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点疼,忍一下
待宋锦离开,丁姨拿起药油准备帮容之之上药。
“我来吧。”席允辰刚好进门,上前拿起丁姨手上的药油,蹲到容之之面前。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容之之慌忙把脚挪开。这算什么事,怎么能让席允辰帮她揉脚,不要说两人没什么关系,即使有她也想象不了这样矜贵的男人蹲在地上帮她揉脚。
“不要动,小心又要受伤,到时候疼的还是自己。”强势的拉过容之之的左脚放到自己腿上。
容之之看着他挽起袖子,露出劲瘦的小臂,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脚后跟摩擦着西装裤的面料,男人的温度从脚底传来。
丁姨识趣的离开,去给两人准备夜宵。
席允辰把药油倒到手心微微捂热:“有点疼,忍一下。”
手里的脚踝肿得和馒头一样,青紫一片。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轻了下来。
可即使动作再轻,她也疼得冷汗直冒。
“嘶……”容之之抿紧了嘴巴,但还是因为疼痛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席允辰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脸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自然微卷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床单,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忍忍,马上就好了,揉开了好得快,不然有你受的。”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又放轻柔了些,尽可能减少疼痛。
此时的容之之已经顾不得其他,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其他了,专心抵抗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泪水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了。”席允辰小心的将她的脚放回床上:“好好休息。”
床上的小姑娘已经哭成泪人,席允辰不知该如何安慰,轻叹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脱了身上粘腻的衬衫,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小的时候被爷爷丢在部队里训练,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都比这严重,却也没有今天这般紧张小心。
看着关上的房门,容之之长长舒了口气,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席允辰怎么会突然出现?自己怎么就住到席允辰家里了?
本来容之之还犹豫和席允诺的关系,虽然知道两人差距太大,但毕竟是爷爷当年定下的。
但现在看来,巨大的差异下,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今天的事也足以看出席允诺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如果不是席允辰出现,她都不敢想会怎样,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要找个时间和席允诺说清楚。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
“请进。”
“小姐,您没吃呢吧,我给您炖了些燕窝粥,您趁热吃了。”丁姨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还放着杯牛奶:“牛奶安神,喝完早点休息。”
“谢谢,麻烦您了。”
容之之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牛奶,便躺下了。
拥着被子没有丝毫睡意,脑子的不断浮现今天被压在沙发上场景,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
书房里,席允辰点了一支烟,站在窗边,黑暗中一点猩红明灭可见。
深深的吸了一口,想以此缓解心中的烦闷,却没有丝毫作用,揪心的疼痛依旧席卷全身。
“席总,都办好了。”电话里邵向城回复。
从20岁开始邵向城就跟着席允辰,从一个小助理成长为他的左膀右臂,帮他办事向来稳妥周到。
灭了手里的烟,脑袋里容之之抱着破碎的衣服缩在角落的身影依然挥之不散。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手刚握上门把手又拿了下来,自嘲的低笑了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这下没有任何犹豫,开门进去。
queen size的大床显得床上的姑娘格外的娇小。
席允辰走近,发现她并没有醒,是在梦里低声抽泣,应该是做噩梦了。
他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滚烫的泪水瞬间柔软了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瀑布一样的长发披在肩头,如同丝带缠绕进了他的心房。
“爸爸…”怀里的女孩缩在席允辰的怀里,低声呢喃。
经过一阵安慰,轻搂在怀里的小姑娘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沉沉的睡去。
早晨,阳光从百叶窗透过斑驳的光影,照到容之之的脸上,她抬手挡着光线,缓缓睁开眼睛,身上依旧酸痛无力。
昨晚丢了的手机,此时正在床头柜上。
“之之,快看热搜,有个叫史正浩的混蛋被举报了,现在全网声讨,真是恶人有恶报。“
”我爸还让我给他在京都找个金龟婿,我得发给他,让他好好看看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
俞姗还附上了链接。
容之之打开,发现和昨天晚上的侮辱她的男人有些相似,马上切换微博,想在确认一下。
“强jian未成年”、“吸du”、“史正浩是谁”等字眼挂在热搜上。
容之之点开里面的图片一看,果然是昨天的男人,原来他叫史正浩,京都史家也算是大家族,怪不得这么嚣张。
好多个大咖纷纷开口声讨,连明星也加入了讨伐大军,一时间网络上全是对史正浩的谩骂。其中还有不少曾经的受害者,讲述自己被强迫的事实。
最新的一条热搜下面是史正浩被打得半死不活,扒光了衣服,扔在史家大门口。
照片拍的360c无死角,特别是裤裆处隐约还有一摊暗红色。
网友们一片叫好,连连夸赞这位勇士,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后来史家佣人发现了躺在门口的大少爷,急急忙忙的抬进去,在送去医院的路上被接到举报的jin察以办案为由带走了。
看到如此不讲人情的处置方式,史家也知道这是踢到铁板了,不敢再多管。只能舍弃史正浩,以此保住家族生意。
但最后生意上还是受到了打压,几年都喘不过气。其他几个在场男子的家族同样如此,但都没人敢吱声。
容之之默默关了手机,她知道这是席家的手笔。
回复之后,容之之便准备下床,可是左脚刚一沾地就钻心的疼,不得不重新坐回床上。
经过一夜,左脚比昨天更肿了,她无奈的看着青肿的脚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