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现实?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现在又算什么东西?”
阮糖突然话锋一转,戏谑的说:“你和姐姐已经没有关系啦,难不成你想让姐姐当你的情人?潇依依,你舍得吗?”
“闭嘴,阮糖,我不想跟你吵,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你和余愍在一起。
说着便要拉着潇依依走。
这场闹剧算是告了一段落。
就在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潇依依站在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征兆的开始吐血。
嫣红的鲜血,滴落在白色的婚纱上,显得格外醒目,潇依依仍旧在吐血,止不住的吐,婚纱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片红色。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新娘是不是吐血了?”
“愣这个干什么?赶紧叫救护车。”潇询拦住了围上来的人。
带血的头纱落在了她的身上,连带着阮心白色的礼服,也沾染了血腥味。
手术室外,阮心焦急的蹲坐在地上,等待着,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在医生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冲着她摇了摇头。
阮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潇询蹲在地上,过来扶住她,尽管自己也哭的泣不成声,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哥,骗人,一定是他们骗人,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阮心带着哭腔,祈求能在潇询这里,得到一丝希望,可对方迟迟不说话,只有深沉的哽咽声。
阮心哭喊着向前爬去,拽着医生的裤腿,向房间冲过去,她摸索着床上冰凉的尸体。久久过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阮心撕心裂肺的哭嚎。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已经结局了吗?他们都结婚了呀,到底哪里出错了?”
阮心守着尸体,久久不愿让潇依依下葬。
这几天,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小说结局确实有两种he和be。但是在he结局中,男女主是幸福的结婚,现场的人无一不是祝福的。
可那天现场的人,没有一个真心祝福,男女主也不是自愿结婚,又何谈幸福一说。
果然,何苓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灾星,无论是谁和她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潇依依也是,是被她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潇依依也不会死。
“咚咚~”
“开门!阮心你再不开门,我就撞开了。”
潇询撞开了门,直奔卧室。
“阮心出来!听见没有?”
“阮心?把我妹妹的尸体交出来。”
潇询找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他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信上面写着:
【对不起,哥,我不能把她交给你。不能把她交给任何人。她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离不开她。求你了,哥,原谅我吧!】
“kao~k~k!!!”
阮心把潇依依的尸体,转到了曾经的地下室。不过这一次,那些铁链没有了用处,因为潇依依即使不绑起来,她也不会跑了。
“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潇,我帮你洗吧!”
阮心拖拽起潇依依,可她的力气太小了,还是个瞎子,潇依依现在又很僵硬,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潇依依也摔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阮心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去摸索对方,手不断的去摸索对方的脸。
“呜呜呜~你说句话呀,你倒是说句话呀~唔~”
阮心攥着拳头,使劲的捶打着潇依依,她坐在地上,往对方的方向踢了一脚。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做的,你打回来好不好?我这就扶你起来。”
浴室里水汽弥漫,“这个温度怎么样?很舒服吧?”
洗完澡之后,阮心艰难的把她,拖到床上,然后抱着对方睡觉。
不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潇依依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她焦急的找遍整个地下室,摸索着每一寸地板,每一个角落。
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她无头苍蝇般的满世界寻找,像个疯子,直到一声剧烈的鸣笛声响起,“轰隆”一声,眼前一片白光。
“怎么样?医生,我姐姐的眼睛有救吗?”
“当然,还好失明的时间不长,药效还没有完全渗透,只要是再晚点,估计就是再高明的医术也救不过来了。”
“有救就好,谢谢医生,谢谢!”
“阮糖?是你吗?”
“是我。姐姐,你醒了?”
“我把她弄丢了,我把她弄丢了,你能不能找找?你能替我找找,帮我找找。”
“什么丢了?姐姐,你别急慢慢说。”
“潇依依丢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姐姐,你冷静点。”
“不行,我要去找她。”
宋难挣扎着,想要离开病床,手上扎着的针,被她硬生生的拽掉,渗出血来。
“镇静剂。”
宋难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护士死死按住她,给她注射了针剂。
很快,宋难便昏睡了过去。
明亮的医院里,阮糖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和对方说着什么。
“陈医生,我姐姐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只知道宋难有严重的臆想症,至于是否产生了第二人格,我们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嗯,我知道了,谢谢陈医生。”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医生,那就麻烦您多照顾照顾姐姐了,我就先走了!”
“小张,去送一送阮小姐。”
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带阮糖出了门,“阮小姐,您这边请。”
“主任,宋小姐也真是可怜,估计也就只有阮小姐一个人,真正心疼她了。”
男人的金丝框眼镜,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垂下的眸子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指尖摩搓着钢笔。
意味深长的说,“那可不一定。”
男人的声音极其低沉,站在一旁的护士一时没有听清。
“主任,您说什么?”
男人微微抬眸,金丝框眼镜落到了鼻梁,晦暗的目光,抬眸瞧了她一眼,“小刘,做好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女人沉默着,闭上了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