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宁化王经营有道醋坊生意火 晋王爷离经判道太妃愁更愁
第五十四回 宁化王经营有道醋坊生意火 晋王爷离经判道太妃愁更愁
善待伙计出上品,
酿出好醋送娘亲。
仁义礼智生意经,
善德自带有人邻。
治人治府治乱心,
有理无理牢中进。
人满为患狱中景,
众生相聚见真情。
——作者诗记
秋香园门口
朱济焕领着叶妃走进秋香园,宫女小花迎了出来。李元一抱着一坛醋跟在宁化王爷身后。
“哎呀,是王爷、王妃回来了,我呀赶紧禀报太妃娘娘去。”
小花腿脚麻利地转身向房间跑去。
朱济焕笑了笑:你看,这丫头急得跟猴似的。
“是呀,肯定是母亲想你了。”
小花跑进了樊太妃房间:娘娘,王爷回来了。
“哦,哪位王爷啊?”樊太妃抬起头望着门外。
“娘,是焕儿回来了。”
樊太妃看看朱济焕,又看看萧叶青,高兴地呵呵直笑……
萧叶青赶紧给太妃行礼:母亲安康!
随身丫头小玉:太妃娘娘安康!
“好,好,免礼。娘呀今天早上就听到喜鹊在树上喳喳地叫个不停,原来呀是焕儿要回来了。”多日不见母亲,樊太妃说话显得有些絮絮叨叨。
“看看,儿子才走了没几天,娘啊就想成这样了。”
“唉,没几天,你已经整整半年了没来见娘了,看来啊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呀真是一点没错。”
“娘,焕儿不会忘记了娘。娘最近又多了白发了。”
朱济焕走到母亲的身边,拉着樊太妃的手,看着母亲的头发。
“唉,你看咱娘俩光顾着说话了,赶快让叶儿坐下。”
“谢母亲。母亲不必挂念叶儿。”
樊太妃走到萧叶青的身边,拉着叶儿的手,仔细地观看着叶儿。
“好,好看。怪不得焕儿非叶儿不娶,看来呀焕儿的眼光蛮不错嘛。”
“娘,您可羞死叶儿了。”
“自从你过了门,娘还没好好看过你。最近看来叶儿出脱得是越发漂亮了。
朱济焕坐在一椅子上,看着母亲与叶青的亲热样子。
“你们看看,婆婆见了媳妇呀,就忘了自己亲生的儿了。”
朱济焕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樊太妃这才松了萧叶青的手:好吧,我焕儿呀吃醋了。快坐下。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娘,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好,好着呢。就是自从你去了宁化府,娘就觉得这秋香园呀一下子空落落的,安静得有些害怕。”
“娘,您去宁化府住几天,也好解解闷。”萧叶青邀请着母亲。
“娘啊,在这住惯了,去哪儿也不如这秋香园舒服呀。人小不怕走远,人老了呀就不会挪窝了。”
“娘要是想儿的话,就和几个妃娘聊聊天,拉拉心里话,时光也许就过得快了,娘就不会太孤单了。”
“是呀,你说的话娘也明白,可惜呀,这熿儿和熺儿把个王府闹得乌七八糟,你嫡母和你二娘各怀心思,娘是不敢去捅她们二人的伤疤。”
“唉,三哥现在又把大哥关进了牢中。这兄弟相斗何时能了啊?”朱济焕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是,这个熿儿啊,就是心狠手辣,熺儿已经成了庶人,落了个看守坟园的活,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是穷追不舍,娘想不通,你们兄弟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
朱济焕站起身,看着窗外。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年魏文帝曹丕欲治其弟曹植罪,命曹植七步内吟诗一首,曹植机智有才华,吟出了这首流传千古的诗词,没想到这历史啊,竟然惊人的相似。”
“王爷,这醋放在哪儿呀?“李元一抱着一坛醋站着有些发困,瞅了个空儿赶紧请示宁化王爷。
“哦,娘,这是孩儿亲自酿的醋,您尝尝。”
“哎呀,你酿的醋?你学会酿醋了?”樊太妃惊讶得站了起来,凝视着那坛黑釉釉的醋坛子。
“是呀,孩儿闲来无事,就进醋坊学酿醋的手艺,所以这眨眼间就过去了半年,耽搁了看望母亲。”
“好,好事一桩。小花,快领着伙计把醋放好。”
“是,太妃娘娘。好,你跟我走吧!”
