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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平阳王手腕使尽终登晋王位 宁化王意气风发娶妻布政使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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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 平阳王手腕使尽终登晋王位 宁化王意气风发娶妻布政使女儿

    心狠手辣除障碍,

    添油加醋耍尽赖。

    一朝得势狂热赛,

    乌鸦不比猪儿差。

    意气风发有人爱,

    门当户对把亲拜。

    洞房花烛吐真言,

    新婚夫妻杠儿抬。

    ——作者诗记

    萧子敬正站在院中,双手倒背在背后,摇头晃脑地诵读着诗句。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

    典仪所庆思功推门走进了院中。

    “萧教授好雅兴,好雅兴啊!”

    “啊?你,你是哪位大人啊,老夫可是眼拙没认出来啊。”

    “哈哈哈,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典仪所庆思功。拜访萧教授。”

    “哎哟儿,庆大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快快请坐。”

    典仪所大人庆思功坐在院中茶台前,随从站立身后。

    “不知庆大人有何贵干啊?”

    “恭喜萧教授,贺喜萧教授。”

    “哎哟儿,老朽木讷,不知道喜从何来?还请庆大人明示呀!”

    “我呢,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宁化王爷看上了您家千金了。”

    “什么?宁化王爷?”

    “对,宁化王爷。要娶萧教授的女儿为妻啊!”

    “嗯,是喜事,可老朽记得前几年宁化王爷就和布政司王傲的女儿定了亲,莫非……?”

    “哦,是这样的。宁化王爷呢见过您女儿一面,一见钟情,非您女儿不娶,樊太妃也没办法,只得答应将您的女儿纳为二房。”

    “什么?二房?这可使不得呀?”

    “萧教授别着急。二房、正房同样是宁化王爷的女人,不是吗?再说宁化王爷可是个性情中人,风流倜傥,有情有义,萧教授可是高攀了。”

    “这,……这叫老朽怎么和女儿说呢?哎,这做女人呀不怕受穷受累,就怕当人小妾,受气窝囊一辈子,还要连累子女一辈子,总不是个好事呀。”

    “萧教授就不要担心了,这是宁化王爷给您老带来的定亲礼物,萧教授可要收好喽。”

    随从将手中的礼物交给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朽怎敢不收宁化王爷的聘礼呢?”

    宁化府门前

    司仪、轿夫四名、群众若干、炮手四名,焕、王惠兰、乐工六名、伴郎

    四名轿夫抬着一顶花轿,在伴郎的引领下走向宁化府大门口。豆花与竹儿一左一右跟着花轿。乐工吹着欢快的锁呐,围观的群众站满了门口,看着热闹。

    司仪站在台阶上,看到迎亲的队伍缓缓走来。

    “新娘到,请新郎迎娶新娘。”

    苗方茂领着宁化王爷从门内出来,站在台阶下,看着花轿落地,红色地毯从门外一直铺向院内。

    “新娘到,鸣炮奏乐!”

    几个小伙子急忙将鞭炮点燃,顿时,王府门口响起了噼哩啪啦的炮声,乐工也奏起了欢快的锁呐声……

    新娘王惠兰端坐在轿中,撩起盖头想看看外面,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宁化府洞房内,几支红烛把整个房间映照得喜气洋洋。

    新娘王惠兰端坐在床上,头戴盖头,等着新郎官揭盖头。小梅站在房中。王惠兰偷偷地撩起盖头一角,只见焕醉意朦胧地摇摇晃晃地在苗总管的搀扶下走进洞房。王惠兰赶紧放下盖头。

    “王爷,新娘子等着您,您可走好喽。”

    “没,没事,你下去吧。”

    “小的告辞。”

    苗总管向小梅一摆手,小梅赶紧随着苗总管走出洞房。

    “哎,苗总管,……,怎么…就…走了,真是的。噢,新娘子,洞房。这就是本王的新娘子,本王要看看新娘子,…长得…漂亮不……漂亮?”

    朱济焕摇摇晃晃的走到王惠兰身旁,伸手揭起盖头一角儿,忽然又将盖头放下。

    朱济焕的心里想着:哎,这位布政司的女儿王惠兰有那萧叶青漂亮吗?

