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御龙卫查案！所有人去正院！
严义第一个反应过来，扑过去推开严善。
他的剑被官差收走，与严善两人赤手空拳地打在一处。
“啊——！”
婢女荷香吓得尖叫，彩珠拉起她，两人慌乱地躲到官差身后。
路过倒地的沈姨娘时，彩珠还狠狠地踩了沈姨娘一脚。
严仁指着殴打严善的严义怒喝：“严义！你休要伤人！”
“快去把他们拉开！”郭致正命令官差。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中，严义和严善分别被官差分开制住，地上已经闭过气去的沈姨娘才被发现。
看着乱成一团的正堂，还有正堂外那群看热闹的人，郭致正拧着眉，下令让官差把魏仲武和昏过去的沈姨娘送去厢房安置。
为防局势失控，郭致正将严义和严善，以及几名人证分开看管起来。
他又与严仁商议好，让其他人等回房等候消息。
陆柔蓁和卫云也跟在其他人身后，离开正堂外，回到居住的客房。
随意啃了几口干粮，天还没暗，陆柔蓁就躺上了床，闭着眼对卫云说：
“快些睡吧，以御龙卫的德性，我们怕是睡不到明天早上。”
卫云不明所以，但相信陆柔蓁，他插上门闩，便上床一起睡下。
……
寅时一刻（凌晨3:15），门外传来“哐！哐！哐！”的敲锣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兵士威武张扬的高声命令：
“御龙卫查案！所有人！通通去正院汇集！”
陆柔蓁睁开眼，淡定地拍醒卫云，“他们来了，快起来。”
两人本就和衣而眠，无需穿戴，简单洗漱后，又相互检查了一番，收拾好屋内物品，并不着急出门。
她们将随身带着的随后一点干粮吃完，又喝了些水，直到听到有人敲门催促，才在应答一声后，打开了门。
一名身着御龙卫飞鸟服的兵士，对着她们怒目喝道：
“你们没长耳朵？这么久才出来！还不快去正院！”
“官爷，对不住，我们刚起……”
卫云熟练地从袖中拿出一小块银锭，塞入兵士手心。
“小人夫妻二人只是来凌岩庄吊唁老夫人的，我们什么事也不知道啊，也要去正院吗？”
那兵士捏了捏手中银锭，眉目舒展了些，“废什么话？指挥使大人下令，要审问凌岩庄的所有人！你们去了便是。”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卫云带着陆柔蓁，跟在这名御龙卫身后，到了正院。
正院里灯火通明，站满了排成队的下人们。
一名面含惧色的管事，正在对着名册清点人数，他身边跟着两个持刀的御龙卫，时不时对被点到名的下人问话。
带卫云她们来的御龙卫，将她们移交给正院门口的另一名御龙卫，就转身离开。
正院门口的御龙卫兵士，手中拿着一个本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卫云，又瞥了眼陆柔蓁。
“报上姓名来。”
“官爷，在下杜明，是蜀地来的商人，这位是内子郑氏。”
卫云客气道。
兵士点点头，随意在本子上的某处画了一个圈，“外地来的？路引呢？。”
卫云早有准备，从袖中拿出路引，递给他。
兵士打开路引看过，没发现可疑，又还给了卫云，问：
“你们与严家非亲非故，来凌岩庄做什么？”
“在下家中经营着布匹生意，此次来南州，是为了与凌岩庄下的云秀坊做生意，恰好遇上严老夫人过世，故上门拜访。”
卫云将路引收回袖中，拿出一块小银锭放在兵士手里。
“官爷明鉴，在下只想做生意，其他事一概不知。”
那兵士收了银锭，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在卫云身边的陆柔蓁身上。
“你出门经商，还带着个女人？真是少见，有些可疑啊。”
“官爷勿怪，小人做的是布匹生意，也会收些上好的绣品，内子擅长刺绣，带着她，能帮小人掌掌眼。”
卫云露出讨好的笑，弓着腰解释，一副市侩的模样。
她见这兵士依然没有松口，一只手却伸着，心领神会地又从袖中掏出两块小银锭，放在兵士手中。
“小人句句都是实话，内子一介女流，只会刺绣，其他的什么也不懂。”
陆柔蓁怯懦地躲在卫云身后，低着头，连抬头都不敢。
那兵士许是觉得无趣，又可能是银子收够了，不再为难她们，指了指正院旁侧的厢房。
“你们这些外面来的客人，都进那间厢房待着去，别乱跑，明白吗？”
“明白明白，多谢官爷。”
卫云带着陆柔蓁走向厢房。
厢房门口有兵士看守，厢房内摆许多椅子和凳子，已经坐着不少人，都是住在凌岩庄的客人，众人都战战兢兢地坐着，三五成群地小声交谈。
卫云和陆柔蓁走进厢房，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人。
吴怀远还是那般淡定地摇着扇子，他坐在一名面若冠玉的紫袍年轻公子身边，时不时与那紫袍公子说话，但对方似乎并不回应他。
陆柔蓁拉了下卫云的手，卫云会意，两人一齐向着吴怀远和紫袍公子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身边，找了两个空出的位置坐下。
“吴公子，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卫云打着招呼。
吴怀远也客气拱手，“杜老板，不巧，咱们从外边来的，都进这个屋。”
卫云尴尬笑笑，目光落在吴怀远身边的紫袍公子身上，“吴公子，这位公子是……”
“哦，这位是京城来的姚公子。”吴怀远含糊介绍，“与这凌岩庄算得上是远亲。”
“姚公子，在下杜明，幸会。”卫云礼貌招呼。
姚公子态度冷淡地拱了拱手，连话都没说一句。
吴怀远笑着打圆场，“我这位朋友的性子，生来就比较冷，见谅。”
卫云理解地笑，“姚公子仪表堂堂，英姿勃勃，至情至性，杜某钦佩。”
一番夸赞，带着些刻意的阴阳怪气。
姚公子突然站起来，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吴怀远和卫云，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去远处角落坐下。
陆柔蓁默默看着，这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意思？
吴怀远浑不在意，还对着姚公子挥了挥手，对方没有搭理他，他又对卫云道：
“你看，我就说他性子冷吧，不必理他，我们坐一处。”
卫云笑着应和，“无妨，无妨。”
陆柔蓁偷瞄着远处的姚公子，想起了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