李元一抱着一坛醋,跟着小花走了出去。
“娘,您要觉得这醋好吃呀,以后孩儿天天给您送醋。”
“好呀,只不过这醋啊,娘是吃自个儿的醋,怎么能吃你的“醋”呢?”
樊太妃的话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夜 牢房中
朱美圭在牢门口走来走去,饥肠辘辘,烦躁不安,柳絮在草垫上看到美圭不停走动的身影,她走到牢门口,怜悯地看着朱美圭。
“唉,小王爷,你饿了吧?”
“哼,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你呀才十来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只吃两个窝头,怎么能不饿呢?来,俺给你一个窝头。”
朱美圭迟疑不决,看着柳絮不好意思。柳絮鼓励地向他点点头。
“来,拿着,给。”
朱美圭终于鼓足勇气伸出手,柳絮将胳膊伸出木栅栏,朱美圭使劲地把胳膊伸了出去,可被中间的走廊过道隔着,柳絮的窝头就是不能放进圭的手中。柳絮与朱美圭的话声吵醒了小桃,小桃坐起身悄悄地看着。
经过几次尝试,朱美圭无奈地缩回了手。
“小王爷,要不俺扔过去,您呀就好好接着。”
“嗯,好吧!”
柳絮对准了朱美圭的手,将窝头扔了过去,可窝头碰了一下朱美圭的手还是滚落到了中间走廊的地上。
“唉,都怪俺不小心。这可咋办?”
朱美圭蹲下身子,将胳膊伸出去,可手指头刚摸到窝头的边,却拿不到手中。于是,他灵机一动,返身取了一双筷子,将窝头轻轻夹住,另一只手赶紧拿住窝头。
“唉,捡回来了。”
朱美圭把窝头拿在手上,开心地笑个不停。他把窝头上的灰尘抠了抠,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柳絮看着他可爱的样子笑了,朱美圭边吃边看着柳絮笑着。
正在睡觉的朱济熺听到声音,翻身下床,睡眼朦胧地看着儿子。
“你半夜三更瞎高兴啥呢?作梦了?”
“父王,您看!”
“这是什么呀?啊,窝头,你哪来的窝头呀?”
朱美圭用手指了指对面牢中的柳絮,朱济熺扭头看了看柳絮。
“父王,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朱济熺走到朱美圭跟前,将他拉回到床上,生怕被柳絮听见。
“说话悄声点,懂吗?”
“给,父王,您吃!”
朱美圭将窝头分成两半,朱济熺接过朱美圭递过的半个窝头,高兴地笑着。
“儿子,你也吃,你也吃。”
父子二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柳絮默默地看着对面的那两个曾经辉煌无比而现在落魄至极的父子,开心地笑了,小桃也笑了。
宁化王府
王惠兰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床上。丫头豆花正在为其轻轻捶背。焕走了过来,看到惠的肚子,惊讶地看着。蹲下身子,用耳朵贴在惠的肚子 前听着。
“爱妃呀,你给本王生一个小王爷呢?还是一个郡主呀?”
“生男生女又不是妾妃一个人说了算,您说呢王爷?”
“哈哈哈,别动,本王听听,看我朱济焕的儿子在他娘的肚子里现在是吃饭还是睡觉啊?”
“王爷,小王爷在娘娘的肚子里现在正看着您呢?”豆花笑嘻嘻地说着。
“好,他能看到父王,父王却看不到他呀。唉,豆花,你怎么知道娘娘生的一定是小王爷呢?”
