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到车祸司机了
冷寒江裹在睡袋里侧了个身躺着,正在慢慢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袋里回放。突然,他a国的手机响了,正是他在a国的助理萧瑟打来的:“冷爷,已经查到当年让夫人出车祸的司机藏在了非洲赛瑟尔,已经联系了在那边的人,这次一定能抓到司机,问出当时车祸的真相”。
寒江的真名其实叫冷寒江,是a国的老华裔家族的当家人,他的祖先在上世纪1910年就坐着船苦熬几个月来到美洲大陆发展生息。很多代人的积累,让冷家已经成为了a国的隐形富豪。他的夫人其实也就是现在的沐樉柠,当初的一场车祸似乎吧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不知为何沐樉柠车祸之后忘记了冷寒江和晴晴的存在,然后还选择回国发展。这一切和当初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沐樉柠完全不一样了,冷寒江一边打理家族生意和事务,一边带女儿,终于在一年前找到了沐樉柠的下落,可是沐樉柠像失忆了一样,似乎记忆里已经有了断层,并且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失去了一些记忆。
冷寒江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弹坐了起来,这个司机躲了这么久,从北美找到南美,又从美洲找到非洲,终于找到了。寒江口气坚决的说:“好!你布置下去,找人的时候低调一点,这次一定把人给我抓住了。抓到人以后,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撬开他的嘴,让他把他知道的统统吐出来”。说完挂了电话,冷寒江又慢慢陷入了回忆。
冷寒江作为冷家的长房嫡子,本来就应该是冷家的继承者、当家人。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人心,冷寒江在自己18岁生日的时候,被人陷害被家族放逐,他从18岁开始就一个人在外流浪,看过冬季凌晨4点的纽城,住过凤凰镇的沙漠,去过圣路易斯纳比的法语红灯区。他一个人在a国漫无目的地流浪,但是他没有放弃寻找真相,没有忘记母亲去世前的嘱托,他靠着自己打工和头脑慢慢走出了自己的人生。当他流浪到加州的时候,他正在准备自己的复仇大戏和更精彩的人生,他准备好一辈子就做一个坐在权利王座上的冷血之人。可是,一次日常生活中的相遇改变了他的想法,他遇到了沐樉柠,一个简单而又有趣,智慧而又不世故的女孩。
沐樉柠出车祸那天,冷寒江正在处理家族事务,他好不容易找出当初陷害他的人,重返冷家,想着处理好手头的棘手事务就去接沐樉柠和女儿晴晴回来。可是,天不遂人愿,人生总有意外,当冷寒江返回洛城家中的时候,只从邻居老奶奶家中接到了晴晴,而沐樉柠则从洛城消失了。通过两年的查找,用了各种关系,派出去了许多人,冷寒江发现当初沐樉柠出了车祸,车祸之后回了国,最后在沐樉柠老家的学校发现了她。
冷寒江迫不及待地带着女儿晴晴跑到沐樉柠的学校,想要找到沐樉柠。但是,还没接近沐樉柠,冷寒江就发现沐樉柠的记忆出了断层,根据收集到的信息,沐樉柠只记得自己在三番城读书,到洛城大学修过课,毕业之后到洛城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出了一场车祸。车祸之后她就在父母的催促下回了国,为了可以和父母近一些她就报考了老家当地的一所职业本科大学当老师。浑浑噩噩地结束了海外生活,精疲力尽地开始了新的家乡生活。在沐樉柠自己的记忆中,自己这些年都在努力啃书,赚外快和实习。沐樉柠并不记得自己有谈过恋爱,有遇到自己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他,也自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像小奶团子一样的女儿晴晴。
冷寒江一开始以为沐樉柠只是简单的失忆,后来发现沐樉柠只是忘记了与他有关的一切。医生说沐樉柠的情况可能是应激创伤后遗症或者是更严重的心理或者精神问题,不能再受刺激,因此冷寒江也一忍再忍没有直接去找沐樉柠告诉她真相,也没有去质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和女儿了。
这一切让冷寒江既无奈又郁闷,晴晴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希望早日能和妈妈团聚在一起。如果说晴晴不知道沐樉柠是她的妈妈,可是晴晴知道他们搬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沐樉柠的,而且晴晴一见到沐樉柠就莫名想要亲近她,想要和她待在一起。今天晚上自己悄悄跑到车上也是为了想多看看沐樉柠。想想自己是雄霸一方的家族当家人,家族内斗、商场沉浮他都能一个人逐个击破,慢慢应对,可是自己却连自己的妻子也没办法好好呵护。当年的事情仍像一个谜团包裹着自己的家庭,同时也让沐樉柠和晴晴会随时处在危险之中,如果始终无法将当年的幕后黑手找出来,那么永远都会有一份不定时的危险在等着她们。冷寒江想自己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要找机会带沐樉柠和晴晴早日回家。
越想越烦躁的冷寒江从座椅上弹起来,摸了包烟准备出去抽一下烟,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夏季后半夜的风已经变得凉爽中夹杂了一些冷冽,在驾驶室里闷的有点热的冷寒江跳下车门,感觉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感觉很爽,什么积郁于胸的事情一下子好像都得到了缓解。从门的侧面置物筐里拿了一瓶啤酒,点上烟准备往凉棚走。
刚从驾驶室一边绕到凉棚这边,冷寒江就突然看到了一个自己刚才一直在想的身影。冷寒江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该过去还是该回去。
沐樉柠刚洗完澡,穿了一件大t恤,正站在房车门口的电源处吹着头发。吹风机的噪音正环绕着她的脑袋,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车子转角处的冷寒江,她也是一愣,然后关了手中的吹风机。四目相对又尴尬了。
空气中只有晚风吹拂的树叶还在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