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尘埃落定

    姑姑家离学校很近，但是一大早，父子俩还是起来了，他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今天要考的是文综和英语，文综陆谨言一点也不担心，英语，陆谨言倒是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能不能取得成果。

    今天的天气依然凉爽，这是一个好消息。进了考场，上午的考试顺风顺水，陆谨言甚至感觉比平时考的还要好。从开始到今天，一直很顺利，直到下午的英语开始。

    机械的播音腔播放的英语听力，陆谨言仅仅能听懂一两个单词，它不会像平时老师那样放慢语速，所以，陆谨言只能凭借听到的一两个单词连蒙带猜的做。他每一题都很谨慎，涂答题卡很小心，反复的对照，生怕涂错了。但是，即使他努力了两三个月，有了一些进步，但是，依然是举步维艰。

    随着急促的铃声响起，终于，高考结束了。很多人的一生也就此注定。有人出了考场满心欢喜，有人垂头丧气。陆谨言则是很平静，起码表面上是如此。他自己估算过分数，唯一的变数在于英语，如果能到60分以上，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考完后，同学们聚在一起，有的还在讨论题目，有的在呼朋引伴去放松，或是放纵。最后，一致决定去网吧。陆谨言也有些意动，但是看到了父亲，他觉得父亲不会同意，谁知道，已经听见他们谈话的父亲，笑着对他说，去玩吧，我把东西给你打包好了，一会给你带回去，注意安全就行了。说罢还给陆谨言塞了一些钱。这让同学们很羡慕。一伙人高谈阔论的走进了网吧。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大多数都是刚考完的学生，这一次进网吧，陆谨言心里无比的轻松，他是有父母同意的，奉旨上网。还是熟练的登上，他发现涂盼也在线，就跟她聊了起来。涂盼说自己考的可能不是很好，听到这话，陆谨言也不好说自己发挥很好，只能安慰她结果还没出来，不用那么担心。两人沉默了一阵，感觉有些说不清楚的隔阂。他不知道，也说不清楚。这其实已经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带来的。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陆谨言被同学拉着一起玩起了游戏，一款当时盛行的射击游戏。这群刚毕业的学生，在游戏里发泄着自己长期积压在心里的压力，高声呼喊，呼朋引伴，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情绪。陆谨言也加入其中，这跟他平时判若两人，但是，这时候，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在网吧混迹了几个小时，他们又去了溜冰场，ktv，这些平时在陆谨言看起来嘈杂不堪的地方，他今天也涉足其中。有的还喝了酒，一群人浪荡在深夜的街头，这晚，他们是放肆的，是离经叛道的，是自由的。不知怎的，陆谨言忽然想到了那位自由落体的同学，他也应该自由了吧？

    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晃荡了几圈之后，无处可去的他们又回到了校园，学校已经锁门了，但是，这难不倒这群正值青春年少的人，翻墙而入，继续在校园里闲逛，这些平时看厌了的景物此时也变得不一样，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很久没有人说话，都默默的在操场的草坪上躺下，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