。”

    “母亲没事就好。”

    “儿啊,你嫡母已死,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你就不要再与王爷纠缠了。”

    “娘,你好糊涂啊。”

    “娘不是糊涂。娘是怕你受到牵连。”

    “三哥他残忍凶暴,嫉妒心特别强,从小就不愿受人摆布,与大哥结下怨仇,最后又使尽各种手段,阴谋得逞。他当上了晋王,大哥被贬为庶人,落了个看守坟园的职,可三哥不依不饶,紧追不舍,又将大哥关进牢中,使熺父子受尽折磨,这些孩儿都能忍受,可他却得寸进尺,现在连嫡母都杀了。”

    “焕儿,这些娘都明白,可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别的事你一个宁化王能管得了吗?”

    “不仅如此,晋王还要置本王于死地,这次毒杀嫡母,可谓一石二鸟,机关算尽。”

    “啊?焕儿何出此言?”樊太妃惊得站了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将醋坊的陈掌柜抓起来了,说嫡母是吃了益源庆的醋而死的,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可这不是一般的打狗,而是他们向孩儿进攻的前奏呀。”

    “不管怎样,你只要想办法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懂吗?”

    “不,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他们抓了陈掌柜,就是明确的信号。”

    宁化府

    朱济焕情绪低落地推门而入,萧叶青一下子依偎在朱济焕身上,甜蜜而温馨。

    “王爷进了晋王府有半月了,妾妃甚是想念王爷。”

    朱福旺在墙角里玩耍,朱济焕看到朱福旺,吃了一惊。

    “爱妃,这小孩是谁家的呀?怎么在你的房间呢?”

    “哦,王爷,这是我父亲捡到的一个孩子,见他无依无靠,就收留了他。前几天王爷不在,孩子哭闹得要找他娘,大没办法,就把他领过来,没想到他觉得这宁化府好玩,就不想走了。王爷,请原谅妾妃的唐突之举!”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这几天本王不在,顾不上陪你,就让这小孩子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孤独无聊。”

    “谢王爷关心,来,福旺,拜见王爷!”

    朱福旺抬起可爱的头,认真看了看朱济焕。

    “小民福旺拜见王爷。”

    朱福旺的稚气和聪明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个小孩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怪不得你不让他走了。”

    “王爷宽宏大量,妾妃心中感激涕零呀!”

    “唉,你刚才叫他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朱福旺,可不知道他大和娘在哪儿?你说这怎么能找到他的大和娘?”

    “朱、福、旺。……好,本王有事,爱妃好自为之。”

    “妾妃恭送王爷。”

    宁化王爷走出王府门口,便有一顶轿子等着他。他坐上轿子,便吩咐轿夫。“快去王府长史署。”

    宁化王爷急匆匆地走进长史办公署地。齐越起身向王爷问好。

    “宁化王爷好。”

    “好,闲话少说,咱们现在研究正事儿。”

    “宁化王爷,卑职有一事请问王爷。”

    “长史大人,请讲。”

    “现在据卑职判断,那个醋坛确实是益源庆的坛子,卑职想请问王爷,王爷带着醋在晋王府送人?有这回事吗?”

    “这个,本王好好想想。对了,第一次本王送了母亲一坛。第二次送了二娘一坛。”

    “就此两人吗?”

    “确实就这两坛醋。”

    “这就怪了,谢太妃并没有收到益源庆的醋,这醋坛怎么跑到谢太妃那里去了呢?”

    内使乐思进来禀报。

    “大人,哦,小的见过宁化王爷。”

    “什么事,快快报来。”

    “于大人派人通知小的,说陈满囤被打得死过去好几次了,始终不肯招供,请示大人如何办理为好?”

    “哦,由此看来,醋中之毒与陈满囤和醋坊没有关系呀。陈满囤确实是被冤枉的。”

    “长史大人,事已至此,陈满囤还有被关的必要吗?”

    “宁化王爷,事已至此,大体上可以证明醋坊掌柜陈满囤是无辜的,暂且将其放回,待日后审清案件再行处理。宁化王爷觉得怎么样啊?“

    “长史大人明辩是非,一定会将此大案查个水落石出的。”

    “好,通知于大人,赶快释放陈满囤。”

    “是,大人。”

    审理所,牢房中 。李元一和秦豌早早就等在了牢房门口,程平打开牢门。

    “进去吧!”

    只见陈满囤满身血污,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躺在干草上,李元一与秦豌赶紧跑着进了牢房中。

    李元一扶起陈掌柜:陈掌柜,你没事吧?