    朱济焕的脑子里又浮现出萧叶青的漂亮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和甜甜的笑容……。

    朱济焕伸手揭开盖头,王惠兰羞怯地低下了头。

    “本王喝多了,王妃不要见怪,……本王。”

    王惠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赶紧将嘴捂住。

    “你笑什么?你笑……本王…醉生梦死吗?”

    “妾妃不敢,王爷,这洞房花烛夜可不许您说不吉利的话呀。”

    王惠兰站起身,为王爷焕宽衣解带,朱济焕却跌倒在王惠兰的身上。

    “啊呀,王爷,您醉了,赶快上床歇息吧!”

    王惠兰用尽全身力气将朱济焕扶到床上,为焕脱去靴子,将他的双腿搬正,放回到床里面。

    朱济焕嘴里呢喃着……

    “新娘子…真漂…亮,她就是萧…叶…青。”

    王惠兰听到新娘子真漂亮,脸上现出欢喜的笑容,可听到萧叶青三个字时却大失所望,扭过一边伤心地哭了。

    夜

    平阳王府

    苏诺领着杨玉走进朱济熿的书房,随从提着一个大箱子站在门外。

    “王爷,杨大人求见。”

    “卑职杨玉拜见晋王爷。”

    “哦,杨大人记性如此之差,本王是平阳王,不是晋王爷。”

    “王爷胸怀大志,矢志不渝,在卑职心中晋王爷早就非您莫属了。”

    朱济熿哈哈大笑……

    杨玉示意一下随从,随从随即将礼物提到朱济熿的面前。打开。

    “王爷,这是卑职恭贺您当晋王爷的一点心意,请王爷笑纳。”

    朱济熿余光略扫,慢不经心地说道。

    “好啊,人人都说库攒杨玉伴着晋王府发了大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

    “承蒙王爷夸奖,卑职日后将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吧,你日后还继续当你的库攒,为本王效力。”

    杨玉急忙跪在地上,行礼。

    “祝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紧锁眉头,他悻悻地坐在店铺中,望着街上人来人往。

    李元一蹲在院门口修理着坏了的车辘轳。拿着斧头和钉子钉着木板。

    “醋坊现在遇到了最大的难题,现在我们几家人吃饭就是最大的问题,我这个东家对不住大伙了。”

    “东家,别这么说,醋坊倾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血,醋坊走到现在,其实大家心里都特别难过。”

    “是呀,东家。我虽是一个伙计,可也从来都拿醋坊当作自己的家,你说我能心里好受吗?”秦豌给李元一递上一块条形木料。扭头对陈满囤说。

    “小李向宁化王爷借回的二十两银子,虽然没有改变醋坊的命运,这回可救了我们几家人的命啊!”

    “东家,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酿醋吗?”

    “办法?我想过许多办法了,可没有一条能从根本上解决醋坊的生死问题。”

    “那现在我们该咋办呢?”

    “现在呀只能停产,把库存的几百斤高粱分给大伙,我们几家人先糊口吃饭最要紧呀。”

    “我们愿与醋坊生死共存!”

    “对,我们愿与醋坊生死共存!”

    李元一和秦豌语气铿锵,眼色中充满了对醋坊未来的渴望,也给了屡受打击显得十分疲惫的陈满囤十足的底气和由衷的欣慰。

    绿香园

    傅太妃与朱济熿面对面坐着,宫女小青端着茶放在朱济熿的桌子上。

    “母亲,明天就是孩儿登位晋王的大典,您就等着所有官员的朝拜吧。”

    “熿儿啊,母亲生你就是盼着你长大,盼着你有出息,将来为娘的后半生就不用发愁了,可母亲没想到你能当晋王啊?”

    “母亲,孩儿这么大的喜事,可孩儿看着母亲却是满面愁容。母亲,您不高兴吗?”

    “熿儿呀,事已至此,不知道怎么了,娘呀就是高兴不起来。”

    “孩儿原以为母亲看到孩儿要当晋王了,肯定会为儿子高兴和祝福的,可没想到儿子再有能耐,不用说当了晋王,就是当了皇上,母亲也不会高兴的。”

    “熿儿呀,你志向高远,不屈不挠,令人佩服。可你不该与你大哥争这个晋王啊。”

    “母亲,您为什么这么糊涂啊?天下的皇帝还轮流坐呢,大哥他纵容手下作恶,乡民不断上访,是他自己把自己撵下晋王宝座的,这怎么能怪怨孩儿呢?”

