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平阳王手腕使尽终登晋王位 宁化王意气风发娶妻布政使女儿
第四十九回 平阳王手腕使尽终登晋王位 宁化王意气风发娶妻布政使女儿
心狠手辣除障碍,
添油加醋耍尽赖。
一朝得势狂热赛,
乌鸦不比猪儿差。
意气风发有人爱,
门当户对把亲拜。
洞房花烛吐真言,
新婚夫妻杠儿抬。
——作者诗记
萧子敬正站在院中,双手倒背在背后,摇头晃脑地诵读着诗句。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
典仪所庆思功推门走进了院中。
“萧教授好雅兴,好雅兴啊!”
“啊?你,你是哪位大人啊,老夫可是眼拙没认出来啊。”
“哈哈哈,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典仪所庆思功。拜访萧教授。”
“哎哟儿,庆大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快快请坐。”
典仪所大人庆思功坐在院中茶台前,随从站立身后。
“不知庆大人有何贵干啊?”
“恭喜萧教授,贺喜萧教授。”
“哎哟儿,老朽木讷,不知道喜从何来?还请庆大人明示呀!”
“我呢,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宁化王爷看上了您家千金了。”
“什么?宁化王爷?”
“对,宁化王爷。要娶萧教授的女儿为妻啊!”
“嗯,是喜事,可老朽记得前几年宁化王爷就和布政司王傲的女儿定了亲,莫非……?”
“哦,是这样的。宁化王爷呢见过您女儿一面,一见钟情,非您女儿不娶,樊太妃也没办法,只得答应将您的女儿纳为二房。”
“什么?二房?这可使不得呀?”
“萧教授别着急。二房、正房同样是宁化王爷的女人,不是吗?再说宁化王爷可是个性情中人,风流倜傥,有情有义,萧教授可是高攀了。”
“这,……这叫老朽怎么和女儿说呢?哎,这做女人呀不怕受穷受累,就怕当人小妾,受气窝囊一辈子,还要连累子女一辈子,总不是个好事呀。”
“萧教授就不要担心了,这是宁化王爷给您老带来的定亲礼物,萧教授可要收好喽。”
随从将手中的礼物交给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朽怎敢不收宁化王爷的聘礼呢?”
宁化府门前
司仪、轿夫四名、群众若干、炮手四名,焕、王惠兰、乐工六名、伴郎
四名轿夫抬着一顶花轿,在伴郎的引领下走向宁化府大门口。豆花与竹儿一左一右跟着花轿。乐工吹着欢快的锁呐,围观的群众站满了门口,看着热闹。
司仪站在台阶上,看到迎亲的队伍缓缓走来。
“新娘到,请新郎迎娶新娘。”
苗方茂领着宁化王爷从门内出来,站在台阶下,看着花轿落地,红色地毯从门外一直铺向院内。
“新娘到,鸣炮奏乐!”
几个小伙子急忙将鞭炮点燃,顿时,王府门口响起了噼哩啪啦的炮声,乐工也奏起了欢快的锁呐声……
新娘王惠兰端坐在轿中,撩起盖头想看看外面,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宁化府洞房内,几支红烛把整个房间映照得喜气洋洋。
新娘王惠兰端坐在床上,头戴盖头,等着新郎官揭盖头。小梅站在房中。王惠兰偷偷地撩起盖头一角,只见焕醉意朦胧地摇摇晃晃地在苗总管的搀扶下走进洞房。王惠兰赶紧放下盖头。
“王爷,新娘子等着您,您可走好喽。”
“没,没事,你下去吧。”
“小的告辞。”
苗总管向小梅一摆手,小梅赶紧随着苗总管走出洞房。
“哎,苗总管,……,怎么…就…走了,真是的。噢,新娘子,洞房。这就是本王的新娘子,本王要看看新娘子,…长得…漂亮不……漂亮?”
朱济焕摇摇晃晃的走到王惠兰身旁,伸手揭起盖头一角儿,忽然又将盖头放下。
朱济焕的心里想着:哎,这位布政司的女儿王惠兰有那萧叶青漂亮吗?