    陈满囤睁大眼睛,看着李元一与秦豌二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掌柜,我们接你回家。”

    李元一一把将陈满囤抱起,坚定地说:走,我们回家!

    “我,我可以回家了?”

    “对,回家。”

    库攒房

    杨玉坐在桌前,一手拿笔,一手在拔拉着算盘。

    “这两年王爷竟私自屯粮如此之多,这要是东窗事发,朝廷追究起来,我这个小小的库攒恐怕有十个脑袋也得掉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杨玉抬起头看着房顶,苦思冥想……

    窦天面却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卑职拜见杨大人。”

    “啊呀,你这个窦天成,鬼鬼祟祟的,怎么进来就没有一点声响呢?哎,你真是让杨某三魂出窍呀。”

    “哈哈哈,难道杨大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惊慌,为何?”

    “你窦天成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怎么我杨玉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呀?”

    “杨大人,莫要生气,是不是最近受了打击,见了我窦天成,气就不打一处来,以泄心头之愤呀。如果是这样,杨大人就直言相骂,我断不还语。”

    “好吧。你打住吧。说,你有什么事?”

    “哎呀呀,我的杨大人,没事我窦天成就不能来看看大人了,好歹你我也是同僚吗?您说是吗?”

    “谋不合,道不同。我杨玉摸爬滚打在官场几十年,没想到竟走到如此地步,你还有心思取笑?”

    “大人官复原职,也算是虚惊一场。醋坊现在又有真神大龙相助,生意兴隆,日进斗金,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窦天成是安稳度日,难道你不知道我杨玉今生今世栽了一个很大的跟头吗?”

    “窦某也不与大人调侃了,兄弟一场,我有话告你,不知大人愿意听否?”

    “你有何话语,尽说无妨。”

    “谢太妃被人谋害,现在整个王府就像炸了锅,好多人气愤不已,看不过去,都向宁化王爷讨教呢?”

    “我杨某官小位低,人微言轻,自顾不暇,哪有胆量去管王爷的事呢?”

    “管不管是你自己的事,窦某就告辞了!”

    “慢走!”

    窦天成转过身来,看着杨玉。

    “杨大人有何吩咐,小的洗耳恭听。”

    “就算你对杨某再好,现在的杨某是身无分文,你以后就不要再打杨某人的主意了。”

    窦天成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难道你讨好我杨某人,不是想挣点银子花吗?”

    “杨大人,你也太小瞧我窦天成了,经历了生与死的磨砺,我现在也知道孰重孰轻了。”

    宁化府

    朱济 焕与萧叶青正在屋里说话。

    “本王前些日子忙,没时间问你,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他说叫朱福旺。”

    “朱、福、旺。奇怪,这太原城只有晋王府子弟姓朱,想必朱福旺就是在晋王府出生的,可是王府内并没有听说走失了小孩子呀?”

    苗方茂走了进来:王爷,晋王府内使刘信求见!

    “刘信?他找本王何事,传他进来。”

    “内使刘信进见。”

    “奴才冒昧,求见宁化王爷。”

    “唉,刘内使你怎么这身打扮呀?本王看你好滑稽呀?”

    只见刘信一身布衣打扮,头上还戴了一顶瓜壳小帽。

    “奴才考虑不周,惊扰王爷了。请王爷恕罪。其实这也是奴才的无奈之举啊!”

    “哦,刘内使坐下说话,不必紧张。”

    “奴才不敢,就站着说话。”

    “好吧。”

    “奴才这是悄悄从晋王府溜出来的,怕被人看见,所以换了装,要是让晋王爷的盯梢看见了,奴才的脑袋可得搬家了。”

    “刘信,你身为内使,不在晋王府伺候主子,跑到本王这座小庙有何事情呀?”

    刘信忽然跪倒在地,向着朱济焕哭诉起来。

    “宁化王爷啊?现在的晋王府只有您才能拯救啊!否则将大劫不复啊!”

    “你何出此言?本王怎么听不懂啊?”

    “宁化王爷啊,奴才跟随晋恭王二十年,至今也算是三朝老臣了,可现在晋王府内的大部分官员感到岌岌可危,今不保明,奴婢、佣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谢太妃身为恭王之正妻,竟然遭此毒手,夺兄其位,弑其嫡母,丧尽天良啊!”

    “起来吧,坐下说话。”

    “不,奴才不是为奴才自己来的,奴才冒死一见宁化王爷,这也是晋王府内大多数正直官员的意思,晋王熿的罪行已激怒了上天,再也不能任由其这样下去了。”

    “刘内使,晋王还有什么不规之处吗?”