    朱济熿此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那么的冠冕堂皇。

    “佛家有言,积德行善,颐养千年。你既然当了晋王,就多行善事,以补过失。你听明白母亲的话了吗?”

    “孩儿谨记母命。”

    傅太妃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呢!

    “母亲,我们母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杨玉家中,杨恕正坐在桌前记着帐本。杨玉推门进来,神采奕奕地盯着桌上的帐本。

    “儿啊,库攒房两次拉的粮食有多少石啊?”

    “大概有五百多石吧。”

    “好,这真是苍天有眼,乱世抓金啊。这熺熿二兄弟相争晋王爷这把宝座,给我们创造了难得的机会,现在终于把一年亏了的银子都捞回来了。”

    “父亲,可这种事情,我觉得不是长久之计呀。您可得离平阳王爷远一点,省得日后亏损太多,那可补不起来了。”

    “远离王爷?不,有的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说我们杨家能离开王府吗?不能,这叫鱼儿和水,它是相依相偎的道理,谁也离不开谁啊。

    ”父亲,永泉玉的醋已经得到百姓的认可了,只要我们坚持精益求精的酿醋方法,我们的醋就一定能站稳脚跟,长期生存下去。”

    “不,不,不。你呀,还是太嫩了,这官家的银子呀赚得来劲,咱又何必舍大而求小呢。”

    崇善寺 傅太妃领着小娥走进崇善寺的大门,看见谢太妃正坐在圆垫上念佛诵经。两个丫环站立门外。傅太妃正想转身离开,主持走出来。

    “阿弥陀佛!太妃娘娘驾到,老纳有失远迎!”

    “姐姐拜佛求经,本妃就告退了!”

    谢太妃听到傅太妃说话,并未睁开眼睛。

    “妹妹既来崇善寺,不拜千手观音,就不怕菩萨怪罪吗?”

    “妹妹惊扰姐姐了,求姐姐宽恕!”

    “不是求我宽恕,而是求观音菩萨宽恕。你我都是姐妹,又与佛家有缘,何言惊扰二字?妹妹,好好在千手观音面前祈祷吧!”

    “是,姐姐。”

    傅太妃走进大悲殿中,望着千手观音菩萨,双手合十,祈祷着。

    晋王府

    朱济熿身穿王服坐在晋王爷的宝座上,两旁各站着两名宫女。刘信与左微各站一侧。长史齐越立于晋王座旁,众郡王站立于堂下。

    长史齐越高声宣布:今日举行晋王爷登位大典,现在举行第一项仪程,请众郡王爷拜谒!

    “弟庆成王朱济炫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弟宁化王朱济焕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弟永和王朱济烺恭祝王兄新登晋王位。”

    “好,免礼!为众郡王赐坐!”

    “三位王爷请坐。”齐越安排了三位郡王爷的座位。

    “哎,不对呀,广昌王为何没来呀?”朱济熿此时才想起还差了一位王弟未露面。

    “回王爷,昨日广昌王还派人送来贺礼,说今日早早来祝贺王爷登位,不知为何今日至现在没来恭贺?”

    “先不要管他了,继续举行仪式。”

    “是,王爷。下面举行第二项,向晋王爷母亲太妃娘娘行跪拜礼!”

    朱济熿扭头看去,不见了母亲傅太妃。

    “太妃娘娘呢?怎么不见人呢?”

    刘信上前一步:回禀王爷,小的整个王府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太妃娘娘。

    “大胆奴才,在本王登位之际,竟然找不到太妃娘娘。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她眼中就没有本王吗?”

    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来,看了看王爷,走到齐越的面前,耳语。

    “什么?这是真的吗?”

