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难道你想等死?
成烟,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第一眼见到成烟容貌的时候,傅紫荆心中所想的即当念头。
“傅小姐,您怎么也会在这里?”就在傅紫荆思索间的时刻,成烟倒先一步带有疑惑口吻的开口问道其。
听罢,傅紫荆浅浅勾唇一笑,旋即答道成烟:“我来这有事。”
虽然心中挺不解成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但少女最终仍然也没问出口。
毕竟人家为何会在这儿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么她傅紫荆也就没什么必要去管,去理会。
“您难道您是欧阳说的那个医者?”浅思一会儿的成烟,焕然之间恍地大悟起来,她满目惊讶地震愣望着眼前一身学生制服的清冷少女。
“嗯。”傅紫荆略微点头,嗓音细弱如蚊般的答。
既然成烟已然道出了她的身份,那么她也就无必要再隐瞒下去,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多好。
这个傅小姐这样小的年纪,居然还是个医者!
这是令成烟所没想到的点。
看来这个少女的身份跟背景还真是不一般啊。
成烟眸中的视线落在了傅紫荆手上拿着的白色瓷碗,满心不理解地询问道其:“那傅小姐,您来厨房做什么?”
话语声停滞片刻,她又问:“可需要我的帮忙?”
“不用,你忙你的,我这个自己来便好。”闻言后的傅紫荆,轻摇着脑袋拒绝女人的好意。
“那好,我先出去了,傅小姐您忙好后来跟欧阳他们一起吃水果,我才去果园摘的,很新鲜。”与傅紫荆简单几句告别后,成烟便端起自己切好的水果盘出了厨房。
成烟口中的这个欧阳应当是坐在外边的欧阳辰。
原来她跟欧阳辰是认识的。
成烟的离开使得厨房内,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寂静之中。
站在岛台前的少女,拿刀动作十分利索的往自己手腕处割去,锋利刀身戳碰到光滑细腻肌肤的那一瞬间,鲜红而又刺眼的血液霎然争先恐后地钻喷出来,从而划过白皙的肌肤;又在缓慢滴落进手腕下方的白色瓷碗中。
没多久时间,那悬在半空中的手腕下方那存白色瓷碗内已然有了小半碗的血。
微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犹浓郁地铁锈味。
这味道慢慢从厨房内飘散到了外头去,没多久那坐在大厅柔软散发上的某些人闻到了。
而第一个闻到血味的人便是俞砜忱。
其次才是欧阳成,成烟。
至于兰望嘛,一个不成气候的稚嫩少年,又岂会像另外经历了风雨的三人嗅觉灵敏呢。
“你也闻到了?”
欧阳辰瞄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对面轻皱着眉锋的俞砜忱,于是扭头对身边的成烟低声问。
闻声,成烟垂眸看了眼男人。
之后,茁然思索须臾才答道自己的姘头:“嗯,这味道好像是从厨房那边飘过来了的。”
没错,成烟跟欧阳辰是有那一层关系的。
就是那种不太正当的关系。
其实也不算是不太正当,因为他们之间也算是你情我愿的。
成烟喜欢欧阳辰,而欧阳辰却不是那样的喜欢她,只是纵然不是那样的特别喜欢成烟,但他依然不拒绝女人。
欧阳辰将成烟视做消遣的玩物一般。
而成烟也亦甘愿如此。
若是换做傅紫荆的话,她是极为不理解的。
男女之情她亦不会再碰。
其实断情绝爱有时候也挺好的,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和事。
有些亏跟苦头吃过一次就要长点记性了。
否则那便是活该受的!
没有人比俞砜忱更加清晰清楚的知道血的气味,毕竟在过去的那几年间里,这一铁锈的刺鼻气息他可是时常嗅到的。
欧阳辰这新住处里的下人断不会出事,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出事了也不会这样造成这样浓郁的血腥味。
所以
这味道究竟是谁受伤了。
此时此刻的俞砜忱,是如何也想不到这股子血腥味是因为他才存在的。
傅紫荆端着白色的瓷碗便徐徐往温润男人的这边行来,来到了俞砜忱跟前侧边,她用好的那只手将瓷碗递给了温润男人:“喝了。”
这次少女对俞砜忱连称呼都没有了。
俞砜忱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有气无力,眸色略带担忧地看了看傅紫荆:“这是?”
男人在嘴中说罢之际,还不忘低眸看一眼碗中。
碗内入眼的一片红色。
很刺眼,血腥味极其地浓郁!
俞砜忱半点也忽视不掉,脸色有些冷沉:“这是你的血?”
少女口中先前说的那不能带走的药是她的血?
“是。”傅紫荆有气无力地答。
果然这具身体还是不太行,她才不过放掉体内的半碗血而已,便颇有点站不住了脚。
傅紫荆感觉自己脚下轻微发软,所以在身子后退的前几秒,就忙不迭一把扶住了俞砜忱坐着的左侧沙发扶手。
适才得以稳住微晃不稳的纤瘦身躯。
其实在少女伸手扒沙发扶手之前,俞砜忱便欲出手搀着她的,只是她动作很快,温润男人略略有些的来不及做这一。
瞥着傅紫荆那发白的脸色,又快速睨了眼她那被已然被白纱布包扎好了的纤细手腕,俞砜忱即刻瞬冷下脸来,他语气满满不善的质问:“傅小姐一向便是这样行医的?”
温润男人语气中夹杂了丝令人感知的愠怒意味。
俞砜忱这是生气了?
坐在一旁的几人望着男人怒火的模样,心底纷然划过一抹震惊。
俞砜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尤其是在得知了少女割腕流了小半碗的血,心中就更是气了!
闻言,傅紫荆满眸不解。
她不知道男人为何要生气,跟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还有他哪来的资格对她语气不善的质问?
他们明明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他俞砜忱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追质自己?
“我这样行医怎么了?不妥?还是不好?”
傅紫荆顶着那张略微苍白的妖冶面孔冷凝他,明媚的眸中神色是那样的冰冷寒意簇满:“能治好你不就行了?难道你不想有个健康的身体?想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