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乡记（一）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整个村庄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狗吠声以及袅袅升起的炊烟，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田园画卷展现在眼前。然而，这鸡鸣似乎来得过早，狗吠声也频繁得让人心烦意乱，扰人清梦。尽管并非农忙时节，但对于习惯早起的农民来说，这种作息早已深深烙印在他们的骨髓里。

    得益于村前修建的水库，村里的水田减少了许多繁重的农活。不过，那些依山开垦出来的梯田，则需要更多的人力投入。由于近年来实行封山育林政策，只有山脚下和边缘地带还种植着玉米。因此，每天早晨，村民们都会首先照料这些土地。

    李永平就是被村里的叔叔、大爷们的闲言碎语给吵醒的。说来也奇怪，无论是家禽家畜的叫声，还是收音机的声音，都无法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但只要是真实人类发出的声音，哪怕稍微小声一点，也能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既然已经醒来，李永平便决定不再继续睡。先干搓脸部，然后搓揉腰部，扣天门，咽津瑶。做完这套养生操后，他才慢悠悠地下床。此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东厢房南面外接的厨房里正飘出蒸煮食物的诱人香气。想必是四奶奶正在准备早饭呢。

    现在是四爷在这住，因为前年个他三儿子李裕民结婚，虽然有房场但是钱还不太凑手。爷爷知道后，说别折腾了就住着就完了。可四爷爷说什么也不干。最后折中四爷爷李德贵住了下来。其实房子还是有人住的好。

    当初翻盖的时候，爷爷有过打算的。老哥几个住一起。五开间，一人一间，旁边两间独立开门，住老三老四。自己和大哥李德福住中间相邻的。

    正堂屋作为会客用，开有后门通向后院。所此开间要比一般大不少很大，进深也稍长些。堂屋略靠后一些砌了一道墙也开了门，把堂屋隔成前后一明一暗两厅。一水儿水泥地面。由于地处山区，虽然房后有一排仓房御寒。但冬天风冷雪寒又都砌了门厅。西厢房给老妹儿住。东厢给自己三个小兔崽子，他们谁来谁住。

    哪儿想在其间收到大爷爷去世的消息。为此爷爷消沉了好些日子。（原本是自己爷爷先走的。）所以现在只保留了中间开了一前一后两个门。正房把东山还留有大爷爷的照片和用过的东西。（祖先们也供奉在这里）

    做好拉伸活开筋骨，走了一遍爷爷教的拳。精神也上来了。远处霞光渐起，双目似开似合。今日站桩感觉比往日又有不同。许是远离城市，负离子高吧。

    李德贵侍弄完地回来。一进院发现大侄孙儿在站桩，就放轻脚步，把锄头靠在倒座仓房的墙边放下。可能是听到进来人了。四奶奶挑门帘出来，刚要出声发问，便被四爷爷摆手制止…………

    这一站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其实四爷爷进来自己是知道的。在没受到影响后自己就不理会了。讲话四爷爷也是练过的。虽然干农活要比爷爷显老。但也是红光满面，至少比三爷爷强。走起山路自己是万万不如。

    收功。回到东厢自己屋。炕桌上是四爷爷留好饭菜。人家老俩口早就出去了。可能是上地了吧。

    自己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准备去找大爷李维民商量下好给自己的事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