    “长史大人,是真的,七王爷现在惊吓过度,已返回广昌府。”

    “好,你下去吧。”

    齐越一躬身,向王爷行礼。

    “回禀王爷,七王爷从七府营出发,行至路上,忽然有一只猛虎窜了出来,众护卫抡起兵器好不容易方将猛虎吓退,七王爷也惊吓过度,急匆匆返回了广昌王府。现在请求王爷派兵缉虎。”

    “什么?老虎挡道?真是乱弹琴!庆成王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真是添乱呀。”

    朱济熿愤怒地一拍桌子。

    “王爷息怒,猛虎现藏于七王府附近的玉米地里,随时有可能出来伤人,请王爷速速派兵缉拿!”

    “天意难违呀!指挥使齐高!”

    “王爷,末将在!”

    “领兵二百,务必要将猛虎缉拿!”

    “是,王爷。”

    指挥使齐高急匆匆地走了。

    崇善寺

    谢太妃与傅太妃盘坐在佛翕前,口中默默祈祷着……

    晋王府

    朱济熿站在地上怒气冲天。

    “本王今日举行登位大典,这是本王盼望已久的大事,也是晋王府的千年难遇的大事,可你们却连着出错,太妃娘娘找不到了,现在竟然还有一只猛虎拦截七王爷,这叫举行的什么大礼呀?刘信你是怎么办事的?”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来人!”

    两名护卫:末将在!

    “将刘信拉下去杖打二十。”

    “王爷饶命,老朽已经不经打了,请王爷饶命!”

    白发苍苍的刘信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王爷息怒,请饶恕刘信一回,他年纪大了,这要是打下去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吉利呀?”看着发疯似的朱济熿,长史齐越开始周旋。

    庆成王朱济炫也劝着:王爷,登位大礼,饶了刘信,以求吉祥!

    “好吧,看在长史和众王爷的份上,就饶你一回。日后再犯,必将重处。”

    “谢王爷开恩。”

    宁化王府

    朱济焕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只见王惠兰正坐在自己身边嘤嘤地哭泣。

    “哎,你怎么啦?”

    “是妾妃长得丑陋,没能让王爷满意,妾妃还是回娘家去吧。”

    朱济焕看了看王惠兰,带着哭腔的惠犹如带露的梨花般妩媚动人,朱济焕一时有些按奈不住。

    “哈哈哈,原来你真漂亮,不愧是布政司的千金呀!”

    “王爷心中有别的女人,昨晚洞房花烛还念念不忘呢!”

    “没有吧,你不就是本王的新婚妻子吗?”

    朱济焕伸手为惠擦了擦眼泪,并一个翻身将唇压在王惠兰的唇上……

    朱济焕伸手要解惠的衣服,王惠兰拦住朱济焕的手。

    “王爷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是吗?”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

    朱济焕说着为王惠兰脱衣服,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夜

    晋王府

    朱济熿举起木架上的花瓶狠狠地向地下摔去,并大声叫骂。吓得两名宫女颤颤惊惊。

    “这叫举行的什么登位大典,乱七八糟的事像赶集一样地全来了,没有一丝喜庆的样子,竟然还有一只老虎出来闹事,真是活见鬼了。”

    “王爷息怒,卑职有话,容卑职奏请。”

    朱济熿听到苏诺的话,停住了手中的砸活,站在地中央看着苏诺。

    “你能有什么事?你能帮本王吗?”

    “是,王爷。大典仪式上奴才也看出许多人对王爷您不满意,他们只不过是在敷衍王爷罢了。”

    “是,本王也看在眼里了,难道本王就不如那个朱济熺吗?朱济熺有什么好?懦弱无能,坏事做尽,他有什么好?”

    “王爷,您什么都比熺强,唯独现在缺失的是人心呀。”

    “那你说说本王能挖出他们的心吗?就连本王的母亲也不给本王面子,她不接受众人朝拜,反而跟随谢太妃去了崇善寺,她这是在羞辱本王呀。”

    “王爷别急。人心就是一盘沙子,如果拌上白灰,洒上水,他们就乖乖地聚在王爷的手掌心了。您要是如果只浇水,不上灰,他们就各是各,永远也不会与王爷站在一起,想在一起。”

    “好,不整治他们,就没有本王的威严,他们就不会惧怕本王。可是,七府营的猛虎不是个好兆头呀!”

    “猛虎出现实属罕见,可猛虎遇到王爷,最终还是被生擒活捉,这叫化险为夷,真人克凶呀。王爷自有吉祥。”

    “猛虎虽然被擒,可本王的心里一直烦乱不已啊!”