“俗话说,女像笸箩,男像扣了个锅盖。依奴婢看呀,这娘娘肚子里怀是一定是位小王爷。”
“对,你说的对,一定是个小王爷。”
益源庆醋坊
苗方茂和陈满囤坐着,李元一、李慎、秦豌三人走进门来。
“苗总管,俺三人正干活呢,有事能不能干完活儿再说呢?”
“唉,小李子,今天可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你们就听听苗大总管的安排吧!”
“好,我们现在长话短说,王爷让我给大伙发上个月的工钱,陈掌柜的是一两五银子,你们三人每人一两银子。现在就领。”
“是,真的吗?这可太好了。”李元一作梦也没想到宁化王爷会在这个时候给大家伙儿发薪水。
“王爷真是好人呀。这回杏花可有钱抓药了。”李慎激动的说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
“对,这下俺干的可是越发有劲了。”秦豌也附和着。
“唉,不对吧?”李元一似乎有些疑问。
“小李子,说说看,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们这醋坊呀开业才一个月,还没向外卖醋,王爷呢还没赚到银子,怎么就给伙计们发薪水了?”
李元一的话逗得苗总管哈哈大笑。
“这呀就是你们所无法与王爷相提并论的地方,你们以前呀是小本经营,一有风险,醋坊就难以抵御,所以呀就是一个坎还没过去,就遇上了另外一个坎。好不容易生意好点了,又遇到了另一个新的难题,不是你们的本事不大,也不是醋酿的不好吃,而是你们底垫不起。”
“苗总管说的对呀,现在我们醋坊已非昔日可比,醋坊迎来了新的时代。我们大家伙呀也赶上了好机会。”
“开始领工钱。”
陈满囤站起身,从桌子上的袋子里,掏出银子,发给李慎、李元一、秦豌每人一两银子。李元一捏住银子,用衣衫擦了擦,才恋恋不舍地装进口袋。
“谢谢苗总管,我们干活去了。”
“好,干活去吧!”
夜 杏花房中
李元一揣着苗总管发的银子,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急切地推开门。
“杏花,杏花,发工钱了,一两银子。”
李元一却看到大鸣、二鸣正趴在杏花身上呜呜地哭着……杏花披头散发地睡在炕上不动。
大鸣:娘,娘,你怎么啦?
二鸣:娘,娘,呜呜……
李元一惊愕得瞪大眼睛:杏花,杏花,你娘怎么啦?啊?
李元一跳上炕,只见杏花两眼紧闭,嘴唇发紫……
李元一急忙扶起杏花的身子,见杏花毫无反应。他用手一摸杏花的鼻子。
“杏花!杏花!你说话呀,俺领回一两银子的工钱啦。”
“大,娘她为啥不说话,大?”大鸣抹着眼泪发问。
“啊!杏花,杏花,你怎么啦?杏花,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李元一嚎啕大哭起来,大鸣、二鸣也不知所措地大哭着……
山坡上,堆着一座新坟,坟头上墓碑上刻着“夏云 杏花二位之墓”,坟头上飘着白色的纸条。
李元一领着大鸣、二鸣跪在坟前,用一根木棍扒拉着燃烧的纸灰。
元:杏花,俺对不起你呀,原打算等你病好了,俺就把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你,求你原谅俺,可是你却悄悄地离开我们父子三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那边呀,也好,你能和夏云师兄二人团聚了,你俩呀要好好地过日子,大鸣呀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就是俺李元一的儿子,俺一定将大鸣抚养成人,让他成家立业,永续夏家烟火……
永泉玉醋坊
乡民们手中拿着瓶子,等着打醋。买醋的人排成长长的队伍,永泉玉的米仓和杨恕正站在柜台里,焦急地等着。
伙计罗二从作坊走了过来。
“东家,醋实在酿不出来了。”
”好,知道了。各位乡亲父老,今天酿的醋已经卖完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不,我们就等着今天的醋。”
“我们好不容易来了,东家,赶紧给酿醋吧!”
