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水淹璃月港(中)
茶博士刘苏处,以往都是热闹非凡,有大量三教九流的人在此地听书,与田铁嘴不同,此地不仅位于二层,而且环境也相对而言更加优美。
在此听书的人不仅花费更高,而且身份也更雅。
不过今日却罕见的没有任何人聚集此处,就连那所谓的茶博士刘苏,也不知道踪影。
唯独中间桌子上,坐了两个人,当然,如此说还是有些不准确。
应该是两个半人。
“对三。”
“对六。”
“对a儿!”
顾寒扭头望了对方一眼,小识往回缩了缩。
打牌都是你这么打的,是吧!
上来摆这么大,才开局,哥!
最终也只能继续淡淡开口:“不要。”
然后小识接着出牌。
三个人也接着继续打着牌。
而顾寒的对面,坐着正是夜兰。
并且这局还是对方坐庄,他俩平民。
没错,相对于璃月港中不稳定的因素,可以说已经是掌握的七七八八。
惹得起的早就赶出去了,惹不起的,也已经下套等他钻进去了。
唯有这位实力强大,但极不稳定的因素徘徊在璃月港之中。
对于凝光而言,对方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
对于仙家而言,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仙人没有必要与一个凡人计较。
而且双方连矛盾点都没有,想计较都没有理由。
而对于神明而言,只要对方不动手,那么都是朋友,以其强大的实力,足以傲世群雄,谁不服直接弄死。
因此局势对于凝光不仅是种考验,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不过幸好她手里有一张王牌,著名情报人员——夜兰小姐。
身为情报人员对于情绪的把控,以及话语权的掌控,都是有极高的天赋的。
让她牵着这个定时炸弹,可以说是专业对口。
而且即使是神明逝去的国度,她背后所隐藏的底蕴,也不是寻常之人敢来碰瓷的。
就算是顾寒想要颠覆整个璃月,也绝对不可能挑这个时间点。
毕竟旅行者刚好在这儿,直接来波剧情杀,完全是挡不住的。
毕竟剧情之力,从来都是游戏中的大杀器。
而此刻的牌局也刚好结束,不出意外刚好是夜兰输。
毕竟身边有个人工ai帮着,这要能输,顾寒直接找块儿豆腐撞死。
于是从夜兰旁边的筹码拉出了一部分,平均的分给了他和小识。
此刻也导致夜兰本身的筹码已经不多了。
整个牌局,小识第一,顾寒第二,夜兰第三。
虽然夜兰自身的心思也称得上缜密,而且相对于这种赌术也能手到擒来。
可奈何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实力十分强大,完全不给她出老千的机会。
而且这对局本来就是拖住他的,出老千完全是给他找话题。
对于夜兰这种情报人员,自然是不会给他送分的。
不过这个牌局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小识了,毕竟她可喜欢摩拉了,还是这种局,对于她而言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一旦涉及到她喜爱的事物,她自然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干劲。
只要她当地主,百分之百赢得比赛。
即使是顾寒都不是对手,毕竟人工ai在某种程度来说就不是人可以战胜的。
此刻三人重新洗牌,接着开始抽取,这把刚好是小识做地主。
把她高兴坏了。
而顾寒看见自己手上的牌,乐趣也是瞬间没了,整张拍下来全是单儿,这也就算了,最大的也就是一张k。
这还玩儿什么?
于是扭头望向夜兰,眼神之中充斥着笑意:“夜兰小姐,我其实挺好奇的,当天离开之时,我记得你可伤的不轻,怎么几日未见,您好的就这么快了?”
叶兰认真的将牌抽出,然后再将它插到前面,漫不经心的说道:“顾寒先生还是太小看我了,我这么多年执行过这么多任务,身体在承受能力上自然不是寻常之人能比及的,而且不卜庐的那位白术先生在医术上,实力也非常人能比。”
“所以自然好的也快一些,稍微震惊一下顾寒大夫似乎不是什么比较困难的事情。”
顾寒看了看手里的牌,眉毛微皱,不知道该出哪张,话随意的接着:“哦?照这么说,这位不卜庐的医者还挺厉害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如果不能的话,我觉得还是有些不行,我只能说医术不咋地。”
夜兰眼神微促:“那照这么说,顾寒医生有这实力喽?”