    “对了,晋王居然在晋王府内摆供上香,诅咒皇上。”

    “什么?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七月十五那天晚上,晋王熿请了巫师和巫婆,扎了一个稻草人,并用两柄阴阳剑插入稻草人的前胸后背。”

    “这个胆大妄为的晋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啦!”

    “奴才告辞。”

    宁化王摆摆手,无声地嘱咐着刘信。

    宁化王朱济焕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写道“臣平阳王奏请皇上,晋王府谢太妃被人毒杀,含冤而死。

    萧叶青领着小玉、草菇进来。

    “妾妃恭迎王爷用膳。”

    “哦,知道了。你们先过去吧。”

    “那妾妃先过去,等候王爷。”

    朱济焕心情沉重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又坐了下来。

    王惠兰、萧叶青正在餐桌边等着朱济焕。三名丫头站在桌边伺候着。

    “时候不早了,今儿王爷是怎么啦?”

    “王爷看上去忧心忡忡,好像在写着什么奏折。”

    竹儿报告:娘娘,王爷说不来吃饭了,他让您二位先吃。

    “什么事啊?连饭都不吃了,真是罕见呀!”

    朱济焕正要出门,苗方茂推门进来。

    “有事吗?”

    “王爷,晋王府穆老太太求见。”

    “啊?穆老太太,快快有请。”

    穆老太太直接走了进来。

    “王爷万福!”

    “免礼,免礼!老太请坐下说话。”

    “老身乃是奴婢,怎么敢在王爷面前落坐呢?”

    “老太不必客气,细细说来,您可是本王的乳娘呢!几年不见,看上去,您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只是添了些白发罢了。”

    “听了宁化王爷的话,老奴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呀踏实多了。看来呀宁化王爷还是一位有情有义的人呢!老奴实在感激不尽呀。”

    “乳娘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吧?”

    “实不相瞒,老奴就是为晋王爷朱济熿来的。”

    “那您是……?”

    “老奴是为王府内众官员出头说话的。他们呀,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惶恐度日,老奴生来命贱,就算是身首异处,也要站出来揭露晋王爷的恶劣行径。老奴恳求宁化王爷,为谢太妃报仇雪恨,将夺位弑母的晋王爷撵下晋王宝座,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乳娘,你区区一个下人,竟然坦坦荡荡,正气凛然,有一副舍生取义的英雄气概,让人肃然起敬啊!”

    “多谢宁化王爷夸奖,老奴告退。”

    “好,乳娘慢走。”

    看着乳娘离开,朱济焕又回到桌前,奋笔疾书。他写完奏折,将信装入一个布袋中。

    “苗总管。”

    “在。”

    “你是本王最为可靠的人,你现在骑一匹快马,三百里加急,奔赴京城,将此书信呈给皇上。”

    “王爷,在下骑马去京城,肯定出不了太原城。”

    “为何?”

    “前几天,我出城办事,城门口把守着晋王爷的护卫,对过往的可疑人员都要搜查全身,您说小的骑马能出去吗?”

    “你不说这事,肯定坏了本王大计,真是险呀!”

    “王爷不必担忧,在下推荐一人,方能担此重任。”

    “谁啊?”

    “穆老太。”

    “啊?穆老太?”

    “对,穆老太来拜见王爷,在下就思虑再三,觉得有一天进京告状,这穆老太可是最佳人选啊。”

    “原来你早有计划,为何不早说呢?”

    “小的只是一个管家,怎敢擅自插手王爷的大事呢?到了现在,不得不说呀。”

    “好,你随本王去城门附近看看,我们再作计议。”

    “王爷,请吧。”

    “你去马厩牵两匹马来。”

    “王爷,您这回恐怕得辛苦一回了,不能骑马。得步行。”

    “哦,本王明白了。那就不用牵马了。好,走去北极门看看。”

    朱济焕等三人走到北门拱极门附近,观察城门前的情况。不时有群众进出。

    “王爷,前面就是拱极门,我们就在这里瞅瞅。”

    四名士兵对过往行人拦住检查。

    一名老者走了过去。

    “站住,检查!”

    “检查什么呀?”

    “打开包裹!”

