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制裁爆头女，火车头之殇
桑托斯的耳边传来安东尼的命令。
“桑托斯，中止任务，立刻撤离！”
然而遗憾的是，一切都晚了。
似乎有水滴落在了桑托斯的胸襟上。
桑托斯低头一看，却发现白衬衫血红一片。
他不低头还好，一低头，鼻子像水龙头一样开始哗啦啦流血。
手都捂不住，血全淌在了地上。
“你不该一个人来。”
纽曼冷冷的说。
嘭！
镜头前一片血色模糊。
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挂在纽曼肩膀上的是桑托斯的眼珠子。
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顾明捏着薯条的手也惊得一颤。
然后他沾上番茄酱。
就像是沾了镜头上面的血。
别有一番风味。
纽曼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很久。
她不敢肯定桑托斯的身份。
如果是警方知道了真凶是她，又怎么会只派桑托斯孤身一人过来呢？
很多问题不在上帝视角看是没有答案的。
于是她只能嫌弃地拍掉挂在身上的人体组织，启动了车子。
对于纽曼来说，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她感觉自己正陷入汪洋大海中忽然出现的庞大漩涡之中。
一旦松懈下来，就会万劫不复。
可恶！
明明在几个小时前！
我才是搅动风云的人啊！
fuck！fuck！fuck！
纽曼双手狠狠拍在方向盘上。
长久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地下车库。
发泄了一通。
纽曼深呼吸了几口气，伸手往后梳了梳长发。
柔顺带点卷的长发回到它本来的位置，纽曼也恢复成了优雅淑女的状态。
她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飙升，往出口的方向驶去。
忽然。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吱吱呀呀响起。
橡胶轮胎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刹车印。
是纽曼自己踩下的刹车。
因为前面有人。
那是一个无可匹敌的身影。
拦在了道路正中心的位置。
祖国人！
他怎么来了？！
纽曼忽然心生不妙的预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僵硬地坐在驾驶位上。
努力地想把这一系列事件的前因后果都串起来。
顾明背负双手。
出口处的阳光似乎被他一人遮蔽。
随着他一步步向前，无边的黑暗也席卷而来。
顾明来到驾驶室旁。
纽曼依然没有下车的想法。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车辆狭窄封闭的环境更能给她安全感。
“knock，knock。”
顾明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降下。
纽曼连身子的朝向都没敢转过来。
“一切都还好吗？”
顾明上下打量纽曼，然后像模像样的问道。
“还行，祖国人先生。”
纽曼的声线有些沙哑。
“可是你的脸上的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顾明对照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纽曼愣了几秒，她艰难地直视顾明的眼睛。
在顾明的脸上，她分明看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样子，就像是雄狮在行刑前反复挑逗着绝望的猎物。
该死的！
祖国人是来杀我的！
纽曼终于认清了现实。
恐惧如永夜般降临，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那是危急关头分泌的肾上腺素在起作用。
纽曼没有回答。
她的红色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深邃的双眼死死盯住顾明。
甚至连眼睫毛都因为过于用力而颤动了起来。
“对了，这就对了。”
顾明露出几分变态般的笑容。
他之所以一直不动手，就是想体验一下被爆头的感觉。
纽曼终于做出了殊死一搏的举动。
而顾明试图享受这一切。
钢铁之躯lv6的含金量！
懂不懂啊兄弟！
不过，慢慢的，顾明好像感受到了脸颊上有点痒。
似乎有两道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流下。
他伸手一摸。
红色的，是血。
我擦，草率了。
他不得不承认。
纽曼的爆头神功有点东西。
但不多。
“再用点力，我还顶得住。”
顾明鼓励道。
笑容像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哥哥。
纽曼的面孔因为极限透支超能力而变得扭曲起来。
顾明忽然感到体内有股奇异的波动。
然后不单是双眼，还有耳朵、鼻子、嘴巴，都溢出了鲜血。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反观纽曼，已经能力超负荷而口吐鲜血，快坚持不住了。
在她即将昏厥之前。
纽曼一脚油门，弹射起步。
顾明一脚踹飞了吉普车。
车子翻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到承重柱才停下来。
钢铁零件爆了一地。
纽曼从车底挣扎着爬出来。
灯光下，影子在靠近。
纽曼惊恐地看着影子的动作。
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抬头。
“不！！！”
啪叽。
顾明抬起脚底板一看。
口区。
爆头的体验其实并不令人感到愉悦。
至少顾明是这样认为的。
……
沃特集团超能急救中心。
艾什莉把诊断单递给顾明。
“詹森博士说火车头的心脏问题很严重。”
“即便治好了，以后也不能再使用超能力了。”
来的路上，艾什莉已经阐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那通电话中。
顾明下了死命令。
火车头身不由己，只好前往皇后街区战斗。
最终的结果很显然。
火车头当场心脏病爆发，昏迷不醒。
热心的纽约好市民帮忙把火车头送到了急救中心。
“沃特集团决定把火车头放弃了，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至于超能力者的有色人种，我们还有其他的人选。”
艾什莉冷漠地给火车头的超级英雄生涯判了死刑。
顾明伸出一根手指举在艾什莉的面前，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
“有办法解决火车头的心脏问题。”
艾什莉眼珠子偏向其他的地方，支支吾吾解释。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顾明把手指收回拳头里，强调道：“但这件事不是。”
艾什莉还想继续提问，然而顾明却在病房前加快了步伐。
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快步追上去。
谁知顾明忽然又退了出来。
她正好撞在顾明的后背上。
艾什莉低声骂了一句fuck。
然后，顾明激动的声音紧随着她的粗口响起来。
“艾什莉！”
艾什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完了。
“里面坐着的是谁？！”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艾什莉有些庆幸顾明没有追究她爆粗的事情。
她翻开手中的档案，念道。
“他是——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