朱济焕的脑子里又浮现出萧叶青的漂亮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和甜甜的笑容……。
朱济焕伸手揭开盖头,王惠兰羞怯地低下了头。
“本王喝多了,王妃不要见怪,……本王。”
王惠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赶紧将嘴捂住。
“你笑什么?你笑……本王…醉生梦死吗?”
“妾妃不敢,王爷,这洞房花烛夜可不许您说不吉利的话呀。”
王惠兰站起身,为王爷焕宽衣解带,朱济焕却跌倒在王惠兰的身上。
“啊呀,王爷,您醉了,赶快上床歇息吧!”
王惠兰用尽全身力气将朱济焕扶到床上,为焕脱去靴子,将他的双腿搬正,放回到床里面。
朱济焕嘴里呢喃着……
“新娘子…真漂…亮,她就是萧…叶…青。”
王惠兰听到新娘子真漂亮,脸上现出欢喜的笑容,可听到萧叶青三个字时却大失所望,扭过一边伤心地哭了。
夜
平阳王府
苏诺领着杨玉走进朱济熿的书房,随从提着一个大箱子站在门外。
“王爷,杨大人求见。”
“卑职杨玉拜见晋王爷。”
“哦,杨大人记性如此之差,本王是平阳王,不是晋王爷。”
“王爷胸怀大志,矢志不渝,在卑职心中晋王爷早就非您莫属了。”
朱济熿哈哈大笑……
杨玉示意一下随从,随从随即将礼物提到朱济熿的面前。打开。
“王爷,这是卑职恭贺您当晋王爷的一点心意,请王爷笑纳。”
朱济熿余光略扫,慢不经心地说道。
“好啊,人人都说库攒杨玉伴着晋王府发了大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
“承蒙王爷夸奖,卑职日后将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吧,你日后还继续当你的库攒,为本王效力。”
杨玉急忙跪在地上,行礼。
“祝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紧锁眉头,他悻悻地坐在店铺中,望着街上人来人往。
李元一蹲在院门口修理着坏了的车辘轳。拿着斧头和钉子钉着木板。
“醋坊现在遇到了最大的难题,现在我们几家人吃饭就是最大的问题,我这个东家对不住大伙了。”
“东家,别这么说,醋坊倾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血,醋坊走到现在,其实大家心里都特别难过。”
“是呀,东家。我虽是一个伙计,可也从来都拿醋坊当作自己的家,你说我能心里好受吗?”秦豌给李元一递上一块条形木料。扭头对陈满囤说。
“小李向宁化王爷借回的二十两银子,虽然没有改变醋坊的命运,这回可救了我们几家人的命啊!”
“东家,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酿醋吗?”
“办法?我想过许多办法了,可没有一条能从根本上解决醋坊的生死问题。”
“那现在我们该咋办呢?”
“现在呀只能停产,把库存的几百斤高粱分给大伙,我们几家人先糊口吃饭最要紧呀。”
“我们愿与醋坊生死共存!”
“对,我们愿与醋坊生死共存!”
李元一和秦豌语气铿锵,眼色中充满了对醋坊未来的渴望,也给了屡受打击显得十分疲惫的陈满囤十足的底气和由衷的欣慰。
绿香园
傅太妃与朱济熿面对面坐着,宫女小青端着茶放在朱济熿的桌子上。
“母亲,明天就是孩儿登位晋王的大典,您就等着所有官员的朝拜吧。”
“熿儿啊,母亲生你就是盼着你长大,盼着你有出息,将来为娘的后半生就不用发愁了,可母亲没想到你能当晋王啊?”
“母亲,孩儿这么大的喜事,可孩儿看着母亲却是满面愁容。母亲,您不高兴吗?”
“熿儿呀,事已至此,不知道怎么了,娘呀就是高兴不起来。”
“孩儿原以为母亲看到孩儿要当晋王了,肯定会为儿子高兴和祝福的,可没想到儿子再有能耐,不用说当了晋王,就是当了皇上,母亲也不会高兴的。”
“熿儿呀,你志向高远,不屈不挠,令人佩服。可你不该与你大哥争这个晋王啊。”
“母亲,您为什么这么糊涂啊?天下的皇帝还轮流坐呢,大哥他纵容手下作恶,乡民不断上访,是他自己把自己撵下晋王宝座的,这怎么能怪怨孩儿呢?”