    “是。”

    乡民将身上背的包裹打开,士兵开始检查。另外一个士兵将他的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好,走吧。”

    又有三三两两的群众走出走进,挨个接受着检查。

    “看来啊,这太原城真是暗无天日了。不是本王亲眼所见,本王就不相信王爷熿他是如此之人啊。”

    “朱济熿当年夺位,他靠的就是不断的上奏,最后才遂了心愿。所以他就怕别人也像他一样去京城上告。”

    “看来呀,若要出得此城,还得本王亲自护送呀。”

    “王爷,搜查甚严,我们当小心行事。”

    “这拱极门高大雄伟,象征着太原城像一名忠诚的士兵守护着北京城,守护着皇上的安危,只可惜了这座雄伟的拱极门了。”

    “王爷,这拱极门还有什么说法吗?”

    “《论语·为政》中说:以政为德,辟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此门喻意深远,既喻示着拱卫京师之意,同时也昭示着晋王府以德治府,受到老百姓拱卫的含意,没想到在这拱极门还得再上演一场兄弟相残的好戏呢!”

    “好,去镇远门看看?”

    “王爷,您为啥不去南华门呢?”

    “南华门是晋王府、皇家的专用门,平常百姓呀就不让走,百姓只能走水西门、拱极门、镇远门。”

    回到宁化府的朱济焕等穆老太到来,苏方茂不知从哪里捡了一身破烂衣衫交与她,并与她交流着,交待完事情,便鸡叫三遍了。穆老太也没客气,便听从宁化王爷安排在府中歇了。一大早,穆老太太便出了府门,向着拱极门而去。

    拱极门巍峨高大,城门洞口不时有乡民出入。两位乡民一老一少走进洞门。士兵将其拦住。 “站住,检查!”

    “唉,军爷。俺可是大大的好人呀。”

    “少说废话,解开扣子。”

    “是,军爷。”

    “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军爷又对年轻的乡民命令着。

    “没,没什么!”

    “打开!”

    乡民从身上取下包裹,打开只有两件破烂衣衫。士兵用手仔细摸了一遍。

    “快走!”

    乡民两人赶紧离开。穆老太一身破烂,浑身脏得黑又亮,白发就像毡片一样粘在一起,一缕一缕的,看着让人反胃。她拄着一根拐杖,颤抖着走向拱极门。

    “站住。老婆子,你要去哪里?”

    “哎,儿子在晋王府当兵,我来找儿子要粮,可怎么也找不到他,也许是死了……。”

    “走吧,走吧。”

    “仔细检查,不得马虎!”一位千总命令着士兵。

    “唉,千总,知道了。站住!”

    朱济焕骑着马,向拱极门跑来,苗方茂、还有两个仆人骑着马跟着一路跑来。

    “王爷出城狩猎,快快闪开。”

    千总扭头一看,宁化王爷骑马快速而来,便不耐烦地吆喝着:快走吧,别在这磨蹭了!

    “挡了王爷的道可是死罪,快走。”

    “好,好。我走。”

    穆老太拄着拐杖慢慢走出了北极门。

    当宁化王爷骑马走到拱极门下时,千总却将他一行人拦住。

    “站住,您是哪位王爷啊?”

    苗方茂跳下马:千总,这是宁化王爷。

    “宁化王爷,我呢还以为是晋王爷呢?晋王爷有令,所有出城人员必须接受检查!”

    “你敢!”

    两个护卫跳下马,抽出剑,对着士兵们。

    “怎么,连本王也要搜吗?”

    士兵看了看,赶紧挤出笑容。

    “唉,这哪跟哪儿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

    千总上前一个鞠躬:宁化王爷出城,不用检查,不用检查!王爷,请吧!

    士兵们收回兵器,朱济焕跨上马背。

    “出发!”

    朱济焕两腿一夹,众人骑着马一溜烟跑出了北极门。

    郊外,风呼呼地吹着,尘土扬起老高。一辆轿车由一匹马拉着,停在路边。

    车夫站在车前,穆老太迎风而立。苗方茂骑着马飞奔而来。

    “吁,吁,吁。”

    苗方茂见到穆老太太跳下马。苗方茂朝周围扫了一遍,确认没有被人跟踪,这才朝穆老太双手抱拳。

    “老夫人,王爷害怕有人跟踪,命我前来为您送行。此时王爷正在崛围山顶望着我们呢!”

    “我老婆子已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豁出这条老命,也得完成宁化王爷交办的事情,苗总管,请你转告王爷,放心吧!”

    “老夫人,一路保重!”

    “告辞!”