“这醋坊的醋啊,是龙王大神的贡品,今天是初九,初九是大吉大利的日子,今天要是打回醋去,吃了就能发大财。”一位妇女高声说着,生怕打醋的人听不到似的。
“对,这永泉玉的醋,是上天之神酿造的,我们就打今天的醋。”
“永泉玉的醋只要吃了,肯定保全家人平安吉祥,财源滚滚,大伙说对不对啊?”
“就是,我们等着。”
“想发财,想平安,想吉利,就坐下等着吧。”
一个人带头坐在地上,随即也坐在地上。呼啦啦一片。
米仓看着这么多的人,不禁和杨恕哈哈大笑。
“好呀,米掌柜的,赶紧去后面看看醋酿好了没有?”
“是,东家。”
夜
牢房中
柳絮与小桃正躺在床上睡觉。柳絮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儿子初儿的影子……
李元一穿着夜行衣,提着一包东西,他左右看了看,但见其他牢房中也住上了人。他蹲下身子,不敢出声,他轻手轻脚地挨个查看着。
在走到最后一间牢房的门前时,只见墙角圪垃里一堆杂乱的干草上,半躺着头发凌乱的柳絮和正酣睡着的小桃。
“柳絮,柳絮。”
柳絮听到,坐起来朝门外张望着,她看清了是李元一后,扭头看看挨着的牢中朱济熺和朱美圭正传来了打鼾声,这才走到栅栏处。
“你,嘘!”
“俺给你……”
李元一将包里的东西让柳絮看,只见五个窝头和一只烧鸡。
“你,你找到儿子了吗?”
李元一惭愧而无奈地摇摇头。
“唉,你咋进来的?”
“这个难不住俺,给。”
柳絮伸手接过纸包,将纸包放在地上,紧紧握住李元一的手。眼里浸满了泪水。
“你一定要找到儿子,知道吗?”
“嗯,俺知道。”
“你找到儿子了,就来救俺,俺和你一起回柳家村。记住了吗?”
李元一点点头。
李、柳二人说话让小桃听到了,她悄悄翻过身,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朱美圭无意间睁开眼睛,看到牢房外站着一个人,他好奇地看着。
“你一定要找到啊。”
“嘘!”
李元一四下看了看,才又扭回头来。
“俺去找儿子,你要是饿了就吃,别饿坏了身子,啊?”
柳絮默默地点点头。
“你多保重,俺要走了,别饿着,俺过段时间再来给你送吃的。”
“俺饿死也无所谓,你可一定要找到儿子呀!”
李元一扭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朱美圭站在栅栏处,柳絮突然一抬头,吓了一跳。
“啊?哎呀……,你可吓死俺了。”
“你有烧鸡,能不能给……
”好,俺有烧鸡,给你吃。给你吃。”
柳絮急忙蹲下将纸包中的烧鸡拿起来。从栅栏的缝隙中扔了过去。
“你拿稳啊。”
朱美圭伸出手将纸包接了,急不急待地打开纸包,拿起烧鸡看了一下,脸上现出了笑容,他又看了看柳絮,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柳絮高兴地笑了……
晋王府城墙下
李元一从后背上取下绳子和搭钩,准备往城墙上甩去,忽然听见城墙上有人打骂兵士。
两个卫兵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哼,王府花银子养活你们,要你们干什么?就是要你们保卫王府的安全,本王偶尔来查哨,而你们却偷懒睡觉,这要是有杀手进来,岂不要了本王的命,你们还在作美梦呢!”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仪卫副马锋看着到了火候,便开始周旋。“王爷,您看他二人系初犯,况且现在又是三更之后,打盹也是难免的。要不,从轻发落,您看行吗?”
“打盹?这要是所有的士兵都打盹了,这王府不就成了如入无人之境了吗?来人!”