朱济熿此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那么的冠冕堂皇。
“佛家有言,积德行善,颐养千年。你既然当了晋王,就多行善事,以补过失。你听明白母亲的话了吗?”
“孩儿谨记母命。”
傅太妃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呢!
“母亲,我们母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杨玉家中,杨恕正坐在桌前记着帐本。杨玉推门进来,神采奕奕地盯着桌上的帐本。
“儿啊,库攒房两次拉的粮食有多少石啊?”
“大概有五百多石吧。”
“好,这真是苍天有眼,乱世抓金啊。这熺熿二兄弟相争晋王爷这把宝座,给我们创造了难得的机会,现在终于把一年亏了的银子都捞回来了。”
“父亲,可这种事情,我觉得不是长久之计呀。您可得离平阳王爷远一点,省得日后亏损太多,那可补不起来了。”
“远离王爷?不,有的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说我们杨家能离开王府吗?不能,这叫鱼儿和水,它是相依相偎的道理,谁也离不开谁啊。
”父亲,永泉玉的醋已经得到百姓的认可了,只要我们坚持精益求精的酿醋方法,我们的醋就一定能站稳脚跟,长期生存下去。”
“不,不,不。你呀,还是太嫩了,这官家的银子呀赚得来劲,咱又何必舍大而求小呢。”
崇善寺 傅太妃领着小娥走进崇善寺的大门,看见谢太妃正坐在圆垫上念佛诵经。两个丫环站立门外。傅太妃正想转身离开,主持走出来。
“阿弥陀佛!太妃娘娘驾到,老纳有失远迎!”
“姐姐拜佛求经,本妃就告退了!”
谢太妃听到傅太妃说话,并未睁开眼睛。
“妹妹既来崇善寺,不拜千手观音,就不怕菩萨怪罪吗?”
“妹妹惊扰姐姐了,求姐姐宽恕!”
“不是求我宽恕,而是求观音菩萨宽恕。你我都是姐妹,又与佛家有缘,何言惊扰二字?妹妹,好好在千手观音面前祈祷吧!”
“是,姐姐。”
傅太妃走进大悲殿中,望着千手观音菩萨,双手合十,祈祷着。
晋王府
朱济熿身穿王服坐在晋王爷的宝座上,两旁各站着两名宫女。刘信与左微各站一侧。长史齐越立于晋王座旁,众郡王站立于堂下。
长史齐越高声宣布:今日举行晋王爷登位大典,现在举行第一项仪程,请众郡王爷拜谒!
“弟庆成王朱济炫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弟宁化王朱济焕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弟永和王朱济烺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好,免礼!为众郡王赐坐!”
“三位王爷请坐。”齐越安排了三位郡王爷的座位。
“哎,不对呀,广昌王为何没来呀?”朱济熿此时才想起还差了一位王弟未露面。
“回王爷,昨日广昌王还派人送来贺礼,说今日早早来祝贺王爷登位,不知为何今日至现在没来恭贺?”
“先不要管他了,继续举行仪式。”
“是,王爷。下面举行第二项,向晋王爷母亲太妃娘娘行跪拜礼!”
朱济熿扭头看去,不见了母亲傅太妃。
“太妃娘娘呢?怎么不见人呢?”
刘信上前一步:回禀王爷,小的整个王府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太妃娘娘。
“大胆奴才,在本王登位之际,竟然找不到太妃娘娘。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她眼中就没有本王吗?”
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来,看了看王爷,走到齐越的面前,耳语。
“什么?这是真的吗?”
