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样的人
学院一片漆黑,只看得见庞大建筑的阴影。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还需要睡觉?”许源环顾四周。
“为什么不睡?”秋玉兰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问出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
“电视上不都这么说的?”尽管现在已经凌晨四点,许源却没有一点睡意,秋玉兰似乎也没有,只有秋生时雨和常青在呼呼大睡。
秋玉兰白了他一眼,扶着额头说道,“那修行之人才会干的东西,觉醒者除了有些特殊能力以外,身体强度以及生理特征都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
“那有没有什么区分实力的等级?比如炼气境,金丹境什么的?”许源现在就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一肚子问题。
“你说的这个我没听说过,”秋玉兰皱着眉头,她看许源煞有其事的表情,心里一阵嘀咕。
不过她仍然张嘴解释道,“等级倒是有,不过要考。”
“考?”许源有些摸不着头脑,“连你都记不得?这等级究竟你打我干什么?”
秋玉兰想,如果能够一直翻白眼的话,她已经翻到天上去了。
她的拳头悬浮在许源脑袋上方,“没事,帮你提高理解能力。”
“我的意思是,等级就像学历一样,你需要通过考试才能获得!”
“那不就是要考嘛,我说的没”
砰——
许源悲痛地捂着脑袋。
“你把嘴闭上!”秋玉兰没好气道。
见许源乖乖把嘴闭上,她才继续,“我们一共划分了三个等级,分别是灵、元、绝。”
“才三个啊!”语气很遗憾,许源叹了口气,“有些都有一百个呢,一到一百级。”
“一百个?谁说的?”秋玉兰有点惊讶。
“嗯我不能说。”许源不再继续讨论这个梗。
秋玉兰继续说,“每个等级都分三种,上中下,每一个都要考。”
“既然是考试获得等级,但实力还在呀,那考他干嘛?”
“没有学历你哪来的机会赚钱?”很形象的类比。
也就是说,等级是个通行证,有了它你才能获取组织的支持,获取修行资源,没他能成功的人也有,毕竟低学历当老板的也不少,可要费更大力,更多心思。
“你现在什么等级?灵还是元?总不能是绝吧?”
“居然还带了脑子!”
“不是大姐,老石说我成绩很好来的,”许源决定找回失去的面子,“我只是不清楚而已,你要跟我比考试说不定还没我考得高呢!”
“真的吗?!”秋玉兰象征性捂住嘴,意味深长笑道,“我还以为一中成绩没有比我好的呢!”
她都快从高冷御姐变成搞笑女了。
许源哽了一下,不再计较再次失去的面子,问道,“所以你是灵还是元?”
“我还没参加星考,所以还是灵,不过都算不上,这一阶段称为‘灵人’。星考过后应该可以直接升为‘元’。”
秋玉兰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也是灵。”
“我不是零。”
“你为什么不是?”
“你是。”
“我的确是啊!”
两人各说各的游荡在学院里,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越拖越长。
“到了,进去吧。”秋玉兰站在一栋精致别墅的院子前,伸手轻轻抚摸门旁的大理石柱,院子门,包括别墅大门都开了。
许源目瞪口呆地站在院子外。
“很意外?”秋玉兰站在院子里,语气平淡至极,随意走到一旁的藤编桌椅,随意倒了杯水,那一瞬间,许源差点以为秋玉兰重新变为那个拒人千里的冰冷女人。
“有点,没想到你能在学院里住别墅。”许源跟上去,将“气球”放在地上,“居然这么受武道院的重视。”
“你想多了,北院院长是我爷爷。”秋玉兰把水杯递给他。
好小众的词也难怪她能随意邀请人进入学院。
许源道了声谢,接过水杯。
“你在这里研究研究怎么弄醒他们吧。我去换身衣服。”秋玉兰走了两步停下,“先别进来!”
“知道了。”许源应了声,在院子里游逛着。
与其他繁华的别墅不一样,没有绚丽的灯,没有喷泉,没有鱼儿在水里游弋。
只有一片草地和通往大门的路,由鹅卵石铺成,很是简单。
许源蹲下身子,翻了翻熟睡的秋生时雨,仍旧没有动静。
“不会真要变成植物人吧?”
不过这只是一句调侃,这俩肯定能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秋玉兰都醒过来了的,不然不会冲进雨幕将他抱住。
不然,虽然秋玉兰说过他是心中很重要的人,但如果现在许源屁颠屁颠跑过去求抱,或许会尸骨无存。
不过秋玉兰记不到了,她居然抱过一个男人。
“她说她在那段时间做了个梦,估计这两人现在也在做梦。”
许源不再理他们,而是望向敞亮的二楼,低下头,慢慢拿出面具。
这是十里时的东西,一个月前他觉醒,面具落在武道院手里,一个月后,落到他手里,十里时告诉他用法。
要说这是巧合的话估计没人信,连他都觉得自己与十里时有一腿。
可他不能说出去,一旦说出去,这三个朋友或许会变成敌人。
许源很庆幸他们失去了记忆,哦不,自己的记忆发生错乱。
这会是他的能力么?
选择性遗忘不喜欢的事。
听起来不错。
无事可做,他伸个懒腰躺在地上,看星星看月亮。
过了好一会,别墅里传来动静。
“进来吧,”秋玉兰裹着浴巾,“记得脱鞋!”
许源手忙脚乱收好面具,走了进去。
秋玉兰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披在肩上,手臂宛如羊脂玉。
这女人莫非没把我当男人许源压住心里躁动,眼神飘忽不定,吞了口唾沫。
“喂,你就不怕我干点什么?”
秋玉兰扭过头狡黠笑了笑,“你敢吗?”
“”
“谢谢了。”秋玉兰端过来一盘水果,脸上带有很甜的微笑,这一刻,许源才真正的发觉,雪山化了。
不等许源发问,她自顾自说道,“爸爸妈妈都是大忙人,在我小时候就经常出去执行任务,我就跟着爷爷生活,可爷爷是院长,一直都在奔波,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没有人陪我说话,院里的人对我都很恭敬,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除了常青,虽然但我还是无法讨厌她,不然就没人跟我说话了。”
没想到她也是一个人但两个人形成了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一个自强,一个自卑。
许源很理解那种感受,就像是一个人待在没有边界的空间,只有水和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