顾寒摇了摇头:“没有。”
然后出了一张九,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又把话接上了:“不过能勉强做到,你死之前让你喘口气。”
“当然如果你想做个饱死鬼,我的建议是加钱。”
夜兰笑了笑:“那么顾寒先生还挺厉害的,医术果真高明。”
顾寒又甩了个六,连忙摆了摆手,顺道借机偷看小识的牌,但奈何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察觉了顾寒的想法,没等顾寒看清,直接将手里的牌往下一盖,啥也看不见了。
悄悄的把目光收了回来,接着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我多半靠科技,实在不靠自身,随便换个人,拿我那箱子都可以当大师。”
“因此还是有些谬赞了。”
夜兰刚想说什么,可奈何对方语气一转:“不过相对而言我还是觉得,科学使人进步。”
“像这种落后的医学应该丢弃的,抱着书啃,最终也没有意义,还不如直接科技强国。”
“如果凝光小姐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进行部分资助。”
“一定可以改善璃月现有的落后医疗体系。”
夜兰心里暗骂,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只能礼貌的微笑道:“在此还是多谢顾寒先生的善心,不过我认为我璃月建国已有3700年,历史悠久,文化深厚,所留下的传承自是一代代人的辛苦结晶,呕心沥血所创造之物。”
“ 不能说改就改,说废就废。”
“这多少有些抛弃历史,不尊传统。”
顾寒则耸了耸肩:“难道你的老师就没有教过你,落后的东西就应该摒弃,历史的潮流将会将所有企图螳臂挡车的人碾成粉碎!”
“说的确实不错,不过更有教导说遗忘历史等同于遗忘自身,放弃传承等同于放弃文明。”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文化的沉淀,所有的潮流都需要接触地面,不然终究是海市蜃楼,水中幻月。”
“顾寒先生难道没人教过吗?”
顾寒看了看手上的烂牌,又看了看即将获胜的小识,以及这炸出来的倍数,这把能赔个底朝天呀!
然后直接将手上的牌丢到了桌子上,表情很自觉的到位,冷笑道:“夜兰小姐,不愧是有学问的人,就是牙尖嘴利,不过还请记住你现在想要干什么。”
“凝光让你来找我,可不是让你来气我的。”
夜兰索性也将牌丢到了桌子上,双手抱胸:“既然顾寒先生知道我的任务,那么也没有必要在此如此羞辱,多少有些不尊重人呢。”
顾寒拍了拍手,一阵鼓掌:“夜兰小姐,你可真会说话,都差点把我逗乐了。”
“你不想想我是哪里的人吗?我可是愚人众,我要是积了口德,这还显得我不专业呢。”
“再者说了,我们的执行官也不是什么好鸟,在这儿也没做什么好事,我要当好人了,反而显得我有点问题,不一丘之貉,你说,我应该做什么?”
小识望着大好的局势瞬间崩盘,小眼睛瞬间就愣住了,将牌也丢在桌子上,然后默默的将所有的牌全部收好。
顺道把筹码也都收了,反正感觉他们好像都不在意。
夜兰习惯性的撩了撩耳边的刘海,语气恢复成平时的样子:“顾寒,今天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代表璃月官方向你问话,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是想要做什么?”
顾寒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做什么?很简单啊!就是在这里坐着呀!”
“玩文字游戏很无聊的。”
“这话说的,不无聊谁玩啊!”
夜兰眼神微眯:“难道非得需要我将你的不正常的行为一条条全部落列出来,你才能和我好好交流吗?”
顾寒将椅子往后一倾,脚勾住桌子,吊儿郎当的望了对方一眼,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确实没错,正所谓开宝箱之前都还有钥匙,和审讯犯聊天都还要打开他的心理防线了!”
