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乖，手拿开
卫厌眸色沉了沉，真见不得她这羞涩又很顺从的小模样。
像是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刺激着某种更加原始的冲动，一种浓浓的征服欲混着亲自调教的兴奋蔓延他的每根神经。
“不怕？”卫厌眸色浓郁，裹着情欲的嗓音压到她耳侧，“是不怕我对你下手？还是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手？嗯？”
阮荔长睫轻颤，耳廓被他的气息扫过，烘的心尖痒痒的，像是被轻微麻醉般，连骨头都酥了，提不上力气。
“我，都不怕。”
一开口声音软的要命。
卫厌抬头注视着她，看她的眼睛就知道没有说谎，但同时也看出她紧张的不行。
有些恶趣味的抬手，指尖钻进她的长发，轻捏耳垂。
“嗯…”阮荔小猫哼的一样，垂眸缩了缩脖子。
跟梦里的场景一样，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卫厌眸底收紧，收回手掌心压在她耳侧的枕头，“不怕你抖什么？”
阮荔咬着下唇，憋不出半个字。
她从来没交过男朋友，手都没牵过，就在梦里跟他出格过，怎么可能不紧张……
此刻的她太娇，连带钻进他鼻尖的气息都是香软的，卫厌脑子一瞬短路，“我能吻你吗？”
“嗯？”阮荔尾音带颤。
现在听他的声音都激动的不行，一双灵动湿润的眸子里充满紧张和疑惑。
卫厌声音压得很低，“试试，万一我喜欢女人呢？”
卫厌知道她跟自己结婚是因为性取向的问题，但他自己知道，他很直，直的很。
阮荔脑袋早就腾空，吼间下意识哼着声，“嗯。”
她也挺无奈的，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喜欢男人。
可心里抱着期待，万一如他所言，试过后他会喜欢女人呢……
会喜欢掰直他的自己呢……
卫厌有些口干舌燥的舌尖碰了下唇。
低头，却被她直勾勾的盯着，像是在等他尝试的结果般，怪怪的。
卫厌勾唇笑了下，抬手——
“嗯？唔……”
阮荔的双眸被他的掌心覆上，紧跟着唇瓣贴上柔软，所有的细胞都被他调动着未曾有过的感觉。
有些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绵长的深吻同时加重了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阮荔刚喘口气，炙热的唇顺着下巴游走到颈间。
“卫先生……”软绵绵的声音带着难耐的尾调。
卫厌头埋在她颈窝，低哑的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轻哄，“乖，手拿开。”
阮荔听话的收回推在他肩头的手，无处安放的捏紧指尖。
梦境跟现实重叠，阮荔又害怕又期待，奇怪的感觉连带哼音都带着细细的哭腔。
落在锁骨的温热更是灼的她心颤。
阮荔感觉自己像是漂浮水上的浮萍，好想抱紧他。
“嗡嗡嗡——”
没等付出行动，卫厌枕侧的手机震动突兀的响起，也拉回了两人的理智。
卫厌心里低咒了声，面上平静的帮她扯过被子盖好，“抱歉，吓到你了。”
接过手机，是卫老爷子的视频电话。
接通。
老爷子看他背景在家床上，哼着声，“你怎么睡得着的？让你给我看孙媳妇的呢？你跟我已读不回？”
卫厌平复着心情，“就您这态度，我怕吓着她。”
老爷子嗓门子更大，“还不都是被你气出来的四高！三高外加音高！”
卫厌扯唇笑了笑，“您注意身体，我跟您孙媳妇要睡了。”
“睡什么睡？至少得让我看看男的女的吧？”卫老爷子压根没考虑过声音外放，质疑的丝毫不含糊。
一旁的阮荔对他的取向完全确定了。
男的。
卫厌脸色沉了沉，合着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的这件事？
不耐烦的丢下一句，“女的。”
老爷子根本不信他突然就老实结婚了，就连管家发毒誓说夫人都进门了，他还是半信半疑，“住一起了是吧？给我看看，要是敢骗我，我回去一拐杖抡死你！”
卫厌扫了眼身侧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阮荔。
一个对视，阮荔知道自己该发挥作用了。
被子拉下，露出红彤彤的一张脸，声音软软的，“爷爷好。”
老爷子听着心里美滋滋，耳朵凑近手机却没听到更多。
再次冷着脸，“真人还是录音？还是什么变声器？要是敢骗我，我一拐杖……”
阮荔被子裹到下巴，主动钻进他的臂弯，面对镜头，“爷爷好，我叫阮荔。”
老爷子见到人秒变脸，立马慈眉善目的点头，“哎呦~你好你好呀~~”
卫厌反倒是蹙了蹙眉头，老爷子他，绝对夹了。
老爷子白天给他发了半天消息，终于看到孙媳妇的脸，气顺下去了，“我孙媳妇真可爱！真漂亮~”
阮荔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卫厌立马抢过镜头，“看也看了，准备睡了。”
老爷子以为换张脸，声音就只有他能听到，立马严厉。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能睡得明白吗你？我要抱重孙子，我死前要是抱不到，死后也爬出来一拐棍抡死你！听到没有？”
“爷爷，现在流行火化，当然您长命百岁，晚安。”卫厌应了两声，先一步挂断电话。
阮荔觉得他爷爷虽然动不动要抡死他，但莫名很可爱。
轻笑了一声，“你爷爷真好。”
“好？”卫厌放下手机，看着怀里的人调趣，“他要咱俩给他生个重孙玩，你还觉得他好？”
阮荔脸红不说话。
经过老爷子闹的这一出，中途打断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关了灯，都规规矩矩的睡觉，也都比平时入睡的时间迟了些。
翌日。
阮荔昨天请了一天假，今天得去学校。
卫厌听说后整理下领带， “你还没毕业？”
阮荔，“刚毕业，只是夏老师也住在学校，他特例允许我去旁听，偶尔还会补补课。”
因为没有考上他的大学，阮荔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美术。
夏老师在京城算有名气的，为人更是清廉大爱，赚的钱都捐去贫困灾区的学校了，所以一直住着学校宿舍，阮荔想多学点只能去学校。
卫厌接过她的包，领着人往门口走，“原来是个小艺术家。”
阮荔微微垂着头，“卫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个美术生。”
虽然夏老师夸过她很有天赋，但是艺术家三个字真担不起。
卫厌低眸睨了她一眼，掌心压了压她头顶蓬松的发丝，嗓音温柔，“会是的。”
他的信任和鼓励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在阮荔心里留下涟漪，顺着他的话用力点了下脑袋，“嗯，我会努力的。”
或许艺术家的身份，也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一定会努力的。
卫厌上班前特地送她到学校。
这所艺术大学虽有些名气，但远比不上京大，京城大多数富家子弟都去了京大。
当卫厌的豪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引来不少目光。