    穆老太上了马车,车夫一提缰绳,“驾,驾!”轿车一路向着京城进发。

    陈满囤家中,陈满囤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陈妻垂头丧气,眼睛哭得红肿,。

    “师娘,你就别伤心了。现在治好掌柜的伤要紧呀。”李元一劝说着师娘。

    “唉,我也知道,可是吃了这么多天的药,还是一直不见好转,我这心里呀就像插了一把刀。”

    “我没事,再过几天就好了,保证陪你到老,怎么样啊?

    “你的伤这么重,还有心思开玩笑,那晋王爷真是没心没肺的人呀。”

    “好了,你去做点饭吧,小李还没吃饭呢!”

    “小李子,你坐着,我去做饭。”

    “哎”李元一坐在了床前,查看着陈满囤的伤口。

    “小李呀,我这回是从阎王殿走了一遭,要不是宁化王爷救我,恐怕早命丧黄泉了。”

    “是呀,确实危险。都怪俺,没有去把您救出来,害得您几乎被活活打死。”

    “这不关你的事,再说了王府戒备森严,城墙高大,卫兵多如牛毛,加上大牢内重重关卡,你就是三头六臂也救不出我呀。”

    李元一呵呵一笑,陈满囤看着李元一莫明其妙起来。

    “被我说中了吧?你还笑呢。”

    “唉,掌柜的有所不知,俺李元一乃是一武林人士,难道您忘了俺来醋坊时的身份了?”

    “哦,对了,我倒忘记了。你原本就是一只凶猛的虎啊,可是你再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你能从那大牢中把我救出来。”

    “好了,不说也罢。来,俺给您呀用用功,也许能减轻您的一点疼痛。您爬下,行吗?”

    陈满囤艰难地翻过身子,爬在床上。李元一双手提气,使出丹田真气,集气于两掌之间,在陈满囤的身上穴位处开始按摩。……

    “哎,真是神了,现在我身上呀不像刚才那样疼了,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我怎么没有发觉你有这本事呀?”

    “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功夫呀,正到用时显身手。”

    陈满囤被李元一逗得哈哈大笑:好你个小李,竟然还有一招瞒着我陈掌柜的。

    晋王府宫中,朱济熿刚刚起床,两位丫头正为他披着外袍。

    护卫司指挥佥事云路闯了进来。

    “王爷,下官护卫司指挥佥事云路求见。”

    “哦,云佥事,有何事,速速报来。”

    “禀报王爷,今日一大早宁化王爷外出行猎,带着三人去了崛围山。”

    “哦,行猎?宁化王可从来不喜欢行猎,怎么会突然间出行游猎了呢?”

    “的确如此,他出城后,卑职派人盯梢,没发现异常。”

    “宁化王与本王向来是面和心不和,这次谢太妃遇害,所有证据对他又是极其不利,他正暗中与本王较着劲呢!”

    “是,王爷。”

    夜

    杨玉家中

    杨妻躺在床上睡着了,杨玉睡不着,想着心思。

    “窦天成向来诡计多端,虽说被王爷抓进过大牢,但是现在出来了,他内心里到底恨不恨王爷,很难说。说不准,这个老滑头调转风向,已经巴结上了王爷,前来试探我杨玉对王爷的态度,这,……,也有可能呀。王爷明知我恨他,可他爱财如命,要不是我舍财买命,这回可是见了阎王爷了?”

    宁化王府

    朱济 焕正坐在椅子上,想着心思,愤愤不平。萧叶青躺在床上,看着朱济焕。

    “本王本来不想参与大哥、三哥的内讧,一个是软弱无能,不学无术,一个是贼心不死,奸诈阴险,无论站在他们俩的哪一边,终究会后患无穷,可天意不可违呀。”

    “王爷呀,夜深了,您能不能不谈府事呢?妾妃有一个月没和王爷在一起了?”

    朱济焕站起身,走向床边。

    “好吧,有你与本王说话,本王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你可真是本王的开心果啊!”

    朱济焕突然将身子压在了萧叶青的身上。

    “说,你找本王有何要事?”

    “妾妃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能不能答应?”

    “说,什么事?不是今晚要本王和你翻云覆雨吗?”

    “哼,王爷不要像馋猫一样吗?妾妃有一件正经事呢。”

    “说,本王可是等不及了。”

    “就是朱福旺这个小孩,我父亲要接他回去,他是死活不肯走,您说这可咋办呢?”

    “不走,就留下吧!这宁化府不缺吃不缺穿,还有丫头和他玩,他当然不想走了。”

    “那妾妃谢谢王爷了。”

    萧叶青抱着朱济焕,甜甜的在焕的脸上亲了一口,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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