“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掉价了?你问了我就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夜兰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那好,给足了你的尊重,现在我一条条的说。”
“比如说顾寒你如今的身份极为特殊,拥有愚人众第七席以及愚人众第二席的身份令牌,可以代表他们二人。”
“但在此之前的所有情报之中都没有你的情报,你就像突然穿插的人物一般,强行的进入了连贯的故事之中。”
顾寒打了个响指:“别说,还挺会形容的。不过像我这种情报人员自然是会隐藏身份的,就和夜兰小姐会隐藏自己一样,这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再者说了,无名小卒而已,值得过多的档案记载吗?”
“而且我又不是愚人众执行官,拿那么多笔墨写我干嘛,你觉得你的情报组织人员是有病吗?”
夜兰点了点头,姑且算这条过了:“第二点就是,您自身的实力问题。”
“强大,恐惧,惊悚,害怕,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做你的形容词,你自身的实力深不见底,且对于元素掌控的精准性要超越许多寻常人。”
“即使是我这位情报人员都没有办法与你媲美。”
“甚至根据得到的信息,许多璃月仙逝的仙人,在元素掌控这方面也不及你。”
“而如此实力你,居然连一个愚人众执行官都不是,只是一个手下,而且还是一位听命于第七席的手下,顾寒先生,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顾寒端正的坐姿,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神充斥着真诚,望着对方:“夜兰小姐,方便把手伸过来吗?”
夜兰感觉哪儿有问题,但仍然将手伸了过去,毕竟他要真敢动手,此刻刚好是仙人聚集之时,估计对方不可能活着走出璃月港。
顾寒双手紧紧的握着夜兰的手,语气之中透露着诚恳:“阿兰啊!其实我一直都有个小秘密想要告诉你,来,你靠近一点,我和你说。”
夜兰望着不正经的顾寒,感觉这家伙好像哪儿病了,但终究不知道哪儿出现问题,于是依旧听话的将耳朵凑了过来。
顾寒凑近了,鼻息翻涌之间,吹起夜兰耳边的秀发,让她感觉痒痒的。
“其实呢,我其实很……”
“逗你玩儿呢,朋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将夜兰手腕上的手镯给抢过来。
不过奈何对方早有戒备,还没等顾寒把话说完,夜兰感觉对方的行动,就提前把手收了回来。
一下子腾的站了起来,身后悬挂着湛蓝色的骰子,语气之中带着厌恶:“顾寒!如果你觉得你很闲的话,我们可以挑明,有必要特意整这一出,故意的作秀很让人恶心。”
顾寒满不在乎,望着对方,淡然的笑着:“没什么,只是和夜兰小姐开个玩笑。”
“提个醒,我是愚人众,不讲道理,背信弃义,临时反悔,背刺同僚,都是干的出来的。”
“更何况一个不是盟友的盟友,把它拿出去卖了也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因此请不要对我有任何好人的想法。”
“这样只会让你们万劫不复。”
“所以这和我们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没有,只是简单的提个醒。”
夜兰重新坐了回去,但眼神也没有刚刚的笑意了,毕竟不管谁被这么一搞,心情都不会美丽的。
顾寒望着对方,摇了摇头:“算了,夜兰小姐,其实我承认我挺无聊的,就是想把你的镯子拿走,单纯的想拿到富人那儿去,看看能换多少钱。”
夜兰冷笑道:“怎么今天不称执行官大人了?”
“没必要,反正不管我称不称,对方也是不知道的,与其多说两句废话,倒不如过的舒心一些。”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算是正面回答了你的问题。”
“执行官对我而言其实并没有意义,他们所能拥有的权利我都拥有,他们不能拥有的权利我也有。”
“因此这层身份对我而言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再说了,我这实力我不是向夜兰小姐解说过吗?难道你没记吗?不要这样的,很伤心的。”
夜兰是彻底绷不住了,语气之中没了刚刚的惬意:“就你那故事,真是让人说不得什么。”
“别这么说,要知道我编这个故事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三分钟,可很不容易的。”
“毕竟我可没有为任何人浪费过三分钟,只能说,夜兰小姐,你很独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