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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4章 祸起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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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侍从闻言端起茶壶走了过去,给秦臻的茶盏斟满便要退后,他胳膊抬起,臂肘无意间碰到了秦臻的帏帽,竟是直接将帽子给打翻了,他急忙跪下道歉。

    秦臻手忙脚乱捡起帽子,又慌慌张张将帽子捡起戴上。

    玄宫宫主冷声呵斥道,“蠢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自己下去领五十杖!”

    随从诚惶诚恐退下,不多时外面便传来木棍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秦臻惶恐劝道,“诶,诶,算了,宫主不必介怀,在下本就是升斗小民,靠着手艺糊口,露不露脸也没什么要紧的,犯不着这样。。。”

    玄宫宫主却截住了她的话头,严肃道,“此事与先生无关,先生不必再劝,玄宫宫规森严,靠着信誉和自己的一套规矩立足,做错事情就是要重罚,这五十棍只是小惩大戒,若人人都像他行事这般莽撞,玄宫哪里还能立得住?”

    秦臻心中暗暗嗤笑他装模作样,口中却不再坚持。打就打呗,反正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既然人家做戏给她看,她总要客气一番,把戏给补足了。她心中明镜似的,侍从的行为逃不出玄宫宫主授意,在自己面前演这一出苦肉计呢,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里玩儿什么聊斋呢,不过她也提防着对方就是了。

    外面行刑声声音继续,玄宫宫主悠哉悠哉地喝茶,秦臻一副如坐针毡惊魂不定的样子,把升斗小民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待外面行刑完毕,她急忙向对方告辞,玄宫宫主也不挽留,向她温言道,“今日劳先生跑一趟,让您受惊了,下次您来拍卖,费用可尽数免除,权当是给先生压惊了。”

    还有这种好事?

    秦臻道谢之后,就出了茶肆的门,刚好那行刑完的侍从就趴在院子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秦臻匆匆一瞥,爬上了来时的马车,马车一路驶远。

    刚刚那黑衣侍从被人抬了上来,背上皮开肉绽,却并未伤筋动骨。

    玄宫宫主不复刚刚的亲切客套,漠然道,“下去领二百两银子,好生修养。”

    那侍从谢了恩,又被抬了下去。

    忆起刚刚那一面,早先他还以为王人禾是个年轻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帏帽落下的一刹那,确实令他有些意外。

    看来王人禾这边是指望不上了,还需再另寻他人。

    与此同时,遥远的燕魏边境交界处,北川境内的两个村落却发生了意外。

    大燕的北川与大魏的平阳接壤,两个村落离得很近却分属两国辖区,虽然只隔了一条路,平日里相处还算融洽,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以来都相安无事。

    是日夜深人寂,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早早就寝,灯火都已熄灭,树枝被北风吹得摇曳作响,。

    地上积了厚厚的雪,大雪还在继续,冰天雪地里,隐约有一人蹑手蹑脚穿梭在小巷中,他脚步极轻,落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却被呼号的寒风吞噬殆尽,此人绕着两座村庄走了一圈,便消失在大雪中。

    第二天大清早,北川老李家的院子发出女人惊叫声。

    “李四!别睡啦!牛羊都死了!”

    李四还在睡梦中,听到媳妇儿的喊声顿时一个激灵醒来,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披,趿着鞋快步来到后院,只见地上不少呕吐的秽物,家里的牛羊都已经硬了多时了。

    李四媳妇儿发出一声哀嚎便开始放声大哭,李四的爹娘被惊醒,也都来了后院,见到后院的惨状,一家人都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都死了?!”

    李四一家痛不欲生,要知道这个年代,牛是参与农耕的重要牲畜,况且牛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能有的。

    李四一家的恸哭声惊动了整个村子,院子外面渐渐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有个郑姓的老者,经验比较丰富,他仔细观察了牲畜的死状,犹豫半晌终于道,“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毒死了吧。”

    李四媳妇儿抬起头泪眼婆娑道,“草料是我喂的,最近喂得都是草料和豆饼,多一样东西都没给过,昨晚也不例外,前些日子都没事,怎么可能只有昨晚出事?”

    王家婶子听了忍不住开口道,“郑老,咱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喂养家畜,况且现在还是冬日,那喂牛的豆饼就算放多久也不会吃坏肚子,又怎么能毒死牛羊?”

    众人纷纷点头,的确是这样,可李家的事情着实蹊跷。

    郑老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如去请个仵作,再叫赵屠户一起来帮忙,先看看这牛羊是怎么死的,再做定论。”

    旁边还有人高声道,“李四,莫不是你喝酒得罪了人,被人寻仇了吧。”

    经他这么一提点,众人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四也蒙了,他开始努力回忆,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自己跟谁结了仇。

    李四他爹也道,“不可能!我们家四儿平日里是爱喝两口,可他的性格温厚,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哪是个醉酒生事的?”

    他说的也在理,李四为人敦厚老实,也不是个刺头。

    很快仵作和赵屠户被人请来了,二人合力,剖了一头牛,仵作将银针插入牛的胃囊,银针很快就变黑了。

    “郑老料事如神!”

    “还真是中毒了!”

    “天呐!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这是要断人活路啊!”

    有人面无表情指指点点,有人面露同情之色,有人义愤填膺,帮着李家痛骂那下毒之人。

    王婶子家的小孙子头戴着一顶大皮帽,咯咯咯地笑着跑来跑去,几个孩童追着他笑闹抢夺。

    李家的人还沉浸在悲痛当中,王婶子见状把自家小孙子提了过来,低声骂道,“没见你李叔家有事吗?闹什么闹!”

    小孙子还从没见过祖母这样疾言厉色,他“哇”得一声大哭出声,嘴巴里还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虎妞她抢我的帽子!”

    “帽子?什么帽子?你哪来的帽子?”

    小孙子抽泣着朝着旁边小女孩指了指。

    王婶子走过去将帽子要了过来,疑惑道,“这怎么会是你的帽子,你在哪儿拿的?”

    小孙子哽咽道,“就在李叔家后院,掉在牛棚旁边了,刚刚我给捡起来了。”

    有人闻声过来,“这帽子我认识,这不是隔壁村吴老二的帽子吗?怎么会掉在李家牛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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