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国师成了盗墓贼!?
谢怜仔细看去,确实是个壳子,这壳子捏得,倒足够以假乱真。
只是瞧这君吾周身装扮,不似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庭帝君,而更像是个贵族少年。
那壳子已被厄命一刀砍作两截。
“三郎,看这穿着,似是乌庸国那边的装扮。”
谢怜已围着屋子仔细勘察一番,发现国师还捏了两个壳子,这两个壳子倚在牌桌边。
三缺一啊,难道国师捏个君吾,是陪着他一起打牌?
桌上牌还没打完,依照这好牌,国师是难得赢一次,竟中途匆匆离去,究竟是遇到何事?
“哥哥,要去吗?”花城看向他。
谢怜知晓他所言何事,自从君吾被压在铜炉山下,谢怜便再未踏足过那处,说心里没有一点阴影是不可能的。
“三郎,去,现在就去。” 谢怜深吸一口气。
花怜两人离这座光秃秃的山愈近,愈是能看清,在山顶处,似缭绕一股黑气,让本来寸草不生的火山,显得更加诡异。
“三郎,我记得,山顶以前没有这团黑气。” 谢怜刚说完,两人便感觉脚下传来震动,细碎山石因此滚落。
谢怜被对方牢牢扶住,“应该和山里关着那位有关。”
花城继续冷道,“他整这些有的没的,就能出来吗?”
自君吾被关押在铜炉山中,只有梅念卿偶尔去探望他,和他说两句话。
谢怜抵达后,在山门外伫立片刻,才走进去。
君吾浑身被那黑气笼罩,黑气还源源不断地朝上窜,他见到谢怜,一言不发,只呆呆地坐在断桥上,拿着那碎成几片的白无相面具。
“太子殿下?” 谢怜察觉有异,渐渐走近。
“哥哥,小心!”
好家伙,竟根本靠近不了君吾分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设在距离君吾几米外的地方。
“是梅念卿设下?”
“这屏障,从未见过,亦从未听国师教过我。”
谢怜又隔在这透明屏障外,喊了君吾几声,朝他挥挥手,君吾都没任何反应,仿若魔怔般。
君吾脸上,有时又显出那三张朋友的脸来,他神色茫然,似感觉不到痛苦,嘴里还喃喃道,我可以一个人,我不需要别人,瞧来令人唏嘘不已。
“三郎,我怀疑,国师便是因此离开了铜炉山。” 但现在头疼的是,联系不到国师,不知风信慕情那边如何。
两人又将铜炉山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暂时没发现其他异象,有银蝶看着,应也闹不出什么岔子。
花怜两人刚想离开,地下又猛地一震。
谢怜错愕地看向身后君吾,竟是他使出全力,朝那屏障使出一招,震得四周碎石散落。
而这一招,说来谢怜自是再熟悉不过,正是他最后击败君吾的——胸口碎大石。
谢怜顿觉有些哭笑不得,哎,就是不知道,这么久了,究竟是什么,还将君吾困在那时……想必应是他自己吧。
这时,风信慕情通灵了谢怜。
“殿下,我真的操了,我们在之前乌庸国地界,轻而易举便找到国师了!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我觉得你可以猜猜。”
风信觉得有些无语,本来以为国师这般神秘地失踪,肯定是摊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
谢怜:“他不会真跑出去打牌了吧!?”
“呵,时间很宽裕吗?卖什么关子?国师是来这边挖墓,当盗墓贼来了。”慕情忍不住直言。
谢怜:“什么!??”
旁边的国师彻底无语了,他搁下手中的活儿,指着风信:“我说你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文明点,每天都把我操了挂在嘴边,不损阴德吗!?”
国师又转过身,指着慕情:“我说你,都几百岁人了,还和从前一样,阴阳怪气的,什么盗墓贼?啊,不仅眼瞎,还一点礼貌都不讲,我毕竟教过你,你你你……”
谢怜在另一边,已能想象那个画面,国师肯定是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们具体在哪儿!?” 既已找到国师,花怜两人便速速赶去。
抵达时,只见国师还在“挖墓”。
因君吾之故,曾经的乌庸国地界,已是与外界隔绝。
隔三座山怪不远处,是一处荒郊野岭,确实是一片陵墓的构造,但是没见到什么棺材,只有被国师挖出的厚厚黄土,和被扔在一旁的“随葬品”?
额,谢怜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随葬品,不是珠宝玉器便罢了,竟然是一些不太值钱的玩意儿。
有一副再寻常不过的发黄麻将、还有几把生锈的刀剑,还有些黑漆漆的竹简,上面刻的,应该是乌庸语,竟都还保存得不错。
谢怜对这些刀剑更有兴趣,便多瞧了两眼,刀剑大大小小,能看出,这是根据练剑之人的不同年龄段,量身定做而成。
“国师,好像风信慕堇他们也没说错,你确实……”
“太子殿下,你现在跟这个狡猾的年轻人混久了,怎么对你师父说话也没大没小啦?”
花城摊摊手:“那敢问您老人家,现下在干嘛?”
“这陵墓是我建造的,里面没有尸骨,算是我的旧物贮藏地,我回来取自己的东西,难道是盗吗!?” 国师边说着,便继续挖土。
慕情扯着嘴角:“国师您老人家,还真是很有想法。”
“国师,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铜炉山?君吾为何困在屏障中,看不到我们,还浑身裹着黑气?” 谢怜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大惊小怪的!那我们来说说,君吾是不是还好好地待在铜炉山中?”
在旁几人:“……”
国师才终于无奈地开口道:“哎,我出来,还不是为了平息他的怨气,你们又不来看他,偶尔我去瞧瞧他,与他说两句话,每次说不了几句,他就不耐烦了,难道我话很多吗?”
在旁几人瞧他的眼神,是无比肯定的。
国师有些尴尬,轻咳着继续道,“哎,铜炉山那个封闭的鬼地方,管你是鬼是人,一个人呆久了,多少精神都会不太正常。”
风信:“等等,你的意思是,君吾精神失常了?”
国师扯着嘴角:“你小子还真会抓重点的,人家那多半算是,被憋出来的怨气。”
“反正我解释不清的,我就不讲了。” 国师终于挖完了,站起身来。
谢怜:“国师,那个屏障是你设下的吗?”
“是啊,怎么了?”
谢怜:“你之前都没教过我。。。”
国师摸摸鼻子:“我觉得你用不上。” 国师腹诽:教你这些,还不如当初教教你怎么防男人。
“所以,这些破烂玩意儿,便是君吾在乌庸国的旧物?” 花城猜测道。
国师:狡猾啊狡猾,呵,但你能猜到我要用它们来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