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恐怖直立鱼
“这一次，智慧生命真的可能要诞生了！”
基地里，米霍克感叹道，这过去多少年了？
从把天王星扔出去开始计算，已经过去八十多亿年了。
八十多亿年啊，终于看到智慧生命诞生的希望了。
“大人，大概还有多久？”
大蛇丸好奇的问道。
“快了，不超过一亿年。”
人类从猴子进化而来只花费了500万年，和几十亿年相比，那简直就是一瞬间罢了。
当使用了工具和食用熟食开始，进化的速度将会被无限加快。
天王星，小鱼们背靠天然火，安全得到保证，开始大量繁殖。
它们有时候甚至去吸引其它动物过来，推入火坑。
因为数量巨大，诞生了形形色色的小鱼，那些不够聪明和不会使用工具的都被淘汰，足够聪明的和鱼鳍更加强大的才得以存留。
这就是自然选择。
又经历了近千万年的选择，它们的鱼鳍变得更长，甚至可以握住石块。
因为熟食和思考，头变得更大，为了方便工具使用，上半身变得更加纤细。
而他们的天然火堆，在燃烧了如此长的时间，已经变得十分渺小，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会保存火了。
他们已经形成了原始社会。
在海水中，存在无数气泡，收集起来，就能点燃火焰，这是每一条鱼人都有的常识。
没错，他们现在可以骄傲的说自己是恐怖直立鱼了。
这一天，族长大鱼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小鱼一起去参加成鱼礼——捕猎。
在出发之前，所有的鱼人聚集在一起，来到一座祭台。
温水区与地面岩石相互接触，而祭台是建在地上的。
祭台所指的地方，那是一颗亮眼的星星，也是天空中唯一的星星。
那里，便是几十亿年前被高能粒子击穿的冰盖，现在已经变得很小了。
族长大鱼仰起了面孔，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画面。
黑暗中的瞳仁中有着一颗银的光斑，那是映在其中的变形的冰盖空洞。
一个个原始鱼人看着天空的亮点，那好像一块发光的冰晶，他们和族长一起默默的注视着。
他们伸出手，想要尽力的去触摸，去拥抱，去和那道光融为一体，这是几十亿年来刻进基因里的本能。
“爸爸，那是什么啊？它好漂亮。”
小鱼好奇的看着天空，他的腮震动着，在温水中发出特别的韵律，传达出自己的语言。
“那是，光。”
族长大鱼朝天空伸出来手，他发出了一个未知的但又奇特的音节，尽管小鱼只是第一次听到，但他却听懂了。
“光啊，我好想去看看，那边，一定是充满光的世界吧！”
小鱼对世界的另一边爆发出了无限的幻想，所有鱼人的眼睛里也是闪耀着光辉，他们，真的好想去看看。
“不行！现在不行！”
族长大鱼遏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呵斥着儿子和族人们。
“那里，我们，现在，去不得。”
大鱼的声音有些惊恐，年轻的时候，他也曾跟着前任族长冲向天空的银辉。
可是，那里有着无尽的极寒，他们，都变成了冰冻鱼。
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挡他们对光的追求，现在去不了，不代表以后去不了。
“那，我们，以后去！”
小鱼坚定的说道。
“以后去！”
所有鱼人也跟着坚定说道。
“好！出发，捕猎！”
大鱼鼓舞着族人，每个人拿着石矛出发了。
现在不像几十亿年前，光线已经变得很暗淡了，能见度只有二十米。
在这种环境下，理论上来说大多数生物是没有视觉系统的，但是几乎所有生物都进化出了视觉系统。
鱼人们朝四面八方游去，捕猎的第一步便是驱赶猎物，让猎物疲劳。
鱼人不仅进化出了智慧，还拥有了极快的速度，毕竟游不快的都死了。
“孩子，在这片危险的区域，我们必须和同伴互相依存，才得以存活。”
大鱼在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作为族长，你可以游得很慢，动手能力也可以很差，但你必须要足够聪明。”
“任何一条鱼都可以迷糊和上头，也可以感情用事，甚至淘气、愤怒……，但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族群的大脑。”
“你必须舍弃感情，舍弃不必要的感性，你必须理性，哪怕变成机器。”
“如果你也和族群一样热血，那就完了。”
大鱼的眼里闪过一个个回忆，那是在前任族群里的时候，前任族长一言不合就带着他们冲向了冰水区……
现在，那里还飘着无数冰冻鱼呢。
小鱼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他不理解，但还是把这些话记下来。
“呜！呜！”
这时，一道巨大的鸣叫声传来，肉眼可见的，一只庞大的巨型鱼游了过来。
它，正是被鱼人们驱赶而来的。
“啊！”
小鱼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大鱼身后。
“站出来！”
大鱼呵斥道:
“连这点恐惧都无法克服，你怎么有勇气敢说要奔向那颗天星，去寻找光？”
“我一定要找到光！”
小鱼咬牙鼓足勇气，从大鱼背后站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是非常颤抖，但大鱼还是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族人们，投矛！”
大鱼看到猎物已经疲劳，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顿时，数百根石矛飞了出去，贯穿了猎物。
那猎物挣扎着游了一圈，最终还是死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智慧的力量！”
大鱼看着儿子说道。
小鱼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石矛也扎到了，尽管没有起什么作用。
这次狩猎非常成功，猎物足够他们几百人吃一个月。
几十年后，小鱼终于长大了，大鱼也老了。
“爸爸，真的要去吗？”
小鱼担忧的看着冰水区，那里堆着无数的冰冻鱼。
在往前，甚至可以看到原始冰冻鱼。
可以说，冰水区就是鱼人的进化史，他们的历代祖先都葬在那里了，从几十亿年前一直到现在。
“小鱼啊，爸爸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也该追寻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大鱼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刻下了自己的最后遗言，那是一颗圆圆的星星。
在他的这句遗言之前，也是无数的星星，数不清的星星，有的甚至已经暗淡了，被腐蚀了，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颗星星。
大鱼拿起了自己的石矛，看向天空的唯一银辉，他发出了无限的畅想。
“光啊！”
大鱼和无数年老的鱼人们轻轻一跃，化作离弦的箭，射向天空。
憋了几十年了，终于可以放肆一回了，那里，有什么呢？
小鱼按捺住自己也想去看一看的好奇心，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安抚着族人们，目送老一辈奔向光。
几十年后，小鱼也老了，在他把自己的任务交给了儿子，同样带着老鱼人们，跃跃欲试的奔向了天空。
又是几十年后，小鱼的儿子也老了，他留下继承人，也去了……
又是几十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