“长史大人,是真的,七王爷现在惊吓过度,已返回广昌府。”
“好,你下去吧。”
齐越一躬身,向王爷行礼。
“回禀王爷,七王爷从七府营出发,行至路上,忽然有一只猛虎窜了出来,众护卫抡起兵器好不容易方将猛虎吓退,七王爷也惊吓过度,急匆匆返回了广昌王府。现在请求王爷派兵缉虎。”
“什么?老虎挡道?真是乱弹琴!庆成王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真是添乱呀。”
朱济熿愤怒地一拍桌子。
“王爷息怒,猛虎现藏于七王府附近的玉米地里,随时有可能出来伤人,请王爷速速派兵缉拿!”
“天意难违呀!指挥使齐高!”
“王爷,末将在!”
“领兵二百,务必要将猛虎缉拿!”
“是,王爷。”
指挥使齐高急匆匆地走了。
崇善寺
谢太妃与傅太妃盘坐在佛翕前,口中默默祈祷着……
晋王府
朱济熿站在地上怒气冲天。
“本王今日举行登位大典,这是本王盼望已久的大事,也是晋王府的千年难遇的大事,可你们却连着出错,太妃娘娘找不到了,现在竟然还有一只猛虎拦截七王爷,这叫举行的什么大礼呀?刘信你是怎么办事的?”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来人!”
两名护卫:末将在!
“将刘信拉下去杖打二十。”
“王爷饶命,老朽已经不经打了,请王爷饶命!”
白发苍苍的刘信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王爷息怒,请饶恕刘信一回,他年纪大了,这要是打下去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吉利呀?”看着发疯似的朱济熿,长史齐越开始周旋。
庆成王朱济炫也劝着:王爷,登位大礼,饶了刘信,以求吉祥!
“好吧,看在长史和众王爷的份上,就饶你一回。日后再犯,必将重处。”
“谢王爷开恩。”
宁化王府
朱济焕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只见王惠兰正坐在自己身边嘤嘤地哭泣。
“哎,你怎么啦?”
“是妾妃长得丑陋,没能让王爷满意,妾妃还是回娘家去吧。”
朱济焕看了看王惠兰,带着哭腔的惠犹如带露的梨花般妩媚动人,朱济焕一时有些按奈不住。
“哈哈哈,原来你真漂亮,不愧是布政司的千金呀!”
“王爷心中有别的女人,昨晚洞房花烛还念念不忘呢!”
“没有吧,你不就是本王的新婚妻子吗?”
朱济焕伸手为惠擦了擦眼泪,并一个翻身将唇压在王惠兰的唇上……
朱济焕伸手要解惠的衣服,王惠兰拦住朱济焕的手。
“王爷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是吗?”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
朱济焕说着为王惠兰脱衣服,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夜
晋王府
朱济熿举起木架上的花瓶狠狠地向地下摔去,并大声叫骂。吓得两名宫女颤颤惊惊。
“这叫举行的什么登位大典,乱七八糟的事像赶集一样地全来了,没有一丝喜庆的样子,竟然还有一只老虎出来闹事,真是活见鬼了。”
“王爷息怒,卑职有话,容卑职奏请。”
朱济熿听到苏诺的话,停住了手中的砸活,站在地中央看着苏诺。
“你能有什么事?你能帮本王吗?”
“是,王爷。大典仪式上奴才也看出许多人对王爷您不满意,他们只不过是在敷衍王爷罢了。”
“是,本王也看在眼里了,难道本王就不如那个朱济熺吗?朱济熺有什么好?懦弱无能,坏事做尽,他有什么好?”
“王爷,您什么都比熺强,唯独现在缺失的是人心呀。”
“那你说说本王能挖出他们的心吗?就连本王的母亲也不给本王面子,她不接受众人朝拜,反而跟随谢太妃去了崇善寺,她这是在羞辱本王呀。”
“王爷别急。人心就是一盘沙子,如果拌上白灰,洒上水,他们就乖乖地聚在王爷的手掌心了。您要是如果只浇水,不上灰,他们就各是各,永远也不会与王爷站在一起,想在一起。”
“好,不整治他们,就没有本王的威严,他们就不会惧怕本王。可是,七府营的猛虎不是个好兆头呀!”
“猛虎出现实属罕见,可猛虎遇到王爷,最终还是被生擒活捉,这叫化险为夷,真人克凶呀。王爷自有吉祥。”
“猛虎虽然被擒,可本王的心里一直烦乱不已啊!”