“在。”
“将他二人押入大牢,听候处理。”
“是,王爷。”
城墙下的李元一听到人声渐渐远了,又看到王爷、马锋和冯武、赵忠押着两个士兵走下城墙,他把手一甩,搭钩钩住城墙垛上的砖头,他两脚一蹬,蹬蹬蹬地向城墙上窜去。
牢房中
狱卒打开了窦天成所在对面的牢房。
“进去吧。你俩运气还不错,这是最后一间牢房了。”
“再要来人了,这儿可就关不下了。”
宁化府
萧叶青扶着挺着肚子的王惠兰,丫头跟在身后,走进王爷书房。
“两位爱妃呀,这是花木兰率军亲征了,看看一个个精神抖擞的。”
“王爷,您瞧瞧,妾妃这身体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啦!还得妹妹亲自扶着走路呢!”王惠兰又像是夸奖着萧叶青,又像在向王爷炫耀着自己的地位。
“姐姐即将临盆,作妹妹的这是应该的,姐姐不要挂在心上。”
“哈哈哈,你们姐妹能如此这般相处,相互关心,亲似姐妹,本王甚感欣慰,这是本王前世修来的福份呀!”
“看把王爷高兴的,这也值得您夸耀呀。我的父亲从小教育我,与人相处,和睦为上;反目成仇,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非就是针尖对麦芒,两败俱伤。”
“爱妃不愧是出身布政司大人家的千金,有教养,有见识,看来本王的宁化府再也不用像本王小时候的晋王府那样争风吃醋了。”
“瞧瞧,王爷只顾夸奖姐姐了,妾妃虽然出身低微,难道就不懂礼数了?”
朱济焕呵呵一笑:你们看看,话音未落,就又开始吃醋啦?
朱济焕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苗方茂一步跨了进来。“王爷,您吩咐的三坛醋,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送去晋王府呢?”
“哎呀,王爷,这是给谁送礼呢?”
“本王不是送礼,是本王亲自酿的醋,送三位妃娘尝尝。”
“王爷真是会孝顺,但不知太妃娘娘们是不是喜欢呀?”
“哎,其实呀本王带着醋,并不仅仅是让妃娘们品尝醋的味道,本王是想缓解一下嫡母与二娘之间的关系,看能不能将大哥父子从牢中放出来。”
“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呀,你们兄弟七个人中,人人都要像王爷您一样,心地善良,孝顺长辈,晋王府岂不是蒸蒸日上,美名远扬吗?”
“是啊,本王也只是试试而已,能不能奏效不得而知呀。”
绿香园
李孝文端着一坛醋,跟在朱济焕的身后,走进了傅太妃的家中。
“焕儿拜见二娘。”
“哎呀,焕儿来了,快坐下说话。”
朱济焕坐在椅子上。小娥端上茶水。
“二娘,这是焕儿亲自酿的醋,送过来请二娘品尝一下。”
李孝文把醋放在桌子上。
“啊!焕儿会自己酿醋?”
“是呀,焕儿我闲来无事,学着酿了些许,请二娘尝尝。”
“好呀,难得焕儿有一片孝心,焕儿真是有出息了。”
“多谢二娘夸奖。”
“你母亲身体可好,二娘呀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
“我母亲身体硬朗,她非常想念你们姐妹们在一起的日子了。”
“是啊,你看二娘现在是心中有愧,无颜与你嫡母相见啊!”
“二娘也不必自责,事出有因,这事也不能全怪三哥,情况复杂呀。”
“可是二娘这心里呀,始终像是堵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你三哥又把熺儿关在牢房中,这可怎么办好呢?”
