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五个傻小子出游
高中最后一个暑假,如果你没有遗憾,可以尽情挥霍你含苞待放的青春。我和翔子,也就是小时候的郭二胖,还有胸骨长孙远途,被我小时候砸了脚趾头的伊景行,还有钟梁“钟大脑袋”我们五个结伴,乘火车去了海边。看着火车车窗外流动的风景,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景行”了。别露怯了,胸骨说“景行的名字出自《诗经·小雅·车辖》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高山, 喻高尚的德行。景行,大路,比喻行为正大光明。表达了对崇高的人高洁的品质的向往”
“我感觉景行人品不怎么样。”我补充道“怪不得老得向往别人高洁的品质。”
“得啦,初中军训的时候是谁鼓励我把风油精擦到‘胸骨’的内裤上的”
“哈哈哈,还有这种事”翔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景行小时候被谁家的坏小子的石头砸坏了?别忘了哈!”钟梁突然说道。
“我说呢,怎么景行性情这么古怪原来是被我砸的……哎呀”景行把一个香蕉皮砸到我脸上了。我们就这样一路奔波,一路说笑。
我到达的是一个北方的海滨城市,城市不大,可供游览的景色不多。因为这座城市,靠着海滨,所以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那里举办过世界性的啤酒节和马拉松赛。
下了火车,我们根据旅游地图,坐公交车来到了对游客开放的海滩。赶到的时候,正赶上黄昏日落,海平线挂着渐渐下垂的太阳。水天相接的地方,流动的海水被染上了金红色的余韵。被海水轻抚的沙滩,还有沙滩边的红树林也被染成橘红色。我们脱下鞋,把鞋用鞋带系在一起,挂在脖子上,光着脚踩着软软的沙滩前行。踩在沙滩上,有点像踩着家里的沙发,一走一陷。被海风打磨的圆润的沙粒,婆娑的脚底板,像舞蹈,又有点像按摩。我们走过,沙滩后边留下五列浅浅的脚印。
走了一会,到达了海滨的旅店。钟梁在网上订了两间这里的半价标间。旅店不大,两层楼,几十间木质的小屋。由于是六月中旬,旅游淡季还没过去,所以没什么人。旅店的主人是一个年过六旬,留着白色络腮胡的老人。常年在海边生活,皮肤晒成了橄榄色,身上穿橘红色的衬衫和一个灰色大裤衩,脚上穿着大拖鞋。店主平时没事时喜欢上网,在网上给自己的小旅店做了英文的主页,就引的全世界背包客游览这座城市时就来这里住宿。
我们五个aa制摊了住宿的押金,由旅馆的主人引着我们往里走。整个小店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的,走在二楼的走廊里,大大的落地窗吹来了湿湿的,咸咸的海风。海边树影影斑驳在木质的墙上。“你们的吃饭的问题呢,可以到旅店往西北500m,公路旁边的地方有一间大排档,是我的儿子开的,那里有海鲜和当地产的啤酒。”店主缓缓的对我们说。“太棒了!”翔子当先说道。
住宿的遇到一个问题,五个人,四张单人床,再开一间房吧,又觉得不划算。我们正自踌躇,“我打地铺吧,反正地板是木制的,问店主多借一床被褥。”钟梁说。主意已定,我们轮流在各自的房间洗过澡。放好行李,穿着店主给的拖鞋,我们就赶到店主儿子的开的大排档去吃饭。
大排档已有了几桌客人,吃着烤海鲜,喝着啤酒,聊着天。白色的大圆桌,配上白色的大靠椅,称不上奢华,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们吃点什么?”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眉目之间有点像旅店店主的年轻人过来招呼我们。
“我们是海滨旅店的店主介绍来的,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而且是比较经济实惠的。”
钟梁简单的应答了一下。
听说是自己父亲介绍来的,他立马热络了许多,给我们推荐了好几样好吃又又不贵的招牌菜。有白灼海螺、海虾、黄海胆;烤黄鱼,黑鱼、黄花鱼;还有清炖偏口鱼、多宝鱼;
“一样来一份吧。”翔子说。
“好嘞!您稍等。”之后店主的儿子,扯着大嗓门向后厨房报着菜名。
“老板,再来一捆冰镇啤酒。”翔子以更大的嗓门补充道。
这个沙滩处于一个马蹄形的海港的中央,南北两处的山石挡住了大部分的海风,所以不用担心台风或者大部分的风暴。回到旅店。酒后微醺的困意惹的我们很快就就入眠了。伴着淡淡的海风,和规则的沙滩边海水的起落,我做了一个迷幻版的梦,钟梁叫我去踢球,胸骨叫我去跑步,翔子又约我去打篮球,接着他们的身影就越走越远了。“你太没有自我了吧。”景行穿着乒乓球比赛服的身影突然出现,“啊!”我突然在下坠,落入了无边的黑暗。“快醒醒,快醒醒,‘睡美人’别睡了。”听到声音,我缓缓的睁开眼,看到景行熟悉的中分,“你梦到什么了?杀猪般的大叫。”景行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没什么,怎么就你啊?其他人呢?”我问道。“这个么,我得一个一个慢慢说,胸骨起的最早,在海边伴着海上日出沿着公路晨跑。跑完了和钟梁吃了点面包,喝了点牛奶,租上设备叫上店主去潜水了。他俩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吧。翔子呢,他们三个一个屋子,起床的时候,就把翔子吵醒了,翔子睡了会儿回笼觉,同样吃过早餐,就跑到海边穿上救生衣由店主的儿子引着玩起了汽艇。昨天翔子喝高了,搭着店主儿子肩膀称兄道弟,相约今天玩汽艇。这个屋就剩咱俩了。”
“啊,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黄花大闺女’。”我紧张的捏着被子说道。
“滚蛋,我要去看在北边的老炮台,你去不?”
吃过早饭,陪着景行沿着石板路走上老炮台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背面靠山,前面临海,几门红衣大炮嵌在山石之间,前面是一片沙滩开阔地。“这种炮射程是固定,而且不能调整角度,很难打准的。”景行有些无奈的说。
大炮旁立了块石碑,石碑顶端赫然写到“1894甲午战争纪念”后面是对战争的记录。
景行扶了扶石碑,沉默了良久,“我们这个民族,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战争、天灾、以及世界上所有的瘟疫。但是还是顽强的生息繁衍的下来了,冥冥之中是祖先的遗德在庇佑,历史不能忘,过去的耻辱更不能忘。通过体育锻炼,我们这一代人要有强健的体魄,通过学习,我们要有机智的头脑,来迎接民族最伟大的复兴。”海风吹起景行的头发, 景行慷慨激昂的说道。我心下暗叹:“他可以当一个好的历史老师。”
旅行的第三天,我们五个结伴去了这座城市的海洋馆。馆里有海底隧道,有游来游去的各种海洋鱼类,五光十色的珊瑚海星,还有驯养师和海豚精彩的表演,我们游赏了一上午,买了些小纪念品,就乘车返回位于海边的旅馆。
为期一周的的出行马上就接近尾声了。我们来的时候买了回程的火车票,是周日晚上的软卧。和旅店店主还有他的儿子道了别,拍照留念了。我们就匆匆的赶到火车站,上了火车。听着车轮有序的撞击的铁轨,除了我,他们都沉沉的睡去。我翻看翔子的相机,看着这几天照的照片,回想这一周所经历的,真的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这也是我第一次与大海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