“王爷,这个好办。王爷只要将七府营这个地名改掉,王爷自会去掉心病的。”
“改地名?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改什么名好呢?”
“王爷就以缉虎为名,不就万事大吉了。”
“好,那就叫“缉虎营”吧。以示本王缉虎之功绩,便于后人纪念。”
“好,这个名字好。就将“七府营”改为“缉虎营”,冲冲晦气!”
杏花家中
只见六岁的大鸣、三岁的二鸣正趴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杏花在一旁看着他俩吃饭。
大鸣端着碗递给杏花:娘,还有没有了?俺还饿。
“没有了,锅里的那是给你大大留的饭。”
“不,俺要吃,俺饿啊。”
大鸣站起身来,走到锅前,揭开锅盖,只见锅里还有一碗饭。大鸣伸手去拿锅里的饭,杏花急忙站起身来,打了大鸣一个巴掌。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真不懂事。”
大鸣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元一从外面进了家门。“哎,干啥打孩子呀?
“唉,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李元一抱起大鸣,坐在凳子上。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羞羞羞。”
“大,俺要吃饭!俺饿!”
“好吧,大给你取饭。”
李元一抱着大鸣站起来,弯下腰从锅中取出饭,递与大鸣。大鸣端着一碗饭高兴地坐在凳子上吃着。
李元一看着杏花,忽然间感觉杏花的脸瘦了许多。
“哎,不对呀,你最近怎么脸色发黄呀,没甚的毛病吧?”
“没病,俺身体结实着哩!”
“可俺看你有点不对劲呀。明日跟俺去看看郎中吧。”
“不用了,俺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说,家中哪有钱去看病呢?”
“这两个小家伙肚子也太大了,古人说的好呀,两个半大的小子,吃塌老子。”
“也不能怪他俩,肚子里没油水,当然是越来越能吃。”
宁化王府内
朱济焕与王惠兰坐在桌边,苗总管站着,丫环豆花与香竹往上端菜。
“今日是什么膳食呀?”
“回王爷,今日是您爱吃的拉面。”
“好,拉面好啊,细如粉丝,嚼在嘴里又有韧劲,再加上山药肉丁作调味,真是一道美味呀。”
“听王爷这么一说,这拉面肯定特别好吃了。”
豆花摆上拉面和菜肴。苗总管为王爷和惠拿勺子舀上哨子,王惠兰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夹面吃。
朱济焕哈哈大笑……
王惠兰听到朱济焕的笑声,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朱济焕。
“王爷为何发笑呀?莫非妾妃有什么不雅之举吗?”
“不,不是。是本王笑你不知道这吃拉面呀,还有一道调味品是最关键的。”
“什么调味品啊?”
朱济焕从桌上拿起醋壶,让王惠兰看。
“这不是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就是醋。吃这拉面如果缺了老陈醋,那味道可就大打折扣喽。”
“呵呵,是吗?”
“好,爱妃呢先吃一口没倒醋的拉面。”
王惠兰夹起一筷子拉面,放至嘴中,细细地咀嚼着。
朱济焕拿起醋壶,为王惠兰的碗里倒了一股醋。王惠兰用筷子调匀了。
“这倒了醋的拉面,你再吃。”
王惠兰夹起拉面,吃了一口,不住地点头。
“嗯,确实非同一般,味道果真鲜极了。怪不得王爷爱吃醋呢。”
朱济焕也吃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
“苗总管,这醋是从益源庆购回来的吧?”
“是,王爷。这是不是益源庆的醋,王爷一品便知。”
“益源庆醋坊的光景现在怎么样啊?”
“不是很好,眼看着就维持不下去了。”
“能不能把益源庆收回王府,为王府酿醋呢?”
“啊?什么?王爷竟然有收购醋坊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呀!”
焕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平常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对了,王爷,益源庆醋坊是不是向王爷您借过二十两银子呀?”