    “王爷,这个好办。王爷只要将七府营这个地名改掉,王爷自会去掉心病的。”

    “改地名?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改什么名好呢?”

    “王爷就以缉虎为名,不就万事大吉了。”

    “好,那就叫“缉虎营”吧。以示本王缉虎之功绩,便于后人纪念。”

    “好,这个名字好。就将“七府营”改为“缉虎营”,冲冲晦气!”

    杏花家中

    只见六岁的大鸣、三岁的二鸣正趴在饭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杏花在一旁看着他俩吃饭。

    大鸣端着碗递给杏花:娘,还有没有了?俺还饿。

    “没有了,锅里的那是给你大大留的饭。”

    “不,俺要吃,俺饿啊。”

    大鸣站起身来,走到锅前,揭开锅盖,只见锅里还有一碗饭。大鸣伸手去拿锅里的饭,杏花急忙站起身来,打了大鸣一个巴掌。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真不懂事。”

    大鸣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元一从外面进了家门。“哎,干啥打孩子呀?

    “唉,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李元一抱起大鸣,坐在凳子上。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羞羞羞。”

    “大,俺要吃饭!俺饿!”

    “好吧,大给你取饭。”

    李元一抱着大鸣站起来,弯下腰从锅中取出饭,递与大鸣。大鸣端着一碗饭高兴地坐在凳子上吃着。

    李元一看着杏花,忽然间感觉杏花的脸瘦了许多。

    “哎,不对呀,你最近怎么脸色发黄呀,没甚的毛病吧?”

    “没病,俺身体结实着哩!”

    “可俺看你有点不对劲呀。明日跟俺去看看郎中吧。”

    “不用了,俺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说,家中哪有钱去看病呢?”

    “这两个小家伙肚子也太大了,古人说的好呀,两个半大的小子,吃塌老子。”

    “也不能怪他俩,肚子里没油水,当然是越来越能吃。”

    宁化王府内

    朱济焕与王惠兰坐在桌边,苗总管站着,丫环豆花与香竹往上端菜。

    “今日是什么膳食呀?”

    “回王爷,今日是您爱吃的拉面。”

    “好,拉面好啊,细如粉丝,嚼在嘴里又有韧劲,再加上山药肉丁作调味,真是一道美味呀。”

    “听王爷这么一说,这拉面肯定特别好吃了。”

    豆花摆上拉面和菜肴。苗总管为王爷和惠拿勺子舀上哨子,王惠兰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夹面吃。

    朱济焕哈哈大笑……

    王惠兰听到朱济焕的笑声,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朱济焕。

    “王爷为何发笑呀?莫非妾妃有什么不雅之举吗?”

    “不,不是。是本王笑你不知道这吃拉面呀,还有一道调味品是最关键的。”

    “什么调味品啊?”

    朱济焕从桌上拿起醋壶,让王惠兰看。

    “这不是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对,就是醋。吃这拉面如果缺了老陈醋,那味道可就大打折扣喽。”

    “呵呵,是吗?”

    “好,爱妃呢先吃一口没倒醋的拉面。”

    王惠兰夹起一筷子拉面,放至嘴中,细细地咀嚼着。

    朱济焕拿起醋壶,为王惠兰的碗里倒了一股醋。王惠兰用筷子调匀了。

    “这倒了醋的拉面,你再吃。”

    王惠兰夹起拉面,吃了一口,不住地点头。

    “嗯,确实非同一般,味道果真鲜极了。怪不得王爷爱吃醋呢。”

    朱济焕也吃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

    “苗总管,这醋是从益源庆购回来的吧?”

    “是,王爷。这是不是益源庆的醋,王爷一品便知。”

    “益源庆醋坊的光景现在怎么样啊?”

    “不是很好,眼看着就维持不下去了。”

    “能不能把益源庆收回王府,为王府酿醋呢?”

    “啊?什么?王爷竟然有收购醋坊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呀!”

    焕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平常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对了,王爷,益源庆醋坊是不是向王爷您借过二十两银子呀?”

