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怎么就怕他了呢
这里就是一个封闭式的房间,除了跑门口有火光的地方走,就只能等死了
叶时知不知道这流浪汉在哪里,她伸手不见五指,只知道自己在朝着火光的地方走。
浓重的黑烟弥漫,叶时知眼睛都睁不开,呼吸也困难,都快要晕厥过去。
“宿主你坚持一会儿,江肆年很快就到了。”
小六看着地图上的小红点,正朝着这边过来。
小六话刚说完,叶时知就被什么给扑倒,她整个人磕在墙面上,双目无神,想起来却没有力气推开人。
压着自己的流浪汉嘶吼,力气大得很。
吸入鼻尖难闻的气味,还有在浓雾中的火光,都要将她湮灭。
在山头的另一边,绑架叶时知的三个人成功拿到钱,兴冲冲驱车离开了。
而站在顶上往下望着那小破屋的身影,正是没有去参加宴会的南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没什么感情笑了一下,“叶时知,就让我看看江肆年对你这张脸有多重视,这样后面的游戏才好玩。”
是的,今日的绑架一案就是南持做出来的。
目的不是杀死叶时知,而是看看她对于江肆年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若是重要,后面的戏才刚刚开始。若是不重要,死一个人也就死了。
他残忍想,计谋着。
“咳咳咳……”
叶时知忍不住咳嗽,烧着的木头纷飞的屑落在她脸上,眼睫毛上,让她看不清。
这没有理智的流浪汉想杀死自己,手已经箍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想置她于死地。
在叶时知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突然身上一轻,那股窒息感瞬间消失。然后是有人温柔抱起她,强壮有力的胳膊和胸膛快速跳动的心跳给她安全感,她抬头,在浓烟里什么也看不到。
但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阿年。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回抱住他,但她很开心,无与伦比的开心。
真好,阿年找到自己了。
冲出火光,在见到外面车子的灯光时,叶时知在江肆年低头喊她的时候晕了过去,闭上的眼睛上还有着黑色细小的灰烬。轻轻一碰,就能擦出一道痕迹出来。
“阿时?”
江肆年继续喊了两遍,发现她没有意识后手不自觉抱紧了些。
正好这个时候叶鸿栋也赶来了,当看到再一次躺在江肆年怀里,一身白裙子有被燃烧的痕迹,身上狼狈无意识,面色苍白的叶时知,怒了!
他快步走上前,想把人儿抢回来,但被江肆年冷着眼躲了过去。
“江肆年!”
他大吼,里面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怨。
当年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他把所有错放在了自己和江肆年身上。他看着江肆年痛苦,他就痛快。凭什么自己姐姐长眠于地下,他就能活得开心。
不仅对于江肆年,他对于自己也格外狠,强制让自己去怀念那些点点滴滴,不忘记任何一点。
他折磨自己,不放过自己。
可是再一次见到姐姐是这样虚弱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去医院!”
江肆年没管叶鸿栋,骨节分明的手更加抱紧怀里的人,然后坐上车去。
叶鸿栋不再闹,二话不说也坐了上去,质问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能耽误了治疗。
江肆年见他上来也没说话,车很快行驶出去。
随着车的离开,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南持嘴角噙着笑,是预料之中的得逞意味。
“看来今日不去参加宴会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
-
医院里。
叶时知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身上的礼服也被换掉了,穿着病服在床上。
大概是浓烟导致,她说话感觉有点困难,开口是撕裂的疼痛感。
“这几天不要讲话,嗓子不好。”
叶时知顺着这话望去,是江肆年正在倒水,白色的衬衫袖子被他挽上去,瓷白的皮肤之下,隐藏着青色的脉络,呈现一种力量的张力。
很漂亮。
叶时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停留时间过长,都没注意到江肆年这只手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喝点水。”
叶时知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杯子,小幅度喝着水,没敢抬头看江肆年的脸。
不用她看就知道阿年现在的表情很不好看,光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太正常,她难得有些弱小无助。
“江先生……”
“喝完了吗。”
江肆年打断她要说的话,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意味。
“……嗯。”
叶时知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把水递过去,江肆年接下。
之后几分钟里,气氛古怪,江肆年眼神里裹挟着浓烈的情愫,还有叫人看不懂的晦涩,两者相交,化成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黏腻阴冷,又缠绕住紧紧不放。
一直等叶鸿栋把饭菜带回来,这气氛才被打破。
叶鸿栋根本不正眼看江肆年,直接把他给无视掉,自顾自打开饭。
“身体还难受吗?”
“没有。”
叶时知摇头,和小鸿说话比单独和阿年待在一块自在些。
“先吃饭,等会再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叶鸿栋把筷子弄好,正要递给她,被她制止。
“我先去洗漱。”
“东西放在洗手间了。”
这次是江肆年回答。
叶时知起身,鞋子在江肆年这边,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下床。不可避免碰到他,不敢抬头,她也就畏手畏脚从他身边过,逃也似跑进了厕所。
叶鸿栋见此,不满于江肆年的态度,他眸光加深。
“你不该吓她的。”
“呵。”江肆年这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的嘲讽。
叶鸿栋不愿和他多说话,没再出声。
而洗手间的叶时知呢,她用冷水浇在自己脸上,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脸上还有晶莹剔透水滴的脸庞 。
这是自己的脸,还保持着二十一岁的紧致,面部柔和,是有点光晕照在上面,随意拍下都能成为风景的存在。
她身子骨瘦,但不是皮包骨的那类,有些肉,衬得她更加淑静。
“怎么就怕他了呢?”
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