“三哥从小争强好胜,心里始终咽不下自己是庶出的这口气,现在终于出戈反击了。”
“这样斗来斗去的,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二娘我呀,现在只能天天去崇善寺祈求千手观世音菩萨保佑了。”
“二娘,您是三哥的亲生母亲,有空的时候多开导三哥,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可能的话就把大哥放出来,放回坟园,免得再受牢狱之苦,这样嫡母也许心里会舒坦些,二娘也会得到众人的尊敬的。”
“这个孽子呀,你二娘我何尝不想这样做,与人和睦相处,了此一生,既然焕儿说了,二娘就再说一次吧。”
晋王府宫内
朱济熿坐在餐桌边,乐女甲乙侍奉着左右,小翠、秋月伺候着。
“王爷,干了这杯,这是奴婢的一点心意。”
“好,好。本王就干了这杯。”
朱济熿端起酒一饮而尽,拿起酒杯翻了个底朝天。
“你们看…本王……干了…没有?哈哈哈。
“王爷真是好酒量啊。”
秋月走上前向王爷禀报,傅太妃已经领着小娥走了进来。小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醋壶。
“王爷,太妃娘娘驾到。”
“来,喝,喝了,干了这杯酒。”
朱济熿一手搂着乐女甲,一手搂着乐女乙,正把嘴贴在乐女的脸上。
“熿儿!”
朱济熿抬起头见是母亲,傅太妃威严地看着乐女,两位乐女惊慌失措,要走。
“本…王…喝到…高兴处,难道你…俩不怕…死吗?”
朱济熿把两位乐女拉住,怒骂着二人。
傅太妃走过去向着醉意朦胧的朱济熿打了过去,一个巴掌却打在乐女的脸上。傅太妃又狠狠地打了另一个乐女一巴掌。
“哎呀,奴婢冤枉呀,太妃娘娘。”
“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啊,是母亲大人,请……请坐。”
朱济熿第一次自己母亲出手打人,她满脸怒气,牙关紧咬。这才假惺惺地向母亲问好。
“熿儿呀,你如此纵淫,伤害的不仅是你自己,你连母亲为你担忧的心也伤害了,儿啊,你什么时候就能懂事了?”
两位乐女捂着脸蛋惊慌地逃走了。
朱济熿站起身手抓住傅太妃的手,摇摇晃晃地,看着母亲流泪的脸。
“娘,您是…儿的唯一……的亲人,作儿子…的要让娘…在有…生之年,体验……到高高在上…的快乐,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娘,现在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阻…拦您了。”
“娘不想听你说这些,宁化王送来他亲自酿的醋,你也尝尝,娘呀就给你带来一小壶。”
小娥把醋壶举到朱济熿的面前,让他看。
“王爷,您看。”
朱济熿接过醋壶,看了看。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好好,母亲真是大方呀……!”
夜
晋王爷朱济熿端着醋壶,在屋中不停地走着,看着,他满脸怒火地盯着,……
“哼,这个宁化王,真是自不量力,当了宁化王还来晋王府多管闲事?”
苏诺一个鞠躬:王爷息怒,您不理宁化王就是了,这宁化王呀也就是说说而已。”
“他要是说说倒也罢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拿着自己酿的醋,在太妃这里显摆,还在几位太妃之间搬弄是非,他以为他是谁啊?敢在本王背后指手划脚,怂恿本王的母亲来当说客,他这是大逆不道,这是对本王的污辱!”
宁化府,惠的房中
朱济焕与萧叶青在王惠兰的房门外等着,朱济焕不停地走动着。
“王爷,稍安勿躁,您就休息一会吧。”
“啊呀,本王哪能坐得住呀,这可是我宁化府诞生的第一个孩子呀,是本王的第一个儿子,……哎,或许是个县主吧,怎么还没生出来呢?”
“看来呀,王爷的第一个什么都是好的,我萧叶青真是生不逢时呀!”
“哎,我说一句话,你就吃醋了,你能不能去醋坊吃醋呀,本王现在没心情听你这酸溜溜的话。”
“你,哼,妾妃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哇”的一声哭声,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朱济焕高兴地说着。
接生婆从房内走出来。“王爷,大喜,大喜。娘娘生了个小王爷。”
朱济焕双手合掌,欢喜地祈祷着。
“啊,我有儿子呀,我有儿子了!”
“看把王爷高兴的,赶快给小王爷起个名吧!(心里想)我萧叶青一定也要生个镇国将军,让王爷看看。”
“起名字,好!按世系推断,就叫朱美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