“不记得了,好像是,可时间长记不住了。”
“可是醋坊小伙计说您提前支付了他二十两银子的醋钱,这次的两坛醋就没有收钱。”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本王买醋的钱,应该付的。”
“小的未来宁化府之前,就听说王爷对醋极其感兴趣,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
夜
窦厨师房间,一支蜡烛照亮了整个房子。
小桃从门外进来,满脸喜气地等着窦天成的拥抱,可没想到窦天成开门后却转身走开。
小桃追上窦天成抓住他的衣服。
“你怎么啦?”
“没事。”
窦天成耷拉着脑袋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没事?你就这副嘴脸呀,是俺小桃自动寻上门来找难堪的吗?”
小桃转身要走,窦天成急忙将小桃拉住,将小桃按在椅子上坐下。
“小桃,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俩的事恐怕不会长久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王府中抓了好多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与你有何关系呀?那些被抓了的人,都是熺王爷时代的红人,你一个小小的厨师,能挨上边吗?”
“哎,你可真是女人呀,……,头发长见识短。”
小桃走过去在窦天成的胸膛就是一拳头。
“就你有见识,你有见识你也当个一官半职,我小桃呀也能有个靠山。不是吗?”
“唉,你听我说,别闹了,好吗?”
窦天成抓住小桃的手,放在胸脯上。
“你是谢太妃的贴身丫头,而我呢又是专门伺候谢太妃的厨子,现在能这样平安无事就谢天谢地了。”
“哼,你以后呀可别尽干坏事了,要不这新王爷可饶不了你。”
“现在说啥都已经晚了,连内使左微都平白无辜地被押往京城的监狱,你说这晋王府还有干净的人吗?”
宁化王府
豆花与竹儿摆上饭菜,王惠兰与朱济焕走进来。
“王爷、娘娘请坐。”
王惠兰忽然看见摆着的饭菜呕吐起来,她连忙躲开餐桌。
“哎,爱妃你怎么啦?”
竹儿赶紧搀扶着王惠兰。豆花为王惠兰轻轻地捶背。
“啊?没事,王爷, 您先吃,不要等妾妃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
“王爷,妾妃难受,回房歇息去了。”
竹儿扶着王惠兰走出了房间。
“明日本王请晋王府的齐御医来诊断一下。”
豆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又赶紧捂住嘴,低下头为焕舀饭。
“豆花,你笑什么?莫非本王不该关心王妃吗?”
“不,不是。王爷误会了。奴婢绝无此意。”
“那本王就更莫明其妙了,说说看,本王不会怪罪你的。”
“难道王爷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呀?本王知道原因还会问你吗?”
“王爷,奴婢恭喜您了!”
“真是莫明其妙,乱无头绪。”
“王爷,娘娘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
“对。娘娘有喜了。”
“哎,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的?”
“豆花从小在布政司大人府中,伺候了两个夫人,她们每次怀孕就是这样子的。”
“哦,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呀 还真内行。”
夜
宁化王爷寝处
明亮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王惠兰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豆花站在旁边为王惠兰捣着背。
“娘娘,好些了吗?
”哼,好些了。轻点,轻点。”
朱济焕从门外进来,低头瞅瞅惠。两手抓住王惠兰的肩膀。
“爱妃,你真的有喜了?
“大概是吧!”
“好,我朱济焕就要当父王了,来我抱你,……哦,”
豆花脸上露出了笑容,王惠兰羞怯地低下了头。
“豆花你下去吧。”
豆花抿嘴一笑,看了看王惠兰。关上门。
朱济焕抱起王惠兰,仰头看着她。
“这是真的吗?我呀要当父王了,就像在作梦一般啊!”
“看把你乐呵的,我呀可遭罪了,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呀?见了饭菜想吃,可一见面就呕吐,连饭味儿也不能闻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噢,噢,噢。我要当父王了。我要当父王了。
朱济焕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惠妃在地上转圈儿……
“快把妾妃放下来,我呀快要吐了。”
“好,我的好爱妃,来,站好了。”
朱济焕扶着王惠兰站好。
“妾妃想吃酸菜,王爷能不能让总管去酱园巷买些酸菜回来呀?”
“你想吃酸菜,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