    “不记得了,好像是,可时间长记不住了。”

    “可是醋坊小伙计说您提前支付了他二十两银子的醋钱,这次的两坛醋就没有收钱。”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本王买醋的钱,应该付的。”

    “小的未来宁化府之前,就听说王爷对醋极其感兴趣,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

    夜

    窦厨师房间,一支蜡烛照亮了整个房子。

    小桃从门外进来,满脸喜气地等着窦天成的拥抱,可没想到窦天成开门后却转身走开。

    小桃追上窦天成抓住他的衣服。

    “你怎么啦?”

    “没事。”

    窦天成耷拉着脑袋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没事?你就这副嘴脸呀,是俺小桃自动寻上门来找难堪的吗?”

    小桃转身要走,窦天成急忙将小桃拉住,将小桃按在椅子上坐下。

    “小桃,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俩的事恐怕不会长久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最近王府中抓了好多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与你有何关系呀?那些被抓了的人,都是熺王爷时代的红人,你一个小小的厨师,能挨上边吗?”

    “哎,你可真是女人呀,……,头发长见识短。”

    小桃走过去在窦天成的胸膛就是一拳头。

    “就你有见识,你有见识你也当个一官半职,我小桃呀也能有个靠山。不是吗?”

    “唉,你听我说,别闹了,好吗?”

    窦天成抓住小桃的手,放在胸脯上。

    “你是谢太妃的贴身丫头,而我呢又是专门伺候谢太妃的厨子,现在能这样平安无事就谢天谢地了。”

    “哼,你以后呀可别尽干坏事了,要不这新王爷可饶不了你。”

    “现在说啥都已经晚了,连内使左微都平白无辜地被押往京城的监狱,你说这晋王府还有干净的人吗?”

    宁化王府

    豆花与竹儿摆上饭菜,王惠兰与朱济焕走进来。

    “王爷、娘娘请坐。”

    王惠兰忽然看见摆着的饭菜呕吐起来,她连忙躲开餐桌。

    “哎,爱妃你怎么啦?”

    竹儿赶紧搀扶着王惠兰。豆花为王惠兰轻轻地捶背。

    “啊?没事,王爷, 您先吃,不要等妾妃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

    “王爷,妾妃难受,回房歇息去了。”

    竹儿扶着王惠兰走出了房间。

    “明日本王请晋王府的齐御医来诊断一下。”

    豆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又赶紧捂住嘴,低下头为焕舀饭。

    “豆花,你笑什么?莫非本王不该关心王妃吗?”

    “不,不是。王爷误会了。奴婢绝无此意。”

    “那本王就更莫明其妙了,说说看,本王不会怪罪你的。”

    “难道王爷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呀?本王知道原因还会问你吗?”

    “王爷,奴婢恭喜您了!”

    “真是莫明其妙,乱无头绪。”

    “王爷,娘娘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

    “对。娘娘有喜了。”

    “哎,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的?”

    “豆花从小在布政司大人府中,伺候了两个夫人,她们每次怀孕就是这样子的。”

    “哦,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呀 还真内行。”

    夜

    宁化王爷寝处

    明亮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王惠兰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豆花站在旁边为王惠兰捣着背。

    “娘娘,好些了吗?

    ”哼,好些了。轻点,轻点。”

    朱济焕从门外进来,低头瞅瞅惠。两手抓住王惠兰的肩膀。

    “爱妃,你真的有喜了?

    “大概是吧!”

    “好,我朱济焕就要当父王了,来我抱你,……哦,”

    豆花脸上露出了笑容,王惠兰羞怯地低下了头。

    “豆花你下去吧。”

    豆花抿嘴一笑,看了看王惠兰。关上门。

    朱济焕抱起王惠兰,仰头看着她。

    “这是真的吗?我呀要当父王了,就像在作梦一般啊!”

    “看把你乐呵的,我呀可遭罪了,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呀?见了饭菜想吃,可一见面就呕吐,连饭味儿也不能闻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噢,噢,噢。我要当父王了。我要当父王了。

    朱济焕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惠妃在地上转圈儿……

    “快把妾妃放下来,我呀快要吐了。”

    “好,我的好爱妃,来,站好了。”

    朱济焕扶着王惠兰站好。

    “妾妃想吃酸菜,王爷能不能让总管去酱园巷买些酸菜回来呀?”

    “